這一槍音舞深打得很直接,我和林悅欣兩人也是為之一愣。


    雖然黃甄媛現在是在對付我們,也說出了早早的有意接觸我們的圈子的話,可是這一槍打在她的腿上卻疼在我的心裏麵。


    我想不通曾經多少次的危險中黃甄媛和我們同生共死,還出謀劃策為我們在不少的對敵事情上得到了勝利,要是她有意要我們性命的話,不少時候都比現在的情況要來得好的多。這是我所不明白的點,也是讓我心中還有著對黃甄媛的諒解。


    很希望她是受到了什麽威脅才對付的我們,也希望她在這個時候說出來,隻要說出來我就會原諒她......


    可是現實遠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要殘酷的多,黃甄媛被可以滅魂的身打在身上,雖說並不致命,可靈魂在身體中還是難免被能夠破壞靈魂的子彈傷害。但是即便如此她還是站穩了腳跟,已經因為失血中略顯蒼白的臉上卻露出了淡漠的笑意,“不愧是音舞深,你是他們這些人中最不被感情化的一個,也是我所忌憚的一個人。你們走吧,隻要放我一條性命,你們隨便走出這個酒店。”


    為了活命她向我們求饒了......


    黃甄媛會求饒......


    她,果真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黃甄媛了!


    她,不是!


    “我們走!”


    我不想再看到她,抓著林悅欣的手就沉聲道。


    說著的同時,音舞深兩步上前就扣住了音舞深的脖子,讓自己的身體在黃甄媛的身後,同時用槍口盯著黃甄媛的太陽穴,冷聲道:“走!”


    黃甄媛能夠在這裏把陳勝民給殺死,我知道越西酒店裏麵肯定有不少她的人在,否則她定然不可能敢在這裏殺人。


    這一挾持讓那一男一女兩個道士皺眉,卻也因為黃甄媛的性命讓他們不敢過來為難我們,在音舞深的指示下這兩個人率先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省得他們會在我們的背後突然出手,讓敵人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中才是最合理的。音舞深經曆過不少的生死,這些她比我要明白的多。


    和我所想象的差不多,在我們出去房門的時候,外麵已經來了不少身穿黑衣且帶著墨鏡幹練的人,一眼看過去都長得差不多。這些人在看到我們之後本能的想要出手,可是在音舞深用槍口冷冷的頂著黃甄媛的腦袋下,那兩個道士抬手一停,那些人都不敢動手了起來。雖不知道黃甄媛的身份,但是可以從中看得出來不一般,而且這麽多的人還在越西酒店中出現,極有可能與這個酒店的人有關,黃甄媛可能就是為這家酒店的老板效勞的人。


    越西酒店!這個酒店到底是什麽人的酒店!


    “讓開!”


    在音舞深的冰冷話語中,那些人給我們讓出了一條路,整個樓層都是這些黑色西裝帶著墨鏡類似於保鏢的人,粗略一算起碼有不下於四十個。


    而且在我們下樓的時候也看到了不少這種打扮的黑衣人,不知何時酒店中已經一個外人沒有,放眼可見的都是這些黑衣人。他們很有組織性的站在各處,在沒有得到命令之前都沒有任何的動作。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麽人才能夠擁有那麽多人作為手下,包括剛才在我們樓層的人,估摸著整體上已經超過了一百個人。


    從我們過來的時候招待我們的那個大堂經理和一些酒店的服務員並沒有見到,整個酒店都是關門的狀態,從透明的玻璃門還能夠看到外麵的大門也是關上的。看到這些我自然明白越西酒店想必就是因為黃甄媛的事情所以才掩人耳目不接待客人,不知道本來有宴請的人在酒店的包間裏麵受到了如何的對待。之前開哥離開的時候和朋友有所爭吵自然可以知道別的包間有人在,還好開哥跑得快,不然可能會遭受不好的對待。


    挾持著黃甄媛,我們沒有任何阻攔的就從樓梯下來,一路上黃甄媛受傷的大腿都還在流著鮮血,我們所走過的紅毯都有她的鮮血。我很同情她,林悅欣見狀也有不忍,可是我們不能去那麽做。


    黃甄媛這個人也是厲害的很,流了那麽多的血一點都不喊疼,在音舞深的挾持中也沒有走得不安穩,除了臉色蒼白了一點外,整體上看起來和正常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就在我們下了一樓之後,音舞深冷聲道:“讓你的人都退開,把門都打開!”


    “照她說得做!咳---”


    黃甄媛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口幹,說著幹咳了一聲。


    “是!”


    那兩個在我們麵前一男一女的兩個道士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隨後在我們麵前就命令著那些黑色西裝的人把大門打開,連同外麵的大門也都打開。


    “林姐,把車子開到外麵等我們。”音舞深沒有拖泥帶水,說完林悅欣自然也是點了點頭,抹幹眼中的淚水跟我們說了聲小心就走了出去。


    在音舞深挾持著黃甄媛的情況下那些人不敢對我們有任何的動作,林悅欣得以安全的出去把車子開到外麵的門外麵。


    我在這段時間裏麵低沉著聲音問向黃甄媛,“這家酒店到底是什麽人的酒店,你為什麽要幫那些人的忙,而且為什麽從一開始就有計劃的跟在我的身邊!”


    要是現在我不問出來的話,以後我想很難知道到底為什麽。


    她跟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隻有唐友山和韓胖子兩個朋友,那時候的我不過是一個隻有陰陽眼卻不曉得道術的人。如果和她剛才所說的那樣對我們有所圖才靠近我們的話,那麽所要圖的就是我身上的東西可能性很大,可是我一個平平常常的人,身上能夠有什麽特別的東西給她圖呢?而且以我們的關係,她要的隻要是身外之物我都會給她,從一開始我能夠給價值百萬的法印交到她的手中已經可以知道我對於朋友的慷慨。


    況且,她剛才對殺我簡直就是毫不留情,要是對我有什麽所圖的話,怎麽會這麽想要殺了我呢?


    可要是我沒有什麽讓她所圖的話,她有殺我的心思早就可以把我給殺了!


    我能夠猜測,她定然是因為什麽事情所以才想要留在我們的身邊伺機而動,比如這一次殺了陳勝民,陳勝民可能是這家越西酒店的仇家。不過有點說不通的是陳勝民都來到越西酒店了,而且那一男一女兩個道士都是和黃甄媛站在同一邊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陳勝民根本就逃無可逃之路,為此曝露出來黃甄媛這個底牌顯然有些不合道理了。


    也正是因此,我想不出來黃甄媛在我們的身邊到底是為了什麽!


    麵對著我的這番話,黃甄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隨著音舞深慢慢的走出大門的同時平靜的說道:“我沒有什麽好要跟你們說的,現在能夠讓你們離開已經是你們服氣。也是我太過於低估你們了,竟然讓你們得以離開了這裏,說起來倒也是有些可笑了。”


    說得沒錯,她沒有義務非要跟我們說什麽,現在我們是挾持著她才能夠離開越西酒店,如若不然我們肯定不能夠安全的離開。


    看著黃甄媛完全不講一點情麵,我的心中如同被什麽東西給抓了一下。


    “姓陳的,她已經不是我們當初所認識的黃甄媛了,別那麽多廢話,離開這裏再說!”


    音舞深是那種很清楚局勢的人,知道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說著就謹慎的觀察著四周挾持著黃甄媛往外麵走。


    大力的吸了一口氣,我認真的點了點頭。這種殘酷的現實很多時候會讓我們不想去相信,可是殘酷的現實本身就是現實,由不得我們不去相信!


    黃甄媛在毫不留情要殺我的那一下開始,我就很清楚我們之間沒有了回頭路可以走。可我還是在想著能夠回到過去的可能,這顯然就是對擺在麵前的現實裝做是盲人一樣,這就是我內心承受能力的弱,不願去相信朋友會背叛自己。


    “上車,走!”


    想著,音舞深已經挾持著黃甄媛來到了把車子開到外麵大門前林悅欣那裏,她毫不留情的踹了我一腳。


    這一腳不是開玩笑的打鬧,而是很直接的踹,我一個踉蹌就摔在了地上,“呃”的一下一口鮮血忍不住的從嘴裏吐了出來。本身我就是被黃甄媛傷得不輕,現在音舞深再大力的一腳讓我有些難以承受。


    “陳......”


    “別理他!讓疼痛清醒清醒他的腦子。”


    林悅欣很擔心我,可是音舞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冰冷的話語朝我潑來。


    “咳--”的一下我啐出了口中殘留的鮮血,被音舞深的一打和一罵確實讓我清醒的認識了擺在麵前的現實。


    如果我再這樣恍恍惚惚的話,到時候音舞深和林悅欣都可能出事。黃甄媛是我的朋友不假,但是音舞深和林悅欣也是我的朋友啊!這麽一想我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看著音舞深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後忍住不去看黃甄媛的心拉開車子後座的門就坐了進去。


    “開車!”


    音舞深跟林悅欣說了一聲,在車子啟動後音舞深把手中的黃甄媛推開,打開後座另一邊的門快速的就抽身進入,隨後林悅欣疾馳離開了越西酒店......


    ......


    我一直回頭看著後麵,越西酒店的那些人在看到黃甄媛從我們的手中脫離後才去關注她,同時還想著對我們進行追擊,可是我看到了黃甄媛不穩的站著遠遠的看著我們抬手阻止了那些人。或許是因為我們已經在了公路上吧,在法治的社會下,那些人即便厲害非常也不敢胡作非為!


    這一天,我們失去了一個朋友,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


    沒人能夠想到黃甄媛會背叛我們,小時和韓胖子突然間從我們的嘴裏聽到這個消息也都是不敢相信的。到底黃甄媛是我們大家的朋友啊,哪怕是清楚的知道發生了的事情,但是沒有人會去選擇相信。


    這就是情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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