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麽說的話,你大哥李衝的意思就是想讓趙家的人同意了不把李子月的事情傳出去,配合你們讓李子月墮胎,私了了這些事情?”音舞深說出了關鍵的點。


    在李衝的家事被李唯知道之後,如果李子月願意,墮胎是容易的事。不過趙家的人要是到時候把事情傳出去的話,李衝就不好做人了,而且李子月的名聲也不好。


    李唯點了點頭認同了音舞深的話,吐出煙氣後微微鎖著眉頭道:“現在子月的孕肚還在三個月以內,趁現在去墮胎是最安全的。也不知道趙明爽用什麽本事把子月這個擁有大好年華的好姑娘上了他的當,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去弄點打胎的要也不成什麽問題。反而是現在她要好好養胎,隻要吃得那些有發現會導致流產的都會以自殺來威脅,也正因為如此才稱了趙明爽他們的心意。現在我們想希望的就是談好價格,到時候趙明爽在子月的麵前做個壞形象,讓這個傻丫頭不再癡迷這個男人,到時候打了胎還能夠繼續的去生活。我大哥和大嫂也不知道遭了哪門子的罪,現在我想起大嫂的死還是覺得悲痛,可子月卻不在意自己母親的死活,唉......”


    說著,李唯也說到了情感的最深處,把自己心中的感慨都跟我們說了出來。或許他是相信了我們吧,也可能想把這些壓在心裏麵的事說出來,不然他不見得會把自己大哥的醜事跟我們這些外人說。雖然李唯和李衝是堂哥和堂弟的關係,但是從前後的話裏麵看得出來李唯是重視自己這個唐堂哥的。


    李子月確實太不堪了,可是這和不少三觀不正的人是一樣的,他們認為追求自己的幸福可以不在乎身邊的一切。殊不知在“不惜一切”這幾個字是形容追求幸福的執著,是說能夠擁有這份真誠的念想是好的,有些“一切”也是你的一切。在這屬於你一切的一切之中,你所真正要珍惜的是屬於內心的一種向善作為,比如明知近親成婚對後代不好,可你偏偏去了,還害死了母親,更讓自己的家庭變得破亂不堪。如果你的家人都不是你的一切的話,那你的一切就是偏離了三觀的正道。


    如果近親結婚對後代無影響,那古時表哥表妹的成婚現狀現在為什麽禁止了呢?因為大部分的人知道自己在追求自己幸福的時候要保護一些什麽,比如說的最直白的你的孩子,近親成婚就是對孩子不負責的態度所在!


    音舞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平靜道:“照你這麽說,上麵的那個傻丫頭我們也沒有必要上去看了。對於這種三觀不正的人,和她說得再多也沒用,隻能是她最心愛的人和她說話她才信。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等會兒你大哥就會自己一個人回來,估計還是不高興的回來。”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說,我和李唯都有些不解,小時則是和平常一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旁觀態度。


    我相信音舞深不假,但是我還是有著自己的懷疑態度。


    比如李衝的事情,李衝之前有隱瞞我們不假,但是他是知道自己在我們不知道為了什麽事情的緣故回來得遲,所以他要是自己回來的話難道說假的李子月走丟了?還是以淋雨的緣故說把自己的女兒留在了某個酒店以免犯了風寒之類。在現在交通便利的情況下,生活在城裏的人說因為淋了雨回不了家誰信?反正我是不會相信!


    而且李衝會不高興,為啥?雖說他女兒的事情讓他頭痛,但是這個事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現在已經弄妥了她老婆下葬的事情,他應該會鬆一口氣才對。而且回來肯定會看到我們,以他在車子裏麵來看,在我們沒有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到了我們,麵對我們他總會給好臉色的吧,怎麽可能對我們這些外人幫了自己後還惡臉迎接的。


    也在我抽了一根煙的結束,一輛車子停在了門前,出來的正是李衝,而他看著我們的時候確實是不喜的樣子,這些不喜沒有任何的掩飾。不可否認,音舞深不知依靠著什麽猜準了。


    “哥你總算回來了,咳,子月呢,沒跟你一起回來嗎?”李唯說著,看著車子離開都沒有再下一個人影就問道。


    他其實是知道今天跟我們送葬的那個李子月是假的,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想要掩飾我和音舞深還有小時是不知道的現實。要是他不這麽說的話,那就是明著在跟李衝說他把李衝的家事告訴了我們這些外人,那樣的話豈不是鬧得他哥倆不快不是。


    麵對著李唯的話語,李衝的麵色不喜,這個不喜並不是因為李唯,而是因為我們。他正麵露怒意的看著我,喝聲道:“你今天的出殯弄得我很難堪,趙家那些人非常的不滿意,說連夜就會把棺木也挖出來送過來。”


    我:???


    突然的針對讓我猝不及防,本身我們在出殯的時候已經商量過了,明明好好的,為什麽突然就說趙家那邊的人不滿意呢?而且照他這麽說趙家的人也太過分了,真的無恥到棺材下葬了之後還挖出來給送回來這裏?!


    白天的時候我知道趙勝東說過要是辦的不樂意再辦,但是這個再辦我認為並不會在棺木都下葬了之後還有挖出來重新安葬。要是不滿意早說不是,也省得我們花了那麽大的功夫上一趟山嶺,現在還落得被罵,這算是什麽事。


    不過我不傻,想到了剛才製服了趙明爽的事情就徹底的明白了,是這家夥在被我們傷害之後對我們的報複。有著李唯在他不敢對我們做什麽,但是他敢對李衝做點什麽,以此來讓李衝遷怒於我,他得以在後麵看得發笑。


    “都已經入葬了,他們要是敢挖你完全可以讓相關部門來處理,這和偷盜墳墓沒有任何的區別。”我並沒有因為被罵而心有不快,而是平靜的回複道,要是我生了氣就是稱了趙明爽的心意了,我可不會做讓敵人開心的事來難受自己。


    固然是知道他有被李子月的事情被趙家的人要挾,但是要挾的起碼有些過分了。而且我現在是站在他認為我不知道他家事的角度,要是說出他被要挾的話來就無非是想告訴他我們知道了。


    李唯對此也在一旁認真的點頭,沉穩道:“若是如此,可以聯係相關部門來處理。”


    李唯是明知李衝被趙家人要挾的,附和我的話也是在說明我們不知道李衝家事。


    或許李衝也是知道了我們不知道他的家事,所以對他剛才的舉動向我表示了抱歉,說了幾句客套的話就疲憊的進入了房子裏麵關上門。至於門麵的大門並沒有關,看樣子也沒有關上的打算。


    人事比鬼事要複雜的多,我們作為人也很難去處理這些事情,要是鬼事的話或許我們還能夠做出一些事情來。


    世界那麽大,不少人都有不如意,可是隻有他們自己才能夠幫得了自己。也是秉著這樣的理念,李衝的事情我隻能說是幫不了。


    李唯把出殯的錢給了我們,一共一千塊,算是比泰安縣的行情要多上了一半,想必是和走得遠和淋雨有關。李衝的家事他也有著苦悶,所以難得我們能夠和他聊聊就一起去喝個酒聊聊。


    我們有車子,小時開車,小時不喝酒的情況下我和音舞深還是可以陪他喝點的。


    本來我並不想去,但是音舞深好像有點興趣,所以就去了。一開始想要叫黃甄媛她們,可是有點晚了,開車過來和我們喝酒回去麻煩,找代駕並不容易。如果過來不喝酒的話,那也就沒有什麽意思了,還不如不來。


    聊著,扯的都是一些瑣屑的事情,因為是大排檔的緣故,前後左右都有別的桌子,聊李衝的家事容易傳了出去。那樣的話,李衝想著把事情壓下來就在我們這裏破了功,我們的作為和趙家的人也就沒有多大的區別了。


    李唯還是挺能聊的,聊著我們就聊到了當初泰安縣發生的刨墳擺骨還有王從旭的事情,說了不少管事的人在找不到真相就把事情壓下來,他特別厭惡泰安縣的某些管事的人。


    音舞深在一旁安慰道:“也正是因為我們這邊管事的人不行,所以才需要你這種有心思去管事的人不是?王從旭的事情我們幫不到你,或者那個刨墳擺骨還弄了幾個‘死’字的人我們可以幫你找到也說不定。到時候你作為了我們這裏管事的,想要管得多詳細都是你說了定。所以啊,這個隊長還是有點小,有需要的話我們幫你把這個隊長弄得大一點。”


    這番話讓剛剛點煙的話抖了一下,音舞深不是一個愛拿真話當玩笑開的人,她既然說出了要幫李唯上位的話她就有這個心思。看得出來她想要在局子裏麵找點關係,找這個關係並不是要謀什麽不義之財,而是和李哥之前跟我說的是一樣的:在處理鬼事的時候能夠警方的幫助,我們可以少不少的麻煩!


    就像是我們處理了一樁如同之前身為鬼的吳歩琳上身殺人的事件,要是在沒有一個信得過我們的唐友山的話,當初周嘉怡肯定會受到法律的製裁。但如果是沒有唐友山的話,我們作為人很難去偽造凶案遺留的證據,而且在偽造的同時還可能讓我們自己被認定為“凶手”,那樣的結果並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


    主要的是身邊有一個局子裏麵的人的話我們可以輕鬆的處理很多事情,這點我親身在唐友山的身上體會到。可是正是因為唐友山看得見鬼的緣故,最終讓他死在了鬼的手中,至今我們都沒有能力去給他報仇,他的死還是被定義在意外上!


    我想要方便,可不想無關的人被牽連進來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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