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黃甄媛的話音舞深選擇了搖頭,今天的事情確實不是她所能猜透太多的。況且她此時還在氣恨當中,那一種無力感我能夠清楚。她又是一個要強的人,此時心中或許有著不少的煩躁吧。


    相比我和音舞深之外,黃甄媛和林悅欣都沒有看到鬼的存在,而小時和韓胖子的車則開在我們的麵前,所以見到當時場景的隻有我和音舞深兩個人而已。在這種情況下我和她心中遭受的打擊是最深的,黃甄媛他們倒是好的多。


    我舒了一口氣,同樣搖頭道:“應該是一個挑釁我們的惡鬼而已,我暫時想象不到和我們有仇的那個鬼過來當著我們的麵放肆。”


    音舞深不想說話,我不能讓黃甄媛白問了,哪怕是心中有些壓抑也還是要說出來。


    興許黃甄媛也是看出了我們的為難,所以沒有在這件事情中多糾結下去。


    現在我們主要去考慮的還是黃鄉江的事情,畢竟已經來到了答涼市。不知道這片地方為什麽有著那麽多的鬼在,所能做的就是快速的去處理了入清大和尚的事情。也不知道黃甄媛現在有著什麽樣的決策在,希望不要出什麽意外才好。不過按照白公子說伍氏不敢過於胡亂的殺人來看,隻要我們沒有違反她的那些規矩就能夠獲得安全。


    我們所選擇的是先進入酒店,等到晚上的時候才去找伍氏。因為上一次唐友山在江岸民宿發生了意外的緣故,這次我們定的是另外的一家酒店。


    車子在慢慢的靠近黃鄉江,在路上能夠見到的鬼慢慢的開始減少了。果然是伍氏的一片地頭,不可能出現那麽多的鬼也是應該的。


    無論現在的答涼市是因為什麽緣故讓鬼變多了,我們在這裏待的時間並不長,不想去參與進去太多的事情。哪怕是這些事情和伍氏有關,以我們目前的能力能做到的就隻有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是很現實的,我們還沒有對付伍氏的能力,所以在這種事情不去招惹她是最好的。如果不是怕她和入清大和尚交情深了我們也不會過來,過來的目的就是防止哪天她真的幫了入清大和尚來對付我們。


    “前麵就是黃鄉江了,小深和林姐第一次來這邊,你們千萬要記住心中千萬不要有不好的想法,否則可能會成為伍氏殺人的理由。”


    在過去的時候路上已經能夠看到了黃鄉江,黃甄媛深吸了一口氣,舒緩了之後說著。


    這些話我們之前有和音舞深他們說過,伍氏當初有跟我們說過,在不知道伍氏還有沒有別的規矩的情況下能被我們知道的規矩就要去記在心中,以免被伍氏當成了靶子。


    林悅欣和音舞深點了點頭,我也把之前在路上遇到不好的事情從心裏盡可能的抹去,不去想那些事情。看著可見的江邊,暗道:終於又過來了,可惜不是為了幫唐哥你報仇的。


    我們選擇的酒店叫利和酒店,和龍頭廟不過是兩百米的距離。


    現在我們已經到了伍氏掌控的一片地帶之中,或者說我們早就進入了她的一片掌控的地帶。畢竟她到底掌控了多少的地帶我們不得而知,隻有她自己才知道。或許早在黃甄媛提醒林悅欣和音舞深的時候就進入了被伍氏掌控的一片地帶中,更或許是從我們一開始進入答涼市的市區開始就已經被對方看著了!


    無論如何,要是伍氏找上我們就談,不然就隻能是在深夜的時候過去找她。在她不來找我們之前,我們不會出去亂跑。這片地方有著她的宰治規矩,所以周邊的汙穢之物我們也不會去隨便的招惹。


    吃了晚飯後我在陽台上吸著煙,夜幕已經開始下沉,傍晚六點整的時候龍頭廟裏麵傳出來了“咚咚~”有節奏敲擊木魚的聲音。這並不是攝魂經,而是非常平常的聲音,是龍頭廟在每天傍晚六點的時候都會做的“法事”。


    龍頭廟雖然不是什麽比較正規的寺廟,但是所要去做的法事還是會做的。特別是新的主持剛剛死去,現在老的主持回來後自然少不了這些過場。


    佛家和道家都是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有鬼的,不同的是我們道士會看得開,因為人死之後靈魂變成了陰魂,陰魂也就是鬼。屍體就是人所藏著的一些命理的包袱而已,如果後人沒有追求風水的念頭,人死後留下的屍體就是往後的一堆黃土而已。真正的道士一般都會冷酷的把屍體燒成灰撒在這片天地間滋養土地,而我這個半路出道的人還有留著對於屍體主人的一份念想在。


    道士遠比常人想象的要冷酷的多,大多數道士不會多去做那些無用之功,因為從一開始他們接觸的就是和我們常人所不同的理念。比如最簡單的就是常人見到屍體會避諱,可是道士卻認為屍體是最無害的。


    為什麽說屍體無害?其實很簡單,死屍就是死物,除非是成為了僵屍,否則就像一塊木頭一樣。他們動不了也沒有思想,自然要比和人和鬼或者和其它汙穢之物相處要舒服的多。


    當然,我這個道士還沒有完全接受道中普羅大眾的道理。


    入清大和尚和我們打過交道,他是能夠清楚人死了就是一場空。而在黃鄉江邊上死去的人,我相信那個死去的人的陰魂大概率就會淪為了黃鄉江裏麵密密麻麻水鬼中的一員,想要渡陰魂去西天見如來未免想太多了。


    對於這些敲木魚的聲音我嗤之以鼻,沒有再去想入清大和尚的事,不知不覺的又想起了今天過來在答涼市所經曆的事情。不想去想,可是腦子和人心這東西不是你想要隨隨便便控製就能控製的。


    “喵~”


    也在這時候,在下麵傳來了一聲貓叫聲。


    貓的聲音都是一樣的,不過一聽到貓叫我就能想到黑月。也正是這個叫聲讓我把那些不好的事情拋在了一邊,探出腦袋往下看。


    我們住在酒店的三樓,往下一看就見到下麵店鋪門前一個大大的遮陽傘上有著一條黑貓,黑貓的尾巴有白,四蹄同樣有著白色。毫無疑問,這條貓正是黑月。畢竟有著四蹄踏雪和引魂燈同在的貓不多,整個市裏麵能夠擁有一條這樣的貓是非常難得的,除了黑月我不覺得還有其它的貓可以這樣。


    黑月的蹤跡我從來不去關心,因為它總是喜歡離家,這也是它四蹄踏雪可以看得出來。上次在去楚山鎮車禍時它離開了,過去了這麽多天它終於回來了,隻是並不是在泰安縣,而是在答涼市的黃鄉江!


    要是正常的貓很難去相信他們可以離家那麽遠過來,可見黑月不是一隻尋常的貓,而這我本來就是知道的,從它擁有引魂燈就可以看得出來。


    “黑月來了。”


    我看著黃甄媛他們都有些沉悶的樣子,就轉過身說道。


    黑月的過來想必會讓我們打開這些沉悶,哪知我的出發點固然是好的,可惜我剛轉身就看到了一臉黑悶悶過來的音舞深。我這一下讓她嚇了一跳,直接就給了我一腳,憤怒的抓著我的兩個胳膊罵罵咧咧道:“姓陳的你是不是有意觸老娘的眉頭,啊,信不信老娘扁你!”


    “......”


    接下來我承受了頭昏眼花的下場,也正是因為這一下讓我們大家的氣氛活躍了起來。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我被音舞深揍已經成為了大家樂於看笑話的一件事了。


    可悲,莫大的可悲。


    音舞深好好的一個姑娘家,長得那麽好看,為什麽要那麽暴力呢?


    要不是因為之前黃甄媛叫我睜眼幫的那次忙,我也不會在一開始對音舞深感到愧疚,或許她也是看出了我麵對她的“怯弱”,所以一直就覺得我好欺負。好吧,我就是好欺負,我攤牌了......


    “喵~”


    黑月的身手矯健,有著靈智的它爬爬跳跳的不知道用什麽方法就上來了,叫了一下就跳到了音舞深的肩膀上。這一下直接讓我得以從這個女魔頭的魔爪中脫離開來,眼中冒了好一會兒星星才恢複過來。對此我發誓,以後看清楚情況再說話再做事,不能再去招惹音舞深了,搖得我的渾身上下都差點要散架了。


    “不愧是靈智不弱的貓咪,對了,你怎麽來答涼市了啊?可別說你是知道我們過來就蹭著別人的車過來的。”音舞深大大咧咧的把肩膀上的黑月抱在手中擼毛,說著也露出了笑容,就像和小孩對話一樣。


    確實,黑月除了一開始就在答涼市就是跟著我們過來的。以它的靈智來看,它看到我們離開泰安縣後跟著其它的車子過來很正常。不過我認為不是,也說不出來理由,就是單純感覺上的判斷。


    “喵~”黑月叫了一聲,沒有點頭,而是看了看外麵,隨後就舒服著的樣子任由音舞深擼它。


    有著靈智的它本來就會跟我們點頭搖頭,沒有點頭就是不認同音舞深的說法了。


    我對黑月在外麵的事情挺有興趣的,可是它不能說話,我也不知道它在離開我們的日子裏經曆了些什麽。能知道的是它能見到的世界和尋常動物所見到的不一樣,因此在外麵做的事情也不一般。


    記得在大農公社的時候它就有跟隨的百鬼,也不知道這次它在外麵有沒有找到新的“鬼小弟”。不過這裏可是伍氏所在的地方,要是它的鬼小弟過來估計都得離不開了。但話說回來,哪怕不是特別清醒的陰魂也能夠感受到同類的厲害,他們在感受到就會避開,就像是靈智未開的動物是一樣的,對此黑月也是能夠感受的出來。


    到底我不是黑月,它的想法我不明白,隻能是在心中偶爾進行一些猜想。


    “也不知道伍氏會不會對一隻貓感興趣,真是的,我覺得還是送黑月離開吧。”韓胖子估計是想到了什麽,也就沒有遮掩的說了出來。


    這點我也想到了,不過黑月已經來了。它又是心思單純的動物,伍氏對它有想法的可能性很低,我倒不是特別相信它會有危險,反而覺得它才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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