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適合跟陳久銀這種人打交道,可是林悅欣可以,她淡笑著打破我和陳久銀的尷尬道:“陳少爺這次過來這次不是想要來看看我這個小女人那麽簡單的吧,礙於現在有傷在身不能親自迎接,希望見諒。”


    林悅欣的口吻隨和,並不是她話裏那樣客套的很,就像是客套又不卑微那樣。


    看著陳久銀有坐下來後我也坐了下來,在靠近著床頭警鈴的情況下我也沒有了剛才那麽謹慎。要是他要找我們的麻煩不在乎警方的話他早就出手了,想通這點的我也是暗自舒了一口氣。


    麵對著林悅欣客套的一番話陳久銀稍稍點了點頭,帶著隨意的口吻很直接的說道:“上次我叔叔和你見了麵之後感覺你是一個做大事的人,有意和你聯手打造本縣最大的地方娛樂場所。要是你有意來做的話這個月內我們想要看到你的方案,如果沒有那個能力我們也不為難。”


    開發一個本地最大的娛樂場所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就像是隨隨便便說一件事那樣,不得不說陳勝民一家真的是財力雄厚的主。話裏的意思無疑是在給林悅欣好處,隻要有合適的方案陳勝民就會投資,這可是一件莫大的好事。


    林悅欣是生意人,比我要更加明白陳久銀所說的話。哪怕是一向處事不驚的她這時也因為欣喜而微微的驚愕了一下,不過她到底不是一般人,這個驚愕不過是短短的一閃而過罷了,以不卑不亢的口吻回道:“陳公子放心,在月底我會把方案交到你們的手中。”


    現在已經是差不多到了月底,做一個大項目的方案豈是隨隨便便能夠做出來的。我對這方麵沒有林悅欣懂得多,可是她現在擁有的這份自信讓我相信她有能力去做好。這不是盲目對朋友的自信,而是林悅欣本身就有著那一股心中有料的自信,要是心中沒點底子的人在好事的麵前也隻能是錯過。


    就像我之前所覺得的那樣,陳久銀本身就和我們不是很熟,在給林悅欣留下了一個郵箱賬號後就離開了。在離開前他還有意的朝我比了一個小拇指,不知是對我的不屑還是一般的打趣行為。


    反正我和他本來就不熟,他做什麽就隨他做的去,我管不了他。


    “砰!”


    可就在陳久銀剛剛出門不到兩秒,外麵的門上發出了厚重的一聲,是人的身體撞在門上才有的聲音。


    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礙於陳久銀剛剛走出去來看,難道他出事了?還是他對別人動了手?


    此時的我是茫然的,林悅欣也是如此。


    就在我要警惕的時候,門把手一下就給擰開了,隨著門的打開一道潑辣的女聲傳了進來,“你這個陰人居然在這個地方,怎麽,是懷念老娘扁你的滋味了?要不是在醫院裏我非踹死你不可。”


    沒錯,自稱為老娘的正是音舞深。隻見她罵罵咧咧的就抓住了陳久銀腦後的小馬尾,後者一臉的受痛隻能是隨著她的意思進來了病房裏麵。


    我現在是懵的,要知道陳久銀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和音舞深說過,敢情他們以前就認識了。看起來身手在我看起來特別厲害的陳久銀隻能是被虐的一方,看著他被虐,這一幕讓我心中暗爽不已。


    音舞深嘴裏對陳久銀的稱呼讓我有些驚訝,畢竟我內心就是叫陳久銀為陳陰人的,她的這句陰人顯然和我不謀而合了。可想在沒有任何交流的情況下把同一個人叫同樣的稱呼,而且稱呼還不是叫名字那種通俗的,這真的是讓我心中不免的震驚。


    “哎喲哎喲~姐......姐,別,姐,我錯了還不行嘛姐......”


    陳久銀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直接是求饒了起來,帥臉之上出現了混混般討好的樣子。


    哪知道音舞深一點都沒有饒了他的意思,當著我和林悅欣的麵直接一腳重重的踹在陳久銀的屁股上,同時的手上一鬆,陳久銀直接被踹飛了兩米遠重重的“砰”的一聲趴在地上,“哎呀”的一下從他的口中傳出,莫名讓我覺得有些好笑。


    “......”


    我和林悅欣大眼瞪小眼,這一幕對我們來說真的有些太不可思議了。不是覺得陳久銀被打感到不可思議,而是前幾秒他還在我們的麵前耍帥來著,這突然間直接變成了音舞深的虐待對象,被一腳踹著屁股出去還搞笑的“哎呀”一下,前前後後都有著搞笑的意思。


    “咳咳......”音舞深也是看到了我和林悅欣錯愕的看著她,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突然間板著臉指著陳久銀所在的地方老成的說道,“這小子怎麽來到了你們這裏,要是他欲行不軌,我替你們滅了他。”


    “......”


    音舞深尋常都是大大咧咧的,偶爾還不乏做出一些搞笑的事或者說搞笑的話,突然間板著臉說著這些話讓我突然間想笑。不過我也是從她的變化知道她和陳久銀似乎真的有些特別的關係在,看來她以前在陳久銀的麵前是這種老成的形象,而且挺在意陳久銀的,否則不會有這種說辭。


    當然,這是我按著正常邏輯的想法,誰知道音舞深會不會準備鬧點什麽特別的事情。


    “小深,他,他是過來和我談生意上的合作的,不是要對我們不利。”林悅欣錯愕之後解釋了一句。


    這一句話讓音舞深有些錯愕,瞥了一眼正摸著屁股起來的陳久銀,過去就是當著腦袋的一巴掌,這一巴掌讓剛起來的陳久銀差點又倒了下去。而音舞深則是滿臉的不理會,鄙夷道:“就這個癟三,他也配談生意?”


    “......”


    我再度無語,短短的時間裏我感受到了非常多的無語和好笑,隻是不好笑出來,默默的在心裏笑。無語的是音舞深的每一句話都那麽的讓我無語,好笑的是音舞深的話和陳久銀的表現都莫名讓我覺得有些好笑。


    在被挨打後的陳久銀楞是不敢出聲,在一旁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捂著腦袋,可憐兮兮的說道:“師姐,這位林小姐說的是真的,我真是過來談生意的......”


    “師姐?”


    一番話的出現讓我和林悅欣忍不住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


    一開始處理賈題務的事情時我就知道音舞深有一個師妹,隻是死在了法靜的手中。一直以來也隻聽她說過自己的師妹而已,什麽時候多出了一個師弟,而且還是在我們泰安縣的師弟。這和她過來找法靜報仇的事連到一塊未免也太巧合了,如果不是真的發生在自己的麵前真的很難去相信。


    看著音舞深並不知道陳久銀的底子,或許真的就是巧合吧。


    天底下奇奇怪怪的事情多了去了,連鬼都存在的世界中多點巧合並不是特別奇怪的事情。


    “嗯。”麵對著我和林悅欣的疑惑,音舞深點了點頭,“這個陰人確實是我的師弟,這小子狡猾的很,學道不認真,就學了些和平常人打架的功夫。師傅見他無心向道,就把他放下山了。想不到這小子在外麵混了幾年,倒是混得有些人模狗樣來了。要不是曾經老娘把他從幾個女鬼的手中救出來,估計早就‘油盡燈枯’的死去了。”


    “......”


    直言陳久銀“陰人”,還說出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加上她口頭上的修飾,一席話又讓我無語且覺得好笑了起來。


    也就在這時候,一個護士弱弱的打開了門,有這些害怕的問著:“你們......”


    “咳~護士姐姐,我們沒事,剛剛是我姐姐對我打招呼。”陳久銀知道這個護士是來問剛才發生的情況的,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容,直到小護士關門離開後他又老實了起來,在音舞深的麵前不敢造勢。


    想不到身為陳勝民侄子的陳久銀還有這麽一段過往,我說呢,這麽有錢的陳勝民的侄子怎麽可能在泰安縣裏麵沒有一點的名氣,原來以前是上山做道士去了。做道士做成了練武的也真是一個人才,難怪我沒有從他的身上有感受到道氣的存在。


    之後我們跟音舞深說起了陳久銀的身份,其中的一些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音舞深了然的點了點頭,過來我的身邊就把胳膊放到我的肩膀上倚著,二話不說就把我手中削得坑坑窪窪的蘋果拿到了手中,非常不客氣的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的說道,“姓陳的,這家夥也是跟你姓陳的,你們兩個差點還是挺大嗷。不過還是你比較懂得做事,知道削蘋果給老娘吃。”


    “吃你個大頭鬼,這是給林姐的。”


    我一陣無語,腓腹了她一聲算了,隻能再削一個給林悅欣。


    “好了我不吃了,還給你吃。”


    音舞深聽到我這句話還有了些小脾氣,一下子就說不吃了,嚼著口中的蘋果就把手中吃過的蘋果快速的塞到了我的嘴裏。


    林悅欣:???


    陳久銀:???


    我:!!!


    明明是她吃過的水果還這麽直接的塞到了我的嘴裏,我們是朋友的關係,也是知道她大大咧咧的。麵對這種事情怎麽辦?第一我吐出來,可是吐出來好像對音舞深不禮貌的同時還浪費糧食;第二,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吃下去。


    我選擇的是第二種,因為我們這些朋友經常一起吃飯,偶爾鬧騰也是有的。


    “一邊是被逐出師門的師弟,一邊是我的朋友。”音舞深看著我沒有吐掉蘋果感覺非常的滿意,像是我選擇了第一種方式的話她會扁我。隻聽她琢磨著一小會兒後直接說道,“朋友大於師弟,畢竟還是一個被逐出師門還被老娘救過的師弟,要是有什麽生意上的合作的話直接就定了。”


    就在音舞深的話音剛落下,陳久銀瞬間舉手非常認真的點頭,“師姐說的對!”


    “......”


    無語,真的無語。


    想不到林悅欣的生意就這麽簡單的和陳勝民做成了,就憑借著這兩個不著調的師姐和師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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