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離開,我會幫助你們清除王從旭方存留下來的勢力。”


    半響之後,兵上沉穩的聲音從大殿之中傳了出來,話中沒有再談及對我們危言聳聽的話語,好像是選擇了妥協的意思,隻是語氣中並沒有聽到示弱。以他的身份,無論如何他確實沒有跟我們示弱的理由,沒有像剛才那般想必是忌憚了王從旭那些人對他有著潛在性的危害。


    剛才黃甄媛的話他沒有反駁,可見話裏說的是真的,林渠明真的被他們抓住了。抓住林渠明而放任馬升彖不管,讓我有些不理解,可是又很容易理解。


    馬升彖向來有著的怨氣就是針對於我,兵上他們不對付他,他肯定會直接來取我的性命。在沒有林渠明的發號施令,他不過是如同野獸的喪鬼而已。興許也就是因為身為喪鬼的緣故,所以兵上不會留下這麽一個鬼在自己的身邊。


    再說到林渠明,兵上抓住他就讓我想不通了。對兵上來說,林渠明這種鬼不過是有些聰明而已,無論是抓了還是殺了,感覺都有點無聊去踩死路邊的螞蟻一樣。一來兵上的心眼子不大,恨上了第一次相見就對他帶有不好的感覺林渠明;二來就是林渠明有著讓他感到畏懼的點,到底是什麽讓他盡早的對付林渠明我想不明白。


    “親耳聽到了你還會幫助我們,我們這一次過來不虧,希望你能夠遵從你自己所說的話。”黃甄媛點了點頭回道。


    說白了我們這一次過來主要想知道的就是兵上會不會幫助我們,不然總是把他當成敵人來提防,我們也沒有那麽多的心思。


    現在林渠明不知為什麽被他抓了或者殺了,馬升彖也被我消滅了,麵前所存在的敵人就是王從旭他們。話雖如此,在對付王從旭他們的時候還是有必要去提防兵上他們的。


    兵上那邊沒有說話,蘇監管也沒有出聲,有些憤恨的眼神在看著我們。那些在大殿紅毯兩旁的鬼則是保持著剛才的樣子,在沒有得到命令的時候不會敢動分毫。


    “小心!”


    可就在我們要離開的時候,在我們下麵的階梯沒有了,而是變成了一條斜著延伸到村子外的大腿般粗的長木!毫無疑問,這是讓我們順著獨木在百米高的地方走下去的意思!


    這條長木的出現,我們腳邊不遠處就是邊緣,隻要踏出一步就會掉下去,從百米高的地方掉落下去!突然的一下讓我們都收回了腳步,後怕一不留神就踏空跌了下去。雖說我不怕兵上會讓我們墜亡,但是難免在這麽高的地方看到下麵的空洞還是會讓雙腳發汗。


    “既然選擇讓我們離開,又為什麽弄出這種為難的方式!”我冷冷的沉喝了一聲。


    我們雖然都沒有掉下去,可是這顯然就是兵上的意思,不讓我們直接掉下去,而是讓我們順著獨木走下去,給了我們一線生機的意思。我不難想象他是讓我們去害怕他,去求他!這種做法遠遠比讓我們直接摔下去要有用的多,對我們的內心產生了震懾的感覺。


    這條獨木以和地麵六十度的方式傾斜向下,木頭是尋常木頭的樣子,樹皮不是老樹般的多突出褶皺,也不是新樹的光滑,想要在這種方式下順著獨木下去,能做的就事抱著慢慢的挪下去。可是這麽長的距離又那麽陡,滑下去是最好的想象,可是這不是動畫片,人在抱著有不少摩擦力的樹木想要劃著下去談何容易,抱著挪下去我們的體能都是問題。況且先不說黃甄媛和林悅欣還有音舞深是女子抱著下去很難,我這個獨臂大蝦抱樹都難抱住,要是雙腿盤不穩可就糟糕了。


    兵上做出這種東西,和直接要了我們的性命沒有任何的區別。


    韓胖子他們都是很氣憤,麵目不喜的看著大殿之中。這種待遇確實已經讓我們生氣,我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可能不生氣。反觀蘇監管倒是欣喜的多,在一邊悠悠然的意思,偶爾看看大殿和看看我們,仿佛在說我們進去就沒事了一樣。


    “我這裏有三種待遇,這種是對待盟友的。隻要能夠在這種方式離開就能夠有本事作為我的盟友,否則連這種生路都走不下去的人談何作為我的盟友呢?”兵上的聲音從大殿其中傳了出來,和之前的沉穩相比多了一些的玩味。


    音舞深的麵色陰沉,“那其它兩種是什麽待遇。”


    兵上隻說了一種待遇,並沒有說第二種,不知是在玩什麽花樣。用這種方法來判斷盟友的能力幾何,他是站在了我們求他結盟和自我為中心的角度了,全然沒有和我們有平等相待的意思,剛才所謂的放我們離開不過是玩弄我們而已!


    “第二種的君臣相待,隻要尊我為王,身為王座的我,自然有讓自己屬下離開的意思;第三種則是道不同不相為謀,麵對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就隻能死路一條。”兵上的話音沒有感情的色彩傳了出來,接著不忘來了一句,“如果我是你們,第二種選擇不可否認是最理想的。你們人類不是有臥薪嚐膽、胯下之辱之說嘛,活下去後再否決是為我臣,這是一個聰明的選擇,識時務者為俊傑。”


    這話讓我們皺眉,其實話裏也有讓我覺得好笑的地方,特別是最後的那一句話。在我看來“識時務者為俊傑”向來不是褒義,因為這句話大多的是惡人的嘴裏說出來讓人降服的,而真正在意骨氣和國家等等之類感情的人永遠不會屈服這句話。若是沒有了民族氣概或者個人的血性,那豈不是見風使舵的牆頭草了嘛!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你既然明白這些話,為什麽還非要讓我們臣服於你呢!”林悅欣不是像表麵的文弱,該反駁的時候她是會反駁的,哪怕是這種她難以應付的局麵中也是如此,這也是為什麽她能夠在尋常人中脫穎而出的理由。僅僅是文弱的性格,她不會成為一個打造一座商場的人。


    兵上沒有發聲,蘇監管在一旁帶著冰冷的聲音義正言辭道:“這裏是主上的世界,你們隻要進入了世界,就該臣服!”


    這句話的出現,兵上沒有去嗬斥,證明了蘇監管說的話就是他的意思!


    整句話說白了麵子上的問題,是古代君王不可冒犯的麵子,在現代社會中還有一個形容的詞---過場!


    兵上把自己當成了他自己這個世界中的王,在這裏他就是說一不二的人,哪怕是外來的人他也是如此對待。


    如果我們懂得屈服,現在可能已經離開了。可是就像前文所說的那樣,身為道中人屈服於汙穢之物顯然是不合道理的。或者說我們是不懂得變通吧,可是有些東西是不能去違背的。如同有些人可以不要臉去獲得更多的錢財,可是有些人他就是邁不過去這道坎。我是屬於這樣的人,而能夠成為我朋友的人自然在這點上和我差不多,否則也不會彼此成為朋友。


    屈服很簡單,可心中的那道坎很難過。


    我們彼此相看了一眼,都沒有誠服的意思,有的隻是決然。有時候比起苟活,站著死是大多數人的選擇,而在現代人的眼中,我們這種站著死的人就是“傻子”。可大家不要忘了,正是我們這種不懂得委曲求全的“傻子”才是那種不會臨陣退縮的人,可以為了心中的那一份感情而拚出自己的性命。所謂的道,亦是在走不偏離內心的道!


    我和小時還有音舞深是道士,這些念想已經影響到了我們。黃甄媛和林悅欣還有韓胖子是無辜的,他們隻要臣服了就能離開,可是他們並沒有如此去選擇。我遵從每個人的選擇,即便是再不願意也沒有去勸他們臣服兵上,因為這是把自己不樂意的事情強行加在別人的身上。


    “我承認你們有骨氣,可是,這種骨氣在我這裏行不通。”兵上在我們不可見到的地方知道了我們的選擇,語氣很平靜。隨後帶著可惜的口吻說了一聲,“所以,你們隻能是去死了。”


    死......


    這個字每次聽在耳中都不是滋味,尤其是被別人來決定自己的命運。


    “為什麽那麽絕情呢?”


    在兵上的話音落下,我們還來不及有多餘的感覺,突然間就出現了一道我們熟悉的聲音,白公子的聲音!


    這道聲音出現,可是並沒有看到白公子的身影。他的出現無疑讓我們的內心得到了穩定,因為他在我們看來是厲害非常的鬼物,在這種局麵下自然能夠幫的了我們。可是,他和兵上之間的能力孰強孰弱並不能知曉,我們的生死並不能就此下定論。


    “退下。”


    於此同時,兵上的聲音傳出,在宮殿中的那些一動不動的陰魂和蘇監管就像是得到命令一般離開。在這些鬼離開時,我看到了蘇監管臉上帶有的震驚,還看到了在那些離開的鬼中變化了樣子的馬默生一家三口,他們的眼中帶著絲絲的奢求,不知到底是在奢求著什麽。


    之前兵上的出現說過了馬默生的事,當初我們所見他們一家三口的景象不過是做戲而已。從剛才他們的眼中的奢求,我覺得他們並不是想要待在這個地方吧......


    我這一眼不過是短短的時間,胸口上突然的一涼讓我收回了目光。隨後驚訝著我和黃甄媛他們的事情發生了,白公子正從我們胸口裏麵搖著白扇子飄飄然的出來,如果我是月亮的話,他就是從月亮中出來的嫦娥。這個比喻並沒有有欠妥當,因為他不是慢慢的出來的,而是在出來的時候一點一點的在變大,如同由遠及近的意思,而且出來的過程並不是多快,有意的慢慢出來。


    他的本事我們是知道的,瞞住我們的肉眼瞬間出現在我們的麵前都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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