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在這種萬分莫名的情況中,要是以前的我肯定是特別的焦躁或者喊出一些動靜來,可是今天的我並沒有去那樣做,反而是非常的冷靜。因為我知道對方試圖讓我焦躁自然是為了讓我落入他們的圈套,所以不去讓對方得逞就是對對方最好的打擊方法。


    大廳沒有小時,燈也打不開,我不再去試探黃甄媛他們是否在我所看到的房間裏麵。可也就在我稍稍瞥過眼看向陽台的時候,我耳中敲打木魚的聲音消失了,而在陽台之上我看到了一個在月光下坐著的一個人!


    一開始的時候因為是月光往大廳斜射的緣故,他背對著光,我看不清他的樣子。能夠看到的是他如同老僧坐著一般,頭上並沒有毛發,微微的有些反光,可知是個光頭。這個錯愕僅僅讓我保持了兩秒鍾不到,因為接下來我適應了月光映照背後的光線,這個人也最終進入了我的視野,他的樣子雖然不清晰,但是依稀能夠看到的五官輪廓上我看出來了他就是入清大和尚。


    此時的他拿著敲木魚的槌子,槌子停在麵前的木魚上。他或許也是看到了我,嘴上裂開了一個和和尚不匹配的燦爛笑容。接著大廳的燈亮了,亮得非常的通明,他整體上的樣子也被我所看到!


    “入清!”我深吸了一口氣,不禁從嘴裏沉聲而出。


    雖然我的內心已經能夠承受得了不少奇異的事件,但是在這種就像是真實的環境中看到一個人還是難免震驚的。哪怕是我擁有著陰陽眼也看不出剛才的那些場景是怎麽發生的,這一切是那麽的真實卻又不真實。而且讓我心中備受壓抑的是麵前所出現的敵人是入清大和尚!


    這個和尚可是一手帶出了法靜和法平兩個歹惡的人,加上王從旭就是三個。他有在黃鄉江源頭的龍頭廟之中度日,也就是在伍氏所掌控的那一片地帶之中。他的本事到底如何,能夠去進行猜想的就是非常的厲害。


    他身為和尚,我身為道士,兩種不搭邊的職業,卻在這裏以敵人的身份相遇了。


    “這就是我為什麽厭惡你們道教中人的緣故,直呼其名不懂得尊稱。”入清收斂了笑意,說著針對我的話確實帶著祥和的態度說出來的。


    如果說外麵的一些商人是笑裏藏刀的話,那麽這個入清大和尚可比那些人厲害的多了。他這種笑容可不是普通的笑容,是帶著那種佛門中的祥和笑意,讓人厭惡不了的笑意。若不是他話裏的意思有讓我覺得針對的話,我估計真的會對他產生了好感。不過也正是在如此讓人厭惡不了的態度之下說出了針對他人的話,不難知道他交流的本事厲害。要是讓我笑著去罵人,笑得讓人有好感的話,我自認一輩子都達不到他這樣的水平!


    “佛門中人自然要真誠的去對待,可如同你這般酒肉和尚就不值得我去使用尊稱。或許是你們佛門中人大度,連你這種汙穢的肮髒都可以身處其中,相比你們的圓滑我們道人就是習慣了直言相對。”別人多說上臉了,我不可能不懟回去。


    佛、道的本質都是為了天下的蒼生,至於誰更加的強悍這裏麵並沒有對比性,就像是兩個為民請命的清官被用來比誰更加的“清”一樣。這種對比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同樣身為清官,所處理的事情不見得相同,自然而然去對他們評判是不成立的。我曾經見過最愚蠢的人就是拿包青天和狄大人去對比,不僅比斷案的本事還比功過。對於這些評判不過是我們這些外人去看的而已,他們不會去比較,因為他們做的是自己、為的是天下,不可能讓他們去較量一番,這個佛和道之間的道理是一樣的,難道真讓如來佛跟玉帝打一場?


    入清大和尚聞言歎息,“佛渡眾人,眾生皆為平等,為天下人皆同佛祖身上之肉,毫無貴賤,不存高低,阿彌陀佛。”


    我他媽真的要弄死他,不難理解他這番話的意思是在反駁我,在說哪怕是壞人也是人,應該和正常人一樣被對待?!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天底下可不就沒有所謂製度的管理者了嗎?那麽壞人去做壞事也是值得去同等對待的?!佛祖有這樣說過?這不過是他一個人在佛語上加以了特別的理解,完全是謬論!


    頭一次聽到眾生平等還能夠這麽去用,不該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嗎?把做歹惡的事情說得那麽的清新脫俗,著實是一個可恨之人,也難怪他在做歹惡之事的時候一點都沒有悔改之心。


    “我不想和你爭論這些事情,此次你過來不就是為了我的性命嘛,搞這麽大陣仗過來,難道就是跟我說你口中的那些佛語?”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沒有和他多說的意思。雖說我現在身處的是一片可能是鬼打牆的地方,或許有鬼會對我出手,但是入清大和尚到底是一個人,他總不能使用鬼的詭異手段吧。跟我一樣有著陰軀和引魂玉的人可不多,所以要是和他打上我不一定是輸的一方。


    他有被我的直接愣住,不過臉上祥和的笑意並沒有消失。一手托著地上的木魚一手拿著木槌子就站了起來,悠閑的踏著腳步進入了大廳之中。近點一看,他寬鬆的僧服下的雙腳並沒有穿鞋,身高比我高半寸的樣子,身材比我的壯實,整體上顯露出來的身子骨很好,並沒有那種七八十歲數的感覺。這點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得出來,屬於老年人的黑斑沒有出現在他的臉上和頭上。憑借這種不像是老人的樣貌,也難怪去龍頭廟朝拜的人向來不少。


    “殺你是必然的。”他的神情還是十分的祥和,把殺人說得像是給我的施舍。


    說了殺我,可是他並沒有立刻動手,不知道心中到底是作何打算。


    以我對接觸過來的敵人來看,他們都不是和我閑聊的人,固然是有著他暫時不好來動我的因素存在。至於是什麽因素,我可以往小時他們可能在外有對於置辦這個鬼打牆困住我的鬼。


    如果是和入清大和尚單挑的話,即便我現在有傷在身也不是他能夠隨隨便便能夠輕易擊殺的。我的卯陰臂已經恢複得差不多,在這種由鬼置辦的鬼打牆之中對卯陰臂有利,可以能夠進行得了實質化,這也成為了我有著奇招的本事,未必沒有拚一手的可能。


    他不是愚蠢的人,如果能夠早早殺了我了結了事情的話,想必不會多費口舌。“反派死於話多”在現實中是很少存在的,況且我也不是任由他魚肉的人!


    “既然殺我是必然,你現在就可以過來試試!”我冷哼了一聲,手中緊了緊鎮壇木,如有必要的話鎮壇木的聲音可以讓人的靈魂受到震蕩,未必不能做到傷害入清大和尚的奇招。


    他或許想不到我這麽剛的和他說話,臉上帶著祥和可是目光之中有了一些變化,好像是生氣?


    “咚咚咚~”


    隨後他當著我的麵敲起了木魚,嘴中囁嚅著在念著一些什麽,接下來我的內耳傳來了跟剛才一模一樣的敲木魚的聲音。


    這個聲音和剛才的雖然有相同,但是不同的是這個聲音裏麵還帶有著“南無~南無~”和尚念經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麽,一下子讓我意識有些不穩,腳步往後一個踉蹌,差點就跌倒到底。我知道,這是攻擊了我靈魂的聲音,讓我的意識受到傷害。


    對此我手中的鎮壇木往著邊上的牆體上就是一拍,“啪”的一聲清脆真讓意識得以清醒,耳中能夠聽到的敲木魚的聲音和念經的聲音也得到了消散。這一下也讓入清為之一頓,不過隨後卻是站著一直平靜的在念著經敲著木魚,我的耳內又傳來了讓意識不穩的聲音......


    本來我是想主動出擊去攻擊他的,結果這些聲音讓我不能向前,攻勢也比剛才的還要大的多。對此我能夠有的做法就是繼續大力的敲著鎮壇木,讓自己稍微舒服一點,隻有鎮壇木的聲音才能夠讓我得到靈魂的穩定,也可以勉強的和對方進行對峙。


    如今,充斥在我們身邊的聲音就是敲木魚的聲音和鎮壇木接連的拍擊著牆麵的聲音,至於他念經的聲音隻能是我偶然中會去聽到......


    表麵看起來我們形成了不分高低的對峙,其實我是屬於落下方的那個人。因為要接連的阻擋他的攻勢,我隻能是加快速度去打擊鎮壇木,如果聲音不大完全不能抵擋那些能夠震蕩我靈魂的聲音,所以我花費的力氣非常的大,而他是遊刃有餘的樣子。


    這個狀況對我非常的不利,我有上前不去讓他敲的意思,可是越往前他那邊傳來敲木魚和念經的聲音就越大,我的靈魂隻要受痛就會停止行動從而受到接連的打擊,所以我不能去冒這個險。


    而他也是看清了我的所想,臉上帶著祥和笑容一步步的朝我靠近,帶著溫和的笑意聲道:“你不是讓我殺你嗎?我佛慈悲,向來讓人得償所願,貧僧圓你之夢。”


    我差點氣得要噴髒話,可是作為弱的一方,我保留些力氣也好過和他爭辯。


    他或許也是自知和我打鬥不現實,不知道使用的什麽妖法來對付我,想要以此來殺死了我的靈魂。人的靈魂被消滅,人自然就會死去。這種方式是對人最好的對付方法,可這也是妖僧和妖道的害人方式。


    難怪他會那麽的平靜,原來他早已自信滿滿的有了殺我的招數。可是我也不是任人魚肉的人,既然靠得越近受的傷害越大那就跑!入清的腿腳可沒有我的快,在大力的打擊了兩下鎮壇木之後,咬著牙二話不說就衝進了我剛才的房間中。而這一衝因為鎮壇木的防禦聲音消失,木魚聲和念經聲讓我的靈魂震痛不已,比單純的頭痛還要厲害。可是我沒有選擇,鎮壇木帶著正道的聲音打擊的能力有限,繼續和對方磨下去隻能是靈魂慘死的下場!


    在靈魂接連遭受打擊之下,我已經意識不清,在眼睛要閉上的時候看著窗口的位置,拚了命的一躍,身體飛出了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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