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拙成巧,本以為自己裝出來的疑問會行不通,但是目前得來的效果卻讓我有些不敢去相信。


    昨天我可是親眼見到她帶著黃符從一窩鬼裏麵離開的,更是還沾染了鬼氣回來,現在的印堂之上也有著被鬼纏著而留下的痕跡。羅玉淑為什麽要對黃符的事情作為隱瞞,除了她知道黃符真的是有用的東西我想不到什麽特別的原因。


    而在明知那道黃符是有用的東西為什麽還不帶在身上,還編造出來不屬實的話語?裏麵牽扯的事情我不敢去想象。


    如果可以理解小時的黃符有問題的話倒是可以解釋,但是以小時的本事,符畫的成與不成,畫符的他最能夠得出答案。


    介於她的隱瞞,目前以我的猜測來看有著兩種可能,一來她是受人的唆使,把能夠保護自身的黃符拿下。對於這種可能,如果是人做的話,就有分有心或者無心了。有心的人就是想她受到鬼的傷害,這是被害;而無心的人唆使,她對於自己女兒的愛護,旁人的話應該不會去聽太多才對。


    接下來要想的就是鬼的唆使,如果是鬼的話,這和人的唆使差不多,都是想加害她。


    第二就是她本身就有意拿下的黃符,從之前有說她對林悅欣的重視,一個母親對於喜愛的女兒的關懷必然會連同去重視的,裏麵不可能帶有自己選擇不戴還臉不紅心不跳的編造謊言。所以如果是這第二種,那就隻有可能是知道黃符有所阻礙而不佩戴的。至於為什麽不佩戴,從有著鬼氣纏身來看,和鬼打交道是一種我可以想到的可能,至於還有沒有其它的可能性隻能日後才能知道。


    “小陳?”


    看到我頓住,羅玉淑疑惑的神情中帶有一絲絲的不喜。


    這個不喜很微妙,我能夠發現隻是通過自己的感受,如同是氛圍。


    我撓了撓頭裝出尷尬的樣子,懷揣著心思問道:“或許衣服還沒洗,不打電話去問問嗎?”


    現在我的心中有著三個可能,一來是懂鬼之人唆使她,二來是鬼唆使她,三來是她有意的和鬼接觸。


    當然,不排除有別樣的可能發生。對我來說這三個可能是我認為最有可能的,結合著顧姐說羅玉淑這個人得小心,我越加肯定了這三種可能,而且傾向於第三種,也就是說她是為了和鬼打交道而自己取下的黃符。


    被我這麽一說她倒是頓住了一下,隨後卻是帶著開玩笑的一笑,噓聲道:“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神神鬼鬼的,那些求神拜佛的東西不知道有沒有染上不好的細菌,洗壞了就算了。你小小年紀可能不知道,我們市內有著院長就是感染了一些病菌死去的。往後我去買個正規的回來的就好了,你千萬別跟小欣說,免得她跟我生氣。”


    她這個說法本來是沒問題的,但是別忘了話語中有“洗壞了就算了”,這就是在圓她自己有和我撒的謊,說她昨天一整天都有帶著黃符,今天黃符隨著衣服被洗了。而我所知道的是她在醫院離開的時候就沒有帶著黃符,她這是欺騙。


    話中說的那個死去的院長估計就隻能是我有知道的馮尚,所談到的細菌什麽的都是在我麵前誇大其詞罷了,要是她早注意到這點黃符早就扔了。當然,我不可能去跟她這麽直接的說,估計我要是這麽說了,她會說昨天的事情多忘了,畢竟昨天林家發生了大事是不爭的事實。


    “嗬嗬~”我裝著尷尬笑了一下,算是同意了她的話。


    羅玉淑展露出來的端倪是我不想看到的,暗道希望不是什麽壞人才好,否則林悅欣的命運就真的崎嶇了。前有父親出軌在先還打了她,現在已經準備要對簿公堂了,後有母親在背地裏做不好的事情,這種事情無論發生在哪個身為子女的人身上都是讓人不願去承受的事情。


    吃完早餐後,羅玉淑從林悅欣的病房中離開後就出了門。為了看看她到底在搞什麽鬼,我就讓馮尚去跟著她,要是有發現什麽特別的事情就來告訴我,王禮舜和陳明則是繼續在周邊注意著。


    在和林悅欣聊了幾句後,我就在別墅的外麵逛著,何馨家裏那邊倒是可以看看。


    林傑楚死了,喪事卻不在四季如春裏麵辦。畢竟是高檔小區,哪怕是死了人也是在外辦喪事。想必林遠山和何馨也不想這裏靠近羅玉淑待著,房子暫且由司機照看著,是一個三十來說的男人,說實話,長得有點難看......


    何馨家有著林遠山幫襯自然不缺錢,要一個這麽不好看的司機,難道是林遠山戒備自己被綠?


    應該不是,聽說這個司機是林傑楚的專門司機,何馨向來不怎麽出門。


    這個司機的名字叫周璋,很好說話,給一根煙我們就聊上了,不然我也不知道他的姓名。


    “哥,你可不容易,現在老板掛了,以後想要幹嘛?”看他好聊,我也就想要套些話,或許能夠對林傑楚和何馨多點了解。是單純的八卦而已,反正現在我要待在林家保護林悅欣,馮尚他們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之前我就隻能待著。


    “那也木有辦法咯,老板死咯也莫是額想的,要在介裏看幾天房子,混了介幾天就離開咯。”


    這不是打錯字,這位大哥的口中帶著方言且少了一顆門牙,有點漏風,說話的音色有些奇怪。就像網絡中的一些諧音一樣,聽起來難免會覺得搞笑。


    一開始我疑惑林傑楚為什麽照這個人做司機,長得又不好看,說話又不標準。在看到他雙手骨節的粗大後,我明白了,他的身手上有些本事,舉止上有練家子的味道。至於打架的本事怎麽樣,我可不想去體會。看他門牙有缺的樣子,有可能是跟人家打架的時候被打掉的。


    也就在我和周璋聊著的時候,馮尚飄了過來,麵色凝重,我自然是知道了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


    “小兄弟要走咯?”周璋看出了我有事的樣子。


    他倒是直覺不錯,我跟他說了聲就離開了。他是人,我不能當著他的麵和馮尚說話,那樣的話未免就太奇怪了。想想在你麵前出現一個對著空氣說話的人,你會怎麽樣?除了神經病就隻能是精神病。


    “怎麽了?”在回去的途中我低沉著聲音問道。


    “你叫我跟蹤的羅玉淑她正在和昨天在醫院盯著你的那個鬼接觸,我一看到立馬就回來,她能夠和鬼進行交談,你可要小心啊!”馮尚焦急的說著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咕咚!”


    聽到這番話,我心中大力的咽下了一口唾沫。在容不得我去多想的同時,一聲淒厲的“躲開”從馮尚的嘴裏出來。我哪裏知道發生了什麽,心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相信他的話,二話不說就往一邊的草坪撲去。


    “呃啊!”


    可是也就在著突然的一下,我感受到了剛才腦袋所在的地方好像有一個拳影撲過去,隨後腰身一痛,我直接在側撲的時候被踹了三米遠,腰上一時間痛得我爬不起來。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遭到傷害,喉嚨一甜,含血咬著牙翻過身體,看到的是周璋正露出濃烈的笑意看著我,緩緩的把腳板放下......


    是他打得我!


    一個好聊的人,甚至有點搞笑的人,然而就是這個人此時正帶著帶笑的嗜血殺意看著我。他的左手抓的是馮尚剛才所在的方向,不過此時他並沒有抓到馮尚,馮尚遠遠的飄在了一邊,非常忌憚的樣子。


    我此時的心中是萬分驚懼的,因為周璋不是普通人,他的身上帶著道氣,是道士?!?


    不,是惡道!


    隨便加害於人的就是惡道!


    “你們幹嘛!”


    我的腰痛得厲害,想要一時間爬起來並不容易。好的是這裏到底是一個豪華小區,自然也就有著偶爾巡邏的保安,就在周璋想要動手的時候兩個保安就跑了過來。


    想必周璋此時也是騎虎難下,哪怕是他有殺我的本事,但是他在的是一個正常的社會中。不過他還是非常的相信自己能夠殺了我再離開,兩步快速的過來就要踩我的腦袋。以他一腳能夠踹飛我幾米的力道來看,要是這一腳被踩中,我八九不離十隻有死亡這個下場!


    “曹!”


    我暗罵了一聲,不想讓自己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在不明不白的人的手中,哪怕是眼看不能掙紮還是要掙紮,不然就是白白的等死!


    也正是心中的這一份心念,我動了,快速躲避的滾開,這一滾讓我的腰身簡直要斷裂了一般。但是這一種疼痛的忍受,讓對手要踩死我的願望落空......


    最終周璋還是無法自信的認為自己能夠在法治的社會中亂來,保安的過來也救了我一命,而周璋卻是跑了。


    剛才,我差點經曆了死亡。


    這是被偷襲的,不然我不會那麽慘。


    但是,這是我的疏忽,想不到一個給別人當司機甚至有點搞笑的人竟然是道士,而且是身手狠厲的惡道!


    他為什麽一開始不攻擊我,而是在我離開才攻擊我,想必是聽到了馮尚跟我說的話,動了他的殺心。否則他要是想要害我早已害我了,畢竟我跟他抽煙聊天的時候我可比他少一條手臂,估計很難有反抗的機會。


    說起來他也真的是狠,在身手比我厲害還是要出陰招來弄我。不知道是不是對我有所忌憚,如果是的話承蒙他看得起,媽的!


    現在從死神的手中回來,除了對周璋的謾罵,最重要的就是羅玉淑那個女人的事情。我不認為周璋殺我會和馮尚跟我說的話無關,畢竟是馮尚說了話後我才遭遇到的攻擊。


    剛才馮尚找我的時候,周璋看出了我要離開。從他是惡道來看,他固然是知道了有陰魂靠近,而不是猜出了我心中要離開的打算。現在想來也確實是隻有這個可能,是馮尚的出現才引起了他的注意,要出手殺我則是聽到了馮尚說的話關乎的問題。


    這麽一想自然就明白了,這個周璋可能和羅玉淑這個女人有關!


    如果他一開始就對付我的話,我會把他往王從旭那邊的人去想,但是他沒有,所以和羅玉淑的關係顯然是為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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