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口位是風水中的十二長生水法,也叫楊公十二長生水法,水口位是一個重要的衡量點。裏麵的“墓”並非是單純所要說的墓地,而是墓代表的是死亡,也就是死地,對生人不好的地方卻是對死人非常好的一個墓穴安置之地。


    著眼看去,已經狼藉一片的王村裏麵一些小路還是能夠分辨的出來的,確實有著微微的往村中心過去的意思,而正中心的就是大槐樹所生長的地方!


    看著眼中那個大大的根盤在消失而變成濃重色彩且萬分濃稠的液體隨著雨水的衝刷慢慢的擴散成一片後就往大槐樹的坑洞裏麵進去,這一幕即便是深知這個世界上是存在鬼的我都難以置信。跟音舞深說的差不多,即便是現在大片的場地已經被破壞了,卻也還能看到周遭的雨水都往那個凹洞裏麵進去。


    如果她所言非虛的話,王村的事情就沒有那麽的簡單了,當初埋屍的時候可能真的不是隨便埋在枯井中的。又是有預謀的話,那到底是誰做的?要是真的有那個人的話,杜若溪應該會知道。不過她已經被消滅了,之前有沒有對我們藏著掖著還是真的隻知道那麽多就不得而知了。


    “大大的樹根在雨水的衝刷下變成液體進入坑中,不愧是有鬼神所存在的世界,即便是我有再多的想法也琢磨不出來一個苗頭。”黃甄媛搖了搖頭,表示了對眼前的事情表示不理解。


    而音舞深繼續說道:“從現在的樣子來看,這棵槐樹估計早就死了,就是有人特意的讓樹續上了生機。手段不正到底還是不正,這株槐樹最後的生長是寄托在屍體培育和怨氣累積而生的,現在被挖掘出來也就徹底沒有了生機,所以這些汙穢之氣才會隨著雨水被衝刷掉。不過現在風水格局已經被破,即便我們不挖著樹根它也終會慢慢的化成泡影,隻會在這世界留下一股積累已久不受束縛的怨恨之氣。”


    這麽一說我倒是明白了,雖然話裏麵的解釋不夠詳細,但是能夠理解還挺輕鬆的。原來大槐樹在之前死過一次的情況下被他人利用別樣的手段來續命,所成長的樹自然不可能是正常的樹,卻在一般的情況下讓人難以分辨。


    而且這麽大的怨恨之氣也難怪一般人聞到會昏死過去,我們還好身上有著道氣,讓汙穢之氣沒能夠對我們造成過多的傷害,否則我們就像那幾個倒地的工人那樣躺在地上了。這樣一說也確實讓麵前的事情得到了很好的一種解釋,這些現在看起來濃稠的液體待到散發之後剩下的就是原本已經腐朽了的木頭最終遺留下來的灰屑罷了。但是,這麽多濃稠的液體會揮發到什麽時候?


    “嗶!”


    在我驚愕中的時候村口傳來了一聲車喇叭的聲音,是工頭讓人拿飯過來了,我們都太注意場上發生的事情了,沒有注意有車子來到了村子。隻是車喇叭鳴了一聲後就沒有後續了,車子也沒有開進來,反而是停下了,也沒有人下來,像是不想冒雨下來,要讓我們自己過去拿東西一樣。


    在雨天距離四五十米的情況下我也看不到裏麵的人,現在這種情況還是不要讓他們看到的好,否者得是頭條新聞了。在我要過去的時候,雨停了,這個“雨停了”並非是不下雨了,而是雨水停在了空中,我往前一步自己的臉撞在了停在空中的雨水上。


    這一下不僅是我驚呆了,連同黃甄媛他們也是發現了這個狀況而驚訝。但是我們能夠知道的是發生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不是正常的,隻能是有什麽汙穢之物出現了才會造成這幅場景!


    我的心中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當下就停下了腳步謹慎了起來,細心的感受著能夠感悟到細細的鬼氣。特別是那些停留在空中的雨水上都有著鬼的味道,也確確實實證明了是鬼在耍把戲,不過嗅不出是哪個鬼身上的味道。


    切確的說,一個本事那麽厲害到可以掌控一片天地氣象的鬼可是普通,遮掩自身的味道不被我這個小道發現簡直太簡單了。


    “何方汙穢,速速出現!”


    小時鎖緊了眉頭,當下就大喝了一聲。


    我們幾人都謹慎了起來,黃甄媛有所猜疑,“會不會是白公子?”


    白公子確實有可能,不過泰安縣現在除了他之外還有更加厲害的鬼,是另外一個鬼也是有可能的。


    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幹嘛,我們前後來王村都沒有看到他。想想他並沒有對王村有著太多的眷戀,大槐樹上的陰氣他也懶得要,如果不是為了減少周邊的鬼為了大槐樹的地盤大肆動手,他是不會來這裏的。這點早早就提過,否者杜若溪姐妹早就在他來到泰安縣後被趕跑了,哪還有她們姐妹和我們遭遇的事情發生?


    或許他是喜歡待哪裏就去哪裏了吧,所以我並不是特別的肯定這次是白公子過來了。


    音舞深搖了搖頭,“嗅不出來味道。”


    “喵~”


    黑月跳到我的肩膀上,輕輕的叫了一聲,它的貓臉上沒有太多的神情,而是慵懶的趴下,雙眼眯成一條縫。這一刻我明白了,它的意思是對方沒有惡意,自然而然就是白公子過來的概率很大。


    我看了看安靜的周圍,對著天上就喊道:“白公子,出來吧,我知道是你!”


    黃甄媛他們不知道我為什麽這麽肯定,但是我會這麽肯定自然有我的道理。因為我們彼此都是患難與共的朋友,所以都相信我,自然而然也就把謹慎的心給放下,是白公子的話就不會去那麽的謹慎小心了。


    當然,除了音舞深出外,這家夥因為可能知道自己鞋子踩在泥水地上鞋板髒的緣故,一巴掌就打在我的屁股上,好像還趁機抓了一下......我一下子趕緊往前走了兩步,愣眼看著她。可她則是回味了一下,自我嘀咕道:“手感不錯,肉多點就好了......咳,你為什麽那麽肯定,要不是白公子信不信老娘把你踹在地上!”


    我懷疑她嘀咕是故意的,為了掩飾就清了清嗓子說出後麵的一句話。


    看著黃甄媛他們臉上帶著別樣的意味看著我,我老臉不禁一紅,在這時候也不能落了自我的男子氣概,冷哼道:“哪有女孩子摸我們大男人的道理,下次再敢摸看我不摸回去!”


    摸回去?我可不敢......


    說完,我被踹了一腳,不是音舞深踹的,而是黃甄媛踹的。這一腳我很享受,不生氣......咳咳!


    小小玩鬧的插曲就此過去,身穿白色漢服的身影瀟灑的從天上落下,輕搖折扇,隻要一看就知道是白公子那家夥了,果然被我猜對了。


    每一次出場都在耍帥,不耍帥一次估計會死一樣。不過這次他並沒有說話,而是臉上帶著笑意,輕輕的落在大槐樹的坑洞上方。


    隻見他一隻手掌慢慢的伸出去,來回一擺,可見的帶著縹緲黑色的怨氣從坑洞、從地上躺著的濃稠、從大卡車上都開始匯聚到他伸出去的掌心之上,速度慢慢的加快......整體不過三秒上下的功夫,本來還存在可見的大槐樹還沒有徹底融化根盤和地上流淌著的濃稠全部消失了,而在他手掌的上麵則是出現了一枚鴿子蛋大小如同丹藥一樣的東西。那些黑色的氣息就是怨氣,現在這個鴿子蛋大小的丸子就是造成槐樹大根盤在雨水中被衝刷出來的本質,就是這些本質讓空氣惡臭、變成濃稠黑色的根本。


    實質性的怨氣被取走,黑水已經沒有,地上帶著泥土顏色的雨水在安靜的流淌......


    我心中的驚訝不止,不過卻很快就回過神來,因為他給我的震撼太多了,慢慢的心理的承受能力也大了不少,但還是不免被他詭異的手段所折服。


    我們都沒有說話,想要看看白公子要說點什麽。


    隻見他輕輕的把浮在手心上的黑色丸子一握,那些黑色的氣息都不見了,“啪”的一下折扇打開笑道:“哈哈,從昨夜到現在久久未見,見到也不打聲招呼。怎麽,都忘了白某了?”


    麵對他的調侃我心中自然高興,畢竟他的笑言也證明了他沒有發生不好的事情,不過表麵上可不擅於和他煽情。


    我不會不假但是韓胖子就不同了,這貨無論是誰都能開玩笑的,拿出煙就要遞給白公子,欣喜道:“哎呀,想死你了老白,吸煙不?”


    看著他們一人一鬼還真的熟絡的彼此拱手,黃甄媛翻了一個白眼,清了清嗓子話裏有話道:“咳咳,白公子,這次我們幫了你的忙,有沒有什麽回饋我們的啊?”


    我們幫了他的忙?她這麽說讓我有些理解不了。想了想卻也不難理解黃甄媛說的事,估計是剛才白公子得到的怨氣吧,這些怨氣對鬼來說可是好東西。能夠造成實質性色彩發黑且氣味極其臭的汙穢之氣,要是被白公子吸收後可是難以想象了,莫非他剛才在對凝聚成一粒的怨氣一握的時候就吸收了?不對,好像沒有感受到特別大的變化。


    琢磨著,心中卻也跟著想到,以白公子的本事,在我們麵前隱藏自己的本事變強是很簡單的。畢竟他現在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的樣子,不同於人的地方就是他現在踩在空氣上,而沒有選擇踩在地上,是因為地上髒的緣故。


    “哈哈~”


    麵對黃甄媛的話,白公子打著哈哈,扇子一收,隨後手往大槐樹坑洞那裏一探,隻聽到裏麵“啵”的一聲,一根三米長深褐色小臂粗的圓錐形的槐樹根從裏麵出來。在他一個彈指下,三米長的樹根就突然間一變變成了一根半寸長食指粗的小圓棍,就像是一根短短的雪茄那樣。拿著短短的小木棍在手指間流暢的弄來弄去,笑道:“呐,這是我給你們的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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