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時的腦海中在幽幽的想著白公子對付丁恩旭的場景,兩個厲害非常的鬼物相鬥還是挺引人入勝的。無論他到底是怎麽贏下來的,看著他此時一點都沒有損傷的樣子,我知道他肯定是付出了很少的代價就做到了消滅對方的結果,難怪他剛才一點兒都沒有把法靜說要把厲害的鬼招出來的話放在耳裏。這樣看來,我剛才倒是顯得有點忌憚的多了。


    能夠這樣運籌帷幄,白公子到底在背後做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事情啊,不然不可能在把丁恩旭給消滅了,還能夠在我需要他的時候過來幫助我。


    其實我剛才在鬼打牆之中,法靜想要找我的麻煩並不容易,隻能是讓他手底下的鬼對我出手。很簡單,鬼打牆不是鬼遮眼,這是一種範圍性的迷惑行為,並非遮住眼睛,在他身為人的情況下要是想對我出手他就得進來,或者說利用手段看透鬼打牆在外麵對我動手。但是他進來我自然而然就能看到他的存在,而他要是利用別的手段看透鬼打牆的一處地方,我擁有著陰陽眼的情況下也可以也能夠看到出現的端倪,他想要在外麵對我動手並不容易。他的鬼又因為我身上有道器而動不了我,他有的辦法就是讓鬼打牆迷惑我去別的地方自尋死路,或者是他的那個鬼跟他說我的位置再讓他傷害我。


    我在鬼打牆裏麵被坑過,所以在原地沒走,他想要對付我無疑是第二種方法最行得通。可是他自認殺我簡單,對我說了一通的嘴炮,最後白公子過來就把鬼打牆給破了,還利用詭異的手段讓身為和尚的法靜都從二樓掉到了地上。而真實的情況上法靜哪怕是想在一開始殺我也殺不了,因為他在的是二樓,想要快速的下來再對我出手也是要時間的,時間可能很快,但是白公子卻早已經到了!


    白公子過來得太輕鬆了,他既然過來救我自然不會讓我白白的死去,所以我很明白自己又欠了他一個救命之恩。雖然不想承認,但這都是事實。


    如今白公子直言丁恩旭被他消滅了,法靜焦躁了起來,不相信白公子說的,但是在接連的兩個召喚之後卻還是沒有能夠把一個鬼影給叫出來。最後他甚至從懷裏摸出了一節手指骨,口中不知念叨著什麽後突然大驚失色,手指骨在手裏不穩的跌落在地上,而他本人則是踉蹌的後退了兩步,顫抖著手指指著白公子,害怕得顫聲道:“你......你到底是怎麽把他消滅的!你......你怎麽知道我們要過來動這個小子,我一直有暗中派鬼在盯著你們雙方,你們完全沒有接觸過......我進來王村也是在你離開了這裏之後才過來的,為什麽,為什麽你像是什麽都知道了一樣!”


    法靜突然間的焦躁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真實實的,和剛才的玩味比較起來這個反差太大了,之前他一直自稱自己為“貧僧”而現在卻直接說了“我”。也是,如果我是他也會這樣感到萬分的疑惑。


    他會過來王村肯定是知道了白公子不在這邊才會過來的,還暗中派了鬼盯著白公子,這點做的簡直是連我都想不到,可謂精打細算謹慎有加。然而就是在這樣的狀況下白公子竟然在他派鬼盯著的眼皮子底下把丁恩旭消滅,最後更是直接從容的出現在這裏,這並不是偶然的遇見,白公子剛才的那幅態度就像是在跟法靜說明了這一切。


    我現在的心裏也充斥了不少的疑惑,暗道白公子簡直太可怕了,還好他不是我的敵人,不然我真的不知道已經死去了多少回了。


    白公子聽著法靜焦躁的疑惑,也像是知道我心中的想法那樣了然的對我一笑,也就是這一笑讓我想到之前他就能夠看穿我的心思,趕緊讓自己不要去胡思亂想,以免觸惱到了他,到時候他因此對我做出一些什麽事情可就不好了。隨後,隻聽到他不緊不慢的說道:“事情很簡單,你想要把我要的人殺死我自然不會白白的看著,我已經給了你機會殺死他,可惜你殺不死,證明了他還能更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做的那些事我一直都看在眼裏,今天既然你親自的來到了王村,那就讓這件事的徹底的落下帷幕,果然這小子的命不是你能夠拿走的,所以你也該死去了。”


    話語很平淡,非常的通俗易懂,隻是聽著這些話的我有些不太高興罷了。


    在他的話裏,我就像是他的一個隨緣的玩物,如果法靜能夠把我殺了就是我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思,而且還是眼睜睜的看著法靜殺我,如同是在驗證我的命理是否夠紮實,老天讓我活得久不久之類。這些已經讓我非常的震驚,震驚他的隨性所作,但是最讓我震驚的還是這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眼裏!


    說白了我和法靜就是在做一場戲,而導戲的人是他!


    法靜一怔,突然間站穩了腳跟厲聲喝道:“不可能,我一直都有派著鬼來盯著你,你如果有離開村子的話我肯定會知道,哪怕是他遭到了你的毒手我也會知道!你是在騙我,你根本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事情,這一次你消滅了我手中的大將隻是你好彩而已,也好彩讓你過來救了這個殘廢!”


    他接觸鬼神的東西比我要多,他種種的不信有他的理由。但是我知道白公子不是那種說大話的鬼,隻能說白公子是施展了大手段,讓法靜都想象不出來的大手段避過了他的視線把一切的事情看在眼裏。


    “從你踏入泰安縣第一步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隻能說你帶來的那個鬼太囂張了,仰仗著自己有分魂的本事就來窺探我,所以本公子不妨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派那個小鬼盯著我沒錯,可是他盯不住我,倒也是為我做出了一個很好的掩護,反而讓我不少時候都能夠對你施以假的現象。”白公子的臉上還是非常的平淡,看著法靜還是不相信的樣子就再度慢聲說道:“門口有個胖子,你應該不陌生吧,你給他施展三花咒的時候我可看在眼裏。不過你下咒下得好,可惜有一個叫野冥居士的在他身上下了掌魂咒,兩咒衝突讓他很好的活了下來。”


    種種的事情湧入我的腦海裏麵,原來白公子很早的就知道了有人給韓胖子下了三花咒的事情,而且是法靜下的,而下掌魂咒的人是野冥居士!


    法靜是佛門中人,如果是好和尚的話我自然會懷疑他是不可能會三花咒的,因為三花咒是我們道中的一門咒語,但是他不是一個好和尚,所以從別的渠道得到三花咒很正常。這個答案真的讓我想象不到,原來法靜那麽早就來到了泰安縣裏麵。


    不過,從白公子這些話裏麵我知道了他並不會付出全部的來幫助我們,也就像我之前覺得的那樣他隻會看情況來幫助我們,和我們之間也沒有朋友的關係。他對我是屬於稍微好一點的了,但是對我的朋友他根本就沒有出手救人的必要,這是很真實的事情。


    對此我會生氣嗎?答案是我沒有任何的理由生氣!


    對於法靜來講,白公子連韓胖子身上詭異的事情都能夠知道是他做的,毫無疑問他早已經在白公子的眼皮子底下了。從他現在的臉容上我能夠知道他不想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的沉重感,因為這種被人看著自己一個手段一個手段做事的情況無疑就是毫無遮掩的,如同被玩弄了一樣,他現在就是這樣一種感覺。而這種情況代表了什麽結局他很清楚,因為那個結局就是潰敗,而潰敗的結果就是死亡......


    現在,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我......”法靜低顫著聲音,隨後麵目凶狠,狠狠的抓著手中的木珠串發出咯咯的聲音,厲聲道:“我不服,我現在就能夠直接要了這個小子的命!你不是想要試試他的命硬不硬嗎,現在我就可以幫你試試,哈哈......你連野冥居士那個牛鼻子老道都能夠知道,看來他就是被你消滅的了,你是不是在他的身上得到了關於命理的什麽隱秘言談,是不是需要一個命硬的小子幫你做一些什麽事情,哈哈......我,我可以幫你!”


    瘋了,法靜瘋了,整個人徹底的瘋狂了,瘋狂的讓我很害怕,讓我感覺現在的他就像是毫無人性的一個野獸,為了活下來不惜給白公子低頭。


    “你聽到他說的話了嗎,把他殺了你就能活了,不然他跑了以後少不了你們麻煩的。不然他現在就可能把你殺了,讓後再去殺你的朋友。”


    我不會認為白公子會聽他的,但是並不是絕對,因為剛才白公子就有說之前不幫我就是為了看我的命硬不硬。而現在,他很平淡的跟我說了一句話,這句話讓我睜大了雙眼。


    原來,他真的有考驗我的命硬不硬,和法靜說的那樣,他可能讓我我幫他做點什麽,前提是我的命得夠硬!我和他的交易是在他需要的時候給他一大碗血。


    為他在需要的時候貢獻一碗血還要命硬?


    道中捉摸不透的手段太多了,如果我的命理夠硬,我的鮮血就能夠有著不小的利用價值。我現在身為道中人,這些平常人看似奇奇怪怪的道理我是能夠理解的。


    隻是......對付身手在小時之上的法靜,我很顯然不是他的對手,如果小時和韓胖子在就好了,他們隨隨便便一個人的身手都在我之上。


    白公子顯然是知道了我的心中所想,直接悠悠然的說道:“不要亂想了,你的朋友們過不來,要是能過來剛才在那禿驢叫喊的時候就該聽到而過來幫你了。好好讓我看看你最近有沒有提升一點兒本事,別死了。”


    “......”


    我一陣無語,想不到這裏還被下了詭異的手段,怪不得剛才法靜叫的那麽大聲沒看到韓胖子他們過來,我也聽不到有其它的聲音存在。


    一個鬼打牆消失,這裏是白公子的鬼打牆世界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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