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繁雜的邏輯讓我的腦袋差點爆掉,然而這些都是事實,如果我沒有理清完全就不知道答案!


    一切事情的發生都有著種種的緣由,我們得以從答涼市安全的回來,其中的種種事情的連接就是上天給我們留下的那一線的生機。但是,如果讓我知道這個生機再重來一次的話我不願意,因為這個代價很大。


    其實,伍氏的存在起到的是最關鍵的作用,因為如果她決意殺了我們的話,那我們也就沒有所謂的生機了。


    但是白公子看出了我心中的所想,帶著笑意幽幽道:“我們這些能夠存活數百年上千年的鬼魂豈是那麽簡單就能存活下來的?我們為了不引起冥官的注意,行事都十分的低調。伍氏雖然厲害不假,但是她有著自己獨到的一種審判製度,她不會隨隨便便的殺人。至於‘懼怕罪’一說是她的狠厲不假,但是她能夠存留至今,她肯定沒有因這個罪行害過太多的人。或許因為人無完人吧,哪怕是之前有被她這個罪名害死的人身上還帶著其它的罪惡呢?能肯定的是你們不會死,因為她要是敢殺你們的話,冥官不出兩天就會把她抓下地府,在十八層地獄遭受酷刑成百上千年!”


    “!!!”


    聽聞這些話,我們三人相視了一眼。


    事情不僅僅是人會權衡利益,鬼也會,鬼能夠存留的久肯定有它的道理,在如果他們沒有隱蔽冥官手段的話,他們就不好做大惡的事情,因為那樣做隻會讓冥官在意他們。雖說道士是地府放在陽間的管製人,就像是我們人類警察一般的存在,但是在警察的上麵還有一堆人,就像是道士頭上那些冥官一樣,在遭遇一些特別厲害的東西情況下也會出手的。


    伍氏生存了那麽久,她不可能讓自己多年營造的一片地方成為無主之地,她想要在黃鄉江如同獨裁者一般要主宰千千萬萬年。但是哪怕是她的“懲罰”就是有作惡的含義,終有一天會有人把她收拾,而那個人必將是我!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與其近憂不如遠慮,遠慮才會讓人有上進之心。


    “想不到王從旭竟然和野冥居士有了合作,那當天在王村外麵具體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麽樣。我們想知道實情,白公子你還是直接點。”雖然從白公子的嘴裏我知道了不少的事情,但是我現在非常的在意野冥居士在王村外麵發生的事情。因為我想要成長自己的本事,想要成為一個道士,所以想要知道那個好的道士現在到底在哪裏。也想知道野冥居士的現狀,因為池亭苑估計還在野冥居士的身上,她多少也算是我的朋友,畢竟幫了我不少次。


    聽到我這麽焦急,韓胖子和黃甄媛也有同感。白公子見“大勢所趨”也就沒有藏著掖著,把一切的事情都告訴了我們。


    三天前,泰安縣王村外:


    夜裏,野冥居士在無月的夜空下做法,讓王村的村民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野冥居士感受到了白公子的存在,而白公子在對方進入泰安縣後一直都有留意,本來一人一鬼已經準備要鬥上一場了。就在野冥居士準備進入王村的時候,一名道士卻早已處在了村口的後牆邊上,這個道士就是野冥居士的師兄,道號叫三缺道長!


    三缺道長和野冥居士都是師承一拍,兩人都是上清派的門人,師承上清眾多分支之中的茅山派,是以消災驅邪為主的教派。


    兩人兒時就被他們的師傅封一道長收入門下行走江湖,封一道長也把自己的一身本事傾囊相授兩個徒弟,卻想不到一向聰慧的野冥居士居然走入了邪道......可惜封一道長已老,在一次三缺道長外出消災中封一道長發現了野冥居士在以生魂養鬼,被後者發現後殘忍的被殺死。而封一道長被殺死的場景正好被歸來的三缺道長發現,兩人隨即大打出手......兩人的本事相當,最後野冥居士逃走,而後三缺道長一直在找尋他,這次在王村的相遇是兩人暌違了五十年後的再次相見!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在曾經種種的罪狀被一一列出的野冥居士打開了養鬼袋,不過白公子事先卻已經見過三缺道長,在養鬼袋的鬼出來之後白公子就和那個鬼進行了交手,而野冥居士和三缺道長也纏鬥在一起。


    白公子的本事非常,野冥居士的鬼不出一刻鍾就被他消滅,而野冥居士本人是屬於取巧型,三缺道長卻是那種紮實型的,在打鬥上自然是三缺道長占了上方。不過在最後野冥居士竟然從另外一個養鬼袋裏麵抓出了不少的生魂,逼迫三缺道長不敢去對付他。


    本來白公子是想趁機出手的,但是三缺道長憐憫那些生魂製止住了他。


    ......


    以上就是白公子對於那一晚的介紹,雖然他口中說的話語並不詳細,但是從他的臉上可以知道他對那兩個道士的評價很高,哪怕是他也不見得是他們其中一人的對手。


    其實白公子和三缺道長之所以有所聯合是因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不然照白公子說三缺道長的眼裏容不得汙穢之物的人來看,三缺道長連他都想滅了......還好最後得知了野冥居士已經非同一般,介於可能養有鬼魂的情況下同意了彼此的聯合。


    現在野冥居士身體受了傷,礙於三缺道長和白公子所以並沒有選擇待在泰安縣,而是直接回到了省府。三缺道長自然不想放他離開,但是無可奈何,他沒有在俗世中太大的權勢,並且身體也多少受了點傷,所以沒有去追尋野冥居士。


    確實,在俗世之中三缺道長想要野冥居士的命怎麽可能容易?正是一個正常的社會,隻要三缺道長敢出現在大眾的視野,我相信有關部門肯定有對他出手,因為野冥居士和王從旭有那個本事!我猜想的沒錯,白公子背地裏警方已經在查找三缺道長的所在地。


    “你不知道道長現在在什麽地方嗎?”我好奇的向白公子問道。


    哪知我這麽一問,他就像看待傻子那樣看著我,“我是鬼,他是道士,現在他在躲避著別人找他,因為野冥居士懂鬼的緣故,他要防備的不僅僅是人,同樣還要防鬼。以我的本事可找不出一個有本事隱匿自身氣息的人,隻要我感知不到他身上的氣息就找不到他。嘖嘖,你現在懂得的東西還是太少了,不好好學習以後怎麽可能親自去消滅伍氏呢?”


    說著,他仰天哈哈一笑,“哈哈,好了,我該說的已經說了。如果你有能耐的話就去找到三缺道長,他也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如果你們能夠找到他,或許他能夠教你們一點本事也說不定。特別是你陳小子,你肢體有缺,身懷陰陽眼,是做道士的好人選,三缺道長收你為徒的可能性很大。”


    說完,他就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就消失在我們的麵前。


    他跟我們所說的話讓我們得到了很多的認知,先不說最後麵說的那句話讓我們去找三缺道長,就說在王村外麵三天前發生的那件事情。惡道本來就是壞的,想不到師兄弟兩人一善一惡這種俗套的劇情真的有發生。三缺道長沒有野冥居士聰明,但是腳踏實地,沒有像後者那樣選擇了邪魔歪道。


    在現實中生存的我不知道為什麽做壞事的人都是十分聰明的,現在野冥居士的事情讓我對這個疑惑又起了不少的興趣。在我看來這些在別人嘴裏的“聰明”才是最蠢的做法,因為正的一麵永遠是主宰這個世界的一麵,邪惡的一麵雖然什麽時候都會存在,但是他們永遠會被束縛在正義之下,這是無法否定的定律!


    白公子的離開,想必他會回到王村裏麵的大槐樹上麵。


    現在野冥居士受傷,在那一晚的打鬥中白公子沒有說到池亭苑有出現,那也就說明了她一就是沒有被圈養,還被困著;二就是她已經被野冥居士消滅。不過我相信野冥居士花了力氣把池亭苑抓到手裏,肯定不會隨隨便便的把她消滅,所以我認為是第一種情況,也就是她還有救。


    三缺道長此次過來,沒有直接消滅野冥居士,以後想要殺死後者不容易。因為後者擁有不俗的身份,隻要在有人的地方出現,三缺道長就不能拿他有任何的辦法,反而會被誣陷為壞人。


    如今三缺道長已經被警方暗中通緝,王從旭和野冥居士有聯合,敢想隻要野冥居士恢複之後,王從旭隻要和村子裏的人說點什麽,解釋帶著大隊的人馬進入王村摧毀大槐樹,從大槐樹的下麵拿出東西並不難。不過我想王從旭不會那麽做,因為他也是王村的一份子,如果他會動王村的話,在三天前就不用野冥居士在大晚上的自己一個人想要進村了。


    或許,他們雙方雖然表麵上有所聯合,但是實際上卻是相互之間忌憚著彼此!


    我相信,野冥居士現在在省府可能會遭受王從旭的打擊,就是不知道法靜是否有能力是野冥居士的對手了。


    他們雙方都是壞人,狗咬狗是最好不過的。反而是現在我要想辦法去找出三缺道長,白公子剛剛才離開,我皺著眉頭暗道了一聲可惜。如果我剛才有問白公子三缺道長的長相就好了,媽的,忘了問。


    “我想要去王村一趟,找白公子詢問三缺道長的長相,你們過去嗎?”我很懊惱,但是不想錯失找三缺道長的機會。


    黃甄媛搖了搖頭,“白公子比我們想象的要聰明的很多,他沒有把三缺道長的長相告訴我們是他有意的。或許是他出於對我們的曆練還是其它的顧慮,他是想我們通過自己的努力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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