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玩一天遇到死人案,更是可能惹上了一個能夠傷人的鬼,這種情況怎麽說呢?隻能用倒黴來說了,而且是極其的倒黴!


    唐友山即便是隊長,現在這個案子也會讓他非常的難辦,因為這個案子的很多人看到,不能把這件案子的凶手安在其他人的身上,要是說鬼的話肯定是不行的,如今的局麵雖然沒有查出徹底的真相,但是已經和之前周嘉怡被鬼上身殺死胡近欽的案子是差不多的了。之前唐友山就被頭大過,想要把殺人凶手轉移到其他人的身上好長一段時間都做不下來,最終還是被他們上頭下來的人擺平了才得以安寧。現在蘇雲燕和秦先月的案子顯然更難,不僅要堵住警局裏麵的人的嘴,還要堵住今天同樣在場的那些人的嘴。


    如果秦先月是凶手就好辦了,可惜是鬼殺的人,要給一個鬼立案簡直是天方夜譚。


    這次唐友山是自己的烏鴉嘴給自己來難辦的事情了,這次的事情是實在夠挑戰性的,想到我就覺得頭大了,一個那麽厲害的女鬼可怎麽找?等她來找我我又沒有本事去逮住她,真的難辦。


    在韓胖子把我和黃甄媛送回長安街之後不到五分鍾,小鬼就抱在一個男鬼的身上飄到了門前,“表姑父,我抓來了一個。”


    “......”


    一口一個表姑父,這小鬼真會逗人開心,如果能給紅包我肯定給他封十個。咳~黃甄媛是真的不錯,但我不敢亂想。


    現在黃甄媛也知道了鬼的事情,韓胖子也是知道鬼的,所以我當下就點了點頭,對著空無一人的門前就說道:“我想知道關於東頭嶺你們鬼界的一些事情。”


    我這話一出口,黃甄媛顯然害怕,但是她很大膽,隻是稍稍的一怔後就恢複了正常。而韓胖子則是高興的不得了,和之前那樣帶著觀賞的態度看著我和空氣說話。


    “我會把我知道的跟你說,但是我想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這個男鬼倒是不怕,反而是非常直接的和我說出了這麽一句話,一點都不怕我開口讓小白就消滅了他的魂魄。


    這鬼這樣冷靜讓我不解,不過我值得和他做交易,因為能夠殺人的女鬼太過於厲害,多了解女鬼的信息我們多少也能做好防範。所以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回道:“如果消息對我有用的話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不過你的條件我希望不是無禮的條件,醜話說在前頭,我可不會讓你亂來。”


    他非常自信的一笑,指了指我的門麵上麵的招牌,“凶宅體驗師,如果我的消息對你有用,我希望你能去一個地方睡一覺,順便幫我看一樣東西。”


    “你是鬼,有什麽地方你進不去的,非要我進去?”我覺得他有點無理取鬧。


    我是凶宅體驗師不假,但是這是幫人做事的,幫鬼睡地方?簡直扯淡,他們本身就是鬼,去哪裏都是輕輕鬆鬆的事情,除非是有什麽他們難以對付的東西。看他這樣子我覺得他想讓我和其他的鬼打交道,也就隻有那個地方有他對付不了的鬼才會讓我去。暗道他直接叫我去打鬼就可以了,沒必要說得那麽隱喻。


    “這世界可有很多地方是一般的鬼進不去的,比如說地下,又比如天上,還有不少有對我們不利的東西所製造出來的房子。這些東西對我們不利,但是對你們人來說卻是沒有什麽問題,所以這個忙你沒有任何的危險。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就把我知道的消息說出來,之後你就幫我的忙?”他比我想象的要沉穩的多,從現在的樣子來看,或許是他有意給小白捉住的,為的就是過來和我做交易。


    他沒有說清楚到底是睡的哪裏,但是睡哪裏都無所謂,所以就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你說。”


    他點了點頭,而後回憶道:


    “我叫林渠明,三年前在東頭嶺附近因車禍死去。本來死魂隨屍身,但是當時因為鬼魂剛出來的緣故,懵懵懂懂渾渾噩噩,並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於是就進入了東頭嶺,也就在那上麵待了三年!


    在東頭嶺的三年是如同被牢獄的三年,我們在山嶺上的鬼都受到了一種來自於鬼魂深處的命令,其實就是一個鬼對我們的警告。不過我們並沒有見過她,她從來也沒有出現在我的麵前過,我們能知道的是不遵從哪個女鬼的命令就得魂飛魄散,也就是這個緣故,即便再想回到自己屍體的身邊、再想回到親人的身邊也都變成了妄想。


    今天你們的過來,特別是這個小鬼。本來我以為他進入了東頭嶺就會離不開的,肯定也會受到女鬼的威脅,但是他竟然沒有受到任何的脅迫。於是我就想這是不是跟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關,那個女鬼是不是在做著什麽事情無暇管我們,所以我就跟著你們想跑出去東頭嶺。隻是,在出去的時候被這小鬼逮住了。”


    他說著自己的故事,其實我不願意聽,因為鬼話連篇,他們的鬼話說多了容易讓我的思緒變亂,我隻想知道他對我說有用的東西。他這一大堆的話裏就隻有女鬼對他們的威脅,而今天他找到機會能夠離開,可惜被小白抓住了,但是又有交易和我做,那麽這個交易隻能是他待了三年的東頭嶺,因為除了東頭嶺,他身為鬼後沒有接觸處到外界的其它地方。再者他是有意來找我交易的,不可能在被小白抓回來的途中看到了哪個他進不去的地方。


    “在我們下山的時候是不是你在遠遠的盯著我們?”我記得在下山的時候小白說過有東西在盯著我們,我懷疑是他。果然,他點了點頭。接著我繼續說道,“你的這些消息不過多,我希望的是有用的。”


    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這個女鬼不簡單,我知道她本身的消息並不多,不過我卻掌握到和她有關的消息。”


    話語說的很自信,看來他真的是知道一點什麽。


    隻見他眉頭一挑,“祭祀,燔燒地靈。東頭嶺西南腳下,王村公社,槐蔭之鬼!”


    “!!!”


    聽聞這番話我鎖起了眉頭,林渠明說這些話中帶著莫大的自信,聽到這些話中意思的我心中難免一驚,後背後隱隱的發涼。


    燔燒是一種祭祀的手段,地靈也就是自古被人認為的天地靈物;公社並非人民公社,而是姓氏公社,向來接受祭拜。而泱泱華夏姓氏數百,每個姓氏都有不同的燔燒方式和祭拜代表了姓氏公社的靈物。這裏的靈物並不是真的有靈,但是也並非無靈!


    王姓是大姓,拜槐是常見的事情,而槐樹自古又跟鬼有關,所以這種樹向來讓人遠觀而不敢靠近太多。之前李哥又跟我說過槐樹的事情,說這種書跟柳樹差不到,不過槐樹的陰氣比較重,向來的聚鬼的樹木。而一般槐樹的鬼並不多,沒有傳言中的滿樹的鬼那麽厲害,這種對鬼好的地方自然少不了爭奪,所以一般都會被某一個比較厲害的鬼霸占住。


    我在見到過鬼後一直沒有去過一些村子裏祭祀的地方,之前在上田村也是那樣,因為祭祀的地方少不了會有鬼在那裏“貪便宜”受人供奉。一般像上田村一群不厲害的鬼倒是沒什麽,但是那些獨占一片地方的鬼可就真的有點本事了,他們會自認就是那片地方的“神”,招惹了他們可不得安寧。


    之前我聽說過一個農婦人挑著糞水從祭祀的公社邊過去,結果第二天就大病了一場,差點要了她的命,結果是家人殺雞拜祭求保佑方得安寧。以前我認為這種事情是不存在的,是假的,但是在我能見到鬼之後這些大部分都是真的,這些所謂的護村神靈大部分都鬼或者精怪,神哪有那麽多閑工夫來在意十幾億的人呢?


    精怪我沒有見過,不過聽李哥說過,盛行於北方,南方極少。


    如果那個女鬼是王村裏麵的鬼的話就不好對付了,要知道受一村人祭拜的槐樹可不是公園裏成長幾年的槐樹所能比擬的,王村我沒有去過,但估計那棵槐樹上百年都有可能!這樣的一棵槐樹所擁有的陰氣不低,也難怪那個女鬼會那麽的厲害。我隻有一塊能打鬼的鎮壇木,爬到樹上去打鬼是扯淡的,過去找女鬼談估計得讓王村的人把我以侮辱拜祭之樹或者神經病打飛出去不可。


    本來女鬼不傷人還不至於讓我頭痛,各自安好不理會就行了,但是現在她殺了人,況且唐友山接手的案子,黃甄媛又被這女鬼惦記上,我不管總不合適。


    “道長,現在你能夠聽聽我讓你幫我的事情了吧?”在我思索的時候林渠明給我來了一句。


    他給我的話確實有用,如果他沒有這麽說我不會去往王村的事情上去想,因為我根本就沒去過王村,也從來沒有看過那棵槐樹到底有多大。但從他的話來看,那個女鬼是王村裏麵那棵槐樹上麵的鬼可能性很大,即便不是,那她也肯定和王村槐樹上麵的鬼有關。


    “你說吧。”既然是交易,他說出了對我有用的消息,我自然不能不遵守承諾。


    “縣人民醫院的太平間,我希望你過去幫我拿點東西,我屍體遺留的東西。”


    “噗!”


    他說出太平間的時間,我本來叼上一根煙緩解自己的驚訝來著,一下子就噴了出去,正好從門口有一個靚妹走過,以為我看到她太激動了,她直接高傲的給了我一個白眼,還發出了鄙夷的嗤笑......估計她沒想到自己會漂亮到讓人口吐香煙,她以後可以把這件事情跟朋友吹噓了。


    等那個靚妹走了之後,我趕緊問道:“你不是死了三年了嗎,你怎麽有東西遺留在太平間裏麵?”


    他是鬼,屍體是他身前的肉身,他能夠感受的出來自己有點什麽東西落下很正常。但是,這已經過了三年了,他有什麽東西會留在縣人民醫院的太平間,總不可能遺留了幾兩肉在裏麵吧?即便是,人家太平間也是會打掃的,他留下的東西早就被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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