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黃甄媛的母親吳紅華打電話給她的之前已經報了警,不過我們比警察早來了一步。現在楊啟寧帶人過來看到我和韓胖子並沒有多麽的驚訝,因為韓胖子就住在這棟樓,隻是意外我們為什麽會搞到動了刀子。


    吳紅華的手臂有被劃了一厘米深的血道,由楊啟寧的一個同事在黃甄媛陪同的情況下去醫院包紮。


    “謝謝。”黃甄媛離開的時候跟我說了一聲謝謝,她的眼裏有些發紅,可見剛才她舅舅的話語對她有傷害,不過嘴上卻掛起了笑意,很堅強。


    “不客氣。”我撓了撓頭,如果不是她舅父舅媽太過分了,我也不會像剛才那樣生氣的說出那番話。說起來自己剛才確實很衝動,但是我並不討厭自己的這份衝動,因為我是人,有喜怒哀樂。


    吳紅華朝我和韓胖子點了點頭,而後在警察的帶領下走了下去。


    通過了解,黃甄媛的舅父叫吳力奇,舅母叫宋新蘭,兩人現在正在和楊啟寧他們大鬧,不過一旁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說他是吳曉冬和包躍倉他們的律師伍山迅後兩人就不鬧了,而是從大鬧改成了哭訴,一個勁的說自己的女兒是無辜的,還說警察拿不出證據就趕緊放人,不要敗壞了自己女兒的名聲。


    我和韓胖子並不是警務人員,所以我們兩人暫且在楊啟寧的安排下以“見證人”的身份留在房內。


    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麽人都能做演員,比如吳力奇和宋新蘭就是,他們兩人哭訴起來差了點意思,屬於沒有感情的哭,連我和韓胖子都能看得出來,這貨還悄悄跟我說好假。我們都看得出來,楊啟寧和另外一個警員肯定也能夠看出來。


    “警官,你們也看到了,父母關愛子女是人之常情,這也是我們傳統上的美德。你們現在還沒有證據說明吳小姐和你們覺得的某種子虛烏有的案件有關,這二位身為人父人母,要是突然想不開,你們可就害得人家家不成家,你說你們又和古時蠻橫、濫用私刑的府衙有什麽區別呢?”伍山迅聽完吳力奇夫妻的哭訴後,沉重的說著。


    人才,一下子就把難題交給了楊啟寧,這種威脅說得不直白,卻能夠讓人聽得清楚。


    楊啟寧可沒有唐友山來得老練,他雖然有著一顆維護正義的心,但是他的本事並不夠,現在麵對這個難題一下子就不懂得怎麽說,隻是搪塞道:“上麵的決定......你跟我說沒用,我回去會跟領導好好說說。”


    我作為吳曉冬他們案子的主要舉報人物,但是在場也就是警察知道,唐友山把我保護的很好,不然估計我一進入這個家門,吳力奇和宋新蘭會直接把我捶扁。現在看著這兩人一口一句為了自己的女兒,還說肯定是有人羨慕他們女兒過得好才跟警察舉報的,他們還懷疑是吳紅華和黃甄媛母女,真的是讓人心中不爽!


    韓胖子搖了搖頭,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跟他出去,我有些疑惑。


    他直接帶我走了下去,點上一根煙後給我來了一根,大口的吐著煙氣道:“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件事吳曉冬他們肯定是事先商量過,要聯合律師給警方壓力,讓警方放人。今天的事情肯定也是他們有意鬧大的,不然兩夫妻在家,一個要自殺一個勸,還要找來一個看不起的親戚來勸自己?本來他們兩個人就可以做完整套戲,偏偏還要多此一舉,無疑就是想借題發揮順便鄙視自己的親戚,這種人真的太勢利心。”


    他說的有道理,人分千萬種,吳力奇和宋新蘭兩夫妻這種人我真的看不順眼,吳紅華怎麽說也是吳力奇的姐姐,吳紅華母女受到這樣的對待隻能說他們的親戚太爛了。如此可見吳紅華完全是被當成了工具人,充當了報警的人,現在還被傷到了手臂不說還被罵。


    “人家的事情我們理不了,善惡有報,吳曉冬和包躍倉他們肯定會伏法的,到時這兩夫妻再作妖也沒有任何的用處!”我冷哼了一聲。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隨隨便便的作妖就能讓人避免法律的製裁。


    在我說完話的時候,那個小鬼朝我飄了過來,一過來他就急切的問道:“我表姑和表姑母怎麽了?”


    他很擔心黃甄媛,看他這麽著急的樣子,如果不是害怕再讓他表姑會因為他而受傷,現在他肯定已經隨著她們去醫院。一個小小的鬼魂都能那麽明事理,看看吳力奇那對已經有不少年紀的夫妻,根本就不能和這個小鬼比!


    我說沒事,讓他放心。


    韓胖子自然知道我突然這麽說話肯定是在和鬼說話,獨自的在一旁吸煙沒有打攪我。


    “你身邊的這個胖子好大一隻。”小鬼聽到我說沒事他就開心了,看著韓胖子語出驚人的來了一句,隨後一飄就飄到了胖子大大的肚皮上,不禁讓我想到了胖子如果懷孕的場麵。


    “咳~回來。”


    我對著韓胖子的肚皮說道,他戀戀不舍又飄到了我的肩膀上,而韓胖子則是一臉的問號,“哥,他在我的肚皮上?”


    ......


    我問了小鬼吳力奇夫妻的事情,他直接把知道的都告訴了我。


    原來這兩夫妻好吃懶做,年紀在五十歲上下沒有工作也沒有退休金,現在能夠擁有這套房子也都是吳曉冬買的,屬於吃女兒本的父母;而且他們夫妻還特別喜歡數落吳紅華黃甄媛母女,經常說吳曉冬的好而說黃甄媛隻是初中畢業工資不高之類的,是那種非常世俗且勢利的親戚。小鬼說他不明白為什麽被親戚那樣沒有人情味吳紅華和黃甄媛還偶爾去串門,說被人數落心情不好,還說黃甄媛每一次從吳家串門後都會大口呼氣大口舒氣,無疑是受了很大的氣。


    其實這就是我們身為人的倫理俗事,哪怕是明知親戚會冷言譏諷,但在需要去串門的時候還是得過去。我孤家寡人,對於親戚的冷言譏諷從沒有體驗過,不過聽也聽多了,看的也不少看。


    有的人重親情,有的人則不然。吳紅華作為姐姐,在和弟弟同一個小區的情況下過去串門無可厚非,總不能弟弟不過去,她就不來,這便是一份親情的照顧。隻是吳力奇夫妻把這些好心都當成了驢肝肺,今天做了傷了人還露出不屑的態度,更是直言黃甄媛是賤種!


    黃甄媛的父親早早就去世了,留給母女兩的家財不多,能夠在縣裏買上房子都是因為農村的家裏有人買了地,有錢才來買房,希望在縣裏稍微好過點。畢竟吳紅華是女人,務農不容易,黃甄媛則是在縣裏工作,所以就覺得在外麵買房會好一點。現在吳紅華在一家早餐店幫人家賣早餐,每個月起碼也有兩千五百塊,比在鄉下務農要好的多。而黃甄媛在給我工作之前是開出租車的,如果不是小鬼跟我說我還不知道,就在她前幾天在我店麵前經過那一晚就是她辭職的那天。


    人窮誌不窮,在黃甄媛的身上我從沒有感覺到她窮,反而是覺得她為人開朗,整個人看起來是那種錢夠用的人。之前她來我店裏工作的時候也沒有特地的問我會給她多少工資,就像是來試試水一樣,實在不行再換,很灑脫的個性。


    聽小鬼說完後,我看著一旁的韓胖子,“胖子,你怎麽認識黃甄媛的?”


    “黃甄媛?哦,你說她啊。”這貨愣了一下,他不知道黃甄媛的姓名,而後有些尷尬的說道,“有一次我在停車的時候不注意把她的出租車碰了一下,本來以為她要訛我來著,想要仗著自己的威武凶猛就從車裏走出去,結果被她數落了一頓,還踹了我屁股一腳。到最後她沒有讓我賠錢,不過在她開車離開時我看到真的有碰壞了她的車燈玻璃,她肯定是知道了,隻是沒有讓我賠錢,我叫她她說了不用,也不鳥我......想不到她有親戚在我樓上,還住在我隔壁一棟樓。”


    “......”


    這貨向來能打的很,想不到竟然在黃甄媛的手裏吃了虧,特別是聽到他的屁股被踹我就覺得好笑。讓我在意的還是黃甄媛沒有在意賠償的事情,要是別人肯定已經訛個幾百上千塊了。


    聊著,楊啟寧和他的一個同事還有伍山迅就下來了。


    伍山迅看了看我和韓胖子,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讓人揣摩不清。我和他也不認識,自然沒有什麽話和他說,越厲害的律師在我看來越能顛倒是非,聽說他們大多數以扣法律的漏洞為樂趣。我不相信這麽精明的律師不知道吳力奇夫妻是在演戲,或者說這樣做還是他建議的。


    “事情不好做,估計今天下午就會把吳曉冬他們放走,不會等到晚上夠了四十八小時,同時我們還要賠償他們的損失,伍山迅說的價格是十萬。”楊啟寧點上了一根煙,說著讓他的同事進車裏等他。


    我總不能強求他什麽,唯有說辛苦了。如果我再知道多一點能夠幫助他們查案的消息,他們也不會那麽拚的在四十八小時內要把事情的真相查出來,把犯人繩之以法。讓警方賠償的事情我已經就看過類似的新聞,想不到吳曉冬他們會那麽狠,並不想從法網裏麵逃脫就算了,還想要十萬元的賠償!


    在查不出真相的事情也隻能是無奈。楊啟寧離開了之後,韓胖子把我送回了家,然而就在我的家門口,我看到了高家瑞的鬼魂!


    按理說高家瑞已經不打算幫我們了,今天早上小鬼把他抓來我這裏後他還是冥頑不靈,我也發狠話不再需要他幫助,讓他繼續做他的窩囊鬼。現在他突然出現在我的地方,毫無疑問,我跟他說的那些話可能有效果了,他,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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