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亭苑對於陰土看來也是懂得不多,不然早早的就發現了之前覆蓋在觀音像上麵的陰土,之所以讓觀音像上麵本來還存在的陰土脫落估計和我沒有遮掩紙箱上部分有關,讓太陽照到了陰土上麵,才導致了突然造就了剛才我發現觀音像變化的一幕。不過現在疑問來了,既然陰土已經沒了,況且這個觀音像可沒有縫隙,陰土不可能進入其中,那麽她進入裏麵還有什麽作用?她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也沒有必要對我說假話。


    “既然上麵的陰土已經消失,那你待在裏麵還有什麽作用?還是說裏麵有什麽特別的東西嗎?”我有疑問,本來不想問的,怕她說我傻,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問為什麽。


    “陰土在外麵保存不住是真的,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是這個東西起碼在陰土中埋了有兩百年,觀音像裏麵空洞,在保留久了之後,陰氣存在其中比外麵的陰土中的陰氣差不多。況且這個器物是黃鐵,就是鍍了銅的鐵,雖然不及一些鋁製品保溫,但是卻也不差,這裏麵的陰氣足夠讓我恢複之前一半的實力。今晚我會跟你過去,或許我們可以製定一個計劃,對我們不利的局麵未必不能變成對我們有利。”池亭苑說的話讓我似懂非懂,但是後知後覺中還是能夠明白,因為黃鐵礦有而黃鐵卻沒有,鐵皮有黃肯定是鍍了某種金屬的緣故,有陰氣恢複她的陰魂自然是最好的。


    懵懵懂懂中幫了她一個忙,我也算有了不少的作用,她說可以製定一個計劃,這倒是不錯的事情,總比準備直接過去要來得好。不知道她有什麽辦法,現在也不好過多的打攪她,希望她能夠好好的恢複。


    韓胖子看著我對著觀音像在說話,知道我在和鬼說話,說以他也就聽聽,並沒有參與進來。在我放好了觀音像的時候,他開著車遞給了我一根煙,示意我看窗外,“呐,你們這條街已經被封的,有人看守著,如果你是做有關鬼事情的就會被直接拉走關幾天。”


    聞言,我看了過去。果然,整條街道都被封了,那些擺地攤的老大爺和大媽都不在,街道上有點亂,卜卦看相的紙張還躺在地上,顯得很淩亂,在街上我看到了好幾隻鬼,分散的距離比較大,而在我關閉的店門前就有一隻坐在麵前。我的視力有限,看不清楚那個鬼,在仔細注視下終於看到了,是個短發的女鬼。


    我在長安街多多少少還是被周邊的鬼知道我有些“本事”的,一般的鬼不會去我的門前,現在雖然關門了,但是看到一隻還是顯得不是很正常,或許“他”知道我能看到鬼就來找我幫忙?還是說“他”隻是想單純的過來看看。我不是很清楚,韓胖子開著車子很快就過了街口,也就看不到長安街裏麵的事物。


    “何音華!”


    就在我點上一根煙的時候,一個鬼的名字進入了我的腦海裏!


    何音華就是短發,她為什麽會出現在我的門前?她到底有沒有被溫水勳利用?是好是壞?一連幾個問題出現在我的腦海裏,看著車子的後視鏡,在長安街的街口上我看到了剛才在我門前的女鬼,真的是何音華!她的樣子還是和之前我看到她的樣子那樣,淡漠,淡漠到讓我覺得有一種孤零零的孤獨感。現在行駛著的車子和她拉開的距離隻有二十米,車子的行駛速度不快,現在是學生放學的高峰期,路上車子多,韓胖子開得並不快。她是鬼,感知力很強,注意到了我就朝我這邊飄了過來,她的形象也在我的視野中變得清晰。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不知道她是好是壞,下意識就握緊了一旁的鎮壇木,隻要她意圖不軌我就對她不客氣,要知道剛才那個要傷我的鬼可不弱,但都會撞在鎮壇木上把自己撞得魂飛魄散,何音華死了幾天的鬼魂,要是被鎮壇木打中直接就會被打成空氣。話雖如此,但我還是緊張,就像明明知道那些又醜又凶惡的人在法治的社會不敢對你幹嘛,但是他們走到你麵前你還是會怕,況且是鬼呢。


    很快,她就和我並排了,隨後一個恍惚中就進入了副駕駛,我手中捏著鎮壇木放在身後,現在我有事情要問她,所以並沒有選擇直接拿出鎮壇木去打她。她似乎也感受到了鎮壇木上散發出來的道氣,淡漠的臉上微微的皺眉,“你身上有威脅我的東西。”


    這鬼真的很平淡,她生前可不是這樣的,或許是死亡讓她變了......我點了點頭,裝作冷靜,背後卻已經有了一點癢,是毛孔打開冒冷汗的征兆,“你是不是你男朋友張茂殺的?”


    “是,不是。”她淡漠的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在她說話的細微中,我看到她有意看了看我旁邊的觀音像,還有看了看我拐在身後的手臂,並沒有利用鬼的縹緲來看我到底拿著的是什麽。


    我鎖緊了眉頭,沉聲道:“他已經自首了,要是你為了他好,我希望你能夠說出真實的情況,或許我能夠幫助你們討回一個公道。”


    韓胖子繼續開他的車,這貨也是大心髒,一個鬼就坐在他的副駕駛座,現在居然還隱隱能夠看到高興的神情,真是一個奇葩,人家知道有鬼是怕,他倒是開心的很。不過知道我在跟鬼進行交談,所以他並沒有插嘴。


    何音華的淡漠讓我覺得很奇怪,麵對我的話語她並沒有說話,而是非常平靜的坐在副駕駛中,就像一個正常搭車的人那樣,沒有回複我的話讓我皺眉。她到底是什麽意思,有意來找我卻沒有跟我說話,現在待在車子上也不下去,難道要跟我們回去?我可不想她跟我們回去,因為我們要商量今晚要做的事情,所以在不知道她是好是壞的情況下跟我們回去容易打壞了我們的計劃。不過或許可以讓吸收了陰氣恢複的池亭苑出來製服她,逼迫她說出實情,這是一個好方法,隻是要麻煩池亭苑了。


    我是好脾氣不假,但是被一個鬼冷漠對待我也無話可說,反正說什麽話她都不回複,我跟她說得再多也沒有任何的作用,所以就不說了,就看著她坐在副駕駛上。從目前的情況看來她並沒有被操縱之類的,因為書籍中和李哥之前都有說鬼要是被惡道所操縱的話就像傀儡那樣就不會有自我的意識。被操縱的鬼魂意念中都是被人下了咒,讓他們無法用自我的意念來做事,他們一般是茫然的,眼神不會想何音華這樣有著精光。所以她並沒有被溫水勳下咒,卻可能被溫水勳降服,幫惡道做事。


    如今她的事情我不好說,畢竟她是柏林酒店案子的受害人,想要了解實情目前隻能從她的嘴裏得知,畢竟溫水勳鬼鬼神神的事情不好解釋出來。


    韓胖子住的地方在明故城,是一個不錯的小區,這家夥非常的豪,一個步梯房的的兩層八個房間都是他家的,在第三層全部的房間連通,非常的大和敞亮。裝飾是酒店風,簡潔漂亮,一個大胖子住在裏麵沒有任何的擁擠。這貨真有錢,也難怪之前他說他還有家在肆水豪庭,上百萬的別墅可想而知。


    何音華在我們的麵前飄了上去,韓胖子幫我把東西報上去放在了桌子上,我則是揣著鎮壇木,手裏拿著觀音像。一路過來花費了半個小時,現在已經接近六點,韓胖子點了外賣,而池亭苑至今都沒有說話,或者是不想讓何音華知道她在觀音像裏麵。畢竟有著銅鐵的隔離,何音華並不知道觀音像裏麵有著濃鬱的陰氣和池亭苑的鬼魂,現在她有點反客為主的意思,一個鬼居然坐在沙發的正中央。


    “我先去洗澡。”韓胖子叫我不要客氣後就要去洗澡。


    何音華可在房裏,我不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總之我不知道她能否對韓胖子造成傷害,要是胖子在洗澡的時候她飄進去就不好了,所以阻止道,“等一下。”


    他顯然有些疑惑,當時看著我正定定看著沙發,也是知道了有鬼在,從我在車裏問的話不難知道跟著我們的鬼就是何音華,所以毫不忌諱道:“陳哥,沒事的,何音華可是一個妹子,她還會偷窺我洗澡不成?別擔心了,看了我還掙到了,是不是啊何音華?”


    “......”


    這貨可真是一個人才,被鬼看還爽了,就像人家說的單身到了一定的境界連鬼都不放過,看來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夠牛。我哪裏是怕何音華偷窺他,隻是怕他被害了,看到他現在這樣我倒是想讓何音華去榨幹了他,省得現在像個流氓一樣。


    我踹了他的屁股一腳,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不過踹起來還真不錯,肉肉的,要是大力點估計把我彈飛。看到他腳步動都沒動,揉了揉無辜的看著我,我幹咳了一聲化解尷尬,看著何音華,“你別真當我怕了你,我對你客氣不代表你就能對我們怎麽樣。我可以幫你的忙,也可以不幫你的忙,你是個聰明人,自己好好想想,在沒有想清楚之前,我希望你離我們一百米之外,否者我就不客氣!”


    “咣!”


    說完,放下了手中的觀音像,隨後拿出鎮壇木大力的就拍在了實木的桌子上,聲音非常的響亮和清脆,韓胖子膽子這麽大的人突然就被嚇了一跳,而何音華也是站了起來,鎖緊了眉頭看著我。


    “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可不是跟你開玩笑,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試試我手中這塊鎮壇木的厲害!”跟人說人話,和鬼說鬼話。太過於忍讓他們就會讓他們得寸進尺,何音華現在就是這樣,跟我們過來話都不吱一聲,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幹嘛,繼續放任她這樣下去隻會讓她的氣焰更加囂張,得讓她知道我的厲害。


    何音華可見的鬼臉陰沉了下來,渾身散發著陰氣看著我,那個鬼眼讓人看了心裏發慌,但是我握緊了鎮壇木,有膽她就過來,我不信拍不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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