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身在柏林酒店的我現在心中帶著害怕,本來已經見過不少鬼的我以為自己已經多少免疫了鬼的出現,但是現在我的心裏還是發毛,本來覺得熱的身體現在隱隱已經覺得冷。大力的閉著眼後就大力的睜開,然而在我眼前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事物,隻有浴室不透明的毛玻璃。我覺得慶幸,慶幸自己沒有見到嚇人的一幕。到底我才剛起床,要是突然看到一點什麽,哪怕是見過鬼的我到時真的得跳起來。


    “這是......”


    也就在我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我看到了自己手上的紅色,這些不是鬼變化出來的,而且真真實實存在的,鮮紅的血色黏在我的手上,床頭的開關上也有......我驚了,滿是血紅的手撐在潔白的床單上,印出了一個血手印,讓我真真在意的是就在床邊的地下正有一灘鮮紅一條被拖出來的血道,這條血道是延伸到床尾的。


    我現在完全懵了,但是我還是屬於比較鎮定的,畢竟到底是見過鬼、見過僵屍的人。現在我的處境已經大抵很清楚,我入住這間房子道現在,從一開始的睡著到現在房間裏麵有著濃鬱鮮紅的血,不難知道有人故意的把屍體抬到我的房間,陷害我!果然和我猜想的沒錯,我半跪在床尾的時候真的看到了一具屍體,而且是一具已經如同一灘血色爛泥的屍體!


    把一個完好的人傷害到現在爛泥這般,這到底是什麽人才能做出來?!“嘔”的一下,我直接嘔吐了起來,這種場麵真的讓我感到反胃惡心。現在我的處境非常的不妙,因為屍體就出現在我的房間,而且我發現自己的手上並不是隻有手掌帶血,連手背也有,而且身上不少的地方也帶著血跡,就像麵前這幅場景就是我做出來的一樣。


    現在再嘔吐下去隻會浪費時間,我能想到的就是給唐友山打電話,跟他說明現在的處境。隻是我的手機找不到,在四處尋找的情況下最終在那灘爛肉中看到了我自己的手機正躺在一條血紅大腸的邊上,旁邊還有一塊白色的腦漿和一隻已經黯淡的眼球......


    “嘔!”


    我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場麵我確實受不了。不過惡心歸惡心,但是我現在的腦袋還是清醒的,我沒有看到作案的工具!這讓我鬆了一口氣,因為我認為是凶手不小心自己把凶器帶走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我隻能這樣去想,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對我不利,所以隻能想好的一麵。


    “叮咚!”


    就在我緩了好一會兒準備忍著把手機拿出來的時候,門口響起了門鈴聲。


    “叮咚!”


    我沒有動,而後門鈴聲又響了。


    我哪裏敢開門,開門我就完了!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砰”的一聲槍聲,而後又是“砰”的一聲撞門,幾個武裝的警察衝了進來,同時我還看到了那個站在門外的張經理。


    “別動!”


    一個警察拿著槍指著我,我的腦袋瞬間就懵了,真的怕這個黑洞洞的槍口......一聲暴喝後,一腳就把我像歹徒那樣踹到牆邊,而後快速的就把我製服住!


    在被製服的過程中我沒有任何的反抗,因為我知道反抗是沒用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處境,從來沒想過會被槍口指著,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栽贓陷害。和成天酒店那次一樣,在五百塊麵前我又遇到了難題,但是今天的事情和成天酒店那次不同,這次陷害我的隻有人才能做出來。


    “隊長......嘔!”


    “保護現場,把犯人帶走!”


    “是!”


    我現在隻眼呆呆的看著地上如同爛泥的屍體,聽著阿sir們的聲音,隨後我就被壓了出去。在轉身的那一刻我抬起了頭,看到了一個女鬼正一隻手抓在如同水晶般璀璨的燈具上,整個鬼身就這樣吊著,短發下的臉上一片陰沉!


    “是剛才的那個鬼!”我自然想到了剛才貼著我的臉的鬼,整個房間中就隻有她一個鬼,自然就是她了,莫不成她就是屍體的主人?!不過我能看到她的時間隻有幾秒,因為我很快就被自己身後的衣服被拉起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我現在的疑惑很多,但是我很快就被抓進了警局。我在胡近欽夫妻的事情中就來過警局,最終還是唐友山打電話跟他的同事說了才知道我無罪,現在有警察認出了我,介於接連兩次出了人命,有一個阿sir對我大罵,“上次就該關他幾天,現在居然發生了這種事,這兩件事肯定都是他做的,bt殺人狂!”


    我沒有責怪他,因為他比我還年輕,況且我現在解釋沒有任何的用處,隻能在審問的時候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


    今天的事情對我的打擊很大,進入了牢獄之災本來就讓我有苦受的,而且背在身上的還是殺人案,還好在柏林酒店的時候我被蓋住了樣貌,不然我都不知道以後怎麽見人,不過我斷臂估計也會有不少人認出來。


    唐友山就在局裏,迫切的出來看到我後愣住了,趕緊到我的身邊讓他的同事鬆開我,質問著他的同事道:“發生了什麽事?你說誰是殺人狂!”


    這種關心我感到心裏很暖,這次的事情隻能說我太衰了,偏偏就給有心人盯上。好好的試睡師,這一次睡出了一個命案,也把自己睡進了大牢裏,體驗酒店連帶著體驗大牢的滋味。哪怕我的脾氣再好,現在的我心裏也是大聲的在罵著娘!


    “唐sir。”


    唐友山在質問著他的同事,說著就要為我打他的手足,我趕緊說道:“不是我做的,我被陷害了!”


    這次的事情不怪他的同事,況且現在的事情也沒有查明,我被抓來沒有任何的問題,因為我的嫌疑就是最大的。柏林酒店是大酒店,監控會有的,我是被陷害的,監控有監視的話肯定能知道誰進入了我的房間,如今我隻能等警察們去查。


    現在坐在審訊室裏麵就隻有我和唐sir,他給我鬆開了手腕連同銬著桌子上的手銬,問道:“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我深吸了一口氣,平靜的把我所知道的事情都跟他說了,現在能靠的就隻有他們這些辦公人員。起碼在我沒有證明自己不是嫌疑人之前肯定是離不開監牢的,唐友山即便想保我也保不了。


    “進入酒店後就睡著了,薰衣草的味道,醒來後發現空調是關的,還發現了血跡,現場沒有作案工具......”唐友山在琢磨著我說的事情,隨後看了看側邊牆上的玻璃,這塊玻璃是單麵的,裏麵看不到外麵,他是在擔心他的同事看到或者聽到什麽,隱瞞的動著嘴唇:有見到鬼嗎?


    我點了點頭。


    “你現在的處境不樂觀,哪怕你是被冤枉的也走不出這裏,你不能從她的嘴裏知道事情,我有什麽辦法能夠幫你把她請來?”唐友山皺眉思索著,繼續用唇語給我說著。


    因為靠的很近的關係,我能夠看出來他的唇語說的是什麽。他這個辦法確實是個好辦法,不過讓他把鬼請來我做不到,所以搖了搖頭。


    “唐隊,我們的手足在五零五號房發現了隱藏在五層的雜物間發現了一把三十公分長的蘭搏刀,指紋符合陳天生的指紋,監控錄像也出來了,有發現他偷偷去了雜物間一趟!”


    就在我和唐友山都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房間裏麵不知那個地方傳來了一句話,這語氣是剛才罵我那個阿sir的聲音。話裏的意思非常的明了,但是我不同意,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走出過五零五房間,我一直在睡覺!難道我被鬼上身做出了殺人的事情?不可能,因為我沒有帶到進入五零五的房間,但是我有證據證明自己沒帶刀進去嗎?沒有。


    “肯定有人進過我的房間!”我不服,隻要能夠確認有人進來我的房間且出去就證明了我沒殺人,而且至於出去的“我”沒有一條手臂很容易認出來才對,別人可能是小小的偽裝,他們看不出來還是監控台模糊?


    “確實有人進入你的房間,就隻有一個女人,而且你出去放了凶器後又裝作無事回去了。五零五房間從始至終都沒有其它能離開和隱藏的地方,難道凶手自己殘忍的殺死了自己再嫁禍給你不成?就是你殺死的那個女人!”


    外麵傳來了不容反駁的聲音,這話讓我如同遭受雷擊!一個女人進入了我的房間,而後沒有出來過,倒是我去了一趟雜物間隱藏了凶器後又回到了房間,而後就沒了?


    我自己是什麽人自己很清楚,殺人?我連殺雞都沒有殺過。不過我能怎麽反駁?能有的隻是喊冤枉,但是喊出來又有什麽用?所以我沒有選擇說話,因為現在事實擺出來對我非常的不利,我再纏著唐友山的話可能連他都會失去了職位,到時沒人會信我,也幫不了我。


    唐友山也無奈,最終我被關進了單人的牢房中。


    “池亭苑,別裝死!”


    我沉聲一罵,從胸口上玉石的涼意我知道她就在我的胸口,如果她在感到不妙的時候叫我起來或者幫幫我,我現在也不至於搞成這個局麵,所以現在多少有點氣恨。


    在我一聲下,一道白色薄弱的魂魄從我胸口的玉石中飄了出來,魂魄的力量讓我感覺和之前的李哥差不多,而她就是池亭苑,她此時非常的虛弱,這到底怎麽回事?!


    她的神情凝重,隻聽她說道:“他找到我了。”


    他?那個之前傷她的道士!


    看到她這樣我瞬間沒了脾氣,也怪自己突然亂發脾氣,所以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傷得那麽嚴重?”


    她之前給我的印象一直很強,哪怕是受了傷躲在玉石中還是能夠消滅吳歩琳那個鬼魂,現在弱得跟之前的李哥那樣,不免覺得奇怪,難道是那個道士進我房裏傷的她?同時陷害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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