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李哥的意思,他是想讓我和一個正義的警察有合作的關係,因為我可以幫他們解開一些難以解開的事情,同樣的他們可以給我提供一些便利。不過很難,世界上最不相信鬼的除了專研科學的人就是他們這些維持正義的人,你敢在他們麵前提關於鬼的事情第一個就把你抓了,然後在遣送你去精神病院慢慢的異想天開去。


    唐友山看到我遲疑的在看著他,有些疑惑,利用一次性筷子就把啤酒瓶的蓋子打開,懂得這種操作的人經常喝酒才會去專研這種奇怪的開瓶方式。把一瓶放在我的麵前,自顧的用他手中的一瓶和我麵前的一瓶碰了個杯,示意道:“喝點。”


    “謝謝。”我沒有拒絕的道理,說了聲謝謝拿起酒瓶就喝了一口。


    我不是擅長喝酒的人,哪怕是啤酒也是一樣,嗆得我低頭捂住了嘴,啤酒的味道有點反感,但最後到底都沒有吐。我聽到唐友山無奈的一笑,隨後突然覺得麵前隱隱約約有點涼意。現在是夏日的夜晚,又在大街上,車多人多更是容易熱,有這種涼意顯然不合適,我以為自己一口啤酒就醉了,在抬起腦袋的那一下我頓住了,定定的看著麵前的方向沒有動,因為現在出現在我麵前的是一個鬼,一個我這些天都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鬼!


    這鬼就像是四歲小孩那麽高,渾身上下綠綠的,身上的衣服也是一樣。體態略顯臃腫,麵容老態,臉上帶著密密麻麻的皺紋,如同我們土話說的老人精。咧著半張臉大的嘴在笑著,那雙眼睛裏麵透露著精光,讓人覺得非常邪惡,就像是在對你帶著什麽不好的念頭。隻見他在我的注視下開口了,聲音沙啞,跟用泡沫放在水泥地上摩擦一般刺耳尖銳,“小子,你好像能看到我啊?”


    突然間來了這麽一個鬼我很害怕,樣子的惡心程度和聲音的難聽,他的出現讓我一時間忘了去轉移視線,我之前一直在意的遇到鬼不對視,現在我竟然和他對視了。毫無疑問,他知道了我在看他!


    “喝不慣這酒。”


    我算是機智了一回,因為就在這個鬼的腳下正是我的煙,所以我忍住害怕說了簡短的一句後伸出手就往煙去摸。煙和打火機是拿到了,我的手也穿過了這個鬼的身體,但是我能感受到手在觸碰他身體的時候有一股莫名的陰涼,也才注意到他原來是站在桌子上麵的,而不是飄!


    他鬼的身體陰涼的原因是他擁有這不低的陰氣,能不能傷人我不知道,隻知道他身上的陰氣不簡單。而關於他能夠站在桌子上而不是飄著,這點我不懂,想要知道到底怎麽回事,還有他到底是一個什麽類型的鬼。


    現在我的手有點發抖,但還是點上了嘴裏的香煙,裝作沒看到麵前這個鬼的樣子偏過腦袋吐了一口煙。我是故意的,因為之前李哥就在我邊上,我想看看他有沒有什麽示意之類,教我對付這個鬼。但是我看過去的時候李哥並不在,而是出現在十幾米以外的地方,正蹲在一個靚女的對麵,活脫脫就是一個色鬼。


    這貨是聰明人,不,聰明鬼!他突然間不打一聲招呼就遠離我,肯定是一開始注意到了桌子上的鬼過來,而他不是這個鬼的對手,或者說這個鬼可能會傷害他,所以選擇了遠離,現在就跟不認識我一樣。


    “唐sir,你來找我不是為了喝兩口酒那麽簡單吧?”為了不讓這個鬼再盯著我,我把目光放到了唐友山的身上,希望他的正義之氣能夠讓我心安。但是我剛說完,麵前的鬼一下子就朝我撲了過來,我一直在告訴自己不動,隻見他直接趴在了我的臉上,這個舉措讓我覺得非常惡心,同時滿臉涼涼的,雖然天氣熱我很希望涼快點,但我要的並不是一個鬼趴在我的臉上,還偶爾在舔來舔去,讓我惡心卻又不敢去製止,隻能在突然間感受到被碰到的時候才能去處理,不然我現在裝下去也不再有任何的意義。


    唐友山拿過我的煙點上了一根,吐了一口煙喝下一口酒,“就是找你聊幾句,打了你把你拉進傳銷組織的陳善雲夫妻已經落網了,在記錄了解到你之所以被送進去是因為你自己找上了他們,而且還想騙他們在先?你既然涉嫌詐騙,這次又突然和我姨父姨母扯上關係,我於公於私都有必要來了解你的情況。”


    陳善雲夫妻被抓了,這是讓我值得高興的事情,不過他說我涉嫌詐騙......以他們正常人的角度來看確實有道理,畢竟我是因為一個鬼的話語而上當受騙才去接觸那對夫妻的。現在他有著警察的身份卻私下裏過來詢問我這些已經給了不少的麵子,不然早就請我去警局喝咖啡了。本來趴在我臉上的鬼離開了,雙眼看不到他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就隱隱覺得身後陰陰的,估計他在就我身後。但是現在我不能去理會這個鬼,忍住說道:“唐sir,傳銷人員的話可不能深信,況且這個組織還是殺死了不少人的組織。其實陳善雲夫妻有一個侄子,那個侄子叫陳玉統,在差不多一年前死的。以前我在大排檔工作的時候這個年輕人來找過我,說以後要是有什麽難處就去找他的叔叔嬸嬸。正好我最近沒了工作,又不想花坤哥的錢,也舍不得還給他父母,所以就想找工作,你也知道的,缺了條胳膊......誰知道到頭來進入了傳銷窩,也難怪當初那個陳玉統那麽信心滿滿,原來是做傳銷的。出來後我就想通了,想清楚坤哥的錢的事情,再窮也不能拿別人的錢不是。”


    我說著,說的自己都信了。其實我敢這麽說是因為陳善雲夫妻就是擅於騙人的傳銷佬,而且我有意沒說陳玉著的名字,而是說了陳玉統,唐友山肯定會理解為那對夫妻在說假話,因為陳善雲夫妻肯定會說與我不熟的實話,然而在知道我對那對夫妻家庭不熟悉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認為我會知道陳玉統這個陌生的名字,而如今我說了出來,陳玉統還真真實實是陳善雲夫妻的侄子,唐友山肯定會認為本來就擅於騙人的夫妻在陷害我。


    果然,他相信了我說的話,臉上的表情也自然了不少。在小攤老板的招呼下,他起身去拿已經做好的下酒菜,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身後的陰涼氣息消失了,隻見那個鬼從我的頭頂上撲了出去,像個癩蛤蟆一樣趴在桌子上再一跳就跳到了唐友山的後背上,雙手抓在他的肩膀上,就像小孩在大人的背上一樣。見狀我自然鬆了一口氣,因為這個鬼終於不在我身上,管他去了哪裏,隻能說唐友山倒黴了點。


    唐友山很快就拿著兩碟下酒菜再度坐了下來,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上背了一個小鬼。我不敢去多觀察這個鬼,害怕被他發現,可不想被一個鬼趴在身上。要是我看不到鬼隨便他趴,但是能看到他們就不一樣了,會讓人覺得惡心、害怕。


    李哥那家夥也不知道在搞什麽鬼,不過現在那個鬼不在我終歸是好的,隻是有些不好去看唐友山,要是他知道自己身上趴了一個鬼不知會作何感想。隻見他舒舒服服的吃了兩口菜喝了口啤酒,“你倒不是壞人,是壞人我早就拉你回去了。我們這個職業就是這樣,不能浪費納稅人的錢,事情得做足,今天麻煩了你,啤酒你又喝不慣,下次有機會再請你吃點別的。”


    這話看似平常,但是卻有逐客令的意思,我不是很能看人,但是從他的眉宇間好像有著苦惱的事情,到底是什麽事情也不關我的事。正好現在我也不想留在這裏,趕緊溜了先,省得麻煩找上門。便說道:“唐sir,那我先走了,正好也晚了,有空我們再坐坐。”


    說著我就去前台買了單,他也沒有要我留下的意思,所以我順理成章的就往李哥的方向走去,正好去問問這貨那個鬼到底是什麽鬼,讓他這麽怕。


    然而也就在我朝李哥過去的時候,這貨避開了我,反而是朝著其它的方向在隨便的飄,就像那些正常的鬼一樣,不過他是屬於活潑的那種。我想要給他招手或者輕聲呼喊他,但是我看到他眉頭皺起,隨後就繼續他的“玩耍”,這個舉動我知道肯定有不妙的事情發生,介於剛才那個鬼的緣故,不難想象那個鬼可能跟了過來!有了如此的猜想,我不敢回頭,也不敢去胡亂的看,隻好一直叼著煙,手放在褲兜裏麵抓著棺材釘一直走,手心已經冒出了汗水。


    現在這個鬼給我的壓力比清水山的老鬼還要大,主要是上一次我是被逼迫的去對那個老鬼進行打擊,害怕李哥被消滅才那樣,在極端的怨恨情況下也就忍住了害怕。現在的情況不同,我還是普普通通的我,不過是稍微習慣了能見到鬼而已,本來就不懂什麽道術,隻會用棺材釘對鬼進行打擊,也殺過幾個小鬼,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可能就在我身後的鬼。


    每個人都怕死,我也不例外!


    本來我的壓力不大,但是看到李哥那麽害怕之後我也害怕了起來,心中不免暗罵了他一聲。也正在嘴裏的煙燒到了盡頭我吐出煙蒂的時候,我的右腿上感受到了一股涼意,這一涼讓我毛骨悚然,而邊上一個大媽不好意思的喊道:“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沒人,這冰......”


    “哦,沒事。”


    我一愣,本能的回複道。如果不是這個大媽的聲音我現在還沉在自己的思緒當中,見他說到冰的事情我低頭才看到自己的褲腿被一塊巴掌寬厚的冰砸到,冰就在我的腳下,不過我的右腿並沒有感到疼痛,難道是我沉思的太投入了?也正在這頓思索的時候,就在我腳下的冰瞬間就沒了。這不可能,哪怕是現在的天氣再熱,有如巴掌大的冰塊怎麽會突然會完全蒸發!


    “壞了!”


    果不其然,我心中暗道著抬起眼睛的時候,那個大媽的樣子突然變了,整張臉撕裂開來,那個笑著的表情在四分五裂之下變得詭異......隨著那個身體層層的剝開後,一個渾身綠油油的老人精鬼正咧著笑臉眼中都是精光看著我。隻見他大嘴輕動,粗糙的聲音吐出了一句話,“你真的能夠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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