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並未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邪笑一聲,道:“你現在隻有一個選擇,要麽你留下,要麽他留下。給你一分鍾的時間考慮,最好別刷花招,否則怎麽死的你都不會知道。”


    這一句話講得非常地輕,但在我聽來,卻十分有威震力。


    不知是因為我內心恐慌,還是對方強壓而來的氣場,怔住了幾秒後,我才意識到這丫的是在和我“談判”。


    再回味他的話,我想都沒想,下意識就說了句:“你的建議並不怎麽樣。”


    這話即便在我自己聽來,也是聲如細蚊。果然,鏡中的人忽然有些發飆:“不錯,勇氣可嘉。但有時候,勇氣會讓你喪命。在絕對地安全之前,我覺得你應該先考慮自己的生命,再做其餘的打算。”


    我心中冷笑一聲,這鏡中人也不知道是什麽玩意,竟然敢揣摩起人類的心思來。但不可否認的是,他說的確實沒錯。


    基於秋水先前所說的“秋氏魔咒”已經解除,即便是現在,我心中也還有一絲的底氣。


    “你是誰?”我直接無視他的問題。


    這時候,鏡麵上的漣漪突然就平靜了下來,如同從未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


    我下意識環顧著四周,警惕地同時順手從背包中掏出了手槍。


    這一切仿佛被計算好了的一般――一間恐怖的房間及時出現了,而且超脫了秋水的預測。


    從對方的話來分析,他並不想直接結束我和秋水,否則也不會浪費口舌。隻是眼下他的突然銷聲匿跡,卻是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的眼神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但都是死寂的沉默。


    這人是誰?我不禁在心中問道。


    這時候,我本能地再次走向梳妝台。盡管親眼所見一切仿若真實的一般,但我更願意相信潛意識裏的自己的否定。


    躊躇了一會,我最終還是抬起了手。


    玻璃鏡的觸覺不比邊上的木框,微涼的同時帶著異常的滑溜,但這種感覺隻能說明鏡子平坦、幹淨,並未指示有任何異常。


    我暗罵一聲,順勢將手抽回來。誰知這個時候,那鏡子頓時又生出一圈漣漪來。


    這一次,我害怕歸害怕,但還是穩住了身子沒有往後退去――我有必要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隻是我警惕地盯著那漣漪看了許久,裏頭愣是沒什麽變化,就在我遲疑著是否要離開的時候,忽然地一隻手朝外伸了過去。


    沒錯,是一隻活生生的手。


    我本能地一退,下意識指著槍朝其崩了去。


    “嘭”聲響過之後,那手仍在搖晃著,但子彈卻是在穿透掌心之後不知了去向。


    “草。”我不由罵了出口。


    直到眼下,我才確定這是一種靈異現象。


    先是五指,隨後是一個手掌,到最後麵,幾乎半條胳膊都伸了出來。


    我抖動著身子不住地往旁邊挪著,但心裏卻是非常堅定地想要瞧個清楚――沒有時間浪費再浪費和它對峙之上了。


    我於是猛地一拔腿,在衝向梳妝台的同時右手一揚,瞬間就撥到了鏡框。


    然那鏡框雖然被我的猛力給壓倒了,但那隻手依舊從裏頭逐漸往外伸出來。


    這一下,我卻是渾身立起了汗毛,冒著汗的額頭不經意間就將一滴冷汗揮灑了出去。


    我冷笑一聲,順手又給那手來了一槍。


    子彈瞬間被那手接住,隨後那手一揉捏,攤開手掌之後唯剩一堆粉末。


    “你別過來。”我哆哆嗦嗦說了句,人一轉,便來到了秋水的身前。


    此時的梳妝桌仍好好地挨著牆壁立著,但因為我使出猛力壓下去的鏡麵卻是平躺在了桌麵之上。但那隻手卻是換了一個位置從鏡子的背麵伸出來。


    思考已然來不及。


    見對方鍥而不舍,我冷笑一聲,開始摸秋水的腰部。


    這家夥不怕子彈,難不成怕刀?


    好在我在秋水的腰間上摸到了玄鐵短刀,暗笑一聲之後,我立即朝那手衝了去。


    玄鐵短刀的鋒利已然到了一個變態的程度,那手怎麽說也是骨頭連著,可是短刀就這麽一劃,一聲清脆的“哢擦”聲落下之後,那手瞬間分離了鏡子的背麵直接掉路在地上。


    但僅僅是一秒之後,地上已然斷開的手上突然就出來了一聲悶哼。


    我瞬間打了個激靈。難道這手還能講話不成?


    這聲音很是熟悉,我思索了幾秒,猛然就想到了秋水。下意識往他看去的同時,發現他此時居然已經睜開了眼。


    “哥?”我緊張地喊了一句。


    這時候平躺的秋水緩緩的朝我撇來臉。


    “安然,走吧。”微弱的一句傳來,秋水頭一歪,當即閉上了眼。


    what?走?


    這手雖然被短刀給切斷了,但它還會動,保不準等下再出來生禍害。


    “哥?”我立馬跑到秋水的身側,但見他麵容異常地憔悴,仿佛在昭示著先前說那句話是多麽艱辛一般。


    輕喚了他幾聲,除了他均勻的氣息以及滲著汗的額頭,什麽也沒有回應。


    我用手將他額上的汗拭去之後,心中的憤怒卻是加深了幾分。


    轉臉掃向地麵,那隻斷掉的手此時卻是如同蜘蛛一般,用五指支撐著慢慢朝我們所在的方向移來。


    我一咬牙,暗道:這個時候再跟你客氣,老子勢必走不出去。


    下意識擦了下鼻尖,嘴一咧,我三兩步奔到斷掉的手旁,用腳順勢將它壓下後便橫七豎八劃了起來――放縱你的狂妄,老子就要把命留下,虧本的生意可不能做。


    在將地上那胳膊劃成七零八碎的幾塊之後,我心中的憤怒猛然被傾瀉一空,腦子裏瞬間便響起著秋水的叮囑――安然,走吧。


    秋水這話雖說沒頭沒尾,但反應過來之後我才發現,這應該是警告――否則他也不會這麽拚命說出來。


    我忙將秋水背起來,跨了兩步之後房間突然暗沉了一絲,我緩緩回過頭,書桌旁居然站著一個半透明的人影在用什麽工具播弄著那煤油燈。


    我擦,難道秋水先前發現了這玩意的存在,所以才叫我快走的嗎?


    隻見那人影緩緩地回過頭來,一張熟悉的臉頓時將我嚇了一跳。(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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