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了。


    高羽的房間裏,他和劉芳正處在迷醉之中,開著的電視形同虛設,他們的心思根本不在上邊。


    高羽不停地撫摸著劉芳的胸,劉芳時而是一聲嬌吟,柔軟的身體貼在高羽身上,沒了半點的力氣。


    高羽把劉芳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劉芳動情的看著高羽,微笑說:“你給我按摩吧?”


    “我不專業的。”


    “是誰以前總想給我按摩的?難道你那時候唯一的想法就是借助按摩的機會摸我嗎?你可真邪惡。”


    “好啦,劉嬸子,我給你按摩就是了。”


    高羽慢慢的把劉芳身上的衣物剝落,扔到了床邊的沙發上,劉芳的胸罩也被高羽摘下來扔了上去,那對飽滿的圓球不停地顫抖,像是在對高羽點頭示意,說,你好呀,好喜歡你摸我。


    高羽的手在劉芳的身上揉捏起來,與其說是按摩不如說是撫摸,手勁適中,劉芳特別的舒服,頭偏到一邊,嘴角帶著愜意的笑,陶醉的有點不像樣子了。


    高羽騎到了劉芳的身上繼續揉捏,劉芳感覺到高羽倔強的挺拔頂到自己平展的小肚子上了……揉捏了一會,高羽就脫去了劉芳的內褲,扔到了床邊的沙發上,劉芳很主動的擺出了撩人的姿勢,接納了高羽的身體。


    劇烈之後就是快感。


    劉芳忘情的大叫,高羽像個農夫,不辭勞苦的耕耘。


    趙貴龍和周紅水所在的房子。


    周紅水的狀況不容樂觀,她連趙貴龍都不認識了,目光呆滯地看著莫名的地方,嘴裏自語:“我不想死,別開槍……我欠了三十萬的外債,三十萬啊……”


    “紅水,沒事的,有我呢,你還認識我嗎?”


    “你是誰?你是灰太狼嗎?哈哈……你是不是灰太狼呀?你怎麽跑到我的房間裏來啦?”


    “紅水,我是趙貴龍!我倆從小一起長大的,你還記得秀河村的大山嗎?你還記得村東頭的小河嗎?““秀河村是哪裏?那裏有錢嗎?你帶我去,我要挖好多好多錢!”


    趙貴龍哭了。


    他沒想到周紅水這麽嚴重?她的精神失常了,也失憶了!她還能好起來嗎?該怎麽對她的父母交代呢?


    高羽和劉芳已經從狂熱中平靜下來,劉芳柔軟的手撫摸著高羽的胸口:“你說周紅水多久能好起來?”


    “也許很快,也許一輩子都好不起來!”


    “你沒覺得你這次玩得有點大了嗎?周紅水就是有問題,可她的爸爸老周頭可是村裏出了名的好人,你把他女兒嚇瘋了,你對得起他嗎?”


    “劉嬸子,你別說了,這個禍是我闖出來的,不管出發點是什麽,我都知道自己闖禍了,我會負責的,我會千方百計讓周紅水好起來!”


    “如果她一直也好不起來呢?”


    “我會承擔全部責任。”


    “你呀,讓我心焦!”


    劉芳狠狠地朝高羽的額頭點了一下子,高羽摸了摸被劉芳點過的地方,釋然笑了:“我真草死她瑪的!”


    趙貴龍猶豫了很長時間,還是撥通了高羽的手機。


    “貴龍,是你啊,紅水怎麽樣了?”


    “完蛋了!精神失常了,失憶了,她連我都不認識了,要不你過來看一看?”


    “好吧!”


    高羽起床後很快就到了趙貴龍和周紅水所在的房子。


    周紅水斜著身體躺在床上,神情惘然,目光呆滯,頭發不是那麽亂了,可能是趙貴龍剛給她梳過。


    “如果她一直好不了,該怎麽辦?”趙貴龍帶著哭腔說。


    “你來說,該怎麽辦?”


    “當然了,我不是興師問罪,就是著急!”


    “你不是很愛周紅水嗎?你可以用你對她的愛感化她,如果她好起來了,她會與以前的自己決裂,她會給你帶來幸福,如果她好不起來,那我也沒辦法了。”


    “我隻求她能好起來,她是不是感激我,是不是願意和我在一起都不重要了,如果她好了,想嫁給別人,我會很高興地送她出嫁。”


    “如果真有老天爺,他老人家會被你感動的。”


    躺在床上的周紅水忽而坐了起來,她的動作很劇烈,從床上撲了下來,虧得是高羽動作快扶住了她,要不就展展的摔到地上了。


    周紅水傻嗬嗬笑著說:“你是誰?我怎麽從沒見過你?你有槍嗎?別對我開槍呀,我害怕!我沒錢,你有錢嗎?給我三十萬!”


    “紅水,我是高羽,我是你的老鄉,我不會對你開槍,沒人跟你要錢,你一分錢都不欠!”


    “你騙我!你是壞蛋,你騙我,你是壞蛋,你騙我……”


    此時,在高羽的眼裏,周紅水不再是那個好高騖遠的賤貨,而是一個可憐的女人,是自己的老鄉,是小時候一起玩過家家,總是愛做新娘子,總是愛和男孩子要糖吃的那個人。


    高羽的身體在顫抖,他給了趙貴龍一個眼色,趙貴龍走上前把周紅水扶住了:“乖啊,不怕,我是趙貴龍,我會輕功,就是金庸小說裏那種很操蛋的輕功,誰也打不過我,我都能抓住子彈!”


    “你要保護我,別讓人拿槍打我!”周紅水忽而哈哈大笑了起來,趙貴龍的身體隨著她的笑聲戰栗。


    天亮了。


    趙貴龍很疲倦,而周紅水卻很亢奮,還是那幾句話,好像是要重複到地老天荒了。


    “貴龍,要不你躺一會,要不我今天給你放假,你在家陪著她好了。”


    “不了,我等會就去飯店,都是正事!讓劉芳一會過來就是了。”


    劉芳來了。


    高羽叮囑了幾句,就和趙貴龍一起走了。


    趙貴龍到了飯店,高羽回了宿舍,看到高羽一臉惘然,就好像遇到了什麽大事,張平疑惑說:“怎麽了?”


    “沒什麽,昨天晚上沒休息好。”高羽說。


    “哦,你小子一直都精力過剩,你也有累的時候啊,你是不是成了一夜七次郎啊!”


    白天。


    劉芳一直在照顧著周紅水。


    周紅水自然也不認識劉芳了,不知道這個對她這麽好的女人是誰,這個女人會不會忽然謀害她?


    周紅水起先是坐在沙發上的,她忽而就跪到了地上:“你有槍嗎?”


    劉芳頓時就愣住了,趕緊把周紅水扶了起來:“沒槍,我沒有槍,這個世上沒人有槍,也沒人對你開槍。”


    “不是,不是的,有人有槍,槍的響聲可大了,嘭!嘭嘭!嚇死我了!”


    “紅水,都過去了,你不是好好的嗎?”


    “我已經死了,我是鬼,你也是鬼嗎?這裏是不是陰曹地府?”


    鬱悶!


    劉芳很鬱悶!


    她記得當年自己的男人死的時候,她曾經這麽鬱悶過,覺得生活沉入了海底,再也沒法弄了!


    這次劉芳又覺得沒法弄了!


    高羽本是好心,這該是闖了多大的禍?


    趙貴龍在飯店裏炒菜,心裏一直惦記著周紅水,好在炒出來的菜味道沒怎麽變,否則就砸了他這個趙廚師家常菜好味道的招牌了。


    中午時,高羽沒吃飯。


    到了晚上,夏真很著急,她從沒見高羽如此沮喪過,可想而知,事態非常的嚴重。


    清冷的風中,兩人在操場上走著。


    夏真摟著高羽的腰,輕聲說:“不管出了多麽大的事,你都該吃飯的,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就相信你是萬能的,隻要你想做的事一定能做好,我也相信,周紅水最終會好起來的,並會換一種生活方式。”


    “但願吧,走了,去吃飯。”


    高羽和夏真到了飯店。


    大廳和包間都有很多人,生意十分的火爆,如果是以前,高羽看到這種場景會很開心,可是現在,他真的開心不起來。


    他很痛苦!


    他真的很痛苦,他甚至想讓爺爺在天有靈,幫一幫他!


    趙貴龍和郭誌強特意為高羽做了他最愛吃的菜,但高羽隻是吃了幾口:“原來一個人真的能被嚇瘋。”


    “其實周紅水不是瘋,而是精神出了點問題而已,用個時髦的詞,她就是短路了!失憶就是證明!當她找回以前的記憶後就會好起來了,我建議輔助中醫治療。”


    “好想法!西津最有名氣的中醫是誰?”


    “這個我可不知道,不過中醫堂裏有很多中醫專家,那裏也是西津最好的中醫院了,你不妨過去看一看。”


    “也好,等會我就去。”


    “那些大牌專家晚上都不坐診的,你不如明天白天再去好了,等會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周紅水。”


    高羽和夏真到了。


    劉芳正照顧周紅水吃飯,劉芳做了兩道菜,還熬了粥,周紅水時而傻笑,誰也不認識,但胃口好像還不錯,吃了很多。


    忽然,周紅水的褲子濕了。


    劉芳是第一個發現的,吃驚說:“尿了!”


    哦,真的尿了!


    高羽和夏真很惘然,他倆暫且回避了,劉芳給周紅水換了幹淨的內衣和褲子。


    “這個女人以前很可恨,可是現在很可憐。”夏真說。


    “是啊,是很可憐。”高羽說。


    “你後悔了?”夏真說。


    “我能不後悔嗎?”高羽摟住了夏真:“小時候,我和貴龍也經常和周紅水一起玩,小時候,她是個很可愛的小丫頭。”


    飯店關門後,趙貴龍就馬不停蹄跑了過來,把劉芳換了下來,照顧了周紅水快一天,劉芳累壞了。


    回到高羽住的房子,劉芳坐到沙發上歎息了一聲:“這可是比在飯店裏坐吧台累多了,周紅水快要連拉屎撒尿都控製不住了,簡直就是成了小孩子的樣子。”


    “我明天去中醫堂找個專家。”


    “有用嗎?”


    “也許有用!”


    第二天上午。


    高羽打車到了中醫堂,他以前從沒來過這裏,昨天晚上在網上大概查了一下,看準了一個張姓中醫,他是精神方麵病症的專家,經過他的手治愈過不少病人,高羽希望他能創造奇跡。


    本來想提前預約掛號的,但高羽沒搶上名額,隻能硬著頭皮子走到了張醫生的門診室外。


    遲疑片刻,高羽推開了門,張醫生正給一個中年女人作診斷,看到突然闖進來的年輕人,他也不惱火,微笑著說:“你預約了嗎?你叫什麽?我好像還沒叫到你!”


    “張醫生,我沒有預約,但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找你,等你方便的時候能給我十分鍾的時間嗎?”


    高羽十分誠懇。


    六十多歲的張醫生見過各類人,經曆過各類事,他能讀懂眼前年輕人的焦灼,微笑著點了點頭:“可以,恐怕要等兩個小時。”


    “多謝張醫生。”


    等待之中,時間變得很慢。


    兩個小時終於過來了,高羽得以再次走進了張醫生的門診室。


    張醫生很熱情的給高羽端了水,微笑說:“年輕人,你叫什麽?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叫高羽,事情是這樣的……”高羽按照自己的思路把周紅水的情況說了一下,其中沒有半點的隱瞞,治病救人可不是撒謊的時候。


    張醫生十分的震驚。


    這種事他以前可從沒有遇到過,但卻聽說過人被嚇得精神失常的案例,其中的治療效果也有好有壞。


    “高羽啊,你還是太年輕了,做事之前要多想一想後果的,好心辦壞事的情況太多了,你本來想拯救周紅水,結果卻把她推入了深淵。”


    “張醫生,你批評得多,我以後會吸取教訓的,我求你了,跟我走一趟,多少錢都可以。”


    “錢不是問題,看在你這麽有誠心的麵子上,我就跟你走一招。”


    高羽和張醫生到了周紅水所在的房子,劉芳正在照顧著她,看那樣子,剛才周紅水又尿到褲子裏了。


    眼前的場景讓張醫生很吃驚,因為他能看出來,這個叫周紅水的女人情況非常嚴重,恐怕不是自己所能應付得了的。


    “張醫生,你給她把脈看看?”高羽說。


    “哦,好的。”張醫生給周紅水把脈後發現她的脈象非常紊亂,與普通的精神失常截然不同,這都是因為過度的驚嚇導致的,這個女人的心智已經徹底的亂了,失憶的狀態恐怕要持續一段時間。


    “張醫生,怎麽樣?”


    “情況很嚴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開幾幅藥,控製住她大小便失禁的情況,其他的,愛莫能助了。”


    高羽很失落。


    夏真和劉芳也很失落。


    本來夏真對劉芳是很反感的,可高羽遇到了難處,夏真和劉芳的手緊緊的抓在了一起。


    如果能擺出個無敵美女陣讓周紅水好起來,讓高羽走出困境,那麽她們兩個會攜手擺陣的,隻可惜這些都是狂想而已。


    高羽坐到了張醫生的奧迪車裏,要一起去中醫堂拿藥,張醫生幾次都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決定告訴高羽:“周紅水這種情況持續下去非常危險,錯亂的神經可能影響到她髒器的工作,如果情況長久得不到改善,她可能會死於髒器衰竭。”


    “哦……”


    “有個人能幫你的忙,如果西津有這麽一個人能讓周紅水逐漸好轉,隻能是她了,就看你能不能請得動了。”


    高羽的眼睛頓時就發出了明亮的光:“張醫生,你說的是誰?”


    “公孫花卉大世界老板公孫婷!公孫家族的幾代人都是做花卉生意的,公孫婷更是有著花仙子的美譽,但卻少有人知道,公孫家族是世代相傳的神醫世家,擅長治療各種疑難雜症,如果你能請到公孫婷出馬,那麽可能還有一線希望。”


    “我拿到藥以後就去請!”


    “怕的就是請不來,要的不隻是誠意,花仙子公孫婷是個很冷傲的女人,如果你是去她那裏買花或者買盆景,她可能對你很熱情,如果你是去請她給人看病,恐怕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雖然還沒見到公孫婷,但高羽幾乎可以想象得到花仙子是什麽樣子,顛倒眾生的美麗自然不用說,恐怕自己需要應對的就是那份讓人窒息的傲慢了。


    高羽把張醫生開的治療大小便失禁的藥送到了劉芳的手裏,都是塑封好的,按照一天兩次服用,然後他就馬不停蹄朝公孫花卉大世界趕去,一路上,高羽都在心裏念著公孫婷這個名字。


    公孫花卉大世界是一座獨立的三層樓,麵積一共有六千多平米,招牌很顯眼,大門外聽著各式的車,時而就有人端著大盆的鮮花和盆景走出來,其中不乏名貴品種。


    來這裏消費的人非富即貴,要麽是為了裝點豪宅或者公司,要麽就是為了送禮,普通人家買個花花草草一般不會來這麽高檔的地方。


    高羽走了進去。


    接待高羽的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先生,你好,你想要什麽?”


    “我想見你們老板公孫婷!”


    “哦,你是我們老板的朋友?”


    “算是!她在嗎?”


    “正巧她在,你叫什麽?我去告訴她。”


    “我叫高羽!”


    女孩跑上了三樓,來到了總經理辦公室。


    超級美人公孫婷正坐在真皮轉椅上發呆,女孩說:“仙子,有個叫高羽的男孩想見你!”


    “哪個高羽?”


    “他說是你的朋友。”


    “我的朋友裏好像沒有叫高羽的,你能形容一下他的樣子嗎?”


    “大概二十多歲,身高接近180,短發,相貌很陽光,身體很強健。”


    公孫婷確信自己以前從沒見過這麽一個人。


    不過對高羽這個名字她倒是不陌生!因為西津最近新崛起一個武功高手也叫高羽。


    難道他就是曾經打敗猴拳宗師李嘯魁,又打敗洪拳宗師洪金遠第一高徒的那個高羽嗎?


    縱然他的武功很高又能怎麽樣?能在我花仙子的麵前走過三分鍾嗎?花仙子輕輕一笑站起了身,邁著曼妙的步子繞過了寬大的辦公桌,舉止之間,高貴與冷傲揮灑……此時的高羽正坐在一樓的沙發上等待女孩的回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一睹花仙子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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