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一共收回2640萬白銀。”戶部尚書的聲音帶著激動。真的沒想到,順世子居然比國庫還富有。


    “這麽多?”廣忠公公驚訝出聲。要知道國庫一年的收入不足六千萬白銀。除去軍餉、官員奉銀、宮中份例等固定開支,剩下的不足1000萬白銀。要是沒有天災**,皇上不揮霍,那還能剩下五六百萬。


    但當今皇上揮霍無度,不僅把國庫收入花完,還把先帝留給他的5000萬白銀花得隻剩不足1000萬了。


    “每個月水泥利潤高達25萬,玻璃利潤高達20萬,香皂利潤高達10萬。”戶部尚書當時也是驚到了。


    廣忠公公垂下眼眸,掩飾住眼中的陰冷。順世子平均每月送給他的隻有兩萬兩。嗬~這就是玻璃和水泥的三成利?


    顧謹言翻看著戶部尚書遞上來的賬冊,比如造價100文的一袋水泥賣到2兩銀子,又比如造價500文的全身鏡賣到200兩銀子,再比如造價不足1兩的香皂賣到2兩銀子。


    李延真是敢賣。在真愛vs瑪麗蘇那個世界,他也把玻璃水泥弄了出來,但是,一麵全身鏡才賣2兩銀子。


    四年的時間,生意都差不多遍布全國了。顧謹言就是猜到李延手中握有的財富比國庫都多,才想要收回來的。李延有野心,要是有足夠的銀錢,顧謹言擔心他會招兵買馬,引起兵禍。


    “太子,順世子還有製冰的生意。臣認為也要收歸朝廷。”戶部尚書提議道。有了玻璃、水泥和香皂的利潤在前,戶部尚書認為製冰利潤必定也很高。


    “方子收歸朝廷所有就是,不必追究之前的利潤。”今日就能收回玻璃、水泥和香皂四年的利潤已經超出顧謹言的意料。他可是知道李延生活很是奢侈,對身邊的女人也大方,每月支出肯定是一大筆。


    除了這些,李延還弄出了溫室大棚,冬日的蔬菜也被他賣到天價。不過呢,這算莊子的產出,是合法的。古代雖然說禁止官員經商。但是田莊的產出是允許售賣的。而且都會置辦店鋪,賣一些吃食、糧油、胭脂水粉、布匹之類的,這些都是默認可以的。


    要是李延隻是在京中開鋪售賣,他還真不能收歸朝廷所有。


    “下去吧!”顧謹言揮退戶部尚書。


    “諾!”戶部尚書雖然不理解太子為什麽不收回製冰的利潤,但也不敢多言。畢竟太子才回來,他摸不清太子的脾性,他可不想得罪了太子。


    “宣左統領進來!”顧謹言說到。皇上把調動禦林軍的權力給了他。


    很快候在殿外左統領走了進來。


    “臣見過太子。”


    “給孤安排人監視順世子。”顧謹言不會讓李延把炸|藥做出來的。冷兵器時代就不要弄熱兵|器了。


    “臣領命!”左統領領命就退了出去。


    “太子,這是?”廣忠公公雖然記恨順世子欺騙他,但如今女兒嫁與順世子,他就不能真的下手整死他。


    “孤這是防著他不滿今日之事。”顧謹言如是說。


    廣忠公公點頭,覺得顧謹言的這個安排很是周到。


    “如今,有了這筆收入,可以適當減賦。” 顧謹言可是知道,之後的十年都沒有大的天災,也沒有戰事。皇上年紀也大了,也不再出宮,這樣一來,國庫的收入夠他揮霍了。


    在封建社會,最苦的就是百姓。比如人丁稅就是麵向百姓征收的,而官員們包括獲得功名秀才、舉人都是不用交的。現在有了玻璃、水泥等的收入,顧謹言就想減輕百姓的負擔。


    廣忠公公皺眉,“太子,奴才覺得沒必要。”國庫都快被皇上揮霍光了,極需要充盈國庫。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多數百姓的日子過得很是艱難,食不果腹。孤也受過這種苦,如今孤有能力,就想為他們做些事。”


    廣忠公公沉默,他要是早知道他們兄妹的存在,就不會讓他們受那麽多苦了。說來也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失職。


    “廣忠公公,孤會想到其他辦法充盈國庫的。”頓了頓,顧謹言又道:“得民心者得天下,百姓過得好了,江山才能長長久久。”


    廣忠公公拍拍腦門,兒子做什麽都可以。大不了,他想辦法給兒子撈錢。


    ……


    顧謹言來到乾明宮時,乾明宮正歌舞奏樂。


    “兒臣給父皇請安!”


    “免禮!”皇上推開抱著的舞姬。


    “父皇,兒臣有事啟奏。”減賦的事情必須要征得皇上的同意。


    要是朝臣,皇上是不會理會。但這個是自己的皇兒,皇上也就讓舞姬樂師他們都退下去。


    “太子,有何事要啟奏?”


    “回稟父皇,今日從順世子那收回2640萬兩白銀。”顧謹言向皇上匯報。


    “2640萬兩白銀?”皇上也震驚了。


    “是的。”顧謹言點頭。“父皇,如今國庫也有銀兩了,玻璃、水泥等也會繼續來錢。兒臣建議減賦。”


    “不妥,這些銀兩要留在國庫備用,以防有天災**。”皇上不讚成。


    要是減賦,那每年的國庫收入就不夠用了。以前不考慮這些,那是因為他沒有皇子,想著留著也是給齊王一脈,還不如自己花了開心。


    “父皇,兒臣挨過餓,了解百姓的苦。如今兒臣有能力,就想為他們做些什麽。”頓了頓,顧謹言又道:“先減賦兩年,要是國庫收入不夠用,再加回來。這就當兒臣冊立為太子給百姓的恩典。”


    皇上聽到顧謹言這麽說,想著他找回皇兒是該普天同慶。再說國庫也有了三千多萬兩白銀,兩年還是沒有問題的,也就點頭了。


    顧謹言動作很快,次日就找大臣們商議減賦的事情。由於沒有損害他們自身的利益,再加上有了玻璃、水泥、香皂和製冰這些會下蛋的金母雞,他們都沒有反對。


    沒兩日,減賦的聖旨就發了下去。大概意思就是皇上找回皇子,朝廷有了正統的儲君,普天同慶,全國減免人丁稅兩年。


    百姓無一不奔走相告,歡呼雀躍。紛紛稱讚皇上太子仁德,朝著皇宮的方向,跪拜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李延被氣得差點吐血,皇上和顧謹言這是用他的錢來博取民心。要不是他上交了2640萬白銀,還把玻璃、水泥、香皂和製冰的生意都交給朝廷,他們絕對不可能下這樣的聖旨。明明他才是最大的貢獻者,但大家隻歌頌皇上和顧謹言。


    “爺!”順世子妃見李延臉色鐵青,擔憂極了。


    岑蔚然擠開顧盼,上前用擔憂的眼神看著李延。


    唐棠和米佳思見狀也跟著擠開顧盼上前。


    “這是慷爺之慨,成全他們的仁德。”李延憤憤得說,也顧不得這些話傳出去會惹來禍事。他現在隻想發泄。沒有了那些收入,他就是想孤注一擲博一把都不行。


    說到這個,順世子妃、岑蔚然、唐棠、米佳思、仙瑤和巧兒都看向顧盼。太子沒回來之前,皇上從來就沒有提過要收那些東西回去的。可見,是太子出的主意。


    “我什麽都不知道!”顧盼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剛剛被她們擠到後麵,已經很委屈了。


    她也不明白,哥哥明明已經是太子,富有四海。為什麽還會貪世子爺的銀兩。“爺,要不我明日回去問問父親。”


    李延深吸一口氣,招手讓顧盼上前,揉揉她的發頂。“不用了。”三朝回門那日,他就知道廣忠那個奸宦現在不會幫他。看來還得顧盼有了孩子才有籌碼。


    ……


    到了八月顧謹言是從廣忠公公口中知道顧盼懷孕的消息,看著廣忠公公那張笑臉,顧謹言有了想法,賞賜下去不少藥材。


    才給李祺灝辦完周歲宴,顧盼就發動了,順利生下一個男孩。


    “廣忠公公,怎麽了嗎?”顧盼的兒子滿月宴結束,顧謹言從順王府出來,問麵色不虞的廣忠公公。


    廣忠公公看向跟在顧謹言身邊的太監侍衛。


    顧謹言揮手讓他們退遠點。


    “順世子又在暗示我拉你下馬。”要不是為了女兒,順世子三翻四次想害他兒子,早就讓他死透透了。


    “廣忠公公,要不把盼盼的兒子過繼回顧家?”顧謹言說出他早就有的想法。。


    “可以嗎?”廣忠公公眼睛發亮。雖然之前沒有想過這個,但被顧謹言這麽一提,他就心動了。兒子現在成了太子,以後就會是皇帝。這麽一來不管是兒子還是孫子都隻會姓李。


    “不過呢,盼盼應該會傷心吧!”顧謹言對顧盼也隻有麵子情,所以他不考慮顧盼的感受。


    廣忠公公想了想,說道:“不用考慮她。” 這女兒根本就不在乎他這個父親。出嫁後,每次回府說的都是順世子有多好,話裏話外都是埋怨兒子拿了順世子的銀兩,卻不重用順世子。他就沒有聽到她一句關心熨貼的話。


    女兒都不在乎他,他也沒必要把她看得太重。為了她,他沒去收拾順世子已經是他最大的慈愛。


    “我會去求皇上的,你等消息。”


    ……


    顧謹言回宮就直接去求見皇上。


    “父皇,兒臣想為廣忠公公求一個恩典。”顧謹言給皇上行了跪拜大禮。


    皇上眯著眼,眼中晦澀不明。這一年下來,太子能力都得到朝臣的認可,他很是自豪。


    如今他有了新的愛好,就是宣齊王、謙王和順王他們三人進宮,給他們說說太子是如何的天資聰穎,說有這麽一個優秀的太子,他們大慶王朝後繼有人不用愁了。看著齊王、謙王不甘,卻隻能認了的表情,他就心情舒暢。


    但是有一點他是不滿的,就是太子重用廣忠。以前他重用廣忠,那是因為廣忠無兒無女,是一個太監隻能依靠他。但如今廣忠有了女兒,這就不一樣了。


    “何事?”


    “兒臣想求父皇同意,讓廣忠公公過繼顧盼的兒子為嗣孫。”顧謹言看著皇上。


    皇上眉毛一豎,就要拒絕。


    “父皇,如今兒臣可以獨擋一麵了。廣忠公公年紀也大了,也該過幾年清閑的日子。兒臣是田氏養大了,做了顧家十八年的兒子,也不想看著顧家的香火就這麽斷了。”廣忠公公就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之前議論他為了權勢,諂媚的要把女兒送入東宮的那些人,這一年來,廣忠公公一直就想弄死那些人。要不是他攔著,那真的就會死不少人。


    廣忠公公對他是真的好,他利用廣忠公公也是夠徹底的了。所以不管以前廣忠公公做了什麽,他都不會去追究。他穿越而來,不是為了給那些人討公道的。


    當然,他也不允許廣忠公公再繼續下去。所以在知道顧盼懷孕,他就想好了,讓廣忠公公遠離朝廷。


    皇上聽顧謹言這麽一說,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皺在一起的眉毛馬上就鬆開。“朕這就下旨,嗯,廣忠救了朕幾次,田氏也養你一場,且這孩子也是皇家血脈,朕就加恩這孩子為伯爵吧!”


    “謝父皇!”


    “起來吧!”皇上叫起!


    廣忠公公收到聖旨那是歡天喜地,沒想到還能有一個爵位。當即就帶著人去了順王府抱了孩子回府。


    李延眼睜睜看著廣忠公公把孩子抱走,麵目猙獰,眼睛赤紅。這次他徹底明白了廣忠公公是絕對不可能幫他的了。


    “爺!嗚嗚嗚!”顧盼看著孩子被抱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不明白父親怎麽那麽狠心,不顧她的哭泣,抱著孩子就走。


    “哭什麽哭!”李延聽著顧盼的哭聲就煩躁。顧盼夠沒用的,作為廣忠公公的親生女兒,在廣忠公公的心裏卻沒有地位。


    “我……”顧盼是第一次被李延吼,不敢置信的瞪大那雙淚眼朦朧的眼睛看著李延。


    李延不去看顧盼,拂袖而去。


    順世子妃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幸災樂禍的笑。本來對於顧盼成為有封號的夫人她心裏就不得勁。沒想到顧盼既然不顧她的臉麵,嫁妝數與她一樣。


    這就算了,這一年來世子爺還那麽寵她。在顧盼沒懷孕前,日日留宿在她那裏,世子爺還格外看重她生的兒子。她告訴自己不能嫉妒,但她控製不住自己。明明她才是正妻,她兒子才是嫡長子。


    唐棠、仙瑤和巧兒嘴角都忍不住翹起來。顧盼沒進府前,每月世子爺也就在世子妃那多留宿一日,她們幾人都是一樣的。但顧盼一來,世子爺就偏寵她,她們怎麽可能不恨。


    岑蔚然和米佳思卻垂下眼眸,她們都是知道世子爺野心的,她們的家族也都站在世子爺這一邊。這一年,她們都隱隱察覺到世子爺的用意。今日,看世子爺這表現,她們還有什麽不明白,這是算計落空了。


    ……


    廣忠公公也是樂極生悲,第二日,就被皇上告知讓他回府含飴弄孫。


    廣忠公公找到顧謹言,想讓顧謹言在皇上麵前為他說話。


    顧謹言一通忽悠,說自己忙於政事,都沒有時間好好與兒子李祺灝培養父子之情。而他作為親祖父連孫子的臉都少見。如今兒子常被抱去乾明宮,與皇上更親近。


    說皇上雖然罷了他的差事,但他還是可以進宮的,請他沒事就抱著孩子前去乾明宮給皇上請安,一來讓他有機會與親孫子多接觸培養感情,二來也可以讓兩個孩子從小培養感情。


    又說兒子要請他多看顧,免得被人帶壞了……


    顧謹言說了很多,也不知道哪個點讓廣忠公公接受了。反正,廣忠公公從那以後就不再接觸朝政。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冬去春來一年又一年,皇上如劇情中那樣在乾明宮駕崩。


    那會顧謹言三年補孝剛過,朝中大臣正想著向皇上奏請選秀,把自家的女兒送進東宮。突然皇上駕崩,顧謹言又說要守孝三年。朝中大臣也說不出反對的話,畢竟都為母補孝三年了,怎麽能不為皇上守三年呢?


    三年後,顧謹言出了孝,馬上就冊立已經六歲的皇長子李祺灝為太子,並宣布永不納妃。


    朝中大臣聯名上書苦勸顧謹言選秀納妃,延綿子嗣。


    但顧謹言不為所動,三年的努力,前朝後宮盡在他掌控中。如今他可以朝綱獨斷。


    廣忠公公更是三不五時來到勤政殿勸說,顧謹言左耳進右耳出,批奏折的都不帶停的。


    廣忠公公最後也隻能接受!


    顧謹言這一生一直致力於讓大慶的百姓過上富足安定的日子。鼓勵開墾荒田,重興水利,取消苛捐雜稅,鼓勵與匈奴貿易,勤修國政,定律法,整頓軍紀。


    在他五十二歲離開這個世界。這時的大慶國力強盛,百姓富足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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