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言身體還殘留醉意,躺下去很快就睡著了。睡夢中,又感覺一雙手在扯自己的衣衫。顧謹言睜開眼睛,半坐起來,再次朝仙露頸動脈劈了過去。真是的,為什麽古代總有下春|藥這種橋段?


    顧謹言這下子睡不著了,閉著眼睛養神,一邊想著之後要怎麽做。中間又劈暈仙露兩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謹言聽到推門的吱呀聲。


    沒一會,就響起一串刻意放輕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就聽到帷幔被掀起的窸窸窣窣聲,顧謹言閉著的眼睛感覺到細微的光。


    “咦~”響起低呼聲。


    “作死,你是要吵醒人嗎?還不趕緊把那女人送到隔壁去。”聲音壓得極低。


    “可~小姐,他們衣衫都還在,沒成事。”


    “什麽?”


    之後就是一陣沉默。“不管了,先把這女人送走。”


    “好的,小姐!”


    然後顧謹言就感受到身邊的仙露被抬了起來,接著就聽到離開的腳步聲。沒一會,顧謹言就感覺身邊的床上一沉。


    顧謹言受不了肖雪柔身上那股歡好後,留下的味道。猛地坐起來。


    剛躺下的肖雪柔被顧謹言嚇了一跳,強忍住心慌閉著眼睛裝睡。


    顧謹言跨過躺在外側的肖雪柔,掀起帷幔,下了床。這時天已經蒙蒙亮。屋裏的擺設也可以看得清了。不過,顧謹言沒心情去看。直接抬腳就往門口走。


    聽到腳步身,裝睡的肖雪柔睜開眼睛,手悄悄掀起帷幔一角,就看到顧謹言快走到門口的背影。肖雪柔愣住了,這……發展不對吧?這種情況顧謹言不是應該驚慌失措的嗎?然後推醒她,再為他的輕薄行為向她道歉懺悔,之後就是承諾會娶她。現在,顧謹言怎麽丟下她,就這麽走了?


    莫非~顧謹言早就醒了?看到了她們剛剛換人的那一幕?可是,這不應該,他要是早醒了,不可能等她躺下再睜開眼睛的。


    顧謹言打開門,迎麵撞上肖雪柔的兩名大丫鬟。


    ”顧舉人,你怎麽是從我家小姐的房間出來的?”這聲音就是之前在屋裏說話的聲音,肖雪柔大丫鬟添香。


    顧謹言冷眼掃了她一眼,跨過門檻,腳步不停。


    見顧謹言就要走,與安排好的不一樣,添香伸手去攔。“顧舉人!你不能走。”


    顧謹言一把推開伸出來的手,繼續走。之前他不走,是因為不想被李延和肖雪柔知道,他知道仙露的存在。


    紅袖見狀,忙朝院子裏喊道:“快來人,攔住顧舉人。”


    話音剛落,院子中各處的下人蜂擁而來,團團圍住顧謹言。顧謹言停下腳步,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這些可都是肖雪柔和李延安排好的見證人呢!當然安排的全是女人,畢竟劇情中,原身是和仙露同房了的,因此,肖雪柔是脫了衣衫躺在同樣赤|裸的原身身邊。


    “你對我家小姐做了什麽?”添香擠進人群,指著顧謹言質問道。


    “你還是問問你家小姐,對我做了什麽吧!”顧謹言冷冷的看著添香。“還有,就算我真的對你家小姐做了什麽,你這麽嚷嚷得眾人皆知,就不怕你家小姐懲罰你嗎?”


    添香是不怕小姐懲罰的,小姐的意思就是鬧大。但顧謹言的第一句話,讓她心虛,難道顧謹言已經知道了什麽?添香心虛的躲開顧謹言的眼光,說道:“肯定是你欺負了我家小姐!”


    顧謹言這會沒心情陪他們走劇情了。厲聲道:“讓開!”


    顧謹言活了幾輩子,這會氣場全開,下人們頂不住,紛紛讓出一條道。


    顧謹言才走了幾步,就見李延出現在院子門口。嗬嗬~看來李延一直在看著了。


    “見過世子!”顧謹言抱拳行禮。


    “你是盼盼的哥哥,在本世子前麵不必多禮。”李延笑得很是溫和。


    顧謹言扯扯嘴角,沒說什麽。


    “你怎麽一大早出現在本世子表妹這裏?”李延明知故問。


    “世子爺,顧舉人欺負了我家小姐。”添香不等顧謹言說話,就告狀道。


    “有這回事嗎?”李延盯著顧謹言。


    顧謹言回道:“我也不知道。”


    李延見顧謹言臉上平靜如水,眼睛閃了閃,顧謹言不該是這個反應。


    “紅袖、添香你們進去看看你家小姐。”


    “是,世子爺!”紅袖和添香屈膝行禮,轉身進屋。


    沒一會,就從屋裏傳來添香驚慌的大喊聲:“小姐,小姐,你不要想不開!”


    “表妹!”李延高喊一聲,往屋裏跑。下人們也蜂擁進屋。


    顧謹言心裏嗤笑,尋死覓活的戲份還是上了。顧謹言不慌不忙的跟著進屋,下人們很上道,主動讓開讓顧謹言走到前麵。隻見紅袖和添香一人一邊扯著作勢要往牆上撞的肖雪柔。


    見李延和顧謹言先後進來了。肖雪柔也不尋死了,放聲痛哭起來。


    “表妹,有什麽事可以好好說,千萬不要想不開!”李延安慰道。


    肖雪柔哭了好一陣,才抽噎著說:“我昨晚和顧舉人睡一起了。齊王府知道這事,一定會退婚。我也沒臉活了”


    “我相信顧舉人會負責的。”李延眼睛餘光瞄向顧謹言。


    顧謹言說道:“我可以納肖小姐為妾。”


    為妾二字一出,屋裏的眾人都瞪大了眼睛。肖雪柔也顧不得哭了。大家都想不到顧謹言能說出如此不知好歹的話來。肖雪柔可是從一品肖少傅的嫡長孫女,名滿京城,可是未來最有希望登上那個位置的齊世子未婚妻。這樣一個女子,顧謹言一個寒門出身的小小舉人,居然敢說納為妾。


    肖雪柔覺得被侮辱了,要不是為了表哥的大業,她看顧謹言一眼都嫌多。


    “顧舉人,你這話就過分了。是你輕薄了表妹,才導致表妹無法嫁入齊王府。表妹堂堂一個官家小姐,下嫁你為妻,已經是很委屈了。你怎麽能說出納為妾的話來?”李延緊皺著眉,一臉不讚成的看著顧謹言。


    顧謹言輕笑出聲,說道:“我輕薄了她?嗬~我還覺得是你們陷害我呢。故意設計我得罪齊王府。”


    李延和肖雪柔皆是心頭巨震,顧謹言這話是這麽意思?他知道他們的算計了?


    肖雪柔咬唇,眼淚流的更凶,擺出一副被冤枉的委屈臉,問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昨天,一直勸我喝酒的是你哥哥吧!我一直說不能喝了,但你哥哥一直勸,逼著我喝。可見是故意灌醉我。還有這是你家的院子,我一個喝醉的男人能摸到你的房間,你這裏的下人都是死人嗎?”原身能來這裏,是因為肖雪柔在這裏舉辦賞花宴請。原身受邀而來。


    肖雪柔僵住了,看下人們的目光都探究的看著她,讓她難堪至極。


    顧謹言又說:“我們什麽都沒發生,正常情況下你應該是把事情瞞下來,而不是鬧開。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你是故意陷害我。”


    肖雪柔強壓下心裏的慌亂,控訴的看著顧謹言,“顧舉人,你怎麽可以這麽想我?”


    “謹言,表妹從小熟讀女則女戒,她做不到瞞下這事,然後若無其事的嫁給齊世子的。”李延說。前麵那兩點是很大的漏洞,他也不知道要怎麽解釋。


    嗬~這話虧得李延說得出口,顧謹言心中冷笑。


    “顧舉人,娶表妹為妻,對你未來的仕途大有益處。”李延以利益誘惑。


    “嗬~那也得不被齊王府整死才行。”顧謹言涼涼的說。


    李延一滯,總不能說你父親是把持朝政的宦官廣忠,齊王府奈何不了你吧?


    顧謹言掃過李延和肖雪柔,說道:“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肖小姐要是願意為妾,可以派人告知我。”顧謹言說完,拱手一禮,轉身就走。


    見顧謹言走遠了,肖雪柔抹掉臉上的淚水,讓紅袖添香帶下人下去。才問李延:“表哥,我們該怎麽辦?”


    李延抓頭,十拿九穩的事情,卻整出最壞的結果。


    “表哥?”


    “答應顧謹言的條件吧!”


    “我不要。”肖雪柔搖頭。


    “表妹,除非我們現在就把知道的下人和顧謹言都殺了,這事情才可以瞞下來。否則你家就得承受齊王府怒火。一旦殺了顧謹言,我們就不能讓廣忠知道顧謹言是他兒子,廣忠知道後一定會徹查,我們都沒有信心瞞得過廣忠,短時間也不可能。”李延雖然恨不得將廣忠這個奸宦五馬分屍,但也不得不承認他的能力。


    “我家人會掐死我的。我一個嫡長女自甘卑賤,與寒門出身的顧謹言為妾,我家裏的姐妹也不用嫁人了。”肖雪柔愁眉苦臉的說道。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出口,就是她自已也不願意。


    李延見肖雪柔這樣,心疼了,把她攬入懷裏。安慰道:“我們再想想!”


    ……


    顧謹言從原身的記憶中知道,這座院子是肖家的一處別院,位於城北。離他租住在城西的房子有點距離。不過,這會顧謹言也不急著回去,而是慢悠悠的往勳貴官宦之家居住的城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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