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一不可再。若是再做出有損社稷江山的事,朕忍痛也會廢了你。等待你和你的妻妾兒女的隻有死路一條。切忌為君者社稷江山才是最最重要的。”得給太子上個緊箍咒,。也是他的真心話。一個控製不住私心的皇帝,對百姓來說是一個災難。他來到這裏就是真真實實的世界,不能把這裏的人當npc。


    要是太子真的不行,他不介意越過太子培養皇孫,他可以給太子多一次機會,但絕不是他唯一的選擇。都三十歲的人,在他如此擺明態度前提下還觸犯他的底線,他隻會利索的舍棄而不是費力去教,又不是小孩子了。樂陽作為嫡親的皇姑,他安排好也不會差。至於太子會怎樣他就管不著了。


    對顧謹言來說,隻有任務對象他才會苦口婆心去勸,費心費力去教。他可沒有繼承原身的感情,原身的家人要是個好的他一定扶一把,其他人該怎樣就怎樣。當然他更不會針對原身在乎的人。像婉妃不管有多少心思,隻要不犯到他,他就不會取消原身私底下給她的物質待遇。睿王就是一個戀愛腦,皇位就不要想了,但隻要不蹦躂到他跟前,愛咋地就咋地。


    “兒臣定不負父皇所望,做一個為黎明百姓請命的太子。”太子再次上前,鄭重其事的行了跪拜大禮。


    “朕拭目以待!”顧謹言說


    守在殿外的福公公,見太子難耐激動的樣子,微微側目。太子後背都是濕的,看著就很是狼狽,不是該傷心頹廢的嗎?


    太子深吸一口外麵的空氣,連日趕路的辛苦一掃而空,顯得神采奕奕。


    這是父皇第一次這麽明確的肯定他的儲君之位,想來之前都是他想錯了,想到以前為了製衡康王做的那些糊塗事,太子深深的唾棄自己。他萬萬不該曲解父皇的。


    “奴才恭送太子。”福公公躬身。


    “福公公,進去伺候父皇吧!”太子給福公公奉送一個大大的笑容。


    看著太子離開的輕鬆步伐,福公公摸摸腦門,太子這是中邪了?福公公搖搖腦袋,把這大不敬的想法甩出去。


    福公公接過身邊宮人準備的熱茶,放輕腳步的走到皇上跟前,給杯子續上熱茶,狀似無意的說道:“奴才,剛剛見太子的神情很是愉快。”


    顧謹言輕飄飄的看了福公公一眼,就移開視線。


    見皇上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福公公知趣退到一邊,眼觀鼻鼻觀心的垂首站立。


    ……


    太子即使很是擔心母後,但是他現在太狼狽,過去怕母後擔心,於是先回東宮休整,休整一番。


    太子這狼狽的形象,讓關注的人喜出望外。太子這昭和殿這段時間,他回宮的消息已經傳遍後宮。各位皇子都找理由在各自的母妃宮裏候著。一個個都幸災樂禍不已。即使是一向清高的婉妃,嘴角也控製不住往上翹。


    太子來到鳳儀宮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


    皇後一見太子過來,就迅速的從床上起來,一點看不出之前虛弱無力的樣子。“太子,你終於回來了。我們君家沒了。皇上怎麽就那麽狠心呢?”皇後說著就嗚咽起來。


    太子走過去,說道:“母後,外祖父犯的事按律當斬。”


    “你外祖父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母子三人,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沒有你外祖父,你的太子之位,還有母後的後位。還能坐得穩嗎?”皇後沒想到太子會這麽說,氣得拿手指著太子。


    “外祖父才不是為了孤,他們都是為了君家,為了權勢。”想到外祖父在他麵前做戲,騙得他因為有愧事事都聽他的,太子就恨。作為一國的太子,被外祖父玩弄在手心,太子覺得要是外祖父還活著,他都能提劍斬殺了。


    “你這個沒良心的,要不是你外祖父,你這太子之位早就是康王的了,這個後位也已經是麗貴妃的了。你外祖一家為我們做了那麽多,你一點都不知道感恩。本宮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兒子。”皇後捶胸頓足。


    “父皇才不會這樣做。”有了父皇的肯定,這會太子一點都不虛。“外祖瞞了我們太多事,我們才是他擅權的棋子。”


    “你怎麽可以這麽說你外祖?你太不孝了。”皇後指著太子的手氣的發抖。


    “孤是君,外祖是臣!”言下之意就是他沒必要孝順外祖。


    “你是要氣死母後嗎?”皇後雙手捂著胸口。


    見自己氣到母後,太子有點慌了,忙應道:“好好,兒臣錯了。”外祖都不在了,這些沒必要再爭,母後說什麽就是什麽吧,母後開心就好!


    皇後見太子認錯,才氣順了。說道:“你表哥表弟被判了流放,你想辦法救救他們。”


    太子沈默了,這個他做不到。如今不僅是他外祖父一家,還是很多涉及的官員。他救不了,也不能救。否則他這個太子如何立足?


    “太子?”皇後聲音拔高。


    太子深吸一口氣,說道:“母後,連兒臣這個太子之位你也不想要了嗎?”


    “為了你自己,就不管他們了。你怎麽可以這麽自私涼薄?”皇後質問。


    “母後,父皇不牽連我們已經是法外開恩了。父皇已經饒過女眷和稚童,這已經為君家留了血脈。母後,不能奢望更多了。兒臣以後照拂一二就是。”如今他的心態已經轉變,不像是之前主要考慮如何穩固地位。就像父皇說的,作為太子是不能感情用事的,得考慮社稷江山。


    “你……”皇後說不出話來。


    “母後,您好好休養,兒臣一路奔波,也累了。”太子這會也知道母後無大礙了,於是提出辭行。


    見皇後不說話,太子行了禮,自顧自離開了。


    太子走到外麵,想了想,往樂陽居住的偏殿走去。


    這時,樂陽公主剛好從小廚房過來。太子哥哥過來她就知道了,想著留母後和太子哥哥說說話,她就親自去了小廚房給太子哥哥端些吃食。


    “太子哥哥!”


    太子瞧著清減了的樂陽,很是心疼,對伺候的人責問道:“公主都清減了,你們是怎麽照顧公主的?”


    “奴婢知錯!”伺候的人嚇得跪下認錯。


    樂陽知道太子哥哥這是心疼她了,說道:“多謝太子哥哥關心,樂陽隻是近日來不開胃,不關他們的事。”


    太子歎口氣,最近一年,樂陽先是休夫,再是母後的事,現在又是外祖家的事,能開胃才怪。他比樂陽大了十歲,樂陽出生,他已經在上書房讀書,後來大婚參政,和樂陽相處得少,日常不太近親,但是這是他唯一同胞的皇妹,他怎麽不心疼。


    “母後有沒有讓你為外祖家求情?”自從樂陽回宮,父皇對樂陽的寵愛滿宮都看在眼裏,就母後剛剛的表現,不可能不讓樂陽去請求的。


    樂陽公主輕抿了一下唇,母後這兩個月為了外祖家的事情都快瘋魔了,總是讓她去請父皇開恩。


    見樂陽這樣,太子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難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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