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是偏才還是通才已無需我贅言。”


    “既然秦公子是通才,還是千年一出的通才,那麽他在長生訣上取得人所難得的大成果並不意外。”


    “可是凡事都有一個度!”


    “天現蓮花秦公子未必不能做到,可是這一次秦公子不僅僅是天現蓮花,更是以光學合長生訣,光學者,人皆知是雞肋的賤學,數千年以來,以賤學合長生訣者不計其數,從未見有大成就者,秦公子以其合長生訣就能現蓮花異象……”


    “如果這一次秦公子沒有撒謊,真是以光學摘果而天現蓮花,那麽秦公子的功績之高,遠遠比用正統學問摘果……”


    秦朝微微點頭,無疑李清照說到了真正的正點上,天現蓮花,正常的價值是內容本身,以及因對武道增力的極大提升從而引起的一係列,如當年釋道儒,天象清晰顯現一樣的大勢所趨。


    可是自然科學的天現蓮花,還有一個更重大的價值,與這價值相比,其他都不值一提,那就是打破了一個迷信。


    認為自然科學是賤學的迷信。


    自然科學之所以是賤學,除了它們本身合長生訣增力太弱外,也與當年釋道儒異象清晰顯現圖像後成果得分太高,增力太強有關。正因為釋道儒異象清晰顯現圖像得分太高,才引起了一種趨勢,人人視仁義道德的倫理學為武道界真正的正道,大勢。


    如果自然科學也能清晰顯像,那麽今後將引起另一種潮流,研究自然科學,以自然科學合長生訣的潮流。


    “或許有人會詢問,千年以來自然科學摘果容易。偏偏得分卻不高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有些無論怎麽研究都無法合長生訣?”


    “如果秦公子所言是真,那麽之所以會出現這些情況是因為……”


    文中對自然科學合長生訣的猜測正是與秦朝所猜一樣,秦朝再次點頭,看完一個內容,卻是


    “當然,秦仙傲不是道德上的完人。他是個梟雄,是個曹孟德似的人物,因此我們不能以觀司馬相公、伊川先生等人的目光去看待秦仙傲,司馬相公、伊川先生等人是不會撒謊的,而秦公子卻是個極度的機會主義者。”


    “因此我們不能排除這一次蓮花顯化是正好在嵩山的儒家弟子、釋家弟子、道家弟子,甚至其他諸派弟子。”


    “這個真正引發蓮花異象的也許考慮到人身安全,沒有開口將自己成果宣告天下,而秦仙傲既然是個曹孟德式的梟雄,看到了這個機會豈會錯過。因此他撒謊的可能性也是極高的。”


    ……


    文中長篇大論將各種情況都分析了一遍,雖然一會兒認定秦仙傲沒撒謊,一會又認定他可能是在撒謊,可是分析得的確麵麵俱到,尤其是很多觀點,若不是這篇文章寫出,眾人根本想不到。


    “這李清照似乎對我頗有看法。”秦朝心中一陣不舒服,這文中多次說秦仙傲道德有問題。雖然秦朝知道倒皇民運一起,自己不可能不被人誤會。而且司馬光、程頤、呂公著……一個個大名鼎鼎的人從不說秦仙傲人品好,可是李清照的誤會還是讓秦朝格外心頭不舒服。


    微微搖頭,拋去心頭一絲不爽,秦朝翻看著《武林風》上其他文章,除了易安居士針對秦仙傲摘果的評論外,還有三篇也是評析這件事。隻是與易安居士的文章不同,全都是認為秦仙傲是在說謊的觀點,很快秦朝收起報紙走向西廂房。


    半山書院後山鍾亭。


    樊寓站在那逞亮的大銅鍾下,看著下麵的半山書院,眉頭緊鎖。就在這時天地間起了一絲風。


    “天地異象?”


    樊寓身子一顫,幾乎有些不敢相信的抬起頭,看向天空,而後他神色越來越激動,“這……這真的是天地異象,怎麽回事?不是儒家才得老天鍾愛麽,可我們是新學呀!”


    半山書院西邊村莊菜地裏,兩個古銅色皮膚的老農正用鋤把給地鬆土,忽然其中一人舉到半空的鋤頭僵住了。


    “雄先生,怎麽回事?”旁邊老農疑惑詢問。


    “這感覺,好像是……”鄭雄臉上浮起一絲旁邊老農從未看到過的興奮,緩緩抬起頭,看向天空。


    原本太陽高掛,隻有幾朵白雲的天空,陡然間一絲絲白霧生起,白霧聚集成雲,雲氣翻滾……


    “真的是天地異象,真的是異象!”


    “新學終於也摘果了,這一果真是意外之喜呀!”鄭雄舉在半空的鋤把終於落地,而後他瞟了一眼旁邊老農:“蕪兄,我想起有些事要去辦,你自己忙吧。”說著話已經大步跑出菜地,衝過一個山坳,在老農看不到的地方,鄭雄身子一閃,便竄出二十丈外,而後幾個撲身便消失在這山間。


    半山書院一間院子內十三四個書生院中走來走去。


    “儒家四個月便連摘六果,前些天嵩山天現蓮花異象,如果不是秦仙傲,就極可能也是儒家,可不管是秦仙傲還是儒家,都不是好事,我新學一派曾壓得儒家透不過氣來,現在儒家長生訣上發威,我們新學如果還不拿出成績,隻會人心盡失。”


    “而這一次黃鎮師兄居然說他已經快要成功了,遲則七天,快則一兩天就能成功,真的成功了麽?”


    一個個書生不時看向書房中揮筆疾書的壯漢子,神色間既期望又緊張。


    山道上王安石斜坐在毛驢上晃悠悠的往家裏趕。


    “老爺,覺海大師認為秦仙傲是在撒謊,為何老爺笑而搖頭?”牽驢老仆笑問道,其實王安石大體想法,他也是知道,隻是沒話找話,畢竟……老仆人看著王安石眉心,那裏皺紋很深。


    “也難怪,儒家四個月便連摘六果,而這一次又天現蓮花,不管天現蓮花是不是儒家做的,總之與我們新學無關,老爺做為新學領袖,豈能不憂心忡忡。”老仆人心中搖頭,找話說隻是不想王安石過於沉迷於苦惱之中。


    “為何?”王安石瞥了老仆人一眼。


    “我一直都是很相信秦仙傲,相信到了他這樣的身份地位,不可能再做傻事,而且以他的聰明該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可是這一次……”王安石搖頭。


    “這一次老爺不相信他?”


    “不是不信,而是一切太過於撲朔迷離了。”王安石低語感慨,“你看看,秦仙傲在嵩山一招之間製住仙玉婷,仙玉婷是什麽身手,你最清楚,秦仙傲別的本事大還可以說得過去,可是武功也……”


    “太過於不合常理了,你讓我怎麽信?”


    “而這一次蓮花顯現,秦仙傲是用賤學弄出來的,這……這……”


    “我很願意相信秦仙傲不會做傻事,可耐不住他鋌而走險,或者他身邊的人鋌而走險。覺海大師斷定秦仙傲在做傻事撒下彌天大謊,我的想法是五五開,一半相信秦仙傲不會做傻事,一半信,所以隻有……”


    “這一期《武林風》上易安居士分析的也是五五開。”老仆人也感慨。


    “這個易安居士頭腦很清醒,他的剖析我也得了些收獲。”王安石說道,隨即一歎,“不過這易安居士字裏行間對儒家頗為讚同,顯然又是一個儒家的孝子賢孫,儒家人才何其多也,而我新學一黨,還是……嗯?”


    遠處一道身影飛鳥般在林間穿梭,朝著這邊飛逝而來。


    “允中?”


    王安石臉色一沉,門下來得這麽急,顯然不是好消息。


    可是


    “喜事,大喜事!”


    樊寓聲音遠遠響起:“老師,快,快下驢,去半山書院。”


    “喜事?”王安石一按驢背,飛下驢背,而後一個閃身,到了十來丈外,旁邊仆人也將驢韁一扔,身子撲出,追著王安石而行。


    “允中,是什麽大喜事?”


    “老師,是天象,天生異象!”樊寓手一指天空。


    轟!


    王安石隻覺整個腦袋嗡的一下,無窮的喜悅湧上來。


    “真……我們真的摘果?”王安石聲音顫抖走調,眼睛死魚般死死瞪著樊寓。樊寓微一點頭:“沒錯,絕對是我們,這裏除了我們新學外,難道還有其他人不成?”


    “那就好,那就好!”王安石連說著。


    “老爺,天意不可能屬儒,也該,也該輪到我們新學了,哈哈!”老仆痛快的大笑起來。


    三人飛奔向半山書院,雖然選的都是普通人不走的山路,可都是先天高手,速度自然極快,沒多久三人便進入了天地異象的範圍。


    “真的……”


    王安石住腳,看著那常人看不到的湧動的風雲變幻,嘴唇顫抖著。


    “儒家連中六元,是實力也是運氣,我從不信天意屬儒,而這一次一定,絕對是我們新學的!”(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訪問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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