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這一次蓮花顯現是嵩陽書院還是少室書院?一個個都在詢問,很多人甚至直接斷定一定又是儒家,畢竟儒家的春天到了,而這一次離儒家上次交貨已經半年了,也該出現了。


    “一定!”


    “一定又是我們儒家的,不可能有意外!”知道武道界消息的嵩山一個個儒家門人更是格外篤信,甚至派出人前往嵩陽書院詢問。


    此時少室書院蒼白頭發的老者正向著中年人稟報。


    “這次異象絕對不是我們,雖然我們也有幾個班子說是能夠出成果,可這一次都不是他們,應該是嵩陽書院。”


    “這一次天地異像的範圍就在嵩陽書院和少室書院之間,既然不是我們少室書院,那定然是嵩陽書院了。”中年人聲音怪異,雖然他與司馬光關係極好,可是嵩陽書院上一次才摘了一果,這才多久,沒到一年,又摘一果,他心中沒有情緒波動是不可能的。


    “我們要不要派人去嵩陽書院詢問?”白發老者道。


    中年人搖了搖頭:“既然不是我們,除了嵩陽書院還能是誰?別去了。”


    “這樣甚好。”白發老者鬆了一口氣,他們嵩山的書院相互之間競爭得很激烈,上一次嵩陽書院摘果成功,門人弟子一個個得意洋洋,他們少室書院的門人見了嵩陽書院的人都低了一頭,因此並不願意這一次再去嵩陽書院看人家得意。


    白發老者出了房間,忽然眉一皺,飛身離開少室書院來到樹林中。


    這林子裏十多個先天高手一見白發老者便眼睛發亮。


    “銀先生,這一次貴地天地異象,顯現出蓮花圖案,這蓮花是你們佛家弟子的聖物,不知……”


    “銀先生,是不是你們?”一個個詢問。


    白發老者‘李真銀’搖頭苦笑:“不是我們。”


    “不是你們?難道是……”一個個先天高手看向嵩陽書院方向。


    李真銀苦笑點頭:“除了他們,還能有誰?”隨即一個轉身飛身離去。這林子中一個個對視著,臉上神色怪異複雜。


    “原來真是嵩陽書院!”


    “我早知道應該是嵩陽書院。他們儒家連中六元後,已經半年沒反應,也該出成果了。”一個個說了兩句話後便四散離開,而後一隻隻信鴿飛向各地。


    而這時嵩陽書院內。


    “查清了沒有。倒底是誰?”陳瓘沉聲詢問,因為上次摘果,如今陳瓘在嵩陽書院的身份格外不同。


    “沒有。”陳瓘身前的書生迷惑的搖著頭,“書院中確實有一兩個項目快成功了,可是都不是他們。”


    “不是我們書院。那會少室麽?”陳瓘看向少室書院方向,眉一挑,“這一次顯現天空的是蓮花,無論道佛,蓮花都是聖物,你派人去少室詢問一下。”


    嵩陽書院與少室書院周圍出現天地異象,這一次天地異象天空出現了無比巨大的蓮花這事便飛一般向著外界傳出去,與之同時傳出的還有一個消息,這一次天地異象又是儒家摘果成功。


    汴梁宰相府。


    “父親,你真的準備仙隱?”司馬康微微蹙著眉。司馬光仙隱,就不能再管朝廷以及武道界的事,隻能安心於感悟天道,以期破碎虛空。


    “秦仙傲這近兩年除了連載《資本論》,在報上開辟了一個自然欄目,寫了些光學知識外,再無其他動作,顯然他真的把精力投到了摘長生果上。”司馬光微笑著,“而我們涑水學派,上次繼洛學後便摘了一果。也算是有了交待,我此時不走,什麽時候走?”


    司馬康沉默。


    司馬光年事太高了,若不是秦仙傲橫空出世。早就仙隱了。


    “嗯?”司馬光看向天空。“是信鴿。”司馬康連走出去接住信鴿取下鴿腿的紙條,打開目光一掃。


    “又摘了一果!”


    “我涑水學派又摘了一果!”司馬康激動得麵色泛紅。“老充叔,給鴿子喂食。”司馬康叫了聲,扔下鴿子連一個閃身進了屋子,“父親,你看看這信。”


    “哦?”司馬光連接過紙條看過去。也是激動起來。


    “天佑我儒家,天佑我儒家!”司馬光拿著紙條的手發著顫,“在老夫仙隱之前,來了這麽一個好消息,這是老天,老天對我司馬光的讚賞。”司馬光熱淚盈眶,他這一生摘長生果,創涑水學派,撰寫《資治通鑒》,鬥王安石變法派,本已沒什麽遺憾,可以安心去仙隱了,可是……


    秦仙傲橫空出世,最後居然將大宋江山都差點奪走讓他司馬光成亡國宰相。


    幸好秦仙傲最後關頭收回了手,可即便這樣,大宋江山真正掌握在天子手中的隻剩下三分之一,可以說大宋的真實國土已經失了三分之二。


    這是奇恥大辱,讓司馬光無法見列祖列宗,無法對後世交待的奇恥大辱,可是這個奇恥大辱司馬光知道,自己無法抹去,這個江山到了如今的田地,他司馬光無可奈何,秦仙傲不死,大宋剩下的三分之一江山,能夠保住便算不錯了,收回,做夢吧。


    幾年思索下來,司馬光已經放棄了在這方麵向秦仙傲複仇。


    這才有了這一次決心仙隱。


    任淚流下,司馬光重新看向手中紙條,忽然一怔:“這天地異象有蓮花顯現?”司馬光連仔細觀看起後麵的文字來,隨即更加激動。


    “蓮花顯現,散發七色祥光,這蓮花清晰得無法再清晰了……”


    司馬光作為涑水學派的創始人,自然知道天地異象時天空顯現圖像,這圖像清晰得完全能夠看清是什麽代表著什麽意思!


    “忠孝仁義、三綱五常的出現,導致了儒家大興。”


    “萬佛朝宗,佛祖菩薩**導致了佛家的強橫!”


    “老子騎青年,化太極而去,是道家的強大!”


    “這一次我涑水學派顯現七朵蓮花,蓮花融而為一,這代表著……”司馬光無法不激動,一朝朝一代代以來。除了早期各家學派有些清晰的圖像顯現,即十二家圖像顯現,而後近千年再也沒有其他圖像顯現。


    這一次蓮花顯化是千年以來第一次。


    “雖然天意屬儒,可是我儒家學派何其之多。而如今最為強大,真正執掌天下儒家學派之首的不是我司馬光的涑水學派,而是程頤的洛學。”


    “與我涑水學派齊名,實力相當的也非常之多,我雖然夠自信。可是從來沒想過會……”


    司馬光抬起頭,任淚流幹。


    “這一次摘果,倒底是哪一條學說?”司馬光微微蹙眉,心頭也有一絲疑惑,畢竟他手中的紙條並非從嵩陽書院傳來,而是從別的地方傳來的。


    “而且這一次居然有蓮花顯現,那得分到底是多少?”


    蓮花顯現的得分是多少?無數人也在疑惑著,雖然曆史上圖像顯現得清晰並不代表著得分就高到極點,可是眾人依然好奇。


    泥土磚屋中,郭媛媛此刻看著紙上的數字。眼睛瞪得巨大。


    “5萬4千?”


    郭媛媛看著這一次秦朝合的長生訣得分,心跳得如擂鼓一樣,5萬4千分,這是什麽意思?至今為止長生訣上最高的得分是秦朝數年前合的‘性本惡’,而那一次得分是42586,4萬2千分。


    “盛朝,這得分有5萬4千分?你真的沒算錯?”郭媛媛聲音都在顫,她轉過頭看向秦朝,眼睛裏都是忐忑的期望,期望秦朝點頭。忐忑會不會是算錯了。


    “這一個得分,我一連算了三遍,該考慮的地方都考慮到了,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算一遍。”秦朝也有些懷疑自己弄錯了,所以直接將所有文件推向郭媛媛。


    “那好!”郭媛媛點頭,連拿筆計算起來,許久,她激動起來,“我的……分數也是5萬4。這麽說……”一股巨大的喜悅充塞著郭媛媛的身心。


    秦朝一顆提著的心也放下,喜悅充滿著心田。


    “雖然我一直就知道,這自然科學上的要麽就是人人都懂,很容易的道理,要麽就是極難的,真正改變天地的大道,這些真正高難度的一但摘得長生果,其得分一定恐怖到極點。”郭媛媛興奮的說著,“因為這與**道德不同,這是實打實的真理,毫不摻假真金白銀的真理,可是我沒想到,這得分高到了這樣的不可思議!”


    秦朝雙眼閃著光:“沒錯,我想的果然沒錯。”


    自第一次在武道院中看到合長生訣的介紹,那裏的一條規則‘越是合於天地大道,就越是合於長生訣,就越是高分’,那時秦朝就感覺到來自後世的真正科學知識一旦放在這長生訣上會產生不可思議的影響。


    隻是一直以來,因各種原因,真正完全嚴謹的現代科學一直沒有用來合長生訣。


    而既嚴謹又算科學,還能合上長生訣的大多都極簡單,是隨便思索,研究一下便能得到的道理,這些很容易合成長生訣,得分自然也低得可憐。


    “盛朝,真是難以想象,這自然科學上明明合長生訣得分高得恐怖,居然……”郭媛媛從極度興奮中回過勁來後,美目閃著亮光道,“居然朝朝代代以來沒人能合成過,讓你撿了個大便宜。”


    “大便宜?”


    秦朝腦中閃現了出玄慈、葉二娘身死的畫麵,心頭的喜悅一下消逝很多。


    “科學上從來都是發現了,就容易,沒發現之前,千萬年又如何?而且這一次也不容易。”秦朝低沉著聲音,“這是用流血,用人命換來的呀!”


    “用人命換來的?”郭媛媛自然感覺到了秦朝情緒的低落。


    “說來你可能不信,這一次我之所以能夠突破,是因為葉二娘和玄慈的死,那時我大受衝擊,心中悲傷無比,莫名那道枷鎖便開了。”秦朝沙啞著聲音。


    郭媛媛美目看著秦朝,她自然看得出秦朝的低落不是偽裝的,而且秦朝突破確實是在葉二娘死那一刻,而葉二娘與他們在一起相處那麽久,突然就那麽死在麵前,當時郭媛媛都覺得心傷。


    一隻玉手伸過來,握住秦朝的手。


    “我信!”郭媛媛柔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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