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慈航靜齋又何嚐不是戒心重重,處處高高在上?”秦朝低歎,心中自然明白,儒家為主的學說在慈航靜齋眼中,就如當年中國建國前三十年‘計劃經濟’‘階級鬥爭’等在毛主席及一些擁躉者眼中一樣,是萬萬不能丟的命根子,一旦丟失或者走偏了,整個社會也就偏了,人民就會滑入淪落的深淵。


    這種強烈的意識形態,或者叫理念、信仰其實未必不能失。


    儒家不在,地球照樣轉。


    計劃經濟,階級鬥爭不搞了,市場經濟也不是那麽差。


    可是後世的情形說出來誰信?


    “我慈航靜齋處在這麽一個地位,該如何做,你應該明白。”仙玉婷歎聲道,“而且,我這種姿態,也許你覺得不是很親切,可是那是從小養成,已經入了骨子裏無法改變,若改變了,慈航靜齋就沒有現在這種超然,我希望你能理解。”


    秦朝自然明白她說的是自己的聖潔,凜然的氣質以及對外人或者說是下屬戒心重重,不完全吐透心聲的做法。


    “仙子既然把話說到這份上,那我問仙子一句,你相信神仙國麽?”2,


    “神仙國?”


    仙玉婷眼神更加悲哀:“秦公子真的不願與玉婷剖心置腹麽?”


    “我不是在開玩笑。”秦朝眼神真誠,“也許在你心中以為我在開玩笑,以為神仙國隻是我杜撰出來的。”


    “不是麽?”仙玉婷微蹙眉。


    “仙子我問你,如果是在神仙國,長生訣的破譯成功性你認為會如何?”秦朝詢問。


    仙玉婷眼神怪異:“這是不可能的。”


    “我是說假如。”


    仙玉婷微微沉默:“神仙國是不可能存在,也不可能實現,對這種不可能存在的事物進行推測,我沒興趣。”


    秦朝望著仙玉婷的眼睛沒說話。


    片刻後。仙玉婷一蹙眉,吐字道:“如果真是那樣的國家,按你書中講,人工幾十年,幾百年的計算量,用那種叫電腦的機器頃刻間便能算完。這自然是能夠的,可是我還是要說,那種國度是不可能成功的。”


    “我知道,要完全達到我書中的世界沒有上百年,甚至五六百年是達不到的,可是不需要達到那種程度,隻需要向著那個方向前進,生產力稍微前進一步,經濟效率稍微多走幾步。便能騰出數萬,數十萬人為合長生訣服務,那時即便真不能夠破譯長生訣,至少我們也有臉去見列祖列宗了。”秦朝道。


    仙玉婷眼睛微微一亮,隨即又黯然下來,低低一歎道:“這便是你的心裏話,你的理想麽?理想是好,可是做夢誰都會。我希望更加切實的,你說司馬光的《與王介甫書》寫得不行。內容太過空洞,自然打動不了王安石,可是你給我的更加空洞。”


    “治國之道何其複雜,又何其簡單,你知道麽,在神仙國裏有那麽兩個偉人。”秦朝腦海中浮現出毛主席和鄧老的身影。低聲道:“其中一個其打天下的過程堪稱舉世無雙,其魅力更是無人能敵,可是天下打下來,第一個五年計劃運行得很好,可是接下來……而另一個在接過他留下的爛攤子。說了一句經典的治國方法,這個方法真正拯救了這個國度,讓其快速步入到世界強國之林。”


    “那是什麽話?”仙玉婷眼中顯出一絲好奇。


    “摸著石頭過河。”秦朝沉聲。


    仙玉婷眼睛瞪得滾圓。


    她想過無數經典的治國方法,可是怎麽也想不到聰明無比的秦盛朝說的最佳的治國方法居然是‘摸著石頭過河’這一句話。


    看著一直以來風雨不驚的仙玉婷第一次露出錯愕的表情,秦朝心中苦笑,確實,這麽一句話很普通,很簡單,很平凡,根本沒有蘊含什麽大道理,可是他產生的效果卻是杠杠的。


    “那個國家總結出一套治國理論。”秦朝低聲道,“這治國理論簡而言之就是八個字‘實事求是,解放思想’。”


    仙玉婷再次瞠目。


    實事求是,解放思想這兩句話的意思她當然明白,可正是因為明白才覺得荒謬。


    仙玉婷搖頭一歎:“秦公子,玉婷和你實實在在說話,想聽聽你的真實想法,你卻……”


    “我不是在搪塞你,那兩個偉人治國的事我會寫進《神仙國遊記》。”秦朝沉聲。


    “神仙國遊記?”仙玉婷眼皮微微垂下,秦朝的《神仙國遊記》一開始展現的是像汽車、飛機、火車、電視、電腦……等一切高科技物質文化生活,而連載到現在這樣的物質文化生活的展示已經變得極少,可是看頭並沒有減弱。


    尤其是對某些人來說,真正的精彩反而正在開始。


    因為已經開始涉及到了國家各個層麵,經濟、文化、教育、甚至政治……


    “儒家治國有他的優越性,這我不可否認,可是它的局限性也是有的。”秦朝微微一笑,“既然仙子想和我剖心析膽,那秦某隻好奉陪,不過秦某不敢保證能夠讓仙子完全滿意。”治國之道涉及何其之廣,秦朝本不想多做解釋,因為解釋不通,除非有一個現成的例子,可是這根本不可能。


    秦朝、仙玉婷說著話走向一家酒樓。


    洛陽報社。


    僻靜內院一處大房間,房門嚴密,房中兩道秀麗的人影緩緩打著拳。


    “趕月追風手摘星!”


    “摘卻織女劈牛郎!”


    ……


    太極版二郎斷門刀秦朝也教給了阿朱、阿碧,兩個妮子不是很喜歡練武,再加上報社事忙,這刀法其實練得不是很勤,可這一次秦朝回來卻嚴厲叮囑她們必須練好。


    “公子說等我們把刀法練好了,就傳我們更高層次的。”阿碧一路刀法打完笑說道,“阿朱姊姊。你說公子說的能讓我們破碎虛空,是不是真的?”


    阿朱這時也收了拳:“死阿碧,你不是早就信了麽?不然怎麽打拳打得這麽認真。”


    ……


    阿朱、阿碧笑說著出了門,忽然眉都是一皺。


    報社大門外。


    “讓開,讓開,衙門拿人。都給老子讓開點!”


    一隊官兵衝向報社,那領頭者‘篷’的一腳踢在大門上,這才吼道:“王黑,你帶人守好大門,報社內出來的人,一個也別讓他們溜了,其餘人跟老子進去。”


    頓時十多個官兵凶神惡煞衝進屋內。


    “幾位大爺!”


    前屋的沈和聽到聲音連衝過來,一見眾凶神惡煞般的官兵臉色便變了。


    “抓起來!”


    領頭者一揮手,五六個官差齊齊抽出刀。對準沈和,其中兩個漢子直接拿出鎖鏈。


    “大爺,我沈和犯了什麽罪?”沈和額頭冷汗津津,民不與官鬥,再有錢的人也不敢和官府作對,這是至理,他可不敢反抗。


    “犯了什麽罪,你的罪大著呢。”領頭者吼了聲。一揮手,兩人押著沈和往外走。其餘則是衝向更裏麵。


    “幾位官爺,我們……”


    “別廢話,抓走!”


    “大爺,請問……”


    “抓!”


    ……


    短短片刻,眾官差便押了五六個報社夥計出去,這時一個官差踢開一扇門。眼睛便是一亮。


    迎麵兩個俏麗的少女走了過來。


    “你們是什麽人?”阿碧皺眉道。


    “什麽人?”一個官差冷笑,旁邊一眾官差都是眼睛閃亮打量著阿碧、阿朱,目光仿佛刀子一般要劃破衣服。


    “隊長,這裏有兩個漂亮丫頭,不知是沈和的家眷還是秦仙傲等人的家眷。那個水靈,可真嬌滴滴的絕色佳人呀。”


    “放肆!”阿朱臉色一沉,“誰是頭?”


    “唷,小丫頭膽子挺大的。”聲音響起,那領頭者一聲喝,“還愣著幹嘛,綁走。”


    “是,頭!”


    七八個官差嘴角露出獰笑,撲向阿朱、阿碧。


    “敬酒不吃吃罰酒。”阿朱低歎一聲,就這麽悠閑迎向撲來的官差。


    “住手!”領頭者沉喝。


    頓時那七八個官差齊齊收住手腳。


    “上麵說這秦仙傲的報社臥虎藏龍,這兩個姑娘雖然是作丫頭打扮,可這氣質,就是那些世家貴族的大家閨秀都沒有,而且麵對著我們麵不改色,還敢出言喝斥,就算七子他們撲上去要抓她們倆個,也是毫無畏意,不是有所仗恃,就是個練家子。”領頭者微微皺眉。


    他來之前上麵便吩咐了,做事盡量小心,不過蠻來,一開始這領頭者還不怎麽相信,想像平時辦案一樣耍威風,甚至敲詐點外需。


    “閣下或許有些本領。”領頭者沉聲喝道,“可以不把我們看在眼裏,可是這次的事是上麵吩咐的,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和官府作對,即便你有北喬峰、南慕容的身手也討不了好。”


    “北喬峰,南慕容麽?”


    阿朱、阿碧輕輕一笑,以前慕容複的身手她們的確很崇拜,可是跟了秦朝這麽久,秦朝早已經替她們打通了經脈,傳了新的內功,如今……隨手便能發三四千斤力道,就算麵對喬峰、慕容她們也自信不落下風,甚至戰而勝之。


    “你說我和官府作對?”阿朱嘴角微微翹著,“司馬光、文彥博、呂公著、王安石、韓忠彥、曾布、呂大防、劉摯……這大宋的上頭的官員,我沒見過一半,也有四成,不知你見過幾人?”


    領頭者微微一皺眉,麵前這看似丫環般的少女神色自如,言笑嫣然,旁邊那一個同樣甜美的俏丫頭也是笑意盈盈,顯然這兩個絕不是普通角色。


    “二位娘子,本官乃是奉命行事,還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奉命,奉得什麽命?”阿朱淡淡道。


    “新青年報社妖言惑眾、詆毀聖賢、敗壞社會道德、無端滋事,不可不懲罰,上級令我拿你等上堂問罪,有什麽話,你可以去堂上和我大人說。”領頭者沉聲道。


    阿朱、阿碧眉頭微蹙,心中隱約有些明了。


    “阿朱姊姊,該麽辦,民不與官鬥,我們如此亂來,報社和官府鬧僵了,我們是沒事,可秦公子……”阿碧低聲道,以她們的武功倒是不怕什麽官府之類的,可是官府最厲害的就是你得罪了他們就不能明麵上好好做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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