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聲極低微,幾不可聞的**響起,郭媛媛臉上露出痛苦難耐的表情,不過秦朝沒注意到。“哈哈哈哈!”秦朝朗聲笑了起來,“海嘯風,看你的身手,江湖中想必也不是無名之輩吧,如今在這藏頭露尾,以假名示人,確實不對。”


    “哼!”海嘯風冷哼一聲,眼裏有絲驚訝,“沒錯,老子是化名而來又如何,反倒是閣下,身中劇毒而不知,才是可悲可歎!”


    “身中劇毒?”


    秦朝再次朗笑:“海嘯風,你別拿話逛人,老子身體好得很。”


    “什麽?”海嘯風眉頭皺起。


    “小子,不要硬撐了,老子就不信你沒發現自己身體不對。”海嘯風狂聲道。


    “我這身體,確實不對勁。”秦朝眯著眼,作為修煉內家拳的高手,對自身的掌控是遠遠高於正常水平的,可以說秦朝從進入郭媛媛閨房沒多久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不過我這不對勁,隻是陽火過亢而已,這是‘陰陽合和功’突破帶來的。唯一奇怪的就是我這‘陰陽合和功’雖說到了第一層境界的頂峰,可離突破∞∟,這一層,至少還要幾個月時間,今天晚上居然莫名其妙的突破了。”秦朝念頭轉動忽然想到一個可能,“難道說這海嘯風並非騙我,他真下了毒,而這毒若是放在普通高手身上是劇毒,可對我這種修煉了‘陰陽合和功’的人來說,卻是能助功力突破的良藥?”


    其實秦朝所想的雖然不全對,可有一點絕對正確,他陰陽合和功突破境界確實是藥力所致。


    這時一聲極低微忍抑不住的**聲響起。


    秦朝一瞥身旁郭媛媛,眉微微一皺,而後又朗聲叫道:“海嘯風,老子確實沒發現異樣,難道你下了毒,說來聽聽,你下了什麽毒,怎麽老子一點感覺也沒有?”


    “這毒真能助我突破,那我以後的突破都可以用這毒的輔助修煉。”秦朝眼裏閃著光。


    “小子。”海嘯風聲音響起,“想套老子的話,可老子偏不告訴你是什麽毒。”


    “公子。”郭媛媛聲音響起,“媛媛確實中了毒,我……”


    秦朝一轉頭,隻見郭媛媛臉蛋紅通通的,丹鳳眼瞥過來都帶著水氣,秦朝心下一沉,淩波微步放慢下來。


    “海嘯風,你和雲中鶴什麽關係?”秦朝叫道。


    “雲中鶴?他小子給老子提鞋都不配,哈哈,小子,趕緊回去想辦法解毒吧,海某不陪你了。”


    “媛媛。”秦朝停了下來,看向郭媛媛,“你怎麽樣?”郭媛媛眼眸似水看著秦朝:“不知道,反正很不舒服,這毒我不懂。”


    “那就不好辦了。”秦朝皺著眉,“我雖然知道些醫理,可於藥物完全一竅不通,你在鎮江住了這麽久,應該知道哪裏有名醫吧?”


    “嗯。”郭媛媛點了下頭,眼睛略一看四周,“這裏是萬花樓地界,這樣吧,我們去萬花樓。”


    秦朝點了下頭,兩道身影轉身向著一條街道衝去。


    “這海嘯風也是走運。”


    奔走在街道上秦朝心中有些不甘,“陰陽合和功太霸道了,我現在這身體,陽火還在上升,操,真不是時候。”秦朝瞥了一眼下身,如果是白天,一定能人看到他雙腿間支得高高的帳篷,陽火過剩,真氣便不如平日那麽圓轉自如,再加上滿腦子抑製不住的不良念頭,秦朝追海嘯風時,速度根本無法達到最佳。


    萬花樓燈火通明。


    “公子到了。”隻見一少年,一蒙紗美婦出現在萬花樓前不遠的街道上。“媛媛,這萬花樓比你的明月樓怎麽都熱鬧?”秦朝疑惑看著前麵的二屋大樓。


    “今天晚上劉知州給剛到的孔通判接風洗塵,在這萬花樓擺酒席。”郭媛媛輕聲道,“聽說我們整個潤州的名人紳士都到了,而且連金山寺、隆昌寺的主持也都給臉前來,當然熱鬧。”


    兩人說著話。


    “咦,那不是媛媛小姐麽?”萬花樓前站著兩個青衣小廝,其中一個小廝一見秦朝、郭媛媛便迎了上來。


    “真是媛媛小姐,你也是來赴宴的麽?”


    “小哥,我今日不是赴宴。”郭媛媛衝小廝一笑,迷得小廝腦袋都暈忽忽的,“小哥,我先從側門進去吧,麻煩你替我請安慶堂張郎中過來一下。”


    “很巧,張郎中正在宴席上,媛媛小姐有請,他一定很樂意的,還請稍候,三哥,你領媛媛小姐和這位公子走側門進去吧,對了,容容小姐房間旁的包廂還空著。”


    “容容啊,就領我們去那包廂吧。”


    “請!”


    青衣小廝領著郭媛媛、秦朝從側門進入萬花樓。


    “萬花樓的東家和我也算是朋友關係,而那容容小姐,她是我得意弟子。”郭媛媛輕聲向秦朝說道,“這一次萬花樓劉知州宴客,她是被請來客串樂師的,公子,等去了毒,我順便介紹你和她認識,我想以你的相貌才學氣質,容容她一定很和你合得來。”


    “容容小姐?”


    秦朝腦海中猛的跳出一個人來,連看向郭媛媛:“你說的容容,是不是如今的江南第三才女高容容?”


    “你也聽說過呀。”郭媛媛點頭。


    “這麽說。”秦朝心裏翻起了浪潮,微微瞥了一眼身旁的郭媛媛,“居然真是霍青的親姐,她的女兒。”外人眼中高容容是郭媛媛弟子,可讀過《江湖史傳》的秦朝卻明白,高容容是郭媛媛親生女兒,而且隻比霍青大一歲,但和霍青不同,高容容走的是和郭媛媛一樣的文路。


    萬花樓二樓廊道上,秦朝、郭媛媛、小廝剛轉過一個彎道。


    “師父。”


    一個丫環打扮的少女驚叫著衝了過來。


    “小環呀。”郭媛媛輕點了下頭,“容容在哪個房間?嗯,算了,我不進去了,你跟她說一聲,就說我中了點毒,要安靜驅毒,讓她不要來打擾。”“嗯。”小環點了下頭,滿臉擔憂。這時小廝推開一扇門:“媛媛小姐,請!”秦朝、郭媛媛進入房內,很快一個青衣老者滿臉高傲的走進這包廂。


    “張先生……”郭媛媛連站起。


    “別廢話,把手伸出來,老夫診完還要去喝酒,真是醫術高了連吃個酒席都不安生。”張郎中語氣很衝。


    “有勞了。”郭媛媛似乎見怪不怪,將右手伸出,便見一根雞爪也似的手指搭了上來。


    “咦?”青衣老者指尖一搭上郭媛媛腕部寸關穴,臉色就是一變,而後眉毛急劇的跳動起來。


    “如何?”郭媛媛連問。


    “別打擾老夫。”張郎中眼睛一瞪,搭在郭媛媛寸關穴上的手指又落下一根,“怪哉,怪哉,這脈像怎麽這麽怪,難道……”他皺著眉喃喃自語著,忽然眉毛一挑,收回手哈哈笑了起來。


    “哈哈,居然是那東西,老夫一直還以為那隻是傳說,沒想到還真有這毒。”張郎中滿臉興奮。


    “張郎中,我這毒能解麽?”郭媛媛連問。


    “解?”張郎中胡子一翹,冷哼一聲,“你中的這種毒,主藥是天下極為罕見奇毒之一,這樣的毒起不起作用,是看你自己的,或者說,隻要是凡夫俗子身體裏都會中這種毒,隻是你的被催發增加了而已。”


    “奇毒?每個人都有?”郭媛媛知道這張郎中喜歡賣關子,當下道,“請先生明言。”


    “這天下有兩種奇毒,是世人都有的,其一是情毒,其二是欲毒。”張郎中拈著胡須說道,“中了情毒者不能動情,一旦動情則痛不欲生。”


    “不能動情?”秦朝眼睛一亮。


    “老先生,你說的可是‘情花’?”秦朝說道。


    情花。


    前世可謂是武俠迷幾乎都知道的一種毒,隻因為他是《神雕俠侶》中楊中在絕情穀的毒,而這種毒最大的特點就是不能動情,所以對楊過是劇毒,可對某些薄情寡義之輩反而沒什麽效。


    “沒錯。”張郎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情花之說隻在傳說中,老夫也是在家傳孤本上看到過,若不是今日看了這脈像,老夫都懷疑是否存在,想不到你這小哥倒是知道。”


    “張先生,難道我中的是情花劇毒?”郭媛媛臉色很難看,傳說中的毒,豈是這麽容易解的。


    “不是。”張郎中一擺手,“你中的不是情花毒,而是另一樣和情花齊名的毒——欲果。”


    “欲果?”


    秦朝眉一挑,心頭又鬆了下來。


    “情花,就是白曼陀羅花,楊過中情花毒,最終可以用斷腸草來醫治,而欲果,是白無花果。”秦朝眯著眼回想著書中的講敘,史傳中‘欲果’第一次出現是在秦朝現在所處的這個時代二十年前,而中那毒的是慈航靜齋的齋主‘君如月’,也就是現在慈航靜齋現任齋主的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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