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離學起東西來很快,穆霖教他的精神力練習他也會做,這會兒他就通過精神力網,確定了對方的人數以及體質。


    體質的分辨和精神力利用自然也都是穆霖教他的。


    這些人不是特別多,就十來個,但比普通的戰士更強。通過精神力網,藍離能看見他們正朝著他和穆霖過來。


    藍離往穆霖懷裏縮了一截,主要是,他還光著呢。作為一枚有老公的小零,藍離可一點不想被別人看他的胸。況且那上麵,還有被這樣那樣的痕跡。


    當然了,他老公也不能被他們看,能欣賞穆霖身材的也隻有他。藍離縮進穆霖懷裏後,又拉著穆霖的手臂,讓他下來點,再然後偷偷把岸邊的衣服拖下來穿上。


    也好在現在是夏季,天熱,衣服打濕了也沒關係,曬曬就幹了。這點動靜不是很大,和察覺到有人靠近跑掉的聲音不一樣。


    這群人對視一眼,都聯想到了比較春天的畫麵。


    然而其實他們並不知道他們來的時間並不巧,他們要是早一點或者晚一點,可能還真會撞上正在激.情中的畫麵,但偏偏他們來的時候,這倆口子正在中場休息。


    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這些人的戰鬥力雖然比普通的獸人強,但在穆霖麵前還是不夠看,因而藍離兩人穿上衣服,沒有選擇直接跑掉或者由穆霖出手解決,而是讓藍離來練練手。


    異能的攻擊力很大,但也因為過大,藍離和穆霖訓練時也不敢真對穆霖怎麽樣,部落裏就更不用說了,他不可能拿族人們打靶子,但這些人就不同了。尤其是,穆霖說這夥人有著和當初攻擊火石的那個食人族一樣的味道在。


    最開始藍離接手火石時,就有人想過這食人族還有沒有其他人的存在,會不會還來攻擊他們。但後來好幾年過去了,火石也沒再遇上過,他們也都以為之前就是一頭黑豹帶的走哪吃哪的野蠻食人族隊一樣。


    直到今天,藍離他們偶然碰見了這些人。


    正好今天有練習,藍離的包裏放了一種帶著迷幻毒性的草藥種子。包包很小巧,是用獸皮做的,就放在岸邊。


    穆霖手長,給他拿了過來。他將種子扔進風裏,用木係迅速催生,再由風將花香帶去這行人的方向。


    就算他們弄錯了人,這迷藥也不會令他們致命,要是沒弄錯,也能讓他們暫時失去戰鬥力。


    林間拂過一陣風,帶來一股香甜的花香味,湖裏的人還沒有離開,偶爾一點動靜,現在還沒發現他們的靠近。


    為首的獸人心道這倆人還真會享受,這裏安安靜靜的,有花有水有樹林,還隱蔽,估計這倆人一定玩得很嗨吧。他朝後頭的同伴望了一眼,他們臉上和他是一樣的笑。


    他們配合很默契,畢竟這種事他們太熟練了。這小湖很快被他們圍了起來,封死了兩人所有退路。


    再然後,他們狂笑著,高調出場,居高臨下看著湖裏的兩個人。


    “啊!”藍離一聲尖叫,在穆霖懷裏藏得愈發深了,弱小可憐地望著岸上的這些凶猛男人們,“你們是誰?你們想要幹什麽?!”


    麵無表情的穆霖拉了拉藍離因為水流而敞開的衣領的衣服。一個眼神都沒給岸上的人。


    “嗯?族長,這好像是兩個男人。”對麵岸邊的獸人離得更近,看的也更清,朝這邊嚷嚷著。


    當然,他就是不說,剛剛藍離那聲音也能聽出來,是個男人。


    “嘖”為首的獸人不是很滿意,畢竟地方挑的這麽好,他們情緒都上來了,結果是個男人,到底不如意。


    但當他看清水裏藏著高大一些男人懷裏的那一個的側臉時,當即就覺得他們運氣很不錯了。


    “族長,他可真白啊!”


    “真好看,比女人還好看,我第二個,誰也別想和我爭!”


    “呸!憑什麽你能第二?”


    “爭什麽?你倆一起。把他下巴打碎,牙齒去掉,喉嚨不一樣玩?”


    “行,我同……”


    “噗嗤”——先提出第二的那個男人正在和同伴對話,忽然被一顆石頭擊穿了喉嚨,角度和力量的問題,他的鮮血全噴濺到了岸邊的草地上,一滴都沒落入水裏,


    穆霖冷冷地收回手,攬緊了藍離,低聲說道:“抱歉。”


    這抱歉自然是對藍離說的,本來說好這些人是給藍離用來練手的,但他沒想到這群人居然抱著這種心思,沒有控製住。


    同伴驚恐地睜大雙眼,捂著血液不斷冒出的喉嚨,渾身抽搐然後很快就不動的全過程令其他人一時間驚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藍離按了按穆霖攬著自己的手臂,安撫他:“老公沒事,你別氣,讓我來!”


    這群人實在太野蠻了,藍離在火石安穩過這麽久,還是第一回 遇見這種,看他們圍過來的樣子也很熟練,顯然這種事情沒少幹。


    不是好人,行為還這麽惡心,藍離下起手來也就不必保留。


    同伴死亡得太過突然,但這群人早就見慣了,愣了片刻就立馬清醒過來了,朝著穆霖兩個撲了過來。就算不好玩,看他倆長這麽好,也一定很好吃!


    可是他們剛行動,發現身體的力量像是慢慢流失了一般,整個人軟綿綿的,衝在前頭本來就要下水抓藍離他們,但也不是用一頭栽進去的姿勢。


    “這是怎麽回事?”看到同伴的異樣,後麵的幾個獸人沒有再貿然上前,警惕地盯著水裏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雖然在水裏,但看見他們之後,那個個頭小點的倒還是很怕的樣子,但另外一個並不慌,甚至一出手就直接解決了他們中的一個。現在他們有同伴出了狀況也一定是這個人搞的。


    有人憤怒地問穆霖: “你對我們做了什麽?”


    顯然,不止一個獸人是這麽想的,為首的那個族長走在最前麵,吸入的花粉也最多,但他也是最強的,這會兒還沒直接倒下,還有頑強地怒視著穆霖。


    穆霖理都沒理他們。藍離看他放的花起了作用,還有心情回他,誠實道:“不是他哦。”


    不是他還能是誰在場的人都沒有信藍離的話,他看起來太弱了,他們隨便一用力就能折斷他的腿,能讓他們這麽多人失去行動力的,不可能是他。


    既然他們不相信,藍離也不勉強他們。隻是一揚手將在水下的幾人直接脫進了水裏。水有浮力,要是動手使勁也還有一部分水的阻力,但藍離的使勁和一般的並不同。隻見那幾個中,有三個拚命掙紮之後,已經沉入了水裏。


    過了一會兒後,又浮了起來,可惜是全身浮了起來,還是麵朝下的。這種姿勢也不可能是活人了。


    為首的那個獸人果然是最強的,經曆了迷藥花粉和水中蜜汁力量的拽腳後,他竟然還能逃回岸上。不過這也說明,藍離的水係異能等級還太低了。


    要是水係等級夠高,再加上冰係異能,他能在不觸碰敵人的情況下,令敵人渾身血液瞬間凝結成冰,或者和火係異能搭配,讓他們的血液真正沸騰起來。真正的殺人於無形,尤其在現在這種信神的時代,還能把鍋推給神罰。


    就像現在這樣,明明水裏的兩個人動都沒動,他們的人卻又死了三個。岸上的人都退後了一步,經曆了生死的族長也後怕地看了一眼湖水。


    湖麵還有他們剛剛掙紮時蕩起的漣漪,水裏有一部分被他們下水和掙紮時帶起來的泥,使得水麵有些渾濁,更加看不清水裏的未知東西。


    有些獸人的獸形是能在水下呼吸的,他們懷疑這湖裏還藏了人。而且藏著湖裏,他們聞不到味兒也能解釋。如果是這樣的話,可能這兩個就是個陷阱,他們可能是在報仇。


    但他們並沒有到過這邊,除了,前任族長。前任族長是頭黑豹,是他們部落裏最凶猛的人,他們部落裏沒有小孩,就算生出來也有可能被同族人偷掉吃了的風險,但他們全在一起,很容易分不到足夠的食物吃,於是從這個部落建立以來,他們基本都是分開行動。


    而前任族長帶著人就走的是這個方向。他們的部落族人大部分是鬣狗,眼前湖裏的兩個或者三個人,可能就是被前前任族長吃了,而又認出了他們的氣味,所以才在這兒埋伏他們。


    死了同伴和被人埋伏並沒有讓他們完全退卻,報不報仇的他們無所謂,但既然已經死了人,那他們不抓到這幾個人吃了就虧大了,他們就在這岸上等著,不信這幾個人就在水裏一直泡著。


    藍離和穆霖也確實不會在水裏一直泡著。事實上,藍離現在就想上去了,這水裏已經有屍體了,一會兒他得拉著穆霖去上邊的小溪裏再洗個澡。


    岸上的人剛準備和他們耗著,就見他們已經上來了,心想這些人未免太小瞧他們了。離他們最近的已經立馬變成了獸形朝著他倆撲了過去。


    但他的族長和其他人都叫住了他,並驚愕地盯著藍離腳下的草地。


    那片草地隨著藍離的腳步,正在迅速開著花朵,像是在以最美的姿態迎接它的神明。


    沒錯,是藍離。他還沒穿鞋子,草地其實有點紮腳,他想了想就讓那些比較紮腳的植物枯萎了,又催生出更嫩更軟的來。他也不怕在這些人麵前暴露,反正他們也活不了。


    ——聽聽,這多麽像電視裏的反派心理活動啊。


    但藍離就是有這個自信,再說了,他不行,他家大滾滾特別行。


    而這種草地立馬枯萎又立馬長出新的,還開花,對於沒看過特效和魔術的原始獸人們來說,衝擊力非常大。


    僅僅是藍離走了幾步,已經有人承認不住朝著藍離跪了下來,哆嗦著求著神的寬赦和原諒,他是這群人最信神的一個人,因為第一次開始時他是那樣痛苦,是真的活不下去了才會那樣做,但後來他活了,卻還是吃著同類人的血肉,這無疑是罪惡的。


    神明藍離並沒有寬赦他,他的嘴裏長出了一朵花,花根卻在他的喉嚨上,花莖延伸到血管之中,片刻他便窒息而死。


    但這種死法太過匪夷所思,其他人這下是真的信了,就算不信,也知道這個看起來很弱很漂亮的男人並不是好惹的。


    可他們並沒有跑掉。他們的後麵憑空豎起了一座土牆,把他們攔了下來。


    藍離的土係異能其實不高,這土牆無論高度還是寬度都不怎麽樣,但這群人已經被嚇到了,心理上就覺得自己不可能逃出神的控製範圍,因而即便隻是這樣矮小的土牆,卻一樣將他們困住了。


    再然後,藍離就在他們身上嚐試了各種異能的殺人手段,把穆霖這幾年教他的都用了上去,有的比較利落,有的比較折磨人。


    穆霖並不覺得這樣對這些人是過分是殘忍,隻要一想到這些人對藍離懷的是怎麽樣的齷蹉心思,甚至他還想讓他們再痛苦些,好讓這些人在死前曉得以前死在他們手上的人是怎麽樣的痛楚。他隻是擔心藍離受不了。


    然而藍離實戰完畢之後,卻並沒有露出害怕的情緒來,隻是皺了皺鼻子和他說,他們下次不來這邊遊泳了,要來也要等個一年,這些屍體被林間野獸叼走吃完沒有痕跡了再來,不然很影響氣氛和心情。


    藍離穿過那麽多世界,並不都是法治社會和文明世界,他也會迫不得以拿起刀保護自己。那時他當然會害怕會做噩夢,但經曆得多了,他就不怕了。他並不是喜歡殺戮的變態,但也不是隻會抱著自己的腦袋哭著不敢還手的慫包。


    藍離和穆霖在上遊的小溪裏重新洗了一遍澡,岸上被他們晾曬在太陽底下的衣服也幹了一半,藍離再用異能烘幹,兩人便穿上衣服回去了。


    都走到半路了,藍離才記起來自己殺起人來,表現得一點都不新手。藍離眉頭一皺,這樣不好,都沒法在老公還裏哭唧唧求安慰了。


    於是藍離停住了腳步,宛如此刻才記起來自己手上染了血,抖著手害怕地帶著哭腔喊道:“老公……”


    這聲音還是非常像的,穆霖立刻就朝他看了過來,他聽藍離一臉絕望又不敢置信地對他道:“嗚嗚嗚,我剛剛殺人了,我好害怕。”


    穆霖的目光落在他被太陽曬得微紅的小臉,以及沒有半滴水漂亮的眼睛上,無奈地伸手摸摸他的頭,配合地安慰他:“離離不怕,我在。”


    “嗚,老公你真好!”藍離撲進穆霖懷裏,高興地用他的胸膛蹭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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