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末,穀熏原計劃是在家躺兩天的,但現在計劃泡湯了。因為他要看房子。


    本來拿著租房補貼的穀熏舍不得花錢在房子上,但現在總裁發話,讓他必須專款專用,他便立即變得不心疼租房錢了。最終,他把地址選定在了公司附近的一處中高檔小區。地理位置不錯,價格也合適。


    更有趣的地方是對門居然住著他的老同學。


    說來也是巧,他看完房子出來,正好碰到對門的住戶出來拿快遞,二人相對一見,都愣住了,隨即又揚起笑容,打起招呼來:“啊呀!這不是穀熏麽?”“啊!是啊!好巧啊,於容焉!”


    於容焉是個平頭正臉的男beta,和穀熏一樣是學文學的,都是首都大學的高材生,也一樣是小地方出來、漂泊大城市打拚的年輕人。二人自畢業後就各忙各的,沒有見過,也好巧在這樣的情況下遇見了,便立即相約一起去下館子吃午飯。


    於容焉介紹附近一家水煮魚很好吃,帶著穀熏就去了。穀熏吃不得辣,但也沒說什麽,去了硬著頭皮吃,吃得稀裏嘩啦、淚如雨下。於容焉忙給穀熏倒水,一邊抱歉:“不知道你吃不得辣!”


    “不是、不是,我隻是……咳咳……最近有點感冒。”穀熏一邊咳嗽一邊說。


    “嗐!你要不喜歡就說啊!別跟我客氣啊!”於容焉說,“我看你這人就是討好型人格!要不得啊!”


    穀熏仔細一想,自己確實是有點“討好型人格”的傾向。但誰叫他從小貧窮,靠著別人接濟一路讀到大學,他從來都是有求於人的,便習慣了事事以別人喜好為先。


    穀熏不願意停留在這個話題上,便扯開話題說:“好久沒見你啦,你現在在哪兒高就啊?”


    於容焉笑了,說:“我在a雜誌工作呢。”


    “a雜誌?那可是一流的時尚雜誌啊!”穀熏恭維道,“那可真是恭喜你呀!能進這麽好的企業。”說著,穀熏又問:“不過我好像記得,當時導師給你推薦了x雜誌的崗位?”


    “嗯,那是文學雜誌,太不掙錢了。”於容焉歎了口氣,“雖然我有一顆文學青年的心,但還也同樣是個要吃五穀雜糧的俗人啊!”


    穀熏想了想,也不得不同意:“確實。x雜誌最近應該很吃力吧。而a雜誌確實厲害,全國前十的銷量。而且廣告費賊貴。”


    “是啊!”說起這個,於容焉也是頻頻點頭,“你知道嗎?我之前在x雜誌,他們的折頁廣告最貴才十萬塊錢。a雜誌,你知道多少嗎?”


    “兩百多萬吧……?”穀熏說。


    於容焉聞言有些吃驚:“你也知道啊?”


    穀熏撓著頭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現在也算半個業內了。我在dh集團工作。”


    於容焉聞言很驚訝:“那是大集團啊!你在哪個品牌工作?”


    穀熏答:“我在總部工作。”


    於容焉更吃驚了:“那你在哪個部門?”


    穀熏便從包裏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於容焉:“我做秘書,打雜的。”


    於容焉接過名片一看,眉毛挑起來,說:“好家夥!你剛畢業就進dh集團總公司總裁辦啦?”說著,於容焉豎起拇指:“牛 逼。”


    於容焉這人說話就這個畫風,略帶誇張,讓穀熏有些不好意思。穀熏便說:“你也很牛。”


    “我算什麽啊?”於容焉聳聳肩,又笑著打聽,“那你不是每天都見著南憑崖?”


    聽到“南憑崖”三個字,穀熏的臉色變得有些僵硬:“嗯,他是老總,當然每天都見著。”


    “尷尬嗎?”於容焉問,“畢竟你以前和他的外甥交往過?”


    穀熏笑了:“你不說我還忘了這回事兒了呢!”


    “這還能忘?”


    “人總是往前看的,眼前的事情多了,就會忘了。”穀熏雲淡風清地說,“我都是如此,更何況南總?他可是貴人多事忙,根本沒在意這種事情吧。”


    “那是!”於容焉咂嘴,說,“說起來,我還挺想搞一篇南憑崖的專訪的!我還用了好多關係打聽了好多他的事情,做足了功課,誰知道最後還是被你們總裁辦否了。說他最近檔期太滿,不接受采訪!”


    穀熏故意掠過“被你們總裁辦否了”這一段,似頗感興趣地問:“你還打聽了很多關於他的事?是什麽事兒啊?”


    於容焉笑問:“他是你的大boss,又是你前男友的舅舅,他的事兒你不比我了解啊?”


    “還真不了解。”穀熏的語氣裏還帶點沮喪,“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大總裁!”


    於容焉便哈哈大笑:“那我給你說說吧——你們家總裁的事情。”


    “他有什麽事情?”穀熏好奇地問。


    於容焉便說:“你知道他並沒有比曲川大多少歲嗎?”


    “這個我光是用肉眼也能看出來。”穀熏答。


    “那你不好奇嗎?”於容焉說,“為什麽南憑崖輩分那麽大、歲數那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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