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費勁巴拉把把人整出來的隱快要窒息了。


    這一看就不好惹啊!怎麽又過去了!而且還是剛才那個女人。


    這些隱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雖然這位夫人的確是好看吧……但是不能連著在兩個人身上栽跟頭啊!


    好在剛才舉報水柱的那位夫人不在,事情還能稍微挽回一點。


    “那個,富岡大人,這應該是個誤會。”


    沒有穿製服,剛才負責和警局交涉的隱快哭了,他趕緊上前打圓場,“有什麽誤會我們好好解釋就好了呀。”


    “這位先生,他們隻是真田夫人留下來保護我的。”狩野秋一也開口解釋,“並不是想要傷害我。”


    富岡義勇哦了一聲,把刀插回刀鞘,竟然就這麽歇了下來,“那我就走了。”


    他轉身要走,肚子突然咕嚕了兩聲。


    富岡義勇:……


    狩野秋一:???


    “那個,這位先生應該沒有吃晚飯吧,要不要和我一起用餐呢?這麽多東西我都吃不完。”


    富岡義勇癱著一張臉:“浪費不好。”


    狩野秋一:???


    這人怎麽回事啊。


    剛才富岡義勇拔了刀,狩野秋一看到了他刀上的‘惡鬼滅殺’


    四個字,這才確定了他柱的身份。


    “是……所以兩位先生要一起吃點嗎?”


    富岡義勇給他的反應是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


    隱一看富岡義勇坐了下來,他也冒著冷汗一起坐了過來。


    “那個……富岡大人……煉獄大人那邊……”隱想著既然富岡義勇過來了,那幹脆就去炎柱那邊幫個忙什麽的,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可沒想到富岡義勇拿起了碗筷,“他不需要。”


    狩野秋一聽到煉獄這個姓氏,沒忍住看了過去。


    “兩位是鬼殺隊的吧。”狩野秋一沒有再掩飾,“幾位先生,麻煩你們回避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他們說。”


    幾個保鏢對視了一眼,應了聲,退開到幾米之外。


    “你怎麽知道?”富岡義勇頓住。


    “實不相瞞,我下午才從煉獄先生家裏出來。”


    聽到這話,富岡義勇和隱一起看向了狩野秋一。


    他們沒記得煉獄先生有說過有一個女人……


    “你是他的妻子嗎?恭喜。”


    炎柱煉獄杏壽郎成為柱的時間比他還要晚,兩個人的交流其實也不多,但煉獄杏壽郎的性格本就開朗自然熟,和不自然被討厭的富岡義勇也能說上幾句話,但絕對稱不上熟稔,不過富岡義勇對於這種有沒有結婚這事還是知道的。


    他們上次見麵的時候煉獄杏壽郎還沒有結婚,這才過去了多長時間,煉獄杏壽郎就找了一個漂亮的妻子。


    “什麽時候舉行婚禮?”


    隱也呆住了。


    富岡義勇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覺得這位夫人是炎柱大人的夫人?明明炎柱大人根本沒有娶妻——


    不對。


    其實也是有可能的。


    柱們平常非常的忙碌,一般不會談戀愛,更不用說結婚,畢竟他們這些人平常都是過的刀口舔血的日子,不一定什麽時候就會死,柱們雖然實力強大,但是麵對的敵人也都是他們這些隱和普通隊員們應對不了的敵人,所以危險度比普通隊員還要高,死亡率也更高,所以很少會有鬼殺隊的成員在鬼殺隊之外找對象。


    畢竟被留下的那個人未免也太可憐了。


    但是炎柱不一樣,炎柱家裏麵還有父親和弟弟,就算炎柱大人犧牲,也有人照顧……


    但是好像哪裏不太對的樣子。


    不對不對不對。


    隱趕緊把自己被富岡義勇帶偏的腦洞給拉回來,“這位夫人,您出來……”


    “是為了鬼舞辻無慘。”


    狩野秋一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沒有加工過的卷軸,在他們眼前晃了晃,“這裏麵是童磨的屍體。”


    確切說是被切片了的童磨、


    這些沒有加工過不好賣出去,但是用來吸引鬼倒是也足夠,“本來是想把鬼給引出來的,但是沒想到被真田夫人給打斷了。”


    還被水柱大人給打斷了。


    隱在心裏吐槽了一句。


    水柱大人孤傲又特立獨行,看起來不好相處,實際上也是真的不好相處。


    “那我們會不會耽誤您的……”


    “不會。”狩野秋一看向遠處,手一翻,手裏便多了根金綠色的筆,想了想覺得沒必要,塞回去了。


    富岡義勇盯著狩野秋一的袖子直看。


    看看天色已經黑透,那些鬼應該可以嗅到味道然後循著味道過來。


    前提是不要在普通人這麽多這麽危險的地方。


    狩野秋一將卷軸合起來塞進袖子裏,“走吧。”


    富岡義勇的視線無法離開狩野秋一的袖子,他很奇怪為什麽袖子並不大卻能裝下這麽多東西。


    “去哪裏?”


    “找個安靜的地方。”


    “煉獄不會誤會嗎?”雖然乖乖的跟著出來了,但是富岡義勇還是發出了直擊靈魂的質問,“這不太好。”


    “嗯?”狩野秋一一時間沒明白過來,還不知道為什麽富岡義勇會說出這種話。


    他愣了幾秒,然後恍然大悟。


    “都說了不是夫妻……”


    自己就是個男人,再怎麽想都不可能和煉獄杏壽郎在一起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個時代對男性之間的愛情容忍度非常低,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找男朋友。


    要是在未來世界,男性可以結婚的話他倒是會考慮。


    富岡義勇哦了一聲。


    他還不知道狩野秋一和那個狩野秋一是一個人,所以完全沒有把兩個人往一個人身上想,更別說狩野秋一現在看起來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女人。


    他把狩野秋一的否認當成了害羞。


    保鏢們麵麵相覷,趕緊把人攔下來,“夫人,您最好不要離開我們的保護範圍,然後等夫人回來。”


    “可是……”


    “我去帶她找她的丈夫,還不可以嗎?”富岡義勇開口道,在他的印象裏,這個理由是絕對充分的,這些人絕對會放走狩野秋一。


    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這個理由完全是戳中了保鏢們的爆點。


    夫人離開的時候可是有特意叮囑過,凡是有和這位夫人丈夫相關的人一律不準放過,尤其是要帶走她。


    這些保鏢們非常不明白,為什麽這麽漂亮的女子還有人會忍心下手毆打虐待呢?


    更何況,剛才兩個人的交談他們也隱隱聽到了一些,這兩個人其實是不認識的,這樣嫌疑就更大了,萬一是見財起意或者是見色起意,他們任由人離開,不就是瀆職麽?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夫人給他們下了命令,如果再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這位夫人就這麽被帶走的話,他們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的,被辭退都是好的,最有可能是被懲罰然後被辭退,以後都找不到這麽好的工作了。


    “這樣就更不能讓你們把夫人帶走了。”人高馬大的保鏢直接橫在了兩個人麵前,將狩野秋一嚴嚴實實的擋在後麵,隔絕了富岡義勇的視線。


    富岡義勇並不矮小,也有179的個子,可是在麵對特意挑選出來的高大保鏢前,他真的顯得有些矮小氣弱。


    “那個……先生,他真的和我……丈夫沒有關係。”狩野秋一艱難的比劃著,他現在非常懊悔自己為什麽捏出這個人設,為了不掉鏈子,隻能硬著頭皮接下去。


    “我的確認識煉獄。”富岡義勇強調道,“不用害怕。”


    其實他說這話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覺得既然這人是煉獄杏壽郎的老婆,那自己作為他的同僚,遇見了就一定要把她好好的送回家。


    而且還要全須全尾的,不然出了事他不太好交代,尤其是鬼舞辻無慘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過來的危險時間。


    狩野秋一無奈的扶額。


    這個人的腦袋究竟是怎麽長的,為什麽像個榆木疙瘩,他真的又在很認真的解釋自己不是煉獄杏壽郎的老婆而且並不需要保護,他出來就是為了鬼舞辻無慘。


    哦鬼舞辻無慘這個好像還沒解釋,不過他已經暗示了。


    狩野秋一往旁邊挪了一步,“沒關係的,並不用保護我,我自己可以回家。”


    可是在保鏢看來,秋一純粹是為了他們不那麽難辦才勉強自己回家。


    萬一回去了,賣畫賺的錢不僅要上交,還有可能被毆打……


    好吧,他們也承認,他們的卻是不忍心。


    所以他們也無法理解為什麽有人會下手。


    “沒關係的,有我們保護您您是不會受傷的。”保鏢拍了拍胸脯保證到,然後有幾位保鏢留了下來,其他人把富岡義勇給圍了起來。


    富岡義勇:“你們要做什麽?”


    “夫人說,千鳥小姐是被真田家護著的,在她回來之前誰都不準把她帶走。”


    富岡義勇哦了一聲。


    “不行,作為煉獄的同僚,我要保護好他的妻子。”富岡義勇認真,“不然我沒有辦法對他解釋。”


    狩野秋一想哭。


    為什麽這個富岡義勇這麽軸啊,自己今天為什麽要出來?要是不出來的話就不會遇見真田夫人,要是不遇見真田夫人自己也不會遇見這個富岡義勇。


    也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


    好累,想回家,想爸爸媽媽想歐爾麥特了。


    保鏢們和富岡義勇之間的戰鬥一觸即發。


    富岡義勇是不會對普通人下手的,所以隻是下意識的防備,他練家子的動作在懂行的保鏢眼裏就非同一般了,知道這人不像他們想像的那麽好解決,便謹慎起來。


    “怎麽了?”姍姍來遲的真田夫人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自己保鏢圍在千鳥身邊,然後他們對麵是一個和煉獄杏壽郎穿著差不多製服的男人。


    “夫人!”剛才還對富岡義勇齜牙咧嘴的保鏢們齊刷刷的對真田友香鞠躬,真田友香點了點頭,走上前,執起狩野秋一的手,“我剛才去過煉獄家了。”


    狩野秋一:???


    “您……”


    “你現在暫住在他家嗎?你一個女子,住在全是男人的人家裏,影響實在是不好,你還是去我家跟我一起住吧。”


    “可是……”狩野秋一有些為難,“我必須要回去。”


    “沒關係,有我在,隻要不是上麵那位,我都能為你做主。”


    狩野秋一隻是搖頭。


    主要是他不知道從哪裏能找來一個莫須有的老公,他認識的人也不多,而且關係都算不上親密。


    哪個也不像渣男人設,真田夫人這麽有勢力,真要隨便說一個,真的很有可能給他們帶來麻煩。


    “他究竟是誰?”真田友香有些不高興了,“為什麽維護這種男人呢?!”


    “這種男人千刀萬剮都不為過!”友香摸了摸秋一的手,試圖讓他安心,“就算是鬼,我也能給你幹掉。”


    聽到鬼這個字,狩野秋一冷不丁的抬起頭,和富岡義勇對上了視線。


    他長歎一聲,如蜂蜜一般的金色眸子露出似水的哀傷,甚至眼圈都因為過於悲傷而泛紅。


    “其實……我是有苦衷的。”


    真田友香忙拉著他的手坐了下來,周圍的保鏢圍了一圈,狀似不在意,其實耳朵豎的溜直準備聽八卦。


    狩野秋一用袖子擋住了下半張臉,緩緩地吐出了一個名字。


    “其實,我的丈夫是一隻鬼。”


    富岡義勇的手放在了刀柄上,作勢要拔,硬生生被眼疾手快的隱給按了下來。


    冷靜,富岡大人!


    到了真田家這個程度,有很多被藏起來的真相都知道一點,她連鬼都知道,狩野秋一為何不將計就計呢?


    “他的名字……叫做鬼舞辻無慘。”


    真田友香嗯了一聲,“可是我看你的畫上的名字,姓氏是狩野啊。”


    狩野秋一:……


    他艱難的回答,“因為……那是我原來的姓氏。”


    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是真的。


    “這樣啊。”真田夫人不疑有他,“那你的名字,是鬼舞辻千鳥了?”


    狩野秋一梗著脖子:“……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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