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在伊索小時候,在他還沒有經曆一切折磨之後把他一起帶去布魯海文會怎麽樣?


    他會不會擁有一個可愛貼心的弟弟,或許伊索不會擁有像現在這樣強大的力量,但是夜翼會保護他。


    比起現在傷痕累累對周圍所有事物都抱著警惕態度的伊索,迪克更希望是從沒經曆過那些創傷的伊索,但他知道,倒回時間是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去搶奪時間寶石。


    他唯一能做的,迪克抬頭望向正在用餐刀拆沙發的伊索。


    就是給伊索最好的,讓他感受到家庭的溫暖,他想要家人,他們就是他的家人,隻是...


    布魯斯那邊...


    “哦?”伊索隨手把‘那不勒斯荊棘’塞進衣服兜裏,他剛才就注意到迪克投向自己灼熱的視線,他湊近迪克,抬頭瞄了眼迪克手上的照片。


    “你找到它了。”


    那是他和佩姬唯一的一張合照,但伊索現在一點也不想保存下來,佩姬的背叛始終刺傷了他。


    聽到了伊索的話的提姆耳朵動了動,立刻也湊到了迪克身邊,看迪克找到的照片。


    “天,伊索哥?你小時候簡直和布魯斯長得一模一樣。”提姆忍不住發出驚呼。


    他從沒見過伊索小時候的樣子,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長得和布魯斯一模一樣的小孩呢。


    為什麽布魯斯沒有很早的時候就把伊索帶回家?


    明明僅憑這張臉就能確認血統的吧,但提姆很快就想通了蝙蝠俠不選擇那麽做的理由。


    獨屬於蝙蝠俠的傲慢與偏見。


    伊索冷笑著說道:“是啊,有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還讓我小時候吃了不少苦頭。”


    他指的是小醜那件事,不過也多虧了酷似蝙蝠俠的那張臉,那讓他從第一次遇見小醜活了下來。


    可是活下來真的對他更好嗎?


    “該走了。”伊索頭也不回的說道:“幸好年齡讓我不再和他相似。”


    “我能留下它嗎?小小鳥?”迪克大聲問道。


    “隨你。”伊索漸行漸遠的聲音。


    提姆吐了吐舌頭小聲道:“幸好伊索沒有繼承到布魯斯的囉嗦,不然我肯定會更想把伊索和布魯斯一起打包送出城。”


    他的話被迪克聽到了,迪克拍了下提姆的頭表情嚴肅,在提姆以為迪克要說出什麽嚴厲的批評他的話語時。


    迪克沒忍住笑出聲道:“我附議。”


    “啊?”


    “如果伊索真像布魯斯那麽囉嗦,我肯定和你一起把他塞進蝙蝠車後備箱送出城去。”


    “家裏容不下兩個囉嗦的韋恩。”


    提姆在走前看了眼這個地方,他並不是想要把這裏映入他的腦海,隻是在心中再次感慨,沒想到伊索曾經居然居住在這種地方。


    他從沒想過哥譚的窮人過著怎麽樣的生活,大概就像是小時候的伊索吧。


    這或許就是伊索在擅長很多方麵的時候卻又不會使用很多東西。


    伊索幾乎被溫度烤焦也沒有使用空調,那時候提姆還會在心中悄悄奇怪,為什麽伊索都熱成這樣了還不開空調?


    現在想來,伊索根本就不會使用它。


    傲慢的伊索會說出來嗎?關於不會使用它,自然不會。


    但是沒關係,提姆跟上伊索和迪克的步伐。


    他會教給伊索他不會的那些,伊索會融入他們,成為他們的一員,真正的家,不再把蝙蝠洞當做囚牢。


    ....


    ....


    晚上十點,迪克在蝙蝠洞裏指揮蝙蝠俠、羅賓的行動,達米安不知道在莊園的哪裏玩。


    阿爾弗雷德並不擔心達米安會走丟,或者被莊園後山的一些小動物抓走。


    阿爾弗雷德沿著走廊把所有沒必要開著的燈都熄滅了,隻留下了小小的夜燈,為了讓某些半夜餓醒了睡不著去偷吃的小老鼠不會在沒有燈光的走廊裏摔跤。


    韋恩莊園不缺錢,但節約是美德,更何況布魯斯韋恩半個月前才簽了哥譚節約宣傳的代言人。


    阿爾弗雷德關了燈回頭準備回蝙蝠洞,不遠處房間的燈光讓他稍微愣了一下,阿爾弗雷德記得韋恩莊園每一個位置的分布和作用,那個房間是洗衣房。


    這個時間了還有誰會用洗衣房?


    除了自己,不,就連他洗衣服也是白天放進洗衣機的,他通常是把老爺、少爺們的衣服收好分別放進洗衣機。


    洗好後烘幹再熨燙,這樣的過程用不了幾個小時,他不在晚上做這個。


    況且,他侍奉的主子們從不跨進洗衣服一步,布魯斯、迪克、提姆晚上是正義的執行者。


    對於生活方麵,他們被侍奉慣了,阿爾弗雷德也樂意侍奉他們,洗衣服,不是他們會去的地方。


    伊索的衣物也是放置在房間裏由阿爾弗雷德洗幹淨之後再送回房間的,所以會是誰在洗衣房裏?


    達米安?他會去那裏做什麽?還是說,他今天下午忘記了關燈?


    這樣想著,阿爾弗雷德輕輕卸下牆壁上那把已經有不下兩百年曆史的藏刀,希望布魯斯老爺不會怪罪自己試圖用這件文物去擊退入侵者。


    他的腳步輕盈,一點也不像個已經六十好幾的老人,這一刻,他仿佛回到年輕時,還在美國海軍部隊當軍官的日子,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專職管家。


    實際上,他挺能打的。如果真的是侵略者,趁著老爺和四少爺夜巡,大少爺在指揮作戰而偷襲韋恩莊園,那麽他會讓那個家夥知道什麽是老當益壯。


    阿爾弗雷德持劍屏住呼吸走到大敞著的門口,那張已經皺巴巴卻依然帥氣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裏麵並沒有他想的入侵者,也沒有大半夜找不到事做而來洗衣房放水玩的達米安。


    洗衣房裏有的隻是穿著襯衫長褲蹲在地上,黑色長發紮成一根大麻花辮垂在肩頭,以免發絲觸及地麵的伊索。


    伊索蹲在白色的瓷磚地上,白皙的腳掌踮起,隻有前半個腳掌觸及地麵,他身邊是個有些眼熟的瓷盆,裏麵積滿了水浸泡著衣物。


    阿爾弗雷德辨認出來了,那件衣服是伊索昨天的病號服,現在上麵沾滿了泥巴。


    伊索手上正拿著一個刷子,刷洗著一雙髒兮兮的球鞋,阿爾弗雷德同樣認出來了,那是提姆德雷克的鞋子。


    “晚上好,伊索少爺。”阿爾弗雷德把雙手背在身後,似乎那樣就能擋住他手裏的長刀一樣。


    聽到聲音,伊索回頭,他先是瞥了眼阿爾弗雷德身後閃著銀光的刀,然後把視線放在阿爾弗雷德的臉上,他扯了扯嘴角打招呼道:“晚上好,管家。”


    “...您這是在?”阿爾弗雷德再次掃了眼那個看起來有些眼熟的瓷盆,漂亮的彩色筆墨鴛鴦花紋,銀白色的盆身,盆邊瀟灑肆意的簽名蓋章。


    隨即阿爾弗雷德眼皮一跳,他想起來了,這是韋恩莊園的藏品之一,托馬斯韋恩過去出高價拍下的明代五彩瓷盆,放置在韋恩莊園的走廊上作為裝飾。


    這個五彩瓷盆是成對的,就像圖案上隻有一隻鴛鴦一樣,另一隻鴛鴦在另一個瓷盆上。


    很不幸的是,在之前蝙蝠俠飛往北極和正義聯盟執行一項任務,而阿爾弗雷德必須代表布魯斯出戲韋恩集團會議的那天。


    傑森陶德駕駛著他的機車在走廊裏橫衝直撞,最終摔碎了其中一個,現在隻有另一個還擺放在走廊上..


    至少按照阿爾弗雷德的記憶應該是那樣。現在,它變成了伊索洗衣服的容器。


    “如你所見,我在清洗衣物。”伊索沒有再次抬頭,他低著頭道。


    “這種髒活交給我來做就行,伊索少爺你應該早點休息。”阿爾弗雷德把刀靠在牆上。


    他走在伊索的旁邊,端起瓷盆裏的衣物,他覺得他有必要拯救一下這個可憐的、本該是高傲的僅供觀賞的五彩瓷盆。


    “少爺。您為什麽不試著把它們放進洗衣機裏,那會洗的更快,並且更幹淨。”阿爾弗雷德端起盆把衣服倒入其中一個洗衣機裏,他沒想起伊索手上的刷子到底是從哪兒來的,他不記得韋恩莊園裏有那東西。


    莊園裏有專門清洗鞋子的機器。


    “我沒用過它們,在我小時候,除了手洗外,我用過最多的洗衣服的手段——大概有五六次?


    就是花一美元把衣服交給鄰居的老太清洗,她除了靠我們的施舍食物過活外,其他地方總會有些花費。


    列如買她最喜歡的劣質的香煙,大約5美分就能買上一大卷。”


    “後來我要去讀書了,我和佩姬的錢僅僅支撐我們過活變得非常困難,在最後一次送衣服去老太那裏洗時。


    佩姬把這事告訴了老太,憤怒的她在洗衣過程中撕壞了我們的衣服,還不小心劃傷了手指,以此博得我們的同情從我們手中另外拿走了五美元的治療費。”


    “喔,她拿走那五元也並沒有拿去買傷藥,而是換了更多的煙,甚至還有餘錢去吃上一個塗滿果醬的麵包。


    她不知道的是,她拿走的五美元讓我和佩姬餓了整整兩天。”


    “但我不怪她,畢竟沒過多久她就因為長期吸食劣質煙導致肺部感染,她的子女並不打算出錢帶她看病。


    甚至為此與她發生爭執,兩天後,她的屍體就被發現沉在水箱裏都泡脹了,身上還有傷痕。”伊索眯眼回憶過去的事情。


    “警察收了老太子女的錢,睜眼說瞎話,對著老太滿身的傷口視而不見,隨口一句‘死傷鑒定為不小心摔倒溺亡。’就讓這些家夥輕鬆的逃離了法律的製裁。”


    哥譚,從不缺少這樣的人。富人卑劣、詭計多端,窮人又何嚐不是呢?它們的本質並沒有任何區別,或者說,哥譚這片土地就是罪惡之源。


    隻要是在它的兒女,最後都會成長成那樣。就連伊索也是,哈,那個老太真的就像他描述的那樣死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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