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不眠城外,奧拉扒拉開正在堵在小巷中間擁吻撫摸的一對戀人,在別人的怒吼聲中,奧拉舉起了胸口的十字架告訴那人自己是不眠城的工作人員,在那兩人懼怕的眼神中,奧拉冷笑一聲快步走過小巷穿過路口。


    哥譚還在下雨,雨沒有剛才那麽的瓢潑現在它隻是毛毛細雨,灰色的泊油路還是被剛才的雨水全數打濕變成黑色,地麵上倒映著哥譚建築的彩色燈光,看起來美麗異常,過路的人打著傘緊緊的排在一起。


    奧拉沒有辦法擠開那些路人,他隻能放慢步子走在人群中,因為他們不是不眠城的客人,他們不會買自己身上的標誌的賬,哥譚人的脾氣都不太好,特別是下雨後哥譚市民,在雨天他們任意的一個都是哥譚的暴徒。


    走了不知道多久,奧拉終於擠出了人群,他靠在一個小巷邊喘著氣,他探出頭看了看人行道,沒有看見伊索的身影,他舒了口氣,看起來自己逃過了一劫。


    奧拉手顫抖著從衣服包裏掏出通訊器撥通,他得把佩姬之子的信息匯報給教廷,讓他們派人來殺掉他,佩姬的孩子著實不簡單從氣質上來看就能看出,如果他活下來並聽從佩姬的指揮襲擊教廷,那毫無準備的教廷或許沒人能攔下他,他得告訴他們,至少有個準備。


    站在樓頂抄著手的伊索眯著眼睛冷冷的看著下麵的奧拉,他張開雙手任由自己垂直下落,如同一顆黑色的炮彈砸在奧拉的身上,將其壓在身下,伊索蹲在奧拉的身上,按著奧拉的頭,另一隻手伸出從奧拉的手上拿過通訊器。


    “喂?”通訊器那邊傳來了聲音。“anyone there?”


    沉默,久久的沉默。


    伊索拿遠通訊器,奧拉側著頭,眼神驚恐的盯著居高臨下看著他的伊索那雙唯一露出來的被紅色的led燈照耀的有些發紫的冰冷雙眸,他是怎麽追上來的?


    伊索貼近男人的耳邊,麵具下的唇瓣輕輕的吐出幾個詞語“說話等於死,沉默象征活。”


    “嘖,神經病。”通訊器的聯絡員以為自己被耍了,他咒罵了一聲正打算掛掉通訊器。


    “kill him!!!”通訊器那頭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吼叫讓他手一抖,咖啡杯裏的熱咖啡灑在了他的手上。


    隨即是一聲鈍器敲擊硬物的聲音從通訊器裏傳來,隨後是長時間的安靜,再之後,他聽到了水滴滴落的聲音。聯絡員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甚至沒時間顧忌被燙傷的手結巴著問道:“..你..你還好嗎?”


    伊索靠在小巷旁那家糖果店的巨大拐棍糖邊,他一隻腿交疊著另一隻腿,靴底踩在泥濘地一點一點的,他瞥了眼小巷裏趴在地上頭上有個血窟窿還在不停從中冒著血泡的奧拉,他一隻手拿著通訊器放在耳邊,另一隻手拿著正在沿著邊緣淌血的手槍。


    這就是剛才導致奧拉死亡的元凶,伊索猜到了奧拉最後的大吼,不,應該說是伊索刻意設計的,因為奧拉不信任自己,自己在不眠城告訴他願意放過他,自己食言了追上了他,所以奧拉會認為他在事後會殺了他,所以比起沉默後被他殺死,他寧可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比如,讓更多教廷的人來送死。送死不排隊,至少在伊索這裏從不排隊。


    伊索隨意的抓著上了膛的槍在衣服上擦了擦血跡,完全不擔心槍會走火。他盯著糖果店另一邊在暖黃色燈光下站著的、戴著紅色兜帽和黑色眼罩同樣注視著他的傑森。


    過了好一會兒,伊索才收回視線,低頭看著自己被渾濁雨水留下灰色水印的軍靴。而傑森也收回了視線走向小巷


    “他不太好。”伊索的聲音有些慵懶,聽上去完全不像是剛才殺了人的哥譚罪犯,他想,這是因為他現在在全哥譚最快樂的地方(這家糖果店的店名叫哥譚最快樂的地方)..的門口,所以他的語氣也變得比較好了,這叫什麽?這叫應景。


    “什...你是誰?”聯絡員問道,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這是他在害怕的表現。他手忙腳亂的打開了通訊器的監聽模式,這個模式可以讓他監聽到對方的周圍還有沒有人。


    如果對方的聲音此時非常的冷酷,他或許沒有這麽害怕,因為那可以間接證明他隻是在用冷靜偽裝自己,來自刺客聯盟曾經的信息,殺手慣用的手段,用冷酷掩飾自己的一切情緒。


    伊索的語氣卻讓他覺得害怕,因為他的語氣慵懶,一點也不在意剛才死去的那人,他知道他接下來可能會麵對教廷的追殺,但他心中沒有任何恐慌,甚至不甚在意,他依然會繼續他的人生,吃飯、睡覺、搞女人完全不耽誤。


    這就是真正的、恐怖的殺手,他和旁人沒有任何差別,或許是你的朋友、你的家人,甚至可能是你的上司,你永遠不知道他們誰是殺手。


    “我?我是你們的末日,哈哈,喜歡聽這個嗎?”伊索的聲音隨著他說話的語調上下起伏,麵具上的橫標也如此。“別在意,我並沒有針對你們的意思。隻是他有點不乖..”


    伊索走回奧拉的屍體邊,傑森正靠在一邊注視著他沒有說話。伊索一腳踹翻奧拉,蹲下身在奧拉包裏摸索著,傑森大約猜到了伊索在找什麽,他把手上的寫著奧拉名字的名牌遞給伊索。


    伊索愣愣的看著伸到他麵前的拿著名牌的修長布滿繭子的手,他抬頭狠狠地瞪了眼傑森那張靠近他即使有眼罩蓋著一部分也能看出玩味表情的臉。


    見鬼的,羅賓剛才拿走了它。


    伊索的不滿全部體現在了肢體語言上,他舉起槍貼在傑森的腹部,象征意味的用槍口敲了敲傑森緊實的腹肌,伊索像是沒有感覺到傑森突然緊繃的身體似的,他的不滿沒有半點體現在嘴巴上,他嘴裏輕輕地‘噢’了一聲,繼續說道:“是叫奧拉加裏對吧?”


    傑森垂著頭盯著他腹部緊貼著的槍,他慢慢試著放鬆自己緊握著的想要掐住伊索脖頸讓他失去反抗能力的雙手,他剛才身體下意識的反應幾乎想踢掉伊索的槍折斷他的手,如果是別人他現在早就把人給撂倒了,可這人偏偏是伊索。


    是傑森曾經庇護過的崽子,也是傑森在伊爾森死去後唯一在乎過的人,可現在,他的崽子已經不需要他庇護了,他變得足夠強大、再配上他本身具有的聰明,他在哥譚已經不是那個可以任意被踩踏的底層人,即使他現在是個罪犯。


    想到這裏傑森有些無措,他想要保護的人不再需要他的保護,那他還應該去接近他嗎?或許維持robin和carnival rabbit的敵對關係更好?


    “我跟他說過,隻要不說話就可以活下來,他違反了規則我宰了他。”


    “你..你以為你一個人惹了教廷之後還能全身而退嗎?”聯絡員結巴的威脅道,實際上雙方都知道這沒有任何作用,聯絡員隻是在告訴自己不要緊張。


    伊索注意到對方並沒有發現傑森的存在,他們肯定開了監聽模式,他們沒有發現羅賓的存在,羅賓隱藏氣息的能力還真不是蓋的。想到這裏,伊索屏住呼吸放空心理用氣息去探測了一下果然感受不到羅賓的氣息。


    伊索大刺刺的翻了個白眼,仿佛聯絡員在說什麽沒天賦的冷笑話,隨後伊索又想起對方看不到,他嗤笑了一聲嘲諷道:“我當然可以全身而退,不然我還在這裏等著你們來抓我嗎?傻逼。”


    說完伊索向前伸手,放開手任由通訊器掉在地上摔出一係列零件,伊索一隻腳踩在通訊器上,狠狠地碾了幾下,通訊器閃爍著白光隨後失去了它的作用。


    伊索現在真的打算在這裏等著教廷那些人,把他們都給殺光給他們一個深刻教訓。伊索完全不擔心那些人不會來,他們肯定會來回收同伴的屍體,在哥譚這地方如果不想被gcpd和貓頭鷹法庭一起找上麻煩,最好還是低調一點的比價好,更重要的是,他們得回收屍體化驗查出是誰下的手。


    當然,他們不可能查得出是誰做的,除非他們想完全驅逐高桌。伊索的所有武器都是獨家定製的,是約翰威克向他推薦的,高桌奉行絕對規則,他們不會出賣任何一個買家。


    伊索轉出小巷向前走了幾步,頓了頓,他沒有回頭,他知道羅賓就跟在他的身後,即便是羅賓沒有發出一絲腳步聲。伊索似笑非笑的轉頭盯著傑森道:“你還打算跟著我?”


    傑森挑挑眉煞有其事的道:“蝙蝠俠的助手robin盯著小醜的徒弟超級罪犯狂歡兔有什麽不對嗎?”


    伊索眯了眯眼,他注意到傑森說的是跟著,卻不是阻止他做一些事情。“你還真是個奇怪的robin,還是說robin都是這個樣子的?”上一代的羅賓也是這樣,因為夜晚遇見了他所以強行要介入事件,多管閑事。


    但是二代的羅賓與上一代的羅賓還是有區別的,伊索敢肯定如果他十歲那年告訴上代羅賓他想把那些家夥殺死,那個羅賓一定會阻止自己。


    這一個羅賓則不一樣,伊索當著羅賓的樣用槍托殺死了奧拉,他知道羅賓當時也在樓頂,後來才走下樓從旁邊出現,伊索一度握緊了槍認為會和羅賓打起來,然而..什麽也沒有發生。


    怎麽說?這個羅賓更像個罪犯,他不介意死亡發生在他的眼前,蝙蝠俠會這樣教他嗎?不會,所以那一定是他本性使然。


    傑森從皮夾克的兜裏取了根煙,在深冬,他隻穿了一件衛衣加皮夾克,即使是專門鍛煉過的身體也扛不住寒冷,所以傑森想要抽根煙麻痹一下神經,就像他最常做的那樣,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傑森是喜愛抽煙的。


    的確如此,傑森喜歡抽煙,可更多時候他抽煙隻是為了排解煩惱。


    “怎麽?你還見過另一個羅賓?”傑森聲線慵懶的問道,伊索皺了皺眉,這個聲線他似乎在哪兒聽過。


    傑森耷拉著眼皮摸了摸身上的其他口袋,他甚至把口袋全都翻出來了一遍,他隻能無奈地承認了這個事實,他沒帶打火機。“借個火?狂歡兔?”


    “不抽煙,沒火機。”伊索冷冰冰的拒絕了傑森借火的要求。


    e on.別這樣小兔子,你知道的,火不止是從打火機裏出來的。”傑森腦袋貼近伊索的腦袋,熱氣噴在伊索的額頭,傑森眨了眨眼,醉人的藍眸寫滿期待的盯著伊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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