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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依畫顯然沒料到,這人居然認識劍十一和東方陵!正準備放下戒心,哪想到這人轉眼間就來要自己的命!


    如今她的輕功和內力都已上乘,躲開不成問題,成功避開他的五爪後,右手已從腰間靈活地抽出了血鞭,一鞭子甩了出去。


    “鬼殺血鞭?!”


    黑袍男子神色一滯,隨即眼中湧現出濃烈的戾氣,在那鞭子朝他劈來的時候,那隻朝她抓去的手也立馬一轉,將那血鞭抓在了手心裏,沒想到這力道如此之大,握住的同時,血鞭也在他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紅痕。


    “淵,不要傷到王妃!”東方陵大喝一聲。


    劍十一也連忙補了一句,“這事等爺來了再說。”


    黑袍男子卻沒有理會兩人,握著那血鞭的手越收越緊,冷眼盯著身前的女子,宛如一條毒蛇將獵物攏入眼線之中。


    “爺居然把他的貼身武器鬼殺血鞭給了你,十一和陵也被你籠絡過去。你這女人,真是好本事!”他陰沉沉地道。


    “閣下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我和姬沐離如何,那是我們小夫妻倆的事。劍十一和東方陵幫我說話可不是因為我籠絡了他們,而是你這人實在有病!”水依畫冷笑一聲道。


    手中長鞭猛然一抖,想要將此人的手震開。可惜這黑袍男子顯然是個高手,就算那從鞭子上傳來的力道足以震裂一個人的掌心,他也仍舊紋絲不動地握著鞭子另一截。


    “女人,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要強很多。”黑袍男子輕嗤一聲,繼續沉沉道:“可是仍舊太弱了!”


    話音才落,內力自體內湧出,灌輸到掌心中,一股渾厚的氣波在他手心周圍環繞。


    水依畫眯眼瞅了瞅他,在他內力即將爆發出來的那一刻,手輕輕……一鬆。


    黑袍男子的攻勢才展開,沒想到眼前這女人竟然在這節骨眼上,將鬼殺血鞭一下鬆開了,那放出的氣波便一下子擴散到空氣中,震得旁邊一棵大樹也晃了幾晃,樹幹上隱隱出現了幾個大大的裂縫。


    “你這女人竟然敢鬆手,這可是沐離給你的東西!”黑袍男子顯然對她鬆手一事耿耿於懷。


    水依畫卻冷笑一聲,“不鬆手的話,我的手可能就被你廢了,傻子才會一直抓著鞭子。”


    “你這自私自利的女人!你根本配不上沐離!”黑袍男子惱怒道。


    劍十一和東方陵對視一眼,趕在黑袍男子再次動手之前,一人拽住一隻胳膊。


    “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影響到沐離。”黑袍男子目視著眼前的女子,眼裏有殺氣慢慢溢出。說完,渾身內力一發,將束縛住他的劍十一和東方陵震離開來。


    “叫姬沐離前來見我!”冷冷拋出一句話,黑袍男子已經飛身離去,前去的方向竟是姬沐離名義上最喜歡的男寵之一所住的閣樓――丹鶴閣。


    水依畫望著這怪人消失的地方,不由皺起眉頭。姬沐離曾經提醒她,要遠離丹鶴閣的人和雨涼閣的赫連阡陌。赫連阡陌這個人,她上次已經見過了,的確是個渾身透著陰鷙氣息的人,不像什麽好東西。但剛才離開的這人與其說是個危險的人,倒不如說他對姬沐離身邊的人存在著一種近乎病態的管束。難道……


    難道這人是個真斷袖?然後他看上了姬沐離,所以要摒除掉他身邊的一切人和事?可是這種想法也說不通,劍十一和東方陵不都好好地呆在姬沐離身邊麽。還是說,他跟劍十一和東方陵一樣,一開始不太認同自己?好像也不對,這人一看到她就恨不得殺了她,好像她的存在會阻礙姬沐離的前途?


    “你在瞎想什麽?”東方陵見她眼珠子亂動,知道她的想法肯定跟自己當初一樣,不由咽了咽口水,佯咳兩聲後才解釋道:“那是鶴臣淵,在我和劍十一認識爺之前,這人就在爺身邊呆著了。當初我和十一也是經過了許多事,才被他認可,他對沒有用的人一直懷有很深的敵意,尤其是女人。”


    “表麵上淵同我們一樣,需要稱爺一聲主子,其實爺卻十分敬重此人。”劍十一接著東方陵的話補了一句。


    水依畫感覺到劍十一對自己的敵意減少了很多,聽了他的解釋後心中更是疑上加疑。


    既然姬沐離曾經提醒她遠離此人,那麽姬沐離的意思就是說此人十分危險,可是從東方陵和劍十一的口中得知的情況並非如此,這鶴臣淵對姬沐離身邊的人近乎苛刻,姬沐離卻十分敬重他。


    其中的彎彎繞繞究竟怎麽回事,想必隻有這兩個當事人才知道。敢傳喚姬沐離去見他,這人早就不是屬下那麽簡單了。


    “這鶴臣淵是怎樣一個人?”水依畫問。


    “在我看來,他跟主子之間有種奇怪的牽絆,好像兩人之間達成了什麽協議,不過其他時候,他還是跟我和陵一樣,一個頂著男寵名目的下屬,而且,他對主子的忠心耿耿讓我們無話可說。”


    劍十一下意識地回道,等到回過神來,不由橫了水依畫一眼,“真是的,我幹嘛要跟你說這些?”似有些懊惱,身子一提,飛回了自己的劍悅閣。


    東方陵撇撇嘴,“得,那就我去跟爺說吧,順便也回稟一下逍遙宮的事兒。”說完,看向水依畫,掃到她有些不整的裙袍時,曖昧地笑了笑,“王妃早些休息吧,可別累壞了。”


    水依畫忽視掉這人眼裏的曖昧,立馬道:“我跟你一塊去!”


    頓了片刻,東方陵微微點頭,“反正爺把什麽都跟你說了,這些事也沒必要再瞞著你。”


    剛入蘭馨閣,一陣蘭花的清香迎麵撲來,水依畫當然知道,這是她泡澡時灑在浴盆裏的蘭花花瓣發出的香氣。隻是,現在的味道還這麽濃鬱,難道姬沐離那無恥混蛋沒有叫人收拾屋子?


    等到裏麵的情形完全映入眼簾時,水依畫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指望他姬沐離去收拾爛攤子,不如指望任何一個人來得強。


    浴盆依舊擺在屏風後麵,冷卻下來的水散發出蘭花的馨香,這時已沒了半點兒水霧。床榻上大咧咧地躺著個男人,將水依畫常蓋的被子卷在身上,這會兒睡得正香。光杆胳膊從被子裏探了出來,由此可以得出結論:他上半身沒有穿衣裳。


    東方陵瞅見這一幕,連忙從裏屋退到外屋,臨走前不忘朝水依畫送去怪異曖昧的一眼。原來,方才兩人在洗鴛鴦浴!嘖,爺真是好福氣,這麽快就抱得美人歸了。暖玉軟香在懷,真是人生一大快事,讓他羨慕嫉妒極了。


    水依畫臉蛋微微一紅。姬沐離你這王八蛋,盡毀老娘清譽!


    正準備上去揪一下他的耳朵,沒想到手還沒挨著,這廝便忽地一側身,然後伸手一撈,將水依畫整個人抱到了懷裏。


    “姬沐離,你這王八蛋又裝睡!”水依畫恨恨道,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調整呼吸的,每次看著都像是睡過去了,其實這廝一直在裝。


    “畫畫,你想通了,要和我同榻而寢?”姬沐離懶懶地眯眼看她,樂嗬嗬道。


    抓住他光溜溜的胳臂,一下子拎了起來,順便翻了個白眼,“東方陵有事見你,不想讓你的下屬看到你這副吊兒郎當模樣的話,就給我規矩些。”


    聽了這話,姬沐離才將那隻擱在她腰間的爪子給收了回去,“可是,我的衣袍被畫畫你弄濕了,你說怎麽辦?”


    “那就光著,東方陵又不是女人。”水依畫睨他一眼。


    姬沐離微微一怵,這麽說,他家畫畫不嫌棄他上半身光著?那他求之不得啊。一把就將被子撩開,露出自己緊繃結實的上半身,偷瞄她一眼,卻見她臉不紅心不跳,不免有些失望。


    女人看了難道不該小小地臉紅一下麽?


    坐正身子,懶懶地召喚道:“東方陵,還不給爺滾進來。”


    東方陵目不斜視地走了進來。其實,剛才這兩人的話他都聽著了。爺平時就是這麽跟王妃調笑的?那些話聽起來還真是挺無恥的。


    “爺,逍遙宮的事屬下已經和白虎處理好了,今日的事隻是因為爺走火入魔,那些受驚的下屬也都撫慰完畢,至於叢林裏的那片屍首,也處理掉了。”東方陵恭恭敬敬地回道。


    “很好,辛苦你了。”姬沐離淡淡回了一句,目光幽深了下來,不知在想什麽事。


    見東方陵還沒有要走的打算,不由眯眼看他,“怎麽,還想留下來幫爺處理洗澡水不成?”


    東方陵嘴角微抽,立馬回道:“回爺,屬下還有第二件事要稟告。鶴公子有事找爺一敘。而且剛才,鶴公子跟王妃――”


    一句話還沒說話,姬沐離雙眼猛然一睜,打斷他的話問道:“他見過王妃了?”又連忙回頭掃向水依畫,聲音淩厲中帶了一分憂心,“畫畫,他有沒有傷著你?”


    水依畫眉毛一揚,冷笑一聲,“自然沒有,我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隻是這人一看到我就想取了我的命,真是一個奇怪的神經病。”


    自從修煉了裴雨萱留給她的內功心法,她的內功越來越深厚,那個叫鶴臣淵的頂多與她不相上下,而水依畫的實戰經驗也並不比他少,足以應對他。


    姬沐離卻沒有因此鬆一口氣,認真地看向水依畫,聲音低沉地囑咐道:“這個人,你還是離他遠一些。”


    說完,取下那半濕的衣袍套在身上,周身一運功,半濕的衣袍很快就被內力烘幹,沒有片刻的停留,已經急匆匆離開。


    水依畫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單手拄著下巴想事情。


    ?


    姬沐離疾步朝丹鶴閣行去,一把將門推開,又狠狠一閉合,目光冷冷地盯著閉目打坐的黑袍男子。


    燈光映襯下,男子的麵容被一層淺黃的光暈籠罩,他的臉立體而俊美,隻是那微微緊皺的眉和麵無表情的樣子,讓他看起來難以親近。


    “爺總算是來了,屬下等了好一會兒了。”閉目打坐的黑袍男子倏然睜眼,幽靜的目光掃向他,“怎麽,你這副架勢,是準備來興師問罪的?”


    姬沐離擰著眉,不悅道:“本王答應你的事遲早會做到,所以你最好不要動本王身邊的人!”


    鶴臣淵桀桀地笑了兩聲,“沐離,從你九歲開始,我便一直跟在你身邊,何曾做過對你不好的事情?這就是你對師父該有的態度?”


    “師父”二字一出,姬沐離的眉頭皺得死緊,薄唇緊抿,稍許,他忽地冷笑一聲,“師父二字便免了吧,當初你我二人不過各取所需。你傳授本王武藝,本王幫你達成願望。”


    鶴臣淵也譏諷地笑了起來,“可是,如今你將我的武功學到了八九成,我的事情你卻一件也沒辦成!若不是我的真氣被打散,剩下的六成功力再也無法恢複,我又何必借你的手去做這些事,還把這些驚天秘密告訴一個外人。”


    “你以為那兩件事跟殺人一樣簡單?若真是這樣,你又何必找上本王,還幫助本王發展勢力。”姬沐離嘴角冷凝住一抹嘲諷的笑。


    “第一件事毫無音訊也就罷了,可是第二件事,讓你找一個人有這麽難嗎?!”鶴臣淵的語氣也變得沉冷起來。


    姬沐離不以為意地掃他一眼,找了個軟椅坐下,不緊不慢地回道:“若是你找的那人費盡心思躲避你,這天下何其大,足夠她一個女人藏身,況且你也說過了,那女人十分聰穎,不然也不會躲你一躲十幾年,讓你無跡可尋。”


    聽了這番話,鶴臣淵眼中閃過悔痛,聲音低啞道:“是我對不起她,她躲我也是應該的。”


    “本王沒功夫聽你的私事。”姬沐離語調淡淡地打斷他,“不過你放心,隻要一找到蛛絲馬跡,本王便會立馬告知你。至於第一件事,也並非你想的那樣毫無音訊,至少我找到了你所說的雙降鬼子!”


    “雙降鬼子?!”前一刻還沉浸在悔痛之中的鶴臣淵立馬朝他瞪來,眼中帶著難以置信,“居然這麽快就被你找到了。你瞞的還真緊,恐怕劍十一和東方陵都不知道。”


    姬沐離微微勾唇一笑,“這些年你跟十一和陵相處這麽融、洽,有的事自然還是瞞著他們的好。他們的心一直向著本王,你可不是。”


    鶴臣淵聽聞這話,忽地哈哈大笑起來,“好小子,這些年總算沒有白教你,竟然這麽沉得住氣,一個人將這事兒瞞得死死的。”


    姬沐離微微挑了挑眉。不予置喙。


    “對了,那兩個鬼子如今在什麽地方?”鶴臣淵忍不住問。


    “一個在我的逍遙宮裏,另一個――”姬沐離微微凝眉,“原本是被東耀國的火麒王給幽禁起來了,後來不知用什麽法子逃了出去,目前應該逃到了雪璃國境內。”


    “你心裏有譜就好,剩下的便是集齊那傳說中的四幅畫了。”鶴臣淵身上釋放出的壓迫感已經小了許多。


    姬沐離卻沒有收回自己釋放出的威壓,朝他慢悠悠地一字一頓道:“所以,本王身邊多了什麽人,就不勞您費心了。”


    鶴臣淵聽了這近似警告的話,不悅地睨過去,“我也是為了你好,萬一你身邊潛入了什麽不幹淨的人,我的身份很有可能暴露,對你也很危險。


    當初東方陵和劍十一進府的時候,我也是觀察了許久才認可他們。可是這女人一嫁入王府,你就對她百般喜愛?我這些日忙著找蠱毒解法,你卻一聲不吭地就娶了個女人進門,若不是我在外麵聽到什麽風聲,又親眼看到了這女子,難不成你要一直瞞著我。就怕我傷了她?”


    “王妃她是本王看中的女人,對本王也是死心塌地的,所以你那些不必要的憂慮可以放下了。”姬沐離神色不豫。


    “嗬嗬,沐離啊,我這可是為了你好,若是你們圓房,你身上的蠱毒可能會再次蘇醒,陵的方法便很難再讓嗜血蠱沉睡了。”


    姬沐離狠瞪一眼,“本王知道,就甭用你提醒了。用這麽張年輕的臉說著這麽蒼老的話,也不嫌別扭!”


    “哈哈……小子你若願意,日後我也教你護顏之法。”


    “不用。”


    “至於你身上的嗜血蠱,你放心,我會盡快找到接解除蠱毒的方法,我可不想你還沒幫我辦完事就死了。”


    姬沐離已經起身離開丹鶴閣,聽聞這話,懶懶地回頭應了一聲,“那你趁早,本王死了的話,這些年的辛苦也就白費了。還有,別想著再動本王的女人,現在的你隻剩四成功力,早就不是本王的對手了。”


    說完,已是哼笑一聲,推門走了出去。


    等到離開了丹鶴閣,臉上的笑意全斂。這該死的的嗜血蠱還是早些解除的好,免得對著他的畫畫,隻能看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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