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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依畫從桌子上取來了一盞青瓷釉燈,淡黃的光暈灑在男子的麵容上,仿佛給他罩上了一層神聖的光暈,那完美無瑕的似美玉雕琢的麵容顯得十分安詳,嘴角尤帶一絲淺淺的笑意。


    上半身的衣衫已被扒了下來,露出那白皙光滑卻很結實的胸腹,沒有絲毫的贅肉,也沒有突兀成塊的肌肉。


    一隻纖細的手在他的胸腹前摩挲著來回劃過,讓橫梁上偷窺的東方陵心裏火氣愈大。這女人的動作也太猥瑣了,居然把爺扒光了,然後堂而皇之地摸光爺的身子?


    無恥,下流!


    隻是,不等東方陵飛身而下一掌拍昏那女人,那雙含著怒火的眼睛猛然一睜,下一刻小心斂起渾身的氣息,仔細觀察起那女人的動作來。


    那女人探出食指和中指,雙指並攏,沿著姬沐離身體上的各個穴道和十四經脈一一劃過,似在探索什麽東西。


    片刻後,那手指慢慢停在男子的腰腹間,在某處來回摩挲。


    水依畫臉色微微一變,指尖又在那處輕輕按了幾下,稍許,收回手指,這才又重新給姬沐離穿好了上衣。


    在床邊坐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那雙晶亮的眸子在夜色中閃爍,不知想著何事。


    然後,她替熟睡的姬沐離撚好被褥,起身離開了裏屋,走之前竟對著虛空低低說了一句,“東方公子,跟我出來一趟,我有事問你。”


    躺在橫梁上的東方陵大吃一驚。這女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存在?她的耳目如此厲害?!既然知道自己在上麵偷窺,還……還當著他的麵將爺的衣服扒了,不得不說這女人真是……太彪悍了!


    從橫梁上飛身而下,東方陵緊跟著水依畫出了竹鄉閣。


    借著月光,他看向身前的女子,秀長的黑發被隨意挽了個發髻,不帶任何首飾的女子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兒,而她身披一件寬鬆的紫色襦裙,顯出幾分優雅的慵懶之態。


    確實是個美人,難怪主子待她不同,東方陵想。不對,是大大的不同,別的女人不管長得多美,爺都不會多看一眼,可是這個女人,占了爺的太多注意力。


    “王妃如何知道我在屋中?”東方陵用打量的目光看著她。


    水依畫也細細瞅他,眼前的人一身竹青色束腰長衫,箍出好看的身形,麵容清俊,眼中閃動的光彩讓這個人看起來不如表麵這般安靜。


    姬沐離最喜歡的男寵之一,住在寒陵閣的主子――東方陵。


    “王妃難道也懂這飛簷走壁之術?”東方陵越發警惕起來。放在爺身邊的女人可以蠢笨、可以耍點兒小心眼,可是雪璃國送來的這捧月公主卻是個深藏不露之人,讓他不得不懷疑雪璃國是不是別有用心。


    似乎看出東方陵的顧慮,水依畫朝他淺笑,客氣而疏離,“東方公子放心,我對王爺沒有惡意。”


    “那我如何相信你?”東方陵眼中射出一道精光,顯然不是個好糊弄的人。


    水依畫抿了抿嘴,歎了口氣,道:“不瞞東方公子,我的心裏早有意中人。”


    東方陵聞言,瞬間瞪大了雙眼,頓了片刻才收起驚訝,不悅地問,“王妃將如此私密的事情告知在下,到底是什麽意思?既然王妃嫁給了我家王爺,就應該一心一意待他,怎麽能生出二心?!”


    “東方公子先別惱怒,事實上我跟你家王爺早已達成協議。三年的時間,我會一心一意地當好你家王爺的王妃,幫他一起對付這些雜七雜八的事,三年之後,他則放我離府。”水依畫淡淡道,也不管姬沐離有沒有同意這協議。


    東方陵不由愣住。


    水依畫掃過他發怔的表情,繼續道:“所以你不必擔心我對你們王爺不忠,三年之後我們又是不相幹的陌生人。”


    “爺居然答應了你這無聊的要求?”東方陵詫異的是這個。按照爺的性子,討厭便是絕對的討厭,喜歡也是絕對的喜歡,然後會牢牢攥在手心裏,不讓這喜歡的東西有絲毫逃掉的可能。以他的觀察來看,爺對這女人無疑是喜歡的,又怎麽可能答應三年之後放她走。


    “自然。”水依畫語氣肯定,不容置喙。


    “方才我認真觀察了王爺的全身經脈和大穴,發現王爺身中蠱毒。是也不是?”水依畫目光犀利地盯著眼前的男子。


    東方陵心裏一震,“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這女人光是看便能確定爺中了蠱毒,她竟然懂醫術,而且醫術一點兒不遜色於自己。


    其實水依畫隻懂些皮毛,隻是裴氏留下來的醫書裏剛好提到了這神秘的蠱毒蠱術。蠱術者,以詭異的古老儀式或咒語控製人的心神,蠱毒者,則是以蠱種入人的身體裏,從而各種毒害人體。


    蠱毒多為蠱蟲,喜歡吞噬宿主的五髒六腑亦或者遊走於筋骨血脈,而這蠱蟲則是將成千上百隻能食毒的蟲類放於一個大盅裏,任由它們互相吞噬,最後存活下來的那一隻便成為蠱蟲。


    “蠱蟲經過之處會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我方才在王爺的腰腹間發現了。”水依畫解釋道。


    東方陵的眼裏一下子就漫起了殺意,這個女人知道什麽不好,偏偏知道了爺身中蠱毒一事。


    水依畫冷冷看他一眼,“東方公子還是收起你眼中的殺意,我對你們火羽國的事情沒有什麽興趣,對你們王爺的事就更沒興趣了。我隻想知道,你們王爺究竟中了什麽蠱毒,這樣才好對症下藥。”


    “你要救我們王爺?你的目的?”東方陵愈發不解。


    “我怕你們王爺不到三年就死翹翹了,到時候我和他的協議豈不作廢?所以我要確保你家王爺能活過三年。”水依畫淡淡道。


    東方陵眉頭緊皺,低斥道:“你這女人真是無情,虧我們王爺對你……”算了,這女人不喜歡爺更好,爺也能早點兒死心。


    “就算告訴你了又能如何,我都束手無策,你又能想出什麽辦法?”東方陵不相信這世上還有人能在醫術造詣上超過他,自然,他師父萬毒藥聖除外。


    “那東方公子又算哪門子高手,如果你真有本事,又怎麽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家王爺被蠱毒所擾,卻束手無策?”水依畫冷眼看他,譏諷道。


    “你!”東方陵被她堵得啞口無言,最後狠狠一拂衣袖,沉聲道:“跟我來。”


    跟著他去了寒陵閣,等到推門而入的時候,水依畫腳步微微一頓才又繼續走了進去。


    不得不說這東方陵對醫術藥術很執迷,屋子裏竟然密密麻麻地擺滿了各種藥罐子,一股濃濃的藥材味兒迎麵撲來,讓人恍然間覺得自己置身一個藥熏的蒸籠裏。


    走路間,水依畫的腳一不小心就踢到了一個瓶罐,發出清脆的兩道咚咚聲。


    東方陵提著青瓷釉燈,回頭瞪她一眼,“小心一點,這屋子裏的藥材每樣都是無價之寶。”


    水依畫低頭看向花花綠綠的藥草,眉毛一挑。沒想到,這裏麵居然有很多毒草。


    東方陵指了指那一桌子上的各種瓶瓶罐罐,大概百餘瓶,聲音沉悶道:“你也看到了,這滿滿一桌藥丸都是為了爺研製出來的,可是沒有一樣能真正解了爺身上的蠱毒。那麽,王妃你又有什麽本事在我麵前大言不慚?”


    “不試一試,東方公子又怎麽知道我不行?”水依畫語氣堅定。


    東方陵盯著她看了許久,目光中閃過一道精光,坐回自己被藥材包圍的床榻上,“好吧,告訴你也無妨,爺中的蠱毒稱作嗜血蠱,此蠱……”


    兩人秉燭夜談許久,水依畫的眉頭也越皺越深。直到二更天的時候,水依畫才提著燈回了蘭馨閣。


    ?


    姬沐離次日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孤家寡人一個,難免有些失望,東方陵那小子也沒了蹤影,竟然不來伺候他梳洗。


    “爺,林公子說有要事兒相報,非要來見爺一麵,屬下攔不住。”侍衛趙昌苦著臉道。


    姬沐離揉了揉腦袋,精致的麵容上露出幾分不耐,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府裏有個什麽林公子,便冷淡地問了句,“這人如何得來的?”


    趙昌笑嘿嘿地回道:“回爺的話,這是您自己物色來的。”


    “胡、扯!”姬沐離臉色頓時一黑,聲音沉沉。


    “爺,屬下不敢胡扯。上個月太子殿下來府中小坐,您見林公子純真可人,便主動問太子要下了。”趙昌皮笑肉不笑。


    姬沐離這才回想起來。上個月姬武長是來找過他,而自己在他開口要送人之前,主動開了口,挑了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蠢笨的。如今看來,他的選擇確實沒錯,這個人真是蠢不可及,居然分不清自己的身份,敢主動找上門來。


    “讓他進來,本王倒要瞧瞧,這人究竟有什麽重要的事稟告。”姬沐離嘴角微勾著,眼裏卻沒有絲毫笑意。


    趙昌在心裏默默點了根蠟燭,然後將人帶了進來。他絕不承認自己其實是太無聊了,所以想要看一出好戲。誰叫平時被欺負的總是他。


    來人穿著一身水藍色袍子,竟與姬沐離平時所穿的長袍同色。他的身形略顯纖細,腰肢細如女子,那張臉也是清純無比,一雙眼水霧迷蒙,見我尤憐。


    “奴家見過爺。”一開口,偏向中性的聲音甜糯糯的。


    姬沐離極力忍住心裏的不適,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問,“聽趙侍衛說,你有事見本王,不知是什麽要緊事?”


    那林公子欲言又止,最後牙齒一咬下唇,像是終於下定了什麽重要的決心,低聲回稟道:“爺,奴家不想爺受到別人的蒙騙,所以才大著膽子前來找爺。”


    “有話快說!”姬沐離不耐煩道。若不是看在這男寵出自太子府,他早就命人將此人扔出王府了。


    那林公子見狀一急,眼中閃過不甘和嫉憤,隻是很快便收了起來,讓人恍以為是錯覺。


    “爺,不是奴家亂嚼舌根,而是奴家實在不想爺受到蒙騙。昨天晚上,奴家親眼看到……看到王妃隨同東方公子一齊進了寒陵閣,兩人也不知道在屋中幹起了什麽事,弄得屋裏的東西咯吱亂響,直到過了二更天,王妃才從寒陵閣出來,那樣子竟有些衣衫不整……”


    這人兀自說著自己的話,卻沒見身前那人早已怒紅了眼,殺意環繞,竟連周遭的空氣都似乎被凍住了一般。


    “趙昌!”姬沐離怒喝一聲。


    趙昌渾身一震,“爺有何吩咐?”他是真不知道這蠢貨說的要事是這個,不然他鐵定把這人攔到外麵。


    “把他的舌頭給本王割了,然後扔出府!”


    那林公子聞言猛一抬頭,驚嚇得連連搖頭,跪地求饒道:“爺明鑒啊,奴家說得句句屬實!王妃確實衣衫不整地從東方公子的屋中出來了!”


    這句話一出,姬沐離更是怒火焚燒,“還不給本王拉下去!”


    趙昌再不敢有絲毫猶豫,拎著這梨花帶雨的少年便大步走了出去。


    “爺,你不能這麽對奴家,奴家可是太子殿下送你的人,爺饒命啊――”那人一路尖叫,最後一聲慘叫聲響起,便沒了那嘈雜之聲。


    片刻後,趙昌幾大步走近,低頭回道:“爺,已經處理好了。”


    姬沐離朝他拂了拂手,麵色凝重道:“去查查,還有誰看到了不該看的,查到後直接處理掉。然後,去把東方陵叫來。”


    趙昌應是退下。


    ?


    “爺,出了何事?”東方陵急急趕來,仔細一瞧,雙眼周圍竟有一圈暗影,明顯昨日沒有睡好,衣袍子似乎剛剛係上,看起來衣衫不整的。


    姬沐離看他這副糟蹋樣,嫌棄地皺了皺眉,“陵,爺問你,昨晚上王妃是不是去了你屋裏?”


    東方陵沒料到,這事這麽快便傳到了他的耳裏,稍頓,朝他點了點頭。


    “爺,你該不會以為屬下跟王妃……”東方陵額頭直冒冷汗。


    “爺是那種人嗎?”姬沐離白他一眼,“再說了,就算你想,我家畫畫也瞧不上你!”


    東方陵,“……”如今他萬分肯定,王妃說的那什麽三年協議一定是胡扯的,以爺占有欲這麽強的性子,怎麽可能答應放她走。


    一旦瞄準了,便一口咬住不鬆,這才是爺的無恥本性。


    “爺想問的是,你到底對她說了什麽?”姬沐離目光如炬地緊鎖住他的表情。


    好在東方陵早做好了心理準備,此時聞言隻嗬嗬笑道:“回稟爺,昨日屬下藏在橫梁上,結果不小心被王妃發現了,王妃以為屬下是……咳咳,毛賊,屬下被逼無奈,隻好帶著她去寒陵閣走一趟,向王妃證實一下自己的身份。後來,屬下不料她竟然對醫術頗感興趣,便同她秉燭夜談了許久……”


    “簡直胡鬧。”姬沐離低吐一句,倒沒有懷疑他的言辭。


    “以後離我的畫畫遠一些,她狡猾著呢。”姬沐離又嘟囔兩句,看得東方陵咂舌不已。


    嘖嘖,這護犢子的神態、這親昵的表情,爺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麵。


    “送給皇後的壽禮可準備好了?”姬沐離話題一轉,神色也變得冷凝起來。


    東方陵一聽這話,不甘不願地回道:“十一和淵已經置辦好了。”頓了頓,語氣冷厲,“爺,這老巫婆的壽宴還是別去了,這一次準又沒安好心。”


    姬沐離聽了這話哈哈地大笑起來,笑意卻半分不達眼底,笑過之後聲音平平無波,眼裏一片死寂,“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生不如死,本王就是要日日在她眼前晃蕩,用這張肖像母妃的臉恐嚇她,叫她日日噩夢纏身,睡不好一個安穩覺。本王還要讓她親眼看到她最出色的的兒子在本王麵前是如何的黯淡無光。


    她所在乎的東西,本王都要一件一件地親手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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