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是一座港口城市,是境外勢力進入日本境內的第一站,搭起了西方和日本的橋梁,同時,它的市花是薔薇,這導致橫濱高中的校服是以純白色帶一點海浪的藍色為主要色調,西方化的白西裝,校徽是海鳥銜著薔薇,和同為日本的雄英高中的校服格格不入。


    而好看的人穿白西裝就是能夠拔高顏值,直接將他們這群偽高中生襯托地更加超群。


    本來雄英高中不乏有好看的學生,但由於都是在校生,根本沒有他們這樣脫俗的氣質,因此一路上都引發了慘無人道的圍觀,嘰嘰咕咕的興奮討論聲鑽進了他的耳朵裏,時不時還有拍照的聲音。


    本來荒木涼介還在想拍照會不會有影響,但條野采菊沒有出聲阻止,想來也就沒什麽問題,也是,既然對方已經把夢野久作暫時交給了他的搭檔,這就說明他們一定已經交換了計劃,現在的發展都在控製之中。


    “橫濱高中是按照顏值來選隊員的嗎……”


    “我真的好期待其他隊伍啊啊!”


    荒木涼介說,臉好使,但是恐怕這群人都不太正常,腦子可能不太好使——不對,應該是太好使了。


    在嘈雜聲中,他看了一眼太宰治。


    這家夥又在拿餘光看他,察覺到他的目光之後,居然能夠裝作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他穿著校服,看上去還挺像個高中生的,如果不是因為對方的手反扣著他的手腕,他還會以為對方在冷戰。太宰治醒來的時候,整個人的確拒不配合,和他說話裝作沒聽見,詢問問題抗拒回答,簡直讓人感到煩躁。


    他本來不是對森鷗外沒什麽忠心可言的嗎?怎麽現在又是這副作態?


    這弄得荒木涼介很心煩意亂。於是他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了綁著太宰治的床前,緊緊地盯著他,打量他,這麽重複了幾個小時,直到太宰治自己都受不了了。


    “你要看到什麽時候?”他記得,太宰治是這麽問的,他打破了寂靜。


    荒木涼介的嘴角弧度下撇,因為他的話,感到了一絲不爽。


    “你不能剽竊我的話。”他不悅道,“這是我說過的。”


    “我偏要說,你要看到什麽時候。”太宰治道,他嘲諷道,“就像童話故事裏盯著睡美人一樣——”


    “你在說自己是睡美人嗎?”


    “是啊是啊,因為小矮人中也遲早會來救我的。”太宰治叫道,荒木涼介都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生氣,這實在是太少見了,他一時間感到的是很茫然,“反正你根本就不在意,隻想讓我吃毒蘋果!”


    因為他這個比喻,簡直把荒木涼介都搞火了,他直接站了起來,直視著太宰治:“你有沒有童年!搞清楚一點,有小矮人的那是白雪公主,才不是什麽睡美人!而且不許說中也是小矮人!”


    “好啊!你又因為小矮人凶我!”但太宰治比他聲音更大道,這個十五歲的少年很少有這麽情緒激動的時候,“總之,什麽都比我重要的多是吧?嘁,可笑,你搞砸了,我就知道你根本想不明白很多事情,以為拿我威脅森鷗外那家夥有用嗎?我告訴你,沒有用!”


    “……”荒木涼介氣笑了,“你以為我是因為港黑那種事情才綁架你的嗎?”


    太宰治沉默了:“……”


    片刻後,他小聲說:“不是麽,我知道你不在乎。”


    “不是的,”荒木涼介直接道,“我是為了多看看你,搞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這句話落下,太宰治似乎往床深處陷了進去,他好像在變小,往後縮,總之離荒木涼介越遠越好。


    “為什麽比喻成給蘋果的皇後嗎,文學家太宰?”荒木涼介百思不得其解,他一定要搞清楚,“我究竟哪裏像了??”


    “不告訴你。”太宰治道,“自己猜去吧。”


    總讓他受到毒蘋果那嫉妒的火焰灼燒——十足可惡,偏偏十惡不赦的人還一無所知。


    “我覺得我是王子。”荒木涼介道。


    “嗬,會親吻一個睡著的人嗎,變態。”太宰治抿唇,把頭埋在枕頭裏,“你根本做不出來吧?老、好、人荒木涼介?”


    “你怎麽知道我沒親過?”荒木涼介不爽,“你被打暈了你知道嗎?”


    太宰治:“…………”


    ——哦豁。


    “你才沒有。”


    “我就是親了。”


    他們異口同聲道,卻說了截然相反的內容,一時間,空氣似乎凝固了,他們互相瞪著對方。


    “真的嗎?”


    “是假的。”


    片刻後,仿佛心有靈犀,兩人再次同時發聲。


    “……”


    太宰治深吸了一口氣,他擺出了嘲諷的表情,荒木涼介一眼就看出來他又要和他說一些有的沒的的話,於是怒從心起。他沒有精力在搞清楚自己的內心的同時還分出精力和對方吵架,於是他直接走到了太宰治麵前,用最簡單的方法阻止他。


    “看,王子。”他淡定地用手指了指自己,“你,睡美人。”


    隨後,他俯身,主動親了親太宰治的嘴角——


    他覺得自己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往旁邊移動一點位置,哪怕是嚐試一下也不行。


    “懂了?”荒木涼介有些害羞,他從來沒有這樣對別人做過,但還是強忍著情緒,故作淡定地摸了摸他的頭發,假裝自己對這種事情感到非常輕車熟路。


    ——要是讓太宰治知道,他這麽一個緋聞滿天飛的負心漢居然連親親別人的嘴角這種事都沒有做過,豈不是丟臉死了?!


    “…………”


    他咳嗽一聲,視線亂飄,而太宰治就像是看到了什麽珍貴的東西,他的眼睛亮了起來,幾乎一眨不眨地看著荒木涼介的麵孔,像是要把他這窘迫的一幕收入記憶回廊裏。


    直到這樣的眼神都讓荒木涼介感到不安了,他猛地伸出手,遮住了太宰治的眼睛,擋住了對方看向他的視線,能夠感覺到對方的睫毛在他的手心軟軟地瘙著,仿佛蝴蝶的翅膀被他攏住了,他很想收回手,但忍住了不露怯。


    “我知道了。”太宰治說,聲音聽起來很古怪,像是糅雜著什麽未知的情緒。


    不知道太宰治是不是真的懂了,反正他突然變得很乖,簡直到了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程度。他維持在了罕見的、真的很聽話的那種狀態,仿佛這個吻真的帶著什麽魔力似的,讓他整個人都被施了反向性格魔法。


    他的確很配合,就連換校服不會係領帶,都主動來找荒木涼介幫他係好了,在他幫他係著領帶的時候玩著他的頭發。


    在這個時候,荒木涼介才很驚異的發現,對方確實已經開始比他高了幾厘米了,真不知道怎麽長的。


    不過這樣也不能鬆懈,荒木涼介暗暗想,任由太宰治戴著白手套的手緊緊地攥著他的手指,對方雖然剛才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很配合,但是以這個家夥的性格來看,他絕對不可能這麽乖的,這導致亂步看了他們好幾眼,眼神帶著毫不遮掩的不爽。


    亂步:“鬆開。”


    太宰治笑著道:“這個你得問涼介呀~”


    “他的手是斷了麽,”條野采菊笑眯眯地說道,他居然能夠鎮定自若地朝著那群雄英學生招手,心理真是太強了,“不需要可以捐給需要的人,荒木涼介你不用必須拉著他吧。”


    “這很重要嗎?”


    “算是很重要。”綾辻行人走在最前麵,他冷冰冰地沒什麽表情,隻是依舊抱著他的女孩人偶,無視了那些學生們打量的目光,隻是瞥了一眼太宰治,“嗬,來之前,我專門去查了這位太宰治的資料。”


    荒木涼介:“?!”


    可怕,既然這樣,太宰治怎麽還活著?


    “別緊張。”綾辻行人頓住了腳步,他看向了太宰治,對方和他對視,兩人都在眼底察覺到了相同的情緒,這是一種搭檔之間的較勁,“我的異能力發動條件有一點就是必須接受委托。如果你委托我的話,涼介,這件事不難解決。”


    荒木涼介嘴角抽了抽:“……我覺得,還不至於。”


    聞言,太宰治朝著這位殺人偵探露出了無所謂的笑容,眨了眨眼故作無辜道:“真的嗎?你能賜予我意外死亡的機會?那真是太感謝了!我現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試試了,要不我委托你吧,偵探先生,這個可以嗎……”


    荒木涼介感覺自己手有點癢:“你給我閉嘴,這不是可以開玩笑的事情。”


    太宰治止住了動作,他控訴地看向他:“你就是覺得他的異能力比我強。”


    “……沒有。”荒木涼介有點無語,“你在說什麽啊,怎麽就比較起來了。”


    “你就是。”太宰治執著道,“你覺得他比我強。”


    “……”


    “我的異能力就是比你強。”綾辻行人冷淡道,他專門頓住了腳步,直到和荒木涼介走在同一個水平線上,才重新動身,全程都沒有再看太宰治,但是氣息更加冰冷了,“人間失格可以消除其他異能力,但是別來挑戰意外死亡的耐心。”


    “……”怎麽感覺下一秒就要決鬥了啊?!


    荒木涼介有點慌,他不知道為什麽兩人第一次見麵,綾辻行人會表現的對太宰治這麽不耐煩。


    太宰治發出一聲冷哼,但這刹那間流露出的爭強好勝迅速消失了,他又變回了那幅無所謂的表情,可是分明卻有些遮掩不住的挑釁和得意:“……既然這麽說,那你就試試了?你覺得……會讓我死在這裏嗎?”


    綾辻行人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滿著警告的色彩:“別過界。”


    就連江戶川亂步都一副生氣的樣子,他看著太宰治,口中說道:“哼,你這個家夥太自大了,簡直是自以為是。本偵探可不覺得這個時候你很重要哦?這樣吧,綾辻,我委托你!你能完美的解決吧。”


    被點名的綾辻行人卻在這個時候裝作沒有聽見,維持著他那張好看的冰塊臉,隻是將目光投向了荒木涼介,等待他說話。


    “……放心吧,森鷗外暫時沒工夫來管你。”荒木涼介道,“他現在肯定也很焦頭爛額吧,剛接手的港黑還沒穩下來,外麵有很多組織在虎視眈眈,能用的人都不在身邊。”


    但是他是不會感到同情的,這是森鷗外必須經曆的頭禿之旅。


    可是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沒有一個人附和,就此冷場了,反倒用那種控訴的眼神看著他,以至於他覺得有些尷尬了……


    荒木涼介以為他說的是森鷗外,但其實在場的人除了他都非常清楚太宰治說的人是他,這樣劍拔弩張的氣氛,反倒是他這個中心人物一副狀況外的模樣,有些茫然的幹笑了幾聲,企圖緩解尷尬。


    “……”給我有點反應啊!


    條野采菊“撲哧”笑出聲來,作為旁觀者,他看的簡直太清楚了,於是他壞心眼道:“打斷一下……荒木,等下安置了隊伍,和我一起出去吧,我們得去見我的搭檔,討論一下這幾天怎麽做。”


    亂步抗議:“這根本沒有必要吧?!”


    “有必要,很有必要。”內部分化。


    他的話音才落下,在他們麵前就走過來了一個人,正是相澤消太,對方的視線直接越過了條野采菊,落在了荒木涼介身上。這目光讓荒木涼介感到了一絲尷尬,同時也提醒了他,他突然想到在這位老師眼中,他的名字是太宰治。


    他憐憫又愉悅地看了一眼太宰治。


    太宰治:“?”


    綾辻行人:“我是負責人,有什麽和我說吧。”


    他走上前來,擋在荒木涼介身前,接過了相澤消太遞過來的清單,瞥了一眼:“我們住在哪裏?”


    相澤消太打量綾辻行人,對方大概十九歲左右,應該是高年級的學生——帶隊人員比其他成員年長一點是很正常的事情,雄英這邊的代表也是從三年級的學生中挑選出來的,所以這沒有讓他感到特別在意,隻是對方的麵孔實在有些眼熟。


    “我參與了救出爆豪同學的任務。”綾辻行人繼續看著名單,頭也不抬道,“如果你是因為這個的話。”


    他這麽明顯的說出了自己的身份,相澤消太不可能再猜不出來了,他有些詫異,盡管這情緒根本沒有從他的表情中掙脫出來,但他還是將對方做過的事情在腦海中迅速閃回了一遍。


    ……就是那個,在廢墟的掩護下,看了一眼危樓,對著afo的身影冷冷地說出,“你有罪,預告你——因為地震而死亡”的青年。


    起初,他和很多前來支援的職業英雄們認為這不過是一個玩笑。


    但緊接著發生的事情似乎印證了這個青年的詛咒般的耳語,afo真的死於了他所述的意外事故下。


    相澤消太:“……”


    綾辻行人是個惡趣味十足的青年,盡管從他的表麵上看不出來,於是他的聲音再次道:“是真的,我的能力,哦——個性。”


    “這麽說,你認識他了?”條野采菊湊了過來,他笑眯眯道,“不知道老師有沒有聽過‘橡皮擦陷阱’,就是說,我把橡皮擦放在桌子上,沒有經過我的允許拿走了,這就是偷竊,就是犯罪,忽略橡皮擦的價值,這行為完全可以構成案件。”


    “而隻要犯罪存在,綾辻的能力都可以預告死亡呢~”


    綾辻行人:“沒有,你說錯了,我的個性有條件。”


    “嗯?是什麽呢?”條野采菊明知故問道,他就是故意誇大其詞,期待地看向相澤消太。


    但這次,綾辻行人沒有再理他了,可能他也不是很想在此刻把自己的異能力條件說的太清楚。


    荒木涼介就在他身後,所以將這段對話聽得很清楚,不由冒出了冷汗。他們是在恐嚇相澤老師嗎?要是換一個人站在這裏,將他剛才的猜測重新說一遍,都會覺得極度違和,但是由於這個人是綾辻行人和條野采菊,那麽一切不合理都變得合理了。


    這兩人簡直是個s吧。


    好在接待他們的人是相澤消太,盡管有些瞬間的心神動搖,但很快就回歸了麵無表情。


    “你不該參加這次比賽,”相澤消太皺眉說道,“爭霸賽從未有過你這樣的情況。”


    “如果他們沒有罪,就不該害怕。”綾辻行人道,“我的個性對普通人來說,毫無殺傷力。”


    太宰治不嫌亂,他收緊了拉住荒木涼介的手,似笑非笑道:“可是,完全可以自己構建橡皮擦效應的吧?”


    “和你無關。”


    亂步的目光在他們之間轉來轉去,隨後露出了然的笑容,像是看透了所有事情,但他選擇中立保持沉默,隻是目光在放向太宰治的時候,撇了撇嘴:“亂步大人不想聽你們撒謊了。”


    相澤消太:“……”


    荒木涼介頭疼道:“好了。”


    真不是一群善茬。


    他的話音落下,眾人都閉上了嘴,而綾辻行人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清晰的遺憾,但他也沒再說什麽,而是反手把名單給了荒木涼介:“嗯,安排了住宿,在a班,走吧,晚上會有抽簽,決定明天誰該上場。”


    顯然,綾辻行人做了功課,他很清楚曆屆比賽的流程,這導致作為學生代表,他看上去還挺有模有樣的。


    相澤消太沒什麽精神道:“……是我們班,這次是合宿。”


    太宰治:“合宿?男女合宿嗎?哇~”


    荒木涼介:“你給我閉嘴,睡美人。”


    “……”


    察覺到眾人神色各異的目光,荒木涼介淡定地解釋道:“這個,他的個性是戲劇,會浮誇的說一些傻瓜才說的話,歎詠調什麽的,主要是精神攻擊,所以別和他多說話,否則精神會受到汙染,會掉san,很危險。”


    相澤消太:“……”別以為你一臉嚴肅,我就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了。


    “沒錯,這就是我的個性,我超危險的。”太宰治愉悅道,他勾了勾荒木涼介的手指,側臉看向他,聲音裏是滿滿的笑意,但更多是是一種難以定義的小得意,“少和我說話哦,因為我隻和涼介一個人說話,對吧?”


    嗬,這群學生。


    涼介?可能現在還在用這個假名吧,那也沒有戳破的必要。


    相澤消太淡定回擊:“哦,那麽,忘了說,荒木,原本是你的男友亞瑟來接應,但是他臨時有事。”


    “……你說亞瑟嗎?他應該請了假。”荒木涼介道,沒在意他給出的男友前綴,他知道亞瑟和梅林去找那個據說很厲害的人類禦主了,自然暫時不在雄英,“沒事,見到相澤老師也很開心。”


    “那就沒問題了。”他看了太宰治一眼。


    太宰治:“…………”


    亂步不可置信:“……???什麽男友?!我才是涼介的男友!”


    綾辻行人:“?”


    條野采菊:“!”


    相澤消太:“。”


    荒木涼介:“……”


    天哪,為什麽他會感覺到了一絲社會性死亡——


    可是,這都是誤會啊?!


    就在這個時候,從不遠處走來了一支隊伍,他們也和橫濱高中穿著一樣的白色校服,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外麵披著統一的帶著絨毛的白色鬥篷——典型的俄國打扮。和他們這群人差不多,他們同樣引起了雄英學生的陣陣驚呼,無論何時,異域風情總是神秘的。


    而領隊的人簡直是不能再熟悉了。


    ——那個企圖邀請荒木涼介加入[天人五衰]的費奧多爾,老鼠之一。


    身為獵犬的條野采菊的猜測並沒有錯,天人五衰的確是混進了俄國高校的隊伍中,他們如此正大光明,反而讓獵犬暫時不敢輕舉妄動,真不知道他們的計劃是什麽,又在謀劃殺掉誰,才會出現在雄英高中。


    眾目睽睽下,俄國高校的優等生們停止了步伐,而費奧多爾優雅地將手放在他的胸口,比了個標準的禮儀。


    隨後,他輕輕微笑,親昵道:“……好巧,涼介,我都有些想你了。”


    荒木涼介瞳孔地震:“……”


    不,他一點都不覺得在這個時候很巧啊!


    此刻,橫濱眾人看著他的灼熱目光幾乎將他當場刺殺。


    同樣身著白衣的果戈裏從費奧多爾的身旁小跑過來,他擦掉了小醜裝,顯得五官更加精致,仿佛人偶一般耀眼。


    他直接越過了俄國這群高等生,用異能力瞬間移動到橫濱眾人麵前,毫不猶豫地抱住了還處於懵逼狀態的荒木涼介,用臉蹭了蹭他,聲音輕快道:“……抓住你啦!啾!對於上次和我們在一起的提議,考慮的怎麽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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