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小梓昨天在大哥的房間裏睡覺的?”風泉事情做到一半,突然抬頭看著身邊的敖嬌。


    敖嬌點了點頭表示是真的:“嗯,我聽到這事的時候也挺驚訝的,後來一問才知道是是風玉在中間緩和兩兄弟的關係。”


    風泉這回就更驚訝了,詫異的看著敖嬌。


    比起風仁和風梓這兩兄弟和好,顯然一向表麵好相處實際上比自己大哥風仁還要冰冷的風玉會管兩兄弟的事情,更讓風泉驚訝。


    敖嬌一看風泉的樣子就知道風泉在想什麽,笑著對風泉開口:“這不是好事情嗎?”


    “以前我總擔心,風玉那性子沒了我們兩個在上麵壓著,遲早要出事情,現在風玉不那麽不近人情了,我也就不用擔心以後這孩子會做出什麽壞事來了。”


    自從發現風玉的問題之後,敖嬌就一直擔心風玉的未來,現在看見風玉不再是什麽事情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也就放心了一些:“而且,他們兄弟和睦,不是很好嗎?”


    風泉想了想,笑著點了點頭:“也是。”


    “關於容逸的事情,喬伊斯是什麽意思?”前些日子發現容逸高等蟲族的身份之後,喬伊斯就表示自己要回去想一想,這麽多天了,敖嬌估摸著喬伊斯應該也有了想法了。


    “喬伊斯更傾向於乘著容逸沒有成長起來,直接抹殺。”風泉放下自己的光腦,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畢竟容逸是佧珀蟲,這個種族一向以彪悍聞名,要是等容逸成長起來,到時候回到蟲族那邊,要是上了戰場,誰也不能保證容逸會不會是第二個容摯。”


    這一點也是讓風泉最猶豫不決的一點。


    佧珀蟲作為蟲族中稀有的高等蟲之一,對自己的種族有著絕對的忠誠。


    風泉可以百分之百的保證,就算容逸在人類地盤長大,接受著人類的教育,但隻要人類和蟲族發生任何的戰爭,作為佧珀蟲的容逸,都會義無反顧的站在蟲族那邊和人類為敵,為蟲族豁出性命也絕對不會有半點怨言。


    敖嬌皺了皺眉頭,點了點頭:“我也認同這個決定。”


    風泉並沒有驚訝敖嬌偏向於喬伊斯的決定。


    敖嬌畢竟是帝國的元帥,也是和蟲族交戰多年的戰士,要是會因為容逸還是一隻幼崽就決定提議放過容逸的話,那風泉就要考慮敖嬌是不是真的適合帝國元帥這個職位了。


    作為元帥,心慈手軟是最不能有的,否則會有上千萬的士兵為敖嬌的心慈手軟付出生命的代價。


    風泉對著敖嬌點了點頭:“隻是有一點,我們要是殺了容逸的話,小梓會鬧脾氣還是其次,重點是,人類會為了容逸的死亡,而承受來自容摯的怒火。”


    佧珀蟲強大的同時,他們也是稀缺的,也是因為這樣,所有的佧珀蟲幾乎都是近親,容逸作為新生的佧珀蟲,和容摯有著血緣關係那是一定的。


    就是殺了一隻成年佧珀蟲容摯都不會輕拿輕放,更何況是殺一隻佧珀蟲幼崽?


    蟲族的成蟲,把幼崽看得比自己命還要重要。


    敖嬌驚訝的看著風泉:“你打算放了容逸?”


    “我打算那容逸跟蟲族做交易。”風泉敲打著桌子,看著敖嬌:“但喬伊斯的擔心也有一定的道理。”


    敖嬌一下子就猜到了風泉的決定:“你想廢了容逸?”


    “比起死亡,他至少保下了一條命。”風泉笑著開口,眼裏沒有半點不忍:“辦法雖然卑劣,但對帝國來說,確是最有利的決定了。”


    雖然這樣的話,對於容逸太不公平了。


    但剛剛冒出來的不忍,就迅速被風泉按捺了下去。


    就這樣放容逸會蟲族,讓容逸成長起來,帝國不知道要付出多少條鮮血來彌補這次的仁慈。


    兩族交戰,可從來不講究什麽情誼的。


    敖嬌並沒有反駁風泉的決定,沉默了一會兒:“計劃別讓我知道了。”


    她算不上什麽好人,不然也不會同意喬伊斯直接抹殺容逸的想法。


    但一直在和蟲族對戰的一線,敖嬌比任何人都明白,殘疾的成蟲,在蟲族內部活的有多艱難。


    敖嬌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容逸去死,但作為對手,敖嬌不能保證自己能眼睜睜的看著容逸被廢。


    佧珀蟲一族是值得尊敬的對手,而容逸也本該成為其中的一員,卻要被算計成一個廢物。


    與其到時候自己看不過去出手阻攔了風泉的計劃,倒不如一開始就裝作不知道風泉的機計劃。


    風泉知道敖嬌的想法,笑著點了點頭。


    敖嬌歎了一口氣之後,沒有再說話。


    而待在蟲皇陛下臥室偷吃小蛋糕的容逸突然覺得背後一涼,疑惑的東看看西瞅瞅。


    陛下沒有回來啊!


    自己偷吃小蛋糕的事情沒有被發現啊!


    那怎麽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了?


    “你又在偷吃了?”段白洛在路過蟲皇陛下房間的時候看到圓滾滾的容逸,笑著抓住了想要逃跑的容逸:“也不怕小殿下回來和你算賬。”


    “我都好幾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了!”自從掌控了人形蟲態自由轉化之後,容逸無師自通的學會了用蟲態講人話:“再這樣下去的話,我會餓死的!”


    看著明明偷吃還理直氣壯的容逸,段白洛沒有和容逸爭辯:“這話你等一會跟小殿下說吧,我可不跟你講這些歪理。”


    自從容逸將人話之後,段白洛第一次認識到比起歪理一大堆的容逸,傻乎乎的蟲皇陛下是多麽的可愛了。


    被比自己還小的幼崽輕輕鬆鬆的就哄騙過去的小傻子,已經不多見了。


    容逸一聽,整隻蟲都頹喪了起來:“陛下打蟲超疼的。”


    就算自己的歪理再多,再能哄蟲,也架不住蟲皇陛下是個暴力輸出,隻認死理啊。


    大有一種“本皇不管你有沒有道理,反正你吃了本皇的蛋糕本皇就是要揍你沒商量”的氣勢。


    段白洛險些沒有笑出聲來:“是誰每一次挨打之後不知悔改的?”


    “我這不叫不知悔改,我這叫為了活命!”容逸金色的耳朵耷拉著:“在陛下手底下討生活,我容逸嗎?”


    “和你搶蛋糕,小殿下也挺不容易的。”說著,段白洛就將還想要爭辯的容逸拖了出去,容逸裝死的被段白洛拖了出去。


    我當初為什麽會來到人類的地盤討生活?


    哦,為了找爸爸。


    然後差點被風仁那個大壞蛋殺了不說,還要被風泉盤問。


    容逸再回想自己以前,沉默了一下。


    我以前那麽傻的嗎?


    不,一定是陛下把自己的傻氣傳染給我了,所以我才這麽傻的!


    一個小時之後,看著空了一半的盤子的蟲皇陛下心碎的抱著盤子:


    “容逸,你又偷吃我的小蛋糕!!!”


    偷吃蛋糕的容逸躲在櫃子底下,試圖逃避蟲皇陛下的暴打。


    就被蟲皇陛下扯著爪子拉了出來,容逸用翅膀護住自己的腦袋,討好的開口:“陛下,你聽我解釋……”


    不聽不聽本皇不聽!


    這都多少回了!


    每一次!


    不管本皇把蛋糕放在那裏,你都能把蛋糕吃到嘴裏!


    每一次!


    “你有本事偷吃本皇藏起來的小蛋糕,你有本事去媽咪房間裏找被媽咪沒收的小蛋糕啊!”蟲皇陛下擼起了自己的袖子,惡狠狠的對著容逸開口。


    容逸動了動腳丫,想要逃跑,就被蟲皇陛下熟練的抓了回來:“還敢跑!”


    “陛……陛下,你冷靜點……嗷!”


    “疼疼疼!”


    “我叫你偷吃我蛋糕,我叫你偷吃我蛋糕!”蟲皇陛下越想越生氣,越生氣揍的就越狠。


    本皇為了藏那麽點蛋糕,本皇容逸嗎!


    全都被你偷吃了!


    以前看你小本皇就不計較了,結果還變本加厲!


    來啊,誰還不是幼崽了咋地?


    剛剛回來就過來看蟲皇陛下的風言:……


    這是怎麽了?


    吵架了?


    段白洛一回頭,就看見風言困惑的站在門口,一臉的迷惑。


    對著蟲皇陛下咳嗽了兩聲,蟲皇陛下對於段白洛的咳嗽沒有放在心上,甚至連頭都沒有回:“白洛這一回你不準幫容逸,你幫容逸我就不跟你玩了!”


    段白洛:……


    說得每一次惡狠狠的說絕交第二天又傻不愣登的抱著自己玩的不是小殿下你一樣?


    “咳咳!”


    風言也沒有出生,而是學著段白洛咳嗽了兩聲,蟲皇陛下生氣的反頭:“都說了不準幫……”


    蟲皇陛下看著站在門口笑得燦爛的風言,愣了一下:“三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不是說出去玩嗎?


    這麽快就玩夠了?


    本皇還想那三哥你做借口帶著容逸一起回一趟蟲族呢!


    爸爸媽媽還沒有同意本皇出去,三哥你怎麽就回來了?


    風言自然看得出來蟲皇陛下對自己突然回來的驚訝,笑著對蟲皇陛下點了點頭:“沒有辦法,聽說某個小家夥在我走後沒幾天就鬧著要來找我了,就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了。”


    事實上卻是風言很迅速的解決自己手裏的事情之後,立馬就趕了回來就怕事情發生之後,察覺到是自己做的手腳。


    當年風玉搞事情的慘狀他可是親眼目睹了的,他可不想步風玉的後塵。


    “怎麽在和容逸吵架?”風言在麵對蟲皇陛下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睜眼瞎,硬生生的將蟲皇陛下胖揍容逸說成了和容逸吵架。


    蟲皇陛下一聽風言這話,就嘟起了嘴巴:“三哥,容逸他老吃我小蛋糕!”


    風言一聽就知道怎麽回事了,摸著蟲皇陛下的腦袋對著蟲皇陛下開口:“小梓受委屈了。”


    “嗯嗯!”蟲皇陛下認真的點頭:“小梓可委屈了!”


    段白洛和容逸在一邊冷眼旁觀。


    這一人一蟲,一個是睜眼瞎,一個是心裏真沒點數。


    湊到了一塊,根本就沒有別人的戲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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