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仍是一副脆弱的幾乎隨時都會喪命似的?臉色慘白似是白似的,讓人看著便是一陣心焦。


    “放心吧會沒事的,不就是破了口子嗎?會好起來的,都會好起來的,你信我,我這就去求人救你!”


    男人像是忽然開始發瘋似的在四周看著,忽然間,一雙泛著血腥般猩紅的眸子看著我。


    那狼一般的眼神讓我不由得一陣無奈,這家夥,還真是病急亂投醫。


    “小墨,你能幫忙看一下嗎?”


    小家夥倒是說的果斷,盯著那女人眼神裏毫無半分憐憫。


    “自作孽不可活,這樣的奪命蠱雖然致命,但若是不強行啟動,也自然不會變成如今這般嗜殺的模樣?”


    “這話什麽意思?”男人看著小墨沉聲問道:“你這話為什麽這樣說?當時那家夥告訴我,隻要殺了人,就會變得更加厲害……”


    小墨聞聲嫌棄地看了男人一眼不禁鄙夷道:“自然會變得厲害,你瞧瞧這不都厲害的老婆都要沒了?這位先生,奪命蠱雖為致命蠱毒,但若是不為修為實力所困,自然不會到現在這種上帝一千自損八百的地步!”


    說著小家夥歎了口氣拿出銀針在女人百匯氣門兩處氣海之處刺了下去。


    女人忽然開始發瘋似的顫栗,她麵色乍然變得潮紅。


    男人登時看著小家夥悶聲道:“媽的你都幹了些什麽?”


    小墨向來是不虧誰不欠誰,但他也不會讓自己欠別人什麽,這才看著男人解釋道:“這是幫她緩解痛苦,你們夫婦長期服用鮮血,早已養成了習慣,身體對鮮血的需求更是隻會愈發迫切。”


    瞧著兩人這樣說,我心下盡管詫異,但也到底是沒在多說……


    男人摟著妻子渾身氣息低落,眉眼間的淚水順著臉頰打在老婆眉眼間。


    他聲音有些顫栗著問道:“是不是,隻要服用鮮血,她就會變好?”


    小家夥搖了搖頭淡然道:“不會了,蠱蟲不會永遠都要鮮血,在一任寄主的身上盤旋很久便會將其周身精血吸食殆盡,繼而這寄主自然就不會再有太多的用處,可寄主卻早已習慣了蠱蟲的存在,接下來的每一日,她都會過得很是痛苦。”


    聽聞這話我亦是歎了口氣,今夕何夕,男人的身子怔了怔登時麵色一陣詫然。


    “每一日,都會這樣?”


    小墨點了點頭:“受傷就是一個蠱蟲宣泄的契機,你們兩人是子母蠱蟲,你受傷,她則更重。”


    小家夥像是個小先生似的看著兩人答疑解惑:“要是我猜得不錯,她身上的蠱蟲該是母體,你受傷,蠱蟲為了幫助孩子減少痛楚就會轉移到自己身上。”


    子蠱蟲盡管痊愈了,但母體卻是會漸漸失去痊愈的功能。


    聽著這些話我盡管覺得很是殘忍,但也毫無解決辦法。


    自然界生存機理不是我們輕易就能參透的,那人麵上,像是墜著絕望似的掩麵痛哭。


    不大的房間裏登時傳來止不住的抽泣聲,我望著相擁而泣的兩人淡淡道:“帶她走吧,離開這裏,不要再回來了……”


    那女人輕撫著男人的麵頰神色裏盡是脆弱與疲憊。


    她說:“山哥,這麽久了,我也累了,帶我走吧,我想看看秋名山的楓葉,今天秋意濃厚,那楓葉應該是長得很好。”


    被叫山哥的男人將女人抱起來,盡管看著身子消瘦,但抱起靈芝,卻小心至極。


    這樣的男人,麵孔裏盛滿了痛楚,但他在強忍著……


    “走,山哥帶你去,這就去。”


    男人就這樣帶著女人離開了,打開門,柳生閑就在門口站著。


    他手裏仍是舉著拂塵,望著走出去的夫婦兩人笑道:“緣來緣去終須散,年輕人,別太執著。”


    男人沒理會柳生閑,隻是不斷安撫著懷裏隨時都會生命消失的女人。


    “靈芝,別怕,別怕。”


    看著兩人走遠,我才看向小墨道:“那女人真的會死嗎?”


    小墨篤定地點了點頭,顯然對女人的結果篤定無疑。


    “她中毒太深,早已是強弩之末,每次吸食鮮血雖然會幫她提升修為,但也是在損傷陰德,她活不久的……”


    柳生閑上前在小家夥腦門上一頓揉搓,看著小家夥眼裏盡是笑意。


    “真是沒看出來,不愧是神農氏,這一手回光返照倒是運用到極致了。”


    客棧之事解決了,我們就地休息了一陣這才接著朝密林前行。


    密林是通往嬈僵的第一關,整片林子被包裹得嚴嚴實實,迷霧裏是誰也預料不到的危險。


    我看向周身兩人亦是眉心緊蹙:“這顯然是毒氣,這些人擅長製毒,但凡棋差一招,我們就會有生命危險的!”


    想到這些事情我不禁覺得腦袋裏一陣刺痛,腦海裏不斷想著破解之法。


    瘴,兩廣惟桂林無之,自是而南,皆瘴鄉矣……這樣的話自古便有流傳。


    其破解之法不是沒有,但我看著眼前濃鬱的幾乎要成霾得霧氣心下屬實沉寂。


    這些玩意要不能保證安然無恙的通過,必然是會波及性命!


    “小心……”


    忽然一聲急促聲響在我身後響起,我轉身即刻一把拽住神農墨朝一棵杉木之後移動。


    小家夥被安頓好之後方才看向我滿眼盡是不安:“注意安全。”


    我撫了撫小家夥腦門這才轉身衝出,看著忽然竄出來的一群黑衣人整個人一身上下都是驚訝。


    這些家夥都是什麽人?是如何知道我們在這裏的?


    這些人周身皆是被黑衣包裹,完全看不清麵容五官,但周身氣息卻是極其陰煞,看著就讓人渾身不得勁。


    柳生閑一道拂塵甩了出去看著我很是煩悶道:“真是跟著你有夠倒黴的,怎麽到哪裏都有人追殺?”


    我歎了口氣身影迅速攢動,盯著竄上來的一人鬼刀迅速順著對方脖頸劃了下去。


    可這一刀下去不見鮮血,那人仿佛是未曾受到任何撞擊似得筆挺地起身再度衝上來?


    “媽的鬼刀都沒用,這些是什麽東西?”


    我看著這些家夥身法迅速周身氣息全無,給人感覺岑寂幽深,看著,並不像是活人?


    這樣想來我瞬間竄身到一人身後,鬼刀正要順著脖子砍下去的時候那道身影再度轉身一腳踹了過來。


    我哪裏扛得住這一腳?雙手掩在胸前整個人退後數十步。


    我倒在幾道暗影之前,撚出一張符紙雙手迅速翻飛,整個人望著那道暗影渾身眼冒火花。


    “嗖——”


    掌心符紙迅速點燃,我低聲輕吟道:“金輪年思,重並將軍,頭戴天冠,身著火衣,三頭八四,變現精形,彈區猛虎,趕殺邪真!!!”


    字字真言落下,我掌心符紙更顯火光大亮,那幽森火光仿佛是點燃了整片岑寂的夜幕。


    “轟!!”


    火光襲上天際,我望向那幾人拋出掌心紅球,望著柳生閑急聲道:“退!!”


    柳生閑瞬間身形倒退,看著我眼裏的詫異像是看到了瘋子似的?


    “你爺爺都教了你些什麽啊?這你都會?”


    我無奈頷首,顧不得與他周旋,單是看到這些黑衣人眼底的無名火光我就覺得渾身不得勁。


    火光沾染上了一個黑衣人,登時火苗竄至全身,那家夥別扭的伸出雙手開始拍打,但不過片息,它身上的火勢已經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我接連扔出數十張符紙故技重施,如我所料,這些家夥看起來像是被人控製的機器人似的?


    周身上下全然一片炙熱,那火光,灼目的讓人不願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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