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這一碗濃雞湯,色澤金黃,鮮美醇厚,甚至讓我有些迷離,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我下嘴。


    我不禁微微皺眉,這是正常食物應該有的表現?


    坐在我旁邊的蘇含似乎沉浸了進去,她甚至連我的話都沒有回,就直接開始喝起湯來。


    對於我這樣一個常年混跡生死腳踏陰陽的葬師來說,越是極致的東西,越值得懷疑。


    彼岸花雖豔,但那是死亡的顏色。


    我用力晃了晃腦袋,極力的克製著內心的衝動,這雞湯不對勁,真的不對勁。


    “蘇小姐,先別喝了。”我下意識的開口說道,然後站起身來。


    這一站起,我頓時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然後再次坐了下來,那一瞬間的眩暈,讓我肯定了這雞湯裏麵果然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這雞湯裏麵一定是被加了什麽可以迷魂的東西,而且量很大,我並沒有喝,隻是聞了聞,藥效便如此凶猛,那蘇含喝了會怎麽樣?


    我轉頭看著還在喝雞湯的蘇含,猛的一抬手,掃掉了桌上的碗,嘴裏說道:“蘇小姐,這雞湯有問題。”


    蘇含皺眉看著我,然後看了看雞湯,她猛的站起身來,頓時臉色一邊,再次癱坐在椅子上,藥效也同時發作了。


    我感覺渾身無力,全身燥熱,一種莫名的欲火湧上心頭,眼神迷離的看著坐在旁邊的蘇含。


    而蘇含此時已經開始了發作,她不斷的哼哼著,雙手控製不住的去扯自己的睡衣。


    隨著藥效越來大,我的衝動更是壓製不住的噴湧而出,我就像是一個在沙漠裏渴了好幾天的旅人一樣,眼前的蘇含就是一汪清泉,能解渴,更加能救命。


    意識慢慢被衝散,理智也在身體的反應下節節敗退,莫成想,這雞湯裏麵的藥,居然是催情的。


    “不……陰謀,這是陰謀。”我一遍一遍的提醒著自己,可是身體卻完全不受控製緩緩朝著蘇含靠攏。


    而蘇含也目光蕩漾,直接扯開了睡衣,直接靠在了我身上。


    我身體一抖,似乎幹柴碰到了烈火,任何事情都會一蹴而就,順理成章的燃燒起來。


    眼前的誘惑是致命的誘惑,蘇含的攻勢更是讓我難以招架,我保持著最後的理智,不斷的在攻和守之間來回的試探。


    慌亂之間,我抬手猛的掃在了砂鍋上麵,砂鍋在光滑的桌麵上滑了出去,“嘭”的一聲,砸在了地毯上麵,弄出了不小的動靜。


    外麵的門被打開,乘龍探頭一看,然後趕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嘴裏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了。”


    乘龍的表現讓我有些絕望,可又完全喊不出聲音來。


    就在乘龍準備關門的時候,我再次一掃,又是一個碗掉在了地上。


    門在即將被關上的那一刻,還是打開了,乘龍捂著眼睛走了進來,嘴裏說道:“哥,你好像很不情願啊?如果你是被強迫的你就眨眨眼。”


    乘龍一進來,也帶來的新鮮的空氣,我的理智稍微回來了一些。


    我一邊下意識的阻擋著蘇含的進攻,嘴裏迷迷糊糊的說道:“藥,藥,藥……”


    “切克鬧?”乘龍疑惑的問道。


    “嘶~”我倒吸一口涼氣,滿臉的無奈,被乘龍這一鬧,我再次清醒了不少,不斷的掃開蘇含的手。


    乘龍著急的問道:“哥,你這欲拒還迎的動作到底是啥意思啊?你是不是不行啊?”


    不行?


    這是任何一個男人的軟肋,這方麵被質疑,任何男人都會在意。


    這種在意也讓我的意識再次清醒了不少,我開口說道:“雞湯被下了催情的藥,阻止她。”


    “好。”乘龍這才明白過來,雙手一抬,看著衣不蔽體的蘇含,為難的說道:“阿彌陀佛,哥,我…我我我……這咋下手啊。”


    “趕緊的,別特麽阿彌陀佛了……我很頂不住了。”我沉聲喊道。


    “好!”乘龍一狠心,一記手刀直接朝著蘇含的後勁劈了下去。


    隨著一聲悶響,蘇含雙眼一翻白,徹底的癱在了我的懷裏。


    “好了,哥,我先出去了,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乘龍趕緊單手在胸前一豎,行了個佛禮。


    “那我咋辦?”我趕緊問道,藥效還在,而且隱約有增強的跡象,懷裏這麽一個尤物,要想克製住,這比殺了我還難受。


    “那……哥,你忍一下。”乘龍停下了腳步,然後快速來到我身後,又是一記手刀落了下來,我意識瞬間潰散,雙眼一翻白,身子軟了下去。


    ……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了外麵的嘈雜聲,意識慢慢恢複了過來。


    睜開眼睛,我躺在蘇含臥室的懶人沙發上,蘇含正躺在床上,身上蓋著毯子,臉色緋紅,藥效似乎還沒有完全褪去。


    地上還散落著湯碗和那個砂鍋,地毯也濕了很大一塊。


    牆上的掛鍾顯示的是十點,看了看外麵已經大亮的天色,應該是上午十點。


    門外傳來了乘龍隱隱約約的聲音:“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等我哥說話了才能進去。”


    我趕緊站起身來,晃了晃腦袋,跌跌撞撞的朝著門邊走去。


    雖然身體還處於恢複狀態,但是至少已經沒有了那種壓製不住的衝動。


    來到門邊,外麵乘龍的聲音變得清晰起來。


    “總之你們誰都不能進去,就算說破天也不行。”乘龍的語氣堅定,聲音倔強。


    “你這個小光頭怎麽回事嘛?這裏是我家,我女兒就在裏麵,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蘇含的後媽大聲說道。


    旁邊也傳來了張姨的聲音:“小兄弟,我進去收拾一下餐具就出來。”


    “不行,再等等,我哥應該快要出來了。”


    “什麽你哥你哥的,如果含含出了什麽事情,你來負責嗎?誰知道你哥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哥就是好人,我負責就我負責,總之你們不能進去。”


    “張姨,報警,這個小兔崽子一點道理都不講,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蘇含後媽氣呼呼的說道。


    “好。”張姨答應著。


    乘龍繼續說道:“報警就報警,誰來都不好使。”


    我趕緊打開門,嘴裏問道:“夫人,報警?你想清楚了嗎?”


    “喂,110嗎?”張姨已經撥通了隻報警電話。


    蘇含後媽趕緊搶下了手機說道:“沒事了,警官,現在沒事了?”


    說完,她把手機遞給了張姨,叫張姨和警察說沒事了。


    “含含沒事吧?”蘇含後媽趕緊問道。


    我攤了攤手說道:“沒事,睡著呢。”


    “你們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沒有發生點什麽吧?”蘇含後媽試探性的問道。


    “你希望我們發生點什麽?”我冷聲問道,這蘇家一共就三個人,雖然那雞湯是張姨熬的,但是看張姨的反應,她肯定不會是下藥的那個。


    偷摸下藥的必然是這個蘇含的後媽。


    見我這麽問,蘇含後媽皺了皺眉頭:“你這話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結果估計要讓你失望了,砂鍋裏麵還保留著一些湯汁,我可以隨時送去檢驗,你自己幹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我冷聲說道。


    聽我這麽一說,蘇含的後媽頓時臉色一冷,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


    “李曼,你們在幹嘛呢?”一個厚重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了過來,是一個五六十歲的頭發灰白的男子,後麵還跟著一個強壯的保鏢模樣的壯年。


    男子穿著西裝,人看上去很精神,不過他的眼白發灰,印堂發黑,身體似乎有什麽大病。


    “堅哥,你回來了。”蘇含後媽趕緊迎了上去。


    張姨也趕緊站直了身體,尊敬的稱呼了一聲:“蘇先生。”


    男人微微點了點頭,目光掃了一眼我和乘龍,疑惑的問道:“這兩位是?”


    張姨趕緊介紹道:“這兩位是小姐的朋友,這位是四公子,這位是乘龍,四公子,這位是蘇先生,小姐的父親。”


    我點了點頭,趕緊打著招呼:“您好,蘇叔叔,我叫死十三,是蘇小姐的朋友。”


    男人叫蘇堅,是蘇含的父親,蘇氏集團的創始人,現在屬於半退隱狀態,蘇氏集團明麵上是蘇含在打理,但蘇堅也經常給予指導和幫助。


    “死十三?”蘇堅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後驚訝的問道:“小兄弟,你該不會是死南死師傅的後人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蘇叔叔,死南是我的爺爺。”


    蘇堅認識爺爺,因為之前爺爺給蘇家遷過墳。


    聽到我是死南的後人,蘇堅裏麵笑容滿麵的走了過來,隔著三四米遠就伸出了手說道:“你好你好,我蘇某人何其有幸,還能見到死氏後人。”


    看到蘇堅對我這個態度,李曼頓時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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