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行李箱的劉毅走的太早,以至於沒看到一頭短發打算送他去港口的關家慧。


    人家姑娘噘著嘴眼圈微紅的,看著劉毅“忘”鎖的房間時,劉毅已經拖著行李箱,走近了一片深山中的甘蔗園。


    輕柔的微風,滿眼的翠綠,頭頂斑駁細碎的陽光,劉毅拎著行李箱,走在通往甘蔗園的林間小路上,一顆心雀躍不已。


    這片甘蔗園原本一個是馬島土著大族的產業。


    在九十年代中期的時候,家族族長離世,子子孫孫分家產的時候,甘蔗園連通周圍的山林,落到了其中一個“孫子”的頭上。


    這“孫子”心比天高,無心經營低附加值的種植業,便打算外長租套資金投入新興電子產業。


    我們的特情覺得地點不錯,又是一個非常好的資金進出渠道,便簽了直接三十年的長租協議。


    就這樣,眼下這片明麵上屬於馬島大族的山林,實際控製權在我們手裏。


    現在成為了驚蟄小組的臨時營地,之所以選擇這裏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後山有一處小型機場,和一架用於噴灑農藥的at-802螺旋槳飛機。


    劉毅到的時候,鐵匠幾個家夥正在圍著飛機瞎鼓弄呢。


    “呦嗬~這誰呀這是!”遠遠的瞅著劉毅,獵犬一臉曖昧的吆喝了一嗓子。


    “呦呦呦,稀客呀!”狸貓也跟著起哄。


    “少來,哥們可是有身份證的人,你們幾個才是稀客好不好。”劉毅嘚瑟的不行。


    “可不是,我們要是再不來,某個人估計就快要結婚生子落地生根了。”獵犬化身檸檬精。


    “你這是赤果果的妒忌,趕明兒哥帶你出去見識見識馬島的花花世界。”劉毅一副地主的模樣。


    “那感情好啊,要不你先幫我請個假去吧。”獵犬衝劉毅挑了挑眉毛,用眼神示意了下遠處綠蔭間隱約可見的小木樓。


    “得咧~”劉毅哈哈一笑,拖著拖箱奔小木樓走去。


    “哎哎哎,趕緊回來啊,好多活兒呢!”滿手機油的狸貓直嚷嚷。


    “你們好好勞動吧,哥們現在細皮嫩肉的,已經從藍領升級成白領啦!”劉毅氣人似的擺了擺手,頭都沒回一下。


    “嘿~孫賊~”狸貓抬手把一磨損嚴重的膠圈兒撇了出去。


    劉毅隱約聽到風聲靠近,靈巧的向側麵挪了一步。避開偷襲後,回頭做了個鬼臉兒。


    “哎呀,讓他嘚瑟一會兒吧,這眼瞅著就要挨揍了。”獵犬看著劉毅的背影,幸災樂禍的笑著。


    “嗯~”一直傻樂的花虎很認真的點了下頭。


    “幹活,幹活!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得用呢。”鐵匠見幾個人組團溜號,憋著笑吆喝了一嗓子……


    幾個人繼續幹活的時候,劉毅已經拖著行李箱走到了小木樓附近。


    離著有段距離呢,就看到側麵亭子裏坐著幾個身影。


    其中那個半邊身體落在陽光裏的短發身影,一瞬間就牢牢的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加快腳步的同時,心說:“高梅梅同學,你可想死哥哥啦~”


    是來分鍾後,劉毅走到了小木樓大門前的台階下,某同學似乎完全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到是劉豫鈴熱絡的抬手打了個招呼,而後被劉毅接回來的哪個女郎開口:“來啦。”


    “來啦!”劉毅樂嗬嗬的應聲,箱子放到一邊,老實不客氣的坐下。


    “傷養的怎麽樣?”女郎抬手給劉毅倒了一杯茶。


    話一出口,始終一副淡漠模樣的高梅梅同學,臉上隱隱的泛起了一絲緊張。


    “好了。”劉毅活動了兩下胳膊,示意已經沒事兒了。


    “嗯,有姑娘端茶倒水的照顧著,就是不一樣。”女郎笑著開了句玩笑。


    劉毅餘光掃著表情重新變得波瀾不驚的某人,故作驚訝的說:“嗬,消息挺靈通啊。”


    “阿倫可是很羨慕你呢。”女郎抿嘴微笑,拿起麵前的茶杯輕啜一口,眼角撇向正瞅著她傻笑的蔡阿倫。


    “不羨慕!我才不羨慕他呢!”蔡阿倫慌忙表明態度,為了怎家可信度,又小聲跟了一句:“長得都不好看。”


    這句話一出來,逗得劉豫鈴和女郎忍不住笑了起來。


    高梅沒忍住,臉上浮起一層笑意的同時,餘光掃了下跟著樂的某人。


    劉毅臉上在笑,但瞅著蔡阿倫發根不由的有些刺撓。


    心說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小子嘴這麽大。


    而且……好像還是個熟婦控。


    眼下不是收拾那小子的時候,劉毅假正經的轉頭。


    問身邊始終假裝陌生人的高梅:“我的家夥兒都帶來了嗎?”


    高梅已經做好了不理某人的打算,可眼下這個問題又不能不應。


    便拿捏著姿態,表情淡漠的示意了一下閣樓。


    “得咧,我去瞅瞅。”劉毅兩隻手扶著桌麵起身,不緊不慢的走進小木樓。


    男人嘛,絕大多數在孩童時代,就對武器有一種天生的興趣。


    蔡阿倫也是一樣的。


    他這兩天就一直惦記著特戰小隊帶來的武器。可東西運過來後,直接淨封進了閣樓。


    心裏癢癢都要命,就是沒法一窺究竟。


    這會兒聽到劉毅要上閣樓,瞬間從一副“花癡”模樣中清醒了過來。


    興衝衝的起身,跟在後麵想一起上去。


    結果剛邁出一隻腳,劉豫鈴就沒好聲兒的問他:“你幹嘛去?”


    “看看,看看~”蔡阿倫陪著笑臉指了指閣樓。


    “看什麽看,坐下!”劉豫鈴嘴上在訓蔡阿倫,餘光卻瞟了一下鄰座的高梅。


    不止她,對麵的女郎也臉上帶著淡笑,有意無意的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高梅的臉紅了,她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假裝不認識,並不代表著淡漠。


    尤其是對方問話的時候,不能連聲都不吱。


    隨手一指,這顯然熟人之間的做派。


    既然是熟人,她又全程那出一副冷漠的模樣。這說明什麽,典型是在生氣或著賭氣嘛。


    要是換做普通人可能還注意不到,可身邊這兩位大姐是幹嘛的,專業特勤啊!


    知道自己露底的高梅果斷起身,挺胸抬頭英姿颯爽的跟著劉毅走進小木樓。


    “哎,讓我瞅瞅唄,我保證不……”蔡阿倫可憐巴巴的想再爭取一下。


    可話不等說完呢,就被強憋著笑的劉豫鈴瞪了一眼,隻能眼巴巴的瞅著小木樓的門在自己眼前閉合。


    劉毅進門後直接上到二樓,找到通往閣樓的折疊梯,伸手給拉了下來。


    不過沒上去,而是轉身看向樓梯口。


    腳步“滴答”幾聲後,麵沉似水眼含檸檬氣息的高梅上到二樓。


    麵對著張開雙臂抱過來的某人不閃不躲,兩隻手無聲探出,準確的掐住了某人腰間兩側的軟肉,而後用力一擰……


    “嘶~”


    某人痛並享受的緊緊把美人兒擁在懷裏,堅持了一陣,在皮肉要被掉了的時候,才趴在人家耳邊小聲說:“換個地方擰,那塊兒有傷。”


    高梅一聽趕忙鬆手,緊張的撩起了劉毅的衣襟。


    發現左右腰側被擰的地方,除了肉眼可見的紅腫外,根本不見別的不妥。


    正要發火呢,某人齜牙咧嘴的輕輕按了下右側軟肋的位置。


    小聲說:“撞車的這裏被檔把頂了一下。”


    高梅的眼睛不是x光,肯定看不到皮肉下麵到底有沒有傷,不過她知道劉毅確實傷了。


    據樓下的那位女郎說,當時在半邊身體幾乎不敢動的情況下,生生蹬了大幾十公裏的自行車,才順利撤離。


    高梅心疼之下顧不得泛酸,輕輕按了按所謂的“傷處”,又仔細檢查了一下其它受傷的地方。


    看著依舊青紫成一片的胳膊,還有微種而且已經完全看不出皮膚本色的盆骨側麵。


    忍不住埋怨道:“怎麽這麽不小心!”


    “嗨,我哪知道那幫警察那麽廢物啊。”劉毅心裏暗笑,乘勢攬著高梅的肩膀坐在梯子上。


    鬱悶的說:“光顧著搶時間了,速度沒控製好。


    你是不知道,當時要不是我反應快,那……”


    劉毅的鬱悶是真的,山裏全是盤山道,不但遮擋視線還竄音。


    當時他開著車在前麵,隻能聽到後車發動機的嗡鳴聲,根本判斷不出距離。


    擔心動作慢的話被咬住,才盡量快的把車往橋下開。


    誰成想,都走出好幾百米了,後麵的警車才露頭。而且都開到橋中間了,才發現情況。


    早知道這情況,直接掛空擋把車推進河裏都來得及。


    聽著劉毅用誇張的語氣講完當日脫身的過程,高梅終於回過神來。


    白了一眼賤兮兮想趁機占便宜的某人,眼神忽然變得危險了起來。


    嘴角帶著一絲讓人心裏發虛的笑意,輕聲問:“聽說這段時間過得挺滋潤?”


    “嘿嘿,一般一般~”劉毅賤兮兮的笑了起來。


    劉毅一嘚瑟,高梅心裏的酸意反倒下去了。


    帶著些懷疑的問:“真的很……”


    倆人的默契就不用多說了,劉毅馬上明白她想問什麽。


    也沒有違心的順著蔡阿倫那小子的話頭,實打實的說:“算不上不好看,就是一般人。


    那小子裝犢子呢,住我那的時候,整天跟人家倆姑娘黏糊。


    不過,趕你確實是差遠了。”


    劉毅這麽一說,高梅嘴角泛起了笑意,這回是真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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