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轟鳴,也沒有火光電閃,無聲無形的電磁脈衝自emp發射口呈錐形瞬間射出。


    眨眼間,剛剛俯衝進入主樓一百米範圍內的無人機,四個動機同時停工。


    靠著慣性繼續向前間,因為失去了升力,高度急轉直下。


    幾秒鍾後,“啪”的一聲墜落在距離主樓不足二十米的草地上。


    後門內全副武裝的兩名工兵,身著沉重的防爆服,單手持著防爆盾牌,用另一隻手合力抬著更加沉重的鉛桶,自後門而出,用最快的速度向墜落的無人機走去。


    二十米的距離幾乎耗盡了兩個人全部的體力,但到位後不敢有絲毫耽擱。


    一人雙手旋動,運足了力氣打開鉛筒的加壓蓋。一人慢慢蹲下,小心的捧起機身基本完好的無人機。


    移至鉛筒筒口後,輕輕放入桶內。


    等同伴的兩隻胳膊撤出,另一人迅速合上鉛蓋,旋緊鎖死。


    直到這時兩人才稍稍鬆了口氣,再次合力抬起鉛筒。並以最快的速度,轉移至後院中心位置的噴泉池子裏。


    小招待所這麵反無人機策略成功的同時,專案組楊勝利下達了針對家具廠的行動命令。


    多組外勤連同特警隊,同時從四個方向衝入簡易廠房。


    院落和辦公室內共五名疑犯,根本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就被按到在地。


    一名疑犯拔槍試圖反抗,被當場擊斃。


    另有兩人翻牆套入臨近小區,打傷一名便衣刑警後一人被擊傷按住。


    另一人瘋狂開槍,趁著圍捕警員被壓製的當口從角門衝出。


    好巧不巧,迎麵遇上聽到槍聲密集趕來增援的狸貓,直接被掰斷了一條胳膊疼暈了過去。


    劉毅和獵犬在另外兩個方向靜待命令,直到家具廠的行動徹底結束,確定島國上忍根本就不在這裏。


    眼見著幾個抱頭蹲成一團的俘虜,在外勤隊長的逼問下沒一個出聲的,劉毅火大的幾步走過去,隨手拖了一個就往旁邊的原料間裏扯。


    “你幹嘛!”外勤隊長喊了一聲。


    劉毅不聞不問,單手拖著被選中的倒黴蛋腳步絲毫不停。


    兩個外勤見狀要去攔,結果剛一動彈,就被獵犬一手一個生生扯住。


    狸貓進到廠房裏正好看到這一幕,等劉毅拖著俘虜進到原料間後,一句話沒有,直接大馬金刀的守在了配料間門外。


    其實外勤隊長也急的不行,劉毅做的事情正是他一直想做,卻礙於紀律沒辦法做的事情。


    所以,阻攔也就是意思一下,事後有人追究好有個交代。


    見狸貓擱那一夫當關的,馬上暗示手下別動。


    外勤這麵沒人吭聲,地上蹲著的幾個小子裏,一戴眼鏡的家夥倒是來勁兒了。


    扯著嗓子喊:“哎,你們怎麽……”


    “你想趁機逃跑嗎?”不等對方說完,獵犬陰惻惻的聲音就壓過了對方。


    場麵為之一靜,眼鏡男畏縮的看了看周圍麵色不善的外勤們。梗著的脖子一點點的軟了下去,最後恢複了雙手抱頭老實蹲著的姿勢。


    原料間裏,劉毅把拖進來的小子往地上一扔,反手從腰間抽出了匕首。


    對方見情況剛要喊,眼前一花喉嚨就被劉毅的指凸頂了一下。


    一個字都沒來得及喊出口,就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在他猛咳的當口裏,劉毅反握著刀刃蹲到對方身邊。


    將刀柄送過去的同時,抓起他的一隻手強行按了上去。


    猛咳的小子嚇的半死,努力的張開手指,但為時已晚。


    剛那一下,他的手掌和幾根手指已經接觸過了刀柄。


    劉毅根本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起身掀起了外套下麵的襯衫,露出腰上纏著的繃帶。


    繃帶下麵的傷口雖然做了縫合,但包紮後仍然出了不少的血。


    現在滲入繃帶的血跡已經幹涸,在潔白的繃帶上留下了一片褐色的痂印。


    劉毅等對方看清楚後,壓著聲音說:“說!說出來算你立功表現。不說,你知道後果。”


    對方從憤怒和驚恐中逐漸冷靜了下來,眼神從腰上的繃帶,逐漸挪到了劉毅的臉上。


    對視了一瞬,觸電的將視線移到一邊。


    劉毅的意思非常好理解,如果他不說,繃帶下麵的刀口,就是對方搶奪匕首後造成的。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對方足足沉默了能有一分鍾,就在劉毅的耐性快要耗盡時,沙啞的說出一句:“我的家人……”


    “你在激烈反抗中被當場擊斃!”劉毅的語氣斬釘截鐵。


    對方聞言瞬間抬起了頭,質疑道:“我憑什麽相信你。”


    這句話包含了很多內容,招供後的好處、對寶島家人的保護、以及以後的身份安排。


    “就憑我把你帶進來,外麵的人沒一個敢攔著。”劉毅給出了足夠強大的理由。


    “……”對方再次陷入了沉默。


    反複糾結了十幾秒後,終於吐出一句:“她沒在這裏,我們是通過一部手機聯絡的。


    你們衝進來時,大禹帶著手機翻牆跑了……”


    幾分鍾以後,劉毅掏出手機給楊勝利發了條短信。然後拎著匕首在對方腋下和腰側分別紮了一刀。


    對方看著匕首的目光非常驚恐,但咬著牙硬挺著沒有吭聲。


    眼巴巴的瞅著兩處傷口鮮血流出,染紅了衣服。


    手機震動,是楊勝利回複的短信到了。


    劉毅看了一眼後,起身從腰間抽出手槍,對著裝備料的木頭箱子啪啪就是兩槍。


    原料間內槍聲一響,外麵的廠房頓時變得落針可聞。


    短暫的錯愕後,外勤隊長幾步走到原料間門口,不顧狸貓的阻攔,一把推開了房門,和正往外走到劉毅來了個臉對臉。


    劉毅毫不客氣的把他推到了一邊,冷冷的說了一句:“嫌疑人試圖搶奪武器,被我擊斃了。”


    說話間劉毅走出原料間,再次奔向地上蹲著的幾名疑犯。


    幾個疑犯看不到原料間的情形,但不大的西北風將屋內帶著淡淡的血腥氣的空氣不斷送進廠房。


    飄過後,緩緩向廠房大門方向湧去。


    劉毅帶著一身殺氣,停在幾名疑犯身邊,顯然是要故技重施。


    戴眼鏡的小子感覺到劉毅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嚇的全身上下布滿了雞皮疙瘩,身體不住的顫抖著。


    就在劉毅試圖拎他起來的當口,大門方向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緊接著,楊勝利帶著幾個人快步走進廠房,同時大聲喝問:“哪來的槍聲!”


    “有疑犯試圖搶奪武器,被我擊斃了。”劉毅沉聲匯報。


    楊勝利麵色不善的盯著劉毅看了兩秒,火大的問:“人呢?”


    “裏屋呢。”劉毅示意了下原料間。


    跟著楊勝利一起進來的倆人,聞言快步過去查看情況。


    眼鏡男趁機壯著膽子側頭往楊勝利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眼神頓時就亮了起來。


    大聲喊道:“我抗.議,你們的人逼供不成就殺人滅口。”


    “你看見啦!”楊勝利大聲喝問,嚇的眼鏡男打了個哆嗦。


    磕巴了一下,再次鼓起勇氣喊道:“我聽到啦!你們的人刑訊逼供,謀殺!”


    “你聽到什麽了?我看你是想把牢底坐穿!”獵犬暴虐的聲音響起。


    “我就是聽到了,你們最好現在就弄死我。不然,總有一天我會把今天的事公之於眾。


    讓世人知道你們偽善下的真實麵孔!”眼鏡男越說越激動,最後居然站起身來大有慷慨陳詞的的意思。


    以楊勝利在寶島業內的知名度,眼鏡男自然是認識的。


    而且他還知道,對方眼下在大陸的位置非常高,屬於國安的高級領導。


    而高級領導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愛惜羽毛。


    他壯著膽子擺出強硬的態度發聲,就是為了給楊勝利留下印象。


    這樣一來在後續審訊中,下麵的那些人知道他是個敢鬧事兒的主,而且在大領導腦子掛上號了。


    多半會規規矩矩的,不敢輕易下暗手。


    也就是說,他眼下為“死者”出頭的舉動,是一種自保的手段。


    另外,他非常明白,自己身上的事絕對罪不至死。


    最多在大陸蹲幾年牢獄,早晚有回寶島的一天。


    到那時,他在絕對的劣勢下敢為自己的“同誌”發聲,甚至不惜硬頂楊勝利的行為,就會成為一件金光閃閃的外衣。


    上麵的大佬們就算為了振奮士氣,也會提拔他,並且大力讚揚他。


    服刑期間一旦有交換的機會,一定會優先把他換回去。


    行動既然失.敗了,拚著吃幾年牢飯給自己換個光明的前途,穩賺不賠!


    但他想不到的是,等他回去的那天,所謂“烈士”的親屬應該早就已經被我們保護了起來。


    寶島方麵如果真要借著這件事大書特書,本應該英勇就義的人,就會站出來表示自己並沒有死,也沒有遭到任何不人道待遇。


    而且,已經棄暗投明了。


    啪啪打臉之下,裏子麵子丟幹淨的寶島高層,會如何對待眼鏡男這個“英雄”,幾乎是可以預見的。


    依然沉浸在美夢中的眼鏡男,強硬的表明立場過後,暴怒的獵犬上步想把人按倒,卻在楊勝利的嗬斥下不得不停下動作。


    眼鏡男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表現過自己後,便不再吭聲了。


    沒過一會兒,兩名身穿白大衣的警員抬著擔架進入廠房。


    進到原料間後沒一會兒,抬著屍體走出來。


    蹲著的幾個疑犯紛紛轉頭看去,雖然屍體上蓋著白布看不到臉,但從暴露在外麵的兩隻鞋上看,正是之前被拖進去的同夥。


    最滲人的是,擔架打眼前過的時候,白布不斷被裏麵反出的血跡侵蝕。


    所經過的地麵上,也時不時的有血珠滴落。


    當幾名疑犯隨後被押上警車的時候,劉毅、獵犬和狸貓三人已經回到了指揮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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