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波雖然也算下了苦功,但真實實力連進精英隊的資格都不夠。


    雖然一腳踹的聲勢十足,但落在劉毅眼裏,根本就不具備多少威脅。


    不慌不忙的撤步閃身,伸手抓住踹過來的腳踝,腰腿同時發力,直接就把人甩向了回廊外側的木質護欄。


    宋若波過去的幾個月,確實沒少遭罪。


    眼見著身體不受控製的撞向護欄,勉強在空中翻了個身。


    後背在護欄上方滾過,卸去慣性的同時,單手抓住欄杆,兩隻腳直接落在了護欄外的菊.花叢中。


    連退了幾步穩住重心,頂著一張氣到扭曲的臉,抬手指向劉毅:“孫賊,給爺出來,看爺今天不廢了你!”


    集訓隊時,叢林狼雇傭兵突襲下,死傷慘重的參訓隊員。


    特戰大隊時,穆山虎、王遠飛、尚斌、張遠四人,前腳經曆了九死一生,後腳被自己牽連,不得不退出戰鬥序列,落得天各一方。


    特種兵對抗賽時,叢林狼精銳傾巢而出。


    配合著dy恐怖組織的武裝力量,對各參賽小組附骨之蛆一般的瘋狂圍堵。


    偷襲叢林狼老巢時,忽然響起的重機槍火力網。遺骸至今還漂泊在外的直升機駕駛員、領航員。


    軍區內務部裏,處心積慮打算誣陷自己的宋若橋。


    巴國境內,揣著詳細情報,誓要置自己和高梅兩個於死地的國.際殺手……


    對方一次又一次毫無底線的暗手,早已將劉毅心中的滔天.怒火,催生到了爆發的邊緣。


    看著眼前大言不慚的罪魁禍首,劉毅臉上露出了極度殘忍的笑意。


    “好啊,那就拿出點兒真本事來。今天你不廢了我,就死在這兒吧。”


    獵犬明顯感覺到劉毅的狀態和語氣不對,但眼見著屋裏的三個小子向往外衝,直接橫身攔住。


    麵色不善的警告道:“都給我老實待著,亂伸手別怪我不客氣。”


    盡管獵犬沒動手,但周身散發出的彪悍氣息,逼的屋內三個小子完全不敢亂動彈。


    琢磨著宋若波整天跟他們吹噓,可以一個人打十幾二十個。剛才一過手,姿勢也確實利索,不像會吃虧的模樣。


    便按下心中的焦急,冷眼旁觀。


    外麵的宋若波,已經被憤怒激上頭了。


    根本沒去考慮,他和劉毅之間可能存在的差距。一聽說劉毅要弄死自己,握緊拳頭上步就是一個窩心腳。


    眼見著自己一抬腿,劉毅便閃身錯開,早已蓄勢待發的拳頭帶著風聲就掄了上去。


    劉毅在宋若波拳頭還沒有完全揮出的瞬間,已然邁步近身。


    單手擒住他的手腕,翻身過肩借力一頂。宋若波整個人便騰空而起,在空中打了個轉兒,一腦袋紮到了回廊的護欄上。


    得虧護欄雖然外麵刷著新漆,內裏早已腐朽。


    一撞之下,直接散成了一片碎木。


    宋若波被撞擊緩衝了一下,倒著載到了回廊有些彈性的踏板上。


    兩下都沒摔實,雖然腦袋有點懵,但並沒有受多大的傷。


    一翻身站了起來,無視身上的疼痛,怒吼著再次撲向劉毅。


    劉毅嘴角始終掛著一絲讓人心悸的笑容,在宋若波臨身的一瞬,迅速向後退了兩步。


    在他衝力用盡立足不穩的瞬間,雙臂交叉扣住他兩側的肩膀,腰腹肌肉群瞬間發力。


    隨著雙臂全力外擴,宋若波身體打著轉兒的離地而起,快速旋轉了能有四五圈兒,人才撲進菊.花從中。


    這一摔離地不高,慣性也不大,所以身上沒有多疼。


    但宋若波被轉的眼前發花,腰腿發力站起來後,緊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一下半下連劉毅在哪兒都找不到。


    站在菊.花叢中晃晃悠悠的挪了幾步,撲通一聲再次堆倒。


    這陣屋裏的三個同伴已經看出來了,宋若波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


    眼見著他趴地上起不來,不清楚傷的有多嚴重,年紀最輕的那個扒窗口就要往外跳。


    結果人竄到一半,後背就被一隻大手扯住,接著一陣巨大的拉力襲來。


    連掙紮都來不及掙紮,就摔回了屋子裏。


    動手的自然是獵犬,他已經看出來了,劉毅明顯是在戲耍對方。


    放下心的同時,瞅著屋裏的三個小子警告道:“都特麽給我老實瞅著,哪個想搭邊兒,別怪我手黑。”


    三人中年級最大的馬上立著眼睛警告獵犬:“我不管你是誰家的,也不管你那個朋友是個什麽來頭。


    敢傷了宋小四,誰都別想有好果子吃!”


    獵犬馬上回敬對方:“我也明告訴你,那個什麽小四的,就算是天王老子家出來的,他今天也載定了。


    我倒要看看,誰有本事能把爺爺我怎麽樣!”


    宋小四這個名號,在部隊口的大院子女中,還是非常響亮的。


    就算有人不認識他,也肯定聽過名字,知道來頭。


    所以剛開口的那位,才把名號點出來。


    等獵犬一開口,對方馬上知道,眼前這位不是部隊口的。


    能進到貝勒府會館,又都是有身份背景的存在。


    所以,對方肯定是地方衙門出來的。


    再一個對方口氣紮實的很,絕對不是虛張聲勢。既然咬定今天一定要收拾宋若波,那就是鐵了心了。


    軍地兩麵是兩個體係,也是兩個係統。對方要無所顧忌,還真不容易攔。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對方意識到,挨揍的那位身份絕不簡單。真要受了傷,任你有通天的來頭,也得吃掛落。


    於是,開口的那位直接把突破口,放在了那娜身上。


    麵色不善的說:“小片子,我兄弟今天可是給你出頭,你應該知道點兒他的來頭。


    所以,你最好好好勸勸你的這位朋友,省的他惹了禍還不知道。”


    那娜這個心大的,正鉚足了精神看熱鬧呢。


    剛劉毅施展出來的那兩下,可比電視上假模假勢的特效要精彩多了。


    忽然間被人打斷,本來就有點不高興,對方還拿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口氣。


    不爽之下同樣麵色不善的說:“誰用他幫我出頭了,我和我哥跟那說話,他有病啊就冒出來。


    還有,他算老幾啊!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野種,還敢說我是他的妞兒,曬臉!”


    那娜機關槍似的突突了一通,轉頭衝著窗外興奮的大喊:“遊哥,幫我把那個臭不要臉的牙給掰了,讓他亂放狗臭屁!”


    “得咧~”劉毅很隨意的擺了下手,冷笑著說:“我不但幫你掰了他的牙,還幫你打爛他的狗嘴!”


    “講究!就衝你今天這表現,等和那個當老師的分了,我嫁你!”


    不用懷疑,京城裏的大妞兒發起顛來,就是這麽彪悍。


    不過,打小聽慣了京城大小爺們,茬架放狠話的那娜不知道,他“遊哥”不是京城人。


    說出的話,也不隻是狠話那麽簡單。


    屋裏的三個小子,就算再傻也聽明白了,今天宋小四兒雀蒙眼看岔了。


    人家屋裏那兩位是哥哥在訓妹妹,根本就不是外人想的那樣。


    年紀大的那個趕忙和場麵,對獵犬說:“兄弟,誤會了。


    我朋友可是怕你妹子吃虧才出的頭,你可不能不識好歹!”


    “我不識好歹?”獵犬臉上盡是冷笑。


    斜了眼說話的那位:“都是常出門走的,你那個什麽朋友的抱著什麽心思,別告訴你不知道!”


    說話的那位一陣語塞,就像獵犬說得那樣。


    剛剛宋若波明顯是打著幫姑娘出頭的幌子,實則是想趁機拍那個,一看就沒什麽心機的傻婆子。


    現在被人家哥哥一語戳穿,臉上頓時不自然了起來。


    眼見著外麵的宋若波緩了一陣,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還要再打。


    惱羞成怒的拉下臉,威脅獵犬:“朋友,你可別不識好歹。再不讓你那朋友停手,別怪哥幾個不講究。”


    越講究越好麵子的人,出門就越注重規矩。


    而且,規矩、講究無處不在。


    打架自然也有打架的規矩。


    單挑是單挑,群毆是群毆,尋仇是尋仇。可宋若波和劉毅現在跟那單練,外人插手就壞規矩了。


    最後就算打贏了,傳出了也是件非常丟人和讓人鄙視的事情。


    尤其是對方和自己還不是一個大圈子的人,這要被抓住話把,那可就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現在部隊大院和政府大院兒的小子們,雖然不像六七十年代那會兒,見天兒的茬架。


    但除非家裏有什麽交集,或是資源上有所互補,大體上還是各有各的圈子,也各玩各的。


    互相之間,也非常願意傳一些對方的笑話當樂子。


    所以,屋裏的三人打心眼裏不想壞規矩。


    可眼下的情況是,對方絕不是什麽善茬兒。


    另一麵,宋小四兒還上了頭,明知自己不是對手還不依不饒。


    再折騰下去,吃大虧是肯定的。


    四個人一起出來玩兒,一個人吃了虧,其他三人囫圇著回去,那不是招宋家恨嘛。


    這麽一算,仨小子就算再不願壞規矩,也沒辦法。


    隻能明告訴獵犬,你和你朋友要是再不依不饒,就別怪我們人多欺負人少了!


    對方的威脅,在獵犬那簡直就是個笑話。


    眼前這幫部隊院兒長大的小子,也就從小練過幾天單杠雙杠。


    至多再跟著家裏的警衛員,或是院子裏的勤務連學點兒擒拿散打。


    那點兒花架子,對付倆街頭混混都不一定好使。更別說在自己和劉毅麵前抻吧了。


    對方別說杵在這四個人,就是來上十四個二十四個又有個屁的用處!


    於是嗬嗬笑了一聲,鄙視著說:“還不講究,你們有不講究的資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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