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玩山水?月漓兮嘴角微抽,有這麽驚險的遊山玩水麽?差點把命都玩沒了。


    她皺皺眉,很認真地思考,“還好吧,就是有點累。”


    顧子涼努了努嘴,道明自己來這的原因:“過幾日的秋山狩獵,你去麽?”


    “秋山狩獵?那是什麽?”月漓兮微微挑眉。


    “你還不知道?”顧子涼偏頭疑惑看她。


    而後者一副“我該知道麽”的表情。


    顧子涼噎了噎,不疾不徐道:“祁月每年都有深秋狩獵的習俗,就連皇上和後宮受寵的貴人們也會去,還有平時不怎麽出門的貴族千金和富家子弟。每當這個時候秋山可是熱鬧得緊。博得頭籌的還有皇上的賞賜。”


    “聽起來還不錯。”月漓兮彎彎唇,很有自知之明道,“不過這種場合我也隻能湊湊熱鬧。”她騎馬勉勉強強,箭術……咳,還是不談這個了。


    顧子涼端起月縈遞過來的熱茶,含笑點頭,輕啜一口,霧氣縈繞,唇齒留香,她輕輕眯了眯眼。


    “反正也是閑著,去湊湊熱鬧又何妨?”


    “你什麽時候也如此喜歡熱鬧了?”月漓兮看著她,有些莫名。顧子涼一直是個安靜得讓人很容易忽視的女子,這樣的她,怎麽突然想湊熱鬧了?完全不合常理啊。


    顧子涼沒有看她,目光淡淡透過被風吹的半開著的窗戶。桂子極盡最後的餘力鬥色爭妍,而一旁的梅花,悄無聲息間含苞吐萼。已有淡淡鵝黃展露枝頭,若有若無的香氣。


    ——


    疊翠流金,楓葉似火。


    轉眼又到一年一度的秋山狩獵。


    月漓兮到獵場時,看台周圍已被圍得水泄不通。有朝廷各路官員,有家眷,有半羞半喜的貴族千金,也有躍躍欲試的公子哥兒們。場麵好不熱鬧。


    她從一旁的小道繞過,慕雪清影緊跟其後。


    感覺右肩被人輕輕拍了下,顧子涼側過頭,隻見月漓兮笑吟吟地望著她,眸光清澈明淨。


    “來了。”她微微扯了扯嘴角,目光又遊離移向他處。


    說來也巧,今日兩人都穿了一身白色騎裝。


    不同的是,顧子涼的白好似冬天的飛雪,純淨得沒有一絲雜色,就連衣服的設計也極為簡單,就好像……喪服。她卻能穿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和她相比,月漓兮的騎裝就更顯花哨了。領口袖邊分別綴著一圈白色絨毛,把她整個人襯得更加靈動小巧。腰間纏著白色流蘇,更上麵繡著銀色雲紋。一頭青絲也綁著白色流蘇,看起來幹淨又大方。


    “皇上駕到,皇後娘娘、婉妃娘娘駕到。”公公拖長了聲音,那嗓子,足以讓整個獵場都聽到。


    隨著這聲落下,整個獵場慢慢安靜下來,目光一致移向那幾位身影。


    “臣等拜見皇上,皇後娘娘,婉妃娘娘。”


    卿燁帝今日沒有像往常一樣穿著一身讓人閃瞎眼的金色龍袍,而是一身黑色袖口繡著龍紋的騎裝,威嚴自然而然流露。


    “免禮。”


    皇後緊跟其後,鳳眸微挑,掃過眾人:“都免禮吧。”


    婉妃仍是一臉和氣:“快起來吧。”


    “謝皇上,皇後娘娘,婉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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