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一些筆墨和紙張,按照百草集上麵記錄的,畫了一些藥草的圖樣。我讓白獅護法派出部分弟子,到各處名山大川去尋找圖樣上的藥草。那些都是煉藥所必備的原料,其中不乏一些珍稀的藥材。比如血魂都想要尋找的鳳寶緞,雪狐內丹,巽風佛手等物,上麵雖然注明隻生長在野狼穀鳳凰台和幽冥山等地,但是那本書距今已經有些年代了,誰敢保證隨著年代的發展,這些藥材不會在其他地方出現呢?


    哪怕是隻有萬一的可能,我們也不能放棄。這總比去那幾個地方尋找要容易的多吧。另外我還有個不成型的想法,剛才想到了馬謖,讓我又有了主意。


    當初我們和馬謖第一次打交道,他就曾經想要自己培育一種奇怪的植物,叫做墨陀羅,又叫地獄草。雖然後來因為某種原因沒能成活,但是起碼說明馬謖是有這個能力的。


    他是生物學的教授,如果我能想辦法弄到其他幾種珍稀藥材的根,也許馬謖有辦法將它們在其他的地方培育出來呢。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就不缺煉藥的原料了,煉出高階的丹藥,來壯大我們,以及青雲殿的實力,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當然,這隻是我暫時的一個不成熟的想法,也沒辦法跟他們細說,隻安排他們去做。即便找不到這幾種藥材,找到其他的原料還是很有可能的。畢竟我們需要的並不僅僅是高階和頂級的丹藥,普通療傷的藥,比如小還丹之類的,由於前期大量使用,原料也已經枯竭了。需要大量的補充。還有聚元丹,青陽丹等等普通的升階丹藥,也是需要的。等他們把這些原料收集齊備,我就可以幫他們煉藥,助他們升階。


    交代完這些,我終於要離開了。


    這時,金雕護法領著一個人來到了我的麵前。


    那人看著年紀不大,應該也就二十出頭,皮膚被曬得古銅色,看著虎頭虎腦。


    金雕護法帶過來的這個人,比我小了幾歲,麵露稚嫩。


    他應該是一直跟著金雕護法,我也應該見過他,但是實在是沒什麽印象。我知道每個護法手下都有一幹弟子,算是親傳弟子。


    這個也應該是金雕護法的弟子,隻是我不明白金雕為什麽把他帶了過來。


    “首座,他是我的弟子,叫居承安。你可以叫他小安子。”


    “首座,我是小安子。”那個居承安畢恭畢敬地給我行了個禮,開口說道。說完之後,他張嘴一笑,露出嘴裏整齊潔白的牙齒。不得不說,這小子的笑容很陽光,也很治愈,似乎在這笑容裏看不到任何的憂愁。


    “你好。”我回應了一句,轉頭問金雕護法:“你帶他過來這是……”


    “是這樣。你現在代表的不是個人,而是我們整個青雲殿。你是首座護法,出去之後更不能有任何的閃失,而我們又不能跟著你,所以我讓小安子跟你走,當你的跟班。他從小就在這青雲山裏,對這裏的路線很熟,能帶你出去。另外別看這小子年紀不大,天賦很高,身手不錯,腦子也激靈,情商智商都很高,現在已經是五階聖人了。讓他跟著你,有什麽跑腿受累的活就讓他幹,另外也能有個照應。”


    原來是這樣,我又看了一眼居承安,他依然是一臉燦爛的笑。


    別說,這小子還真的挺有眼緣,我看著很喜歡。估計也是這些護法千挑萬選出來的,當然能夠跟著我這個首座護法,估計小安子也很願意。


    於是我笑著問他:“你願意跟著我嗎?”


    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搖搖頭:“首座,我聽我們護法的。他讓我跟著你,我就跟著你。”


    這句話說的,就好像他本來不願意跟著我,隻是礙於金雕護法的命令,才不得不跟著我的。我有點傻眼,這就是金雕護法口中的,情商很高?情商高的話,會這麽說話?


    我看了一眼金雕護法,金雕護法臉上一紅,上去對著小安子就是一下:“你小子會不會說話,你不是聽說要跟首座護法,樂得半宿沒睡著覺嗎?嘿嘿,首座,您要是不滿意,咱換個人?”


    我擺擺手:“不用了,如果非要有個人跟著我,那就小安子吧。我覺得他挺好的。”


    我心裏核計,這個居承安年紀輕輕就到了五階聖人,這是非常了不起的,要知道三叔他們修行了那麽久也才是四階而已。但凡在這方麵有天賦的人,肯下工夫的人,就不太善於人情世故。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有限,性格也不可能八麵玲瓏。起碼這個小安子看起來很老實,說話也直,比那些工於心計的人好多了。


    這邊再沒什麽要交代的了,我帶著小安子,就離開了青雲殿。我帶走了不少東西和裝備,帶著小安子的好處就是,這些東西我隻隨身帶著一些,其他的都由他背著了。


    雖然我還年輕,也不想擺什麽譜,那些東西我自己也能拿,但是居承安死活不肯,非要代勞,說這就是他的職責。


    沒辦法,我也隻能依著他了。


    我們下了青雲殿,離開了青雲山的山門,我讓他帶著我先去藥穀看看。


    居承安站在山門外麵,說道:“首座,你等我一下,這裏到藥穀還有一段距離,我給您找個腳力。”


    “腳力?什麽腳力?”我一愣,不解其意。


    居承安站在那裏,把手指伸進嘴裏,忽地打出了一聲又一聲的呼哨。這些呼哨單聽起來是單音節,但是連接起來,就是多音節了,連貫起來像是在吹奏一首優美動聽的曲子。


    那曲子不是很長,吹完之後,他又把手掌圍攏在嘴邊,朝著遠處的林子,發出一連串的聲音。


    那聲音聽著像是某種動物的叫聲。


    昨晚這些,居承安依然一臉的笑意看著我。


    “安子,你這是在學動物的叫聲嗎?”


    “是的,首座。我是個孤兒,我也不知道我父母是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哪。我小時候就生活在林子裏,是喝山羊奶,甚至是山狼的奶長大的。我懂得一些動物的語言,和他們都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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