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正是一塊金令,而且另外幾塊令牌也都從那石座裏脫離出來,掉在了地上。


    我們重新把那四塊令牌拿在手裏,穿山賈說道:“以我的經驗,這四塊令牌開啟石門的方法肯定不對,但是也不全錯,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


    我疑問道:“我一直懷疑是順序搞錯了。也許不像赫連旗說的那樣,金銀銅鐵的順序會不會不是按照這個來排的呢?”


    穿山賈搖搖頭:“我覺得,他選擇西方金開始,這是對的,也是我們下古墓開啟機關最常見的手法。這個不應該有錯。”


    “那會不會是接下來的程序有問題?”梁悅也問道。


    穿山賈在手裏擺弄著那四塊令牌,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麽,他把幾塊令牌分別拿在手裏掂量了幾次,又說道:“我好像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到底哪裏出了問題?”我們急著問道。


    穿山賈反問我:“李陽,海狼。你們得到這四塊令牌的時候,沒仔細研究一下這些令牌的材質?”


    “材質?”海狼說道:“這有什麽可研究的,這不就是金銀銅鐵四種材質嗎?”


    穿山賈搖搖頭:“以我的經驗,像這種機關,都是幾百年前設置的。以當年的那種技術,是不可能造出可以分辨材質這麽精細的裝置的。也就是說,塞到石座裏的,是金的,還是銀的,哪怕是個木頭的,都沒什麽不同。”


    “不……不能吧?”海狼對老賈說的,有些不太相信。


    “不信你自己好好看看。”說著,老賈把那四塊令牌都交到了海狼手上。


    海狼把那四塊令牌挨個拿著送到眼前觀看,看了一遍也是狐疑地問道:“這就是金銀銅鐵四塊令牌啊。有什麽問題?”


    “草。你是個粗人,問你沒屁用。”說著老賈把那令牌又收了回來,說道:“你們好好看看吧。這四塊令牌雖然外麵看著是金銀銅鐵,但是質量上卻是一樣的。這說明什麽?”


    聽穿山賈這麽說,我也把那令牌拿了過來,說道:“如果是質量相同的話,那就說明這些令牌不是純的。不是純金,也不是純銀,而是外麵鍍上的一層金銀銅鐵。”


    穿山賈點點頭:“沒錯。各種金屬的密度不一樣,同樣的大小,同樣的形狀質量肯定不同。但是這幾塊的分量是相同的。應該都是鐵鑄的,外麵分別鍍上了一層金銀銅。”


    “這個我們之前真的沒在意過……咦?”我又把那幾塊令牌在手裏掂了掂,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李陽,發現什麽了?”梁悅問道。


    我把那塊銀令單獨拿了出來,說道:“好像,這銀令的份量不對啊。比另外幾個輕了一些。”


    “是嗎,我看看。”海狼聽我和穿山賈說過了,他又重新把那幾塊令牌搶了回去,挨個掂量份量。


    穿山賈點點頭:“問題就出在這。雖然這銀令看上去和其他的幾塊形狀尺寸都一樣,但是這塊銀令卻是假的。”


    “假的?是赫連旗他們假造的……”


    我們推斷出這個,倒是讓我的心裏一鬆。因為這塊銀令是三叔負責保管的,當赫連旗拿出這塊銀令的時候,也的確提到過三叔。當時我十分擔心,卻沒問出三叔的下落來。我一直擔心三叔已經被他們給抓住了,所以才搜出了這塊銀令。


    現在這塊銀令如果是假的的話,那是不是說明真的令牌還在三叔的身上。


    另外,現在我們的處境相對安全,我的腦子也冷靜了下來,回想起當時赫連旗說的話,他們提起三叔的時候,隻說是一個道士。我當時也沒多想,現在想來,這完全就不對了。


    三叔的道袍和錢清風已經換過了。所以三叔即便在部落裏或者這堯舜山裏出現,也不是以一個道士的形象。這說明赫連旗他們完全就是胡說八道,他們可能知道我們隊伍中的配置,故意說出三叔的形象來糊弄我們的。


    事實上可能是,他們之前是知道這些令牌的樣式和尺寸的,但是卻一直沒能在山河大祭開始前找到真正的令牌,所以便仿製了幾塊。他們帶著幾塊假令牌進了山,想試試這些假令牌。


    誰知道他們卻發現我們擁有真令牌,但是卻缺少一枚銀令,所以他們才想出用假的銀令來以假充真。


    另外對於這石門前麵的機關設置,起碼赫連旗心裏是有數的,他應該知道,三塊真令牌,加上一塊假令牌,也是可以開啟石門的,不過要冒一定的危險。會觸發什麽樣的機關他也應該知道,所以他安排了那麽一場局,算是利用了我們,進入了石門,還險些讓我們喪生在這石門的前麵。


    想到這裏,我也想起了三斤當時用令牌轉動石像時的情景,我走到三斤麵前,問道:“三斤。你在放這塊銀令的時候,是不是感覺到了和那幾塊令牌不太一樣的情況?”


    三斤想了想,點點頭道:“是有這麽回事。那幾塊令牌隻要拿好了方向,那凹槽裏麵就像是有一股吸力一樣,把這令牌往裏麵吸。但是這塊銀令就沒有那種吸力,但是也能安放進去。所以我也沒太在意,以為隻要把令牌放進去了,就沒問題。”


    看來我想的沒錯,這塊銀令的確是有問題的。


    我把我推測的情況說了出來,海狼一聽,一跺腳:“赫連旗這個老家夥,太陰了。早知道我就該一槍崩了他。”


    梁悅說道:“海狼,別說傻話了。他們的目標是開啟石門,並沒有太針對我們。你要是真崩了他們的大首領,我們這些人誰也走不了。”


    海狼又問道:“那還有沒有辦法再打開石門了?這事弄得我們太憋屈了,九十九拜都拜了,就差這最後一拜了,卻被人給踢出局了。”


    我看向穿山賈,問道:“賈叔,還有辦法嗎?”


    穿山賈搖搖頭:“怕是難了。這機關設置得很巧妙,你們看……”


    說著,穿山賈拿過那塊金令和銀令,分別在石座上往那凹槽裏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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