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說道:“那好。事不宜遲,咱們也別再休整了,即便是在黑天,也得趁夜行動了。梁悅走的方向是南邊。咱們先試探著往南邊搜索一段距離再說。”


    雖然知道在這魔鬼森林裏,夜間行動是很危險的。但是我們已經不可能再等到第二天天明了。


    距離梁悅他們那四個人和我們失去聯係,已經三個多小時了。到現在他們依然沒有一點消息傳回來,我們如果不能盡快找到他們,可能就會出更大的事。


    具體後果怎樣,我們誰都沒敢想。


    我們這邊的四個人,目前能做的隻能盡可能地去搜尋他們。


    我們把火滅掉,打起來幾隻手電。


    三叔對海狼說道:“你野外的經驗豐富一些,有什麽想法及時說出來大家商量。”


    海狼點點頭:“道長,看的出來,你的經驗不比我少。而且說實話,在這夜間行動,很可能會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事。這些事可能有的我能解決,有的我就……所以,道長你也別客氣了,咱們大家為了一個目標,怎麽行動,我海狼聽你的。”


    我聽了很是詫異,海狼的為人大家已經有些了解了。他的性格並不像他開始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那般唯諾,相反他身上就像是藏著一個炸藥桶,說不上什麽時候就會爆炸。


    而且他這人也極為自負,歸屬感很強。出來之後,就對我們這幫人不太友好,隻是礙於梁悅的麵子沒有說更多難聽的話而已。


    所以,他能對三叔說出這般話來,實屬難能可貴。


    而三叔這次出來,也並不像之前那樣遇到什麽事都要發表意見,更多的時候他都在保持沉默。即便是這樣,這海狼依然看出來三叔的與眾不同,竟然說出願意聽從三叔安排這樣的話。不能不說,在三叔身上,也許真的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


    隻是這種氣質可能隻對外人有用,在我而言,卻一直不以為然。


    三叔聽海狼這麽一說,也擺擺手道:“大家都別客氣,有事商量著來。沒什麽問題就出發吧,海狼在前麵。我和李陽斷後。走的時候速度一定要慢,多觀察。”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擺手說道:“三叔,我覺得得在這營地留點什麽。萬一這期間老賈他們或者是梁悅他們從另外一條路找回來了怎麽辦?”


    三叔點點頭:“有道理。我差點忘了,這樣,給他們留個字條。就說我們往南邊搜尋下去了,標上時間。他們如果回來了,讓他們盡量在原地等待。”


    “我來寫吧。”


    錢清風自告奮勇,摸出紙筆寫了一張字條,內容就是按照三叔說的。


    海狼接過那張紙條,在包裏摸出一個防水的透明袋子,將那紙條放進袋子,左右看了看,最後壓在了營地裏的一塊石頭的下麵。


    這地方雖然不太明顯,但是隻要細心找一找還是能夠發現的。


    等這一切都弄完,海狼打著一把手電,沿著南邊的那個方向率先走了下去。


    錢清風拄了一根棍子,跟在海狼的身後。


    我和三叔又跟在老錢的後麵,往南邊摸索。


    看著錢清風蹣跚的腳步,我越來越覺得曲康成沒跟著我們過來,是一件極其正確的事。現在我們的行動還沒有完全深入,可以說剛剛開了個頭,就遇到這麽多麻煩的事。錢清風更是被折騰得差點沒命,這要是老曲來了,真的未必能堅持得住。


    這時候,我反倒覺得當時梁悅的看似不近人情,卻是對曲康成最好的安排。


    本來夜間行進,就危機四伏,再加上梁悅他們的杳無音信,讓我們前行更加小心翼翼。而且梁悅走的這南邊,樹木更加繁密,雖然這裏是深處在戈壁灘上的一處綠洲,但是穿行在這裏的樹木群中,已經讓我們暫時忘記了這是在大西北。


    樹木的增多,導致地形的複雜加劇。樹木遮擋了我們大部分的視線,讓我們的觀察距離大為縮短。


    而我們幾乎是每行進一段距離,就要停下來觀察一番。這讓我們的行進速度十分緩慢。


    不過奇怪的是,我們從營地的位置,往南走了有將近有七八十米左右,卻什麽都沒有發現。既沒看到地麵上有那種奇怪的腳印,也沒發現西邊的那種暗河流動。


    這更說明,梁悅他們遭遇到的,又是另一番事情。


    走出了二百多米,我們再次停了下來。


    海狼不停地搖頭,說道:“不對勁啊,這走出來這麽遠,什麽都沒發現。這不太可能,如果這麽遠都一切正常的話,姑娘他們早就回轉營地了。我們一定是錯過了什麽,道長,我要往回走,再重新觀察一下。”


    海狼的話很有道理,我們走到這裏也是滿腹的疑問。這一段路,和我們想象的很是不同。雖然樹木繁多,地形複雜,但是相對於我們預想的,平靜得太多。


    如此平靜的環境下,不應該出現什麽變故的。


    所以在海狼說完之後,我們不約而同地向後轉,沿著來時的路,往回搜尋。


    結果就在我們一轉身的時候,從我們身後的樹上,一道黑影唰地一晃。


    我和三叔都看到了這黑影,但是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我就感覺到從我耳邊唰地一道寒風掠過,一道白光從後麵飛了過來,直飛向那樹上的黑影。


    梆……


    那是一把飛刀擦著我的耳朵過去,牢牢地紮到了對麵的樹上。


    那黑影一晃就迅速消失了,飛刀也沒傷到它。


    我捂著臉,心道好險,這肯定是海狼出手的,這家夥是真敢下手啊。


    我們快速地跑了過去,發現不但海狼的那把飛刀紮在了樹上,在那飛刀的旁邊,還有一把刀,和海狼的刀極其相似。


    我好奇地把那兩把刀都拔了下來,說道:“這把刀,怎麽看著好像是梁悅的?”


    海狼接過那兩把刀,說道:“不是好像,這就是姑娘的飛刀。”


    我看了海狼一眼,問道:“怎麽你也會飛刀?和梁悅的手法很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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