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趕忙跑了過去。


    在另外一側的洞壁,有一個井口寬的洞口,洞口上麵用木柵欄封著,上麵掛著一把大鐵鎖,裏麵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楚。


    不過仔細聽,裏麵隱約有聲音傳出來。


    現在我們倆的身上,隻有胖子有一把手電筒,此外的照明設備就是我身上的那個火把了。


    我讓胖子把手電筒拿出來,往裏麵照一照。


    既然那個白狸子把我們帶到了這裏,那麽這裏的一草一木,每一處空間我們都不能放過。


    這裏麵有聲音傳出來,我們也必須弄清楚才行。


    胖大海把身上的手電掏出來,順著那柵欄往裏麵照去。


    手電的光線還是很足的,光源一照到裏麵,我就聽到裏麵一陣撲撲通通的聲音傳來。


    一個東西猛地衝了過來,正撞在那木柵欄上麵,把那木柵欄撞得直晃。好在那東西裝得比較堅固,隻是晃了晃,並沒有被撞開。


    我們卻被這一下嚇了一激靈,下意識地往後躲開。胖大海的手電嚇得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不過手電很結實,並沒有摔壞,反而那手電光的角度也剛好照在了那東西上麵。


    結果這一看,更是讓我們心生寒意。因為出現在視線裏的,是一隻動物。隻不過這個動物,我們見所未見。


    它長著的是一個山貓的頭,可是身體卻是一隻野兔的身體。這兩樣風馬牛不相及的動物,被生生地拚在了一起。


    這種情況也許隻有在童話裏才會出現,可是卻活生生地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我和胖大海定了定神,我揉了揉眼睛,唯恐自己看到的是一種幻象。


    那長著山貓頭的兔子,在撞了那柵欄一下之後,又無精打采地轉身走開了。這次我看的清楚,它走路的時候,的確是像一隻兔子。


    胖大海看著我,問道:“老大,我……我沒看錯吧?那是個什麽東西?”


    我搖搖頭:“我也想問你呢。”


    “媽的嚇死我了。”胖子狐疑地抓起地上的手電筒,小心翼翼地再次往裏麵照去。


    這次我們有了經驗,沒有離那柵欄太近,手電筒的光在裏麵晃了晃,結果裏麵的東西,一個接一個地刺激著我們的感官。


    我隻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那裏麵的全都是各種小型的動物,隻不過這些動物,無一例外全都是四不像的情況。


    它們的頭和身子,都是不同的兩種動物拚接而成的。


    除了那個貓頭兔身的怪物,還有長著羊頭鹿身的,猴頭鬆鼠身的等等不下十幾種怪異的動物。


    這些動物看著怪異,但是都是活著的。隻不過除了那個貓頭兔身的稍微活泛一些,其他的都有些萎靡不振,趴在遠處,有些奄奄一息。隻有從它們不斷起伏的身體上麵,才能看出來,它們還活著。


    可以明確的是,這裏麵是有人專門設計的一個牢籠,動物都是被關在裏麵的。


    我回身看了一眼那個操作台,難道這些動物是被人動了手術而拚接在一起的?我倒是聽說過現代的一些醫學手術。有斷肢的病人,可以利用手術來重新接好。甚至有一些高明的手術,可以拚接其他人的肢體。做好排斥反應,恢複好了之後,倒是和自己的肢體沒什麽區別。


    可是那也僅僅限於肢體手術,這直接換頭的,我還是頭一次見。


    如果真是有人故意這麽做的,那這人的醫術該達到一個什麽水平了呢?


    “咳咳……”


    突然在這時候,從外麵那間洞室傳出了一聲咳嗽聲。聲音不大,但是我和胖子都聽個清楚。


    我一愣,外麵不是躺著那麽多的屍體嗎?怎麽還會傳出咳嗽的聲音?


    我們趕緊從這間洞室裏跑了出去。


    到了外麵,並沒看到有其他人進來。我和胖子止住了呼吸,仔細聆聽。


    好像隨著那聲咳嗽傳出來,還能聽到一個微弱的呼吸聲。


    那聲音呼哧呼哧的,就在那二三十具屍體的中間。


    由於那些屍體大部分都是靜止的,所以很快我們就發現,在那些停屍床的最邊上的那一張上,蒙在屍體上的白床單,正在微微地起伏。


    這說明下麵的人,是有呼吸的。


    除此之外的那些都是不動的。


    我心跳急劇加速,躺著的這個,不會是三叔吧?


    我們費勁千辛萬苦來到這裏,直覺告訴我,我們已經離他越來越近了。如果他就躺在那裏,那我們可就是近在咫尺了。


    不管下麵是誰,我必須要掀開床單看看了。


    我和胖子慢慢地來到了那張床的前麵停了下來。


    到了那裏,那床單的起伏就更加明顯了。我看了一眼胖大海,胖大海衝著我點了點頭,晃了晃手裏的降龍木劍。


    我用自己的降龍木劍慢慢地伸到了那床單的下麵,想要用這把劍將那床單挑開。


    胖子則在旁邊嚴陣以待,準備應付隨時都可能發生的變故。


    我的手攥著降龍木劍,手臂也在不停地抖。由於我們剛剛見識了那些稀奇古怪的動物,那完全是一種毫無規則的大拚湊,我不敢保證我看到的床單下麵還會不會是個正常的人。


    不過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我的劍很輕易地就把那床單給挑開了。


    我和胖子兩雙眼睛同時看向了躺在床鋪上的那個人,當然我挑開的隻是蓋在臉上的床單。


    那是一張年輕的臉,我很失望,因為我看到的不是三叔。


    不過我又很慶幸,畢竟和那些屍體一起躺在這裏,即便是還活著,估計也不會太樂觀。


    這張臉在我們看來就是如此。


    這張臉長得算是清秀,眼睛緊閉,臉色慘白如紙,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看起來虛弱不堪,說他是弱不禁風都是抬舉他了,看他的那個狀態,哪怕是一陣風怕是都要把他給吹散。如果不是剛剛看到了那床單的起伏,我肯定會懷疑他已經沒了呼吸。


    胖大海問道:“老大,你說他會不會是那客車上的幸存者?”


    我未置可否,繼續將那床單挑開,露出了這個年輕人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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