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謖麵色嚴峻:“陽子,我這是用我們經常用的解毒方法來幫你祛毒,你的這種蟲毒太特殊,我從來沒見過,能不能救你的命,全看這樹晶了。”


    我點點頭:“沒事,老馬。即便我死了,那也是天意,你別有負擔。”


    馬謖苦笑了一下:“放心吧。沒那麽容易死,我說過,那樹晶是個寶貝,解毒是最基本的功效。有了那樹晶,能救命的幾率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你趴著別動。”


    說完,馬謖跑到實驗室裏,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把木刀,一個木碗。那木刀不知道是用什麽木頭削製而成,看著也很鋒利。他手持木刀,在那個樹晶上輕輕刮了一下。


    從那樹晶上便被刮下來一層薄薄的紅色粉末,紅色粉末輕輕飄落在木碗裏。


    馬謖刮了三刀,那木碗裏便鋪上了一層紅粉,也就不到木碗三分之一的深淺。


    馬謖小心翼翼地把那木碗放在桌子上,又用溫水把那紅粉化開,讓我喝了下去。


    看著那一碗的紅水,感覺怪怪的。但是我別無選擇,便咬著牙把那半碗水灌了下去。


    那紅水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味道,不甜不哭,不酸不澀。那些紅粉在溫水裏迅速化開,沒留下一點殘渣,所以我喝下去感覺和自來水沒什麽兩樣。


    馬謖弄完這一切,點點頭:“等著吧,是死是活,十分鍾就能見分曉。”


    我這次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瀕臨死亡的那種氣氛,因為我現在臉上沒有了任何的知覺,就是我在說話的時候,都感覺不到嘴巴和臉上的皮膚在動。而且剛才馬謖用銀針刺我的時候,我也沒有感覺到疼,相信現在觸覺和痛覺已經全都消失了。而且我親眼見過那種毒蟲是怎麽化掉屍體的,知道那毒蟲的可怕。我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萬幸了。如果那樹晶不奏效,估計很快我就會跟阿光一樣,消於無形。


    馬謖看起來很緊張,他搓著手,眼珠不錯地盯著我。


    我故作鎮靜,問馬謖:“老馬,你用那木刀和木碗是什麽名堂?”


    見我問起這個,馬謖的神情才稍微鬆弛了一些,回答道:“上次我忘記跟你們說了,樹晶這東西極其金貴,稍有不慎就毀了這好東西了。比如取樹晶的時候必須用木刀,盛它也必須用木碗。這東西有個禁忌,千萬不能接觸金屬,否則樹晶就會變質,沒有效果了。這木刀和木碗是我這兩天才準備好的,還想著給你們送去呢,沒想到你今天就來了。還好來得及能派上用場。”


    馬謖講完這些,很關切地問我感覺怎麽樣了?


    我試著感覺了一下,跟馬謖說道:“老馬,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作用,我的臉好像沒那麽僵硬了。是不是那樹晶起作用了。”


    馬謖搖搖頭,臉上露出了喜色:“不是精神作用,看來真的有效果了。你的臉色比剛才好多了,上麵的抓痕也沒那麽紅了。”


    “是嗎?”我心裏一喜,這是我撿回來一條命了嗎?


    很快馬謖說的十分鍾就過去了,我的情況越來越好,馬謖也鬆了一口氣,癱坐在沙發上一個勁地抹腦門的汗水。


    我也如獲大赦,靠在沙發上,摸著臉說道:“老馬,多虧有你啊。不然我就完蛋了。”


    馬謖冷笑了一聲:“還是你小子命不該絕。得虧你還能想著把這樹晶帶來,也得虧我事先準備了木刀木碗,不然我也救不了你啊。”


    我也感覺到一陣陣的後怕,這還得謝謝三叔支招,這幾環缺少哪一環,現在我恐怕已經屍骨無存了。


    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這種黑白蟲簡直是太厲害了。好端端的,它們怎麽又找上我了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就在這個時候,門咣當一聲被撞開了,三叔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


    三叔一眼看到我,忙衝過來,關切地問道:“陽子,怎麽樣?沒事吧?”


    我還沒說話,馬謖搶先說道:“放心吧,死不了。不過我勸你們,還是得想想辦法怎麽能把那些蟲子趕跑。這樹晶雖然能解毒,但是它本身也是一種毒,這是個以毒攻毒的法子。所以這玩意也不能長時間服用,治標不治本啊。”


    我明白馬謖的意思,他說的很有道理。


    我在他那裏又觀察了一會,臉上的抓痕,果然全都消失了。


    三叔急著回賓館看看,便拉著我和馬謖告辭。


    馬謖把那樹晶和木刀木碗遞給我:“這些你都拿著吧。如果有別人再中毒,可以試著按我的辦法治療一下。但是一個人最多服用這樹晶三次,超過三次,恐怕身體就受不了了,會被這樹晶毒死,這叫過三不解。而且這玩意極其珍貴,就這麽一顆,還得省著點用啊。”


    三叔點點頭:“你這不廢話嗎?這可是二百萬啊,用一點都心疼死我了。”


    馬謖瞪了三叔一眼:“臭老道你還是人不?你大侄子都要死了,你還心疼這點樹晶?”


    三叔反唇相譏:“我特麽是那個意思嗎?老馬頭你挑撥我們爺倆的關係?”


    我一看這倆人又要掐起來,趕緊拉著三叔從馬謖那裏離開。


    在往回走的路上,我問起三叔,知道不知道為什麽這些黑白蟲會再次出現?


    三叔冷笑一聲:“這些東西,壓根就沒走。你還記得當時在賓館裏的時候,你曾經踩過一條毒蟲嗎?我當時還提醒你別踩,結果你沒收住。”


    我點點頭,我自然記得。我踩爆了那毒蟲後,又眼睜睜看著它重新聚合起來。


    經過三叔這麽一提醒,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忙問三叔:“你的意思不會是說,我踩死的,和我今天看見的是一條毒蟲吧?就是我踩死後又複活的那條?這……可能嗎?”


    三叔反問我:“為什麽不可能呢?”


    我仔細思索了一下,還真是不能排除這個可能。那些蟲子長的都一個樣子,我根本就無法分辨。保不齊還真是一條蟲子。


    那麽它這是回來複仇了嗎?


    三叔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他想了想說道:“現在我們回去先別聲張,私下裏布個局,得把這毒蟲抓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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