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和趙冶胡混了三天,到星期一的時候,沈懷川別說是上班了,連床都不想起了。


    沈懷川焉焉的抱著被子,明明他身體並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卻總覺得什麽地方虛了。


    他總算是明白了,那家夥不僅是個大尾巴狼,還是個永動機。


    也就在這時,吃飽喝足的永動機端著早餐進來,看見沈懷川還躺在床上,當即把早餐放到床頭櫃上,坐了過去,想要把人從被窩裏撈出來:“怎麽還不起來,該吃早飯了?”


    沈懷川卻並不想搭理他,直接伸手推開了他,氣呼呼道:“不吃了。”


    趙冶一愣,而後不懂就問:“怎麽了?”


    他竟然還好意思問怎麽了?


    沈懷川憤憤的瞪了趙冶一眼。


    要不是這家夥總是做菜做到一半的時候就不聽指揮,還總是私自加班,他能虛成這樣嗎?


    再說了,同樣是男人,他還不是出力的那個,趙冶的體力卻能比他好那麽多。


    沈懷川越想越鬱悶,而後抬起一腳就向趙冶踹去。


    趙冶沒能弄明白沈懷川的意思,但是係統給的攻略裏有說過,遇到這種情況,先認錯,準沒錯,於是他正好就在這個時候湊了過去。


    然後沈懷川的那一腳恰好就踢在了他的胡蘿卜上。


    沈懷川:“……”


    趙冶:“……”


    沈懷川下意識的蹭了兩下,然後更生氣了。


    憑什麽,這家夥連種的蘿卜都比他的大。


    如果說趙冶原本還弄不明白沈懷川是什麽意思的話,現在卻是明白了。


    ——原來是嫌棄他早上沒有工作。


    趙冶知錯就改,當即說道:“我明白了!”


    沈懷川:“……哈?”


    你明白了什麽?


    然後就看見趙冶幹淨利落的去掉了胡蘿卜的包裝袋。


    “不是……”


    沈懷川急了,結果手忙腳亂間正好扯開了趙冶的上衣扣子。


    沈懷川:“……”


    這下子是真的說不清了。


    趙冶當即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角,低笑著說道:“急什麽……”


    沈懷川麵紅耳赤,一半是怒的,一半是羞的:“……”


    誰、誰急了?


    不過,這家夥笑起來未免也太好看了吧!


    真是百看不厭。


    沈懷川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


    趙冶這一回卻是真的明白了。


    於是他又衝著沈懷川笑了笑。


    沈懷川的心竅瞬間就被這個笑容給迷住了,以至於連反抗都忘了。


    就是事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然後沈懷川就又明白了,這家夥根本不是什麽大尾巴狼,他就是個憨憨,因為他能把你所有的情緒都理解為x求不滿。


    不過這也同樣暴露了一個問題,俗話說汙者見汙,如果不是趙冶心裏也是這麽想的,又怎麽可能這樣誤會他。


    而且明明趙冶年紀也不大,怎麽吃起肉來,比剛從監獄裏放出來的犯人還狠?


    沈懷川扶著腰,疑惑不已。


    也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門生意找上了趙冶。


    來人叫肖誌業,家裏是開服裝公司的,出事的是他大哥的遺腹子,據說是被厲鬼纏上了。


    事實上,也就在這幾天裏,之前在盤惇大酒店裏發生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戶市上流圈子,何元忠淪為眾人不恥的對象的同時,趙冶也因此再一次名震戶市。


    所以這一出事,肖誌業立馬就想到了趙冶,然後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趙冶的住處。


    肖誌業說:“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我三弟肖建樹這一次也請了一位大師回來,到時候還得麻煩您和他鬥上一鬥。”


    事實上,他們家現在當家做主的是他父親肖老爺子,肖老爺子年紀大了,精力不濟,最近已經有了退居幕後的打算,而肖誌業大哥早逝,沒什麽意外的話,未來肖家的當家人就在肖誌業和肖建樹之中了。


    不過兩人實力相當,誰也沒辦法壓過對方一頭,所以最近正鬥的不可開交。


    而後他直接掏出來一張麵值兩百萬的支票出來,恭恭敬敬的人遞給趙冶:“這是定金,有什麽冒犯到道長的,請您千萬擔待,事成之後,我另有重金酬謝。”


    趙冶見狀,點了點頭:“行。”


    這事雖然在他看來的確有點掉份,但誰讓他還差一千多萬才能完成係統發布的第六個任務呢!


    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麽,趙冶看向沈懷川:“在家裏悶了好幾天了,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沈懷川還真不想出門,不過轉念一想,出門走走也好,就當做是鍛煉身體了,要不然他遲早有一天會累死在……家裏的各個地方。


    於是他點了點頭:“好。”


    肖家離沈懷川的住處並不遠,坐車也就是十幾分鍾的路程。


    肖老爺子也親自到門口來迎了。


    也就在他們正準備進屋的時候,一輛勞斯萊斯突然衝了過來,最後穩穩的在趙冶等人麵前停下了。


    下一刻,從車上衝下來一個年輕男人,看見趙冶,他眼前一亮,然後直接衝了上去:“趙道長,我我我,我是你的忠實粉絲,從你霸氣反擊郭擎宇的時候,我就粉上你了……”


    他激動不已,嗷嗷叫道:“我可終於見到你的廬山真麵目了……”


    趙冶扭頭看向肖老爺子。


    肖老爺子當即說道:“這是我的弟弟肖魏。”


    是真的親弟弟,他父親六十歲的時候給他生的。


    “這小子從小就對那些神神怪怪的東西很感興趣。”


    然後肖老爺子轉頭看向肖魏,板起臉來,說道:“你怎麽過來了?你現在不是應該在上班嗎?”


    肖魏出生之後沒多久,肖老爺子的父親就去世了,可以說肖魏是肖老爺子一手帶大的,可是肖老爺子的沉穩,肖魏卻沒有學到半分。


    他生性跳脫,肖老爺子原本是打算等肖魏大學畢業之後,就讓他去自家的公司曆練,可是肖魏卻寧肯去外麵打工,也不願意聽從肖老爺子的安排,還說什麽不想摻和進肖老爺子一家的破事裏,差點沒把肖老爺子氣死。


    肖魏抽空回道:“我已經被公司開除了。”


    所以一聽說肖誌業把趙冶給請來了,他才能馬不停蹄的趕過來。


    肖老爺子:“什麽,你不是才剛轉正嗎?”


    肖魏:“這不是前段時間我們部門空降了一個副經理嗎,那家夥一進來就看上了我一男同事,對他展開了熱烈的追求。我那個同事被那家夥逼急了,就讓我假裝是他男朋友,想讓那家夥知難而退,結果我就被開除了,然後我才知道那家夥竟然是老板的兒子。”


    肖老爺子當即就怒了:“什麽,這不是欺負人嗎,你就這麽由著他欺負?”


    卻不想肖魏擠眉弄眼道:“怎麽可能,我都沒告訴他,我那個同事是真的有男朋友,不過不是我,而是他老丈人,而且他們家公司能堅持到現在,全靠他老丈人的扶持哦!”


    肖老爺子:“……”


    趙冶:“……”


    大概可以猜到那家夥會是什麽下場了。


    應付完肖老爺子,肖魏回頭繼續糾纏趙冶:“對了趙道長,你有收徒的打算嗎,你看我怎麽樣?乖巧聽話會賣萌,能全天候陪聊吹彩虹屁~”


    趙冶十動然拒:“……沒有。”


    教徒弟這麽麻煩的事他才不想幹。


    “誒!”


    肖魏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了下去。


    “好了。”


    肖老爺子當即說道:“你看你現在咋咋呼呼的像什麽樣?”


    “你是不是忘了,你大侄孫子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結果這家夥竟然一點都不關心,這是個長輩該有的樣子嗎?


    聽見這話,肖魏卻是不由的撇了撇嘴:“知道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肖建樹也到了。


    他帶著一個道士興致衝衝的走了過來:“爸,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庚省的秦大師,他可是庚省道協吳會長的開山大弟子,十幾歲就跟著秦大師遠征r國、t國……死在他手底下的妖魔鬼怪就算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去年,西京不是爆發了大規模傳染病嗎,政府說是禽流感,其實不是,真正的原因是西京大學操場下麵發現了一個萬人坑,正因為萬人坑屍氣外泄,所以才會造成疫病橫行……也是秦大師,一力平定了這座萬人坑。”


    ……


    肖建樹洋洋灑灑,曆數了七八件這位秦大師的豐功偉績,而且一件比一件誇張,聽得在場眾人一愣一愣的。


    最後他才意猶未盡道:“所以有秦大師在,事情一定能圓滿解決。”


    末了,他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肖誌業,然後才發現,他身邊竟然也跟著一個人。


    “這位是?”


    肖誌業:“這位是趙冶趙道長。”


    什麽?


    肖建樹心頭一緊,他當然也是聽說過趙冶的威名的。


    隻是沒想到肖誌業竟然請到了他。


    趙冶看向那位秦大師,他看起來四五十歲左右的樣子,穿著一身道袍,蓄著山羊胡,乍一看,的確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趙冶先是拱手見了一禮,然後問道:“聽肖建樹先生說,您是庚省道協吳會長的弟子?”


    “嗯。”秦大師斜了趙冶一眼,一副高傲的樣子,似乎是沒把趙冶放在眼裏。


    趙冶笑了笑:“那真是巧了,我現在就在庚省定居。”


    一旁的肖老爺子這才緩過神來,他才不管肖誌業和肖建樹之間的明槍暗箭,一聽說這位秦大師這麽厲害,隻知道現在有了趙冶和秦大師這一雙重保險,他家大孫子的事就又穩了兩分,於是他當即說道:“那這件事情就麻煩兩位大師了。”


    趙冶點了點頭。


    秦大師也惜字如金:“好說。”


    肖老爺子當即伸出手:“兩位請。”


    趁著肖老爺子在前頭帶路的機會,肖建樹連忙把秦大師往身邊拉了拉,然後小聲問道:“秦大師,那個趙冶聽說也很有本事,你看你能贏過他嗎?”


    秦大師不以為意,壓低了聲音:“一個毛頭小子而已,你放心,他還不是我的對手。”


    肖建樹轉念一想,也是,畢竟趙冶做的那些事全部加起來也比不過秦大師做的一件事大。


    “那就好,那就好。”


    肖建樹喜上眉梢,當即握緊了雙拳,用力揮了一下,這下子他繼承人的位置算是穩了。


    而另一邊,肖誌業同樣把趙冶拉到了一邊,緊張道:“趙道長,那位秦大師似乎很有本事的樣子?”


    趙冶直說道:“不必擔心,一個冒牌貨而已。”


    肖誌業一驚:“什麽,他是個騙子?”


    而後他連聲問道:“趙道長您認識他?”


    趙冶搖了搖頭,他的便宜徒子徒孫多了去了,哪記得那麽多人。


    肖誌業:“那您是怎麽知道的?”


    趙冶理所當然道:“他不是庚省的嗎,可是他看見我,都沒有給我磕頭叫我祖宗。”


    肖誌業:“……”


    不是,這裏麵有什麽必要的聯係嗎?


    如果是想寬慰他的話,那這話就有點囂張了呀,而且這麽赤裸裸的罵人家孫子,好像也不太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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