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來電話的沈靖涵的的閨蜜張婉,出事的是她們共同的閨蜜歐陽瑩。


    巧的是歐陽瑩出事的地方就在不遠處的一家酒店裏,所以沈懷川和趙冶也跟上去了,想著到時候說不定也能幫上一點忙。


    關於歐陽瑩的事情,實際上得追溯到三個月前。


    而沈靖涵、張婉、歐陽瑩三人之中,以沈靖涵的家境最好,張婉家是拆遷戶,歐陽瑩家境最差,她雖然是獨生女,但她沒出來工作之前,家裏是吃低保的。


    不過沈靖涵雖然家世好,但沈家為了鍛煉小輩,並不會給予他們太多的優待,所以沈靖涵從小就在公立學校上學,而張婉、歐陽瑩兩人的成績同樣優異,是同輩人之中的佼佼者。


    以至於三人從初中、高中、大學都在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班級就讀,上大學的時候甚至還被分配到同一個宿舍裏住了四年。


    正是因為這天大的緣分,三人才成了親密無間的閨蜜。


    大學畢業之後,張婉走沈靖涵的關係進了沈氏最好也最鍛煉人的部門工作,在她看來,這是正常的人際往來,而且去沈氏工作,有沈靖涵關照,也能規避不少麻煩事。


    可是歐陽瑩並不認同,可能是因為家境的緣故,導致她自立自強的同時,又有些敏感和自卑,她不想讓人覺得她是因為想要占沈靖涵的便宜才和沈靖涵做朋友的,所以拒絕了沈靖涵和張婉的提議。


    沈靖涵和張婉能體諒歐陽瑩的心情,所以也沒有多勸。


    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三人的人生走上了一條截然不同的路。


    兩年後,沈靖涵離開沈氏,自己創業,成功出師的張婉也跟了過去,創業的路很艱難,兩人最累的時候連續三天沒有睡覺,但好在她們的辛苦沒有白費,幾年後,沈靖涵成為商界新貴,張婉也成為公司的中流砥柱,加上分得的股份,成功實現了賺一個億的小目標。


    而反觀歐陽瑩,她雖然有能力,也有才華,但耐不住還有一群總是‘拖後腿’的家人,她是家裏的獨女,家人三天兩頭生大病,她就隻能三天兩頭的請假,有兩次還是在她升職的關頭上……這也就導致她和沈靖涵兩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而她也開始鑽起牛角尖來……


    也就在一個月前,歐陽瑩突然就和何元忠在一起了。


    何元忠是誰?


    二十年前他是隔壁柳市首富,但是和他的精明一起出名的,是他的好色,當年他的風流事可是傳遍了大半個柳市,然後他就真的應了那句曾經的網絡流行語——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沒過幾年,他就出事了,具體原因已經不可考,不過據說是騷擾異性騷擾到了他惹不起的人身上,然後被人抓住了偷稅漏稅的把柄送進了監獄,公司也很快就倒閉了,還欠了一大筆外債。


    不成想的是,他兒子何偉博的人品比他更卑劣,二十年後,靠著下賤的算計,先是博得了京城趙家大小姐的青睞,在對方的竭力扶持下成了商界新貴,然後轉眼便和趙家大小姐的仇家京城賀家的私生女勾搭到了一起,還在賀家的幫助下,逼得對方淨身出戶。


    而這其中,當然也少不了何元忠的手筆。


    否則何偉博也不會在公司上市之後,專門給了他百分之十的股份,顯然,這對父子之間早有協議。


    最主要的是,何元忠今年已經七十歲了。


    一個拒絕了無數同齡優質男青年的漂亮的二十九歲單身女性,竟然接受了一個七十歲富豪的追求?


    她是為了什麽?


    總不至於是圖何元忠年紀大不洗澡吧!


    所以她能是為了什麽?


    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那個‘錢’字。


    但是沈靖涵和張婉不相信歐陽瑩會是這樣的人,於是她們找到了歐陽瑩。


    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歐陽瑩竟然親口承認了她就是為了錢才和何元忠在一起的。


    甚至於沈靖涵和張婉勸她回頭,她還對兩人惡語相向。


    沈靖涵至今還記得歐陽瑩是怎麽罵他們的。


    她說:“就因為你們家世好,所以你們隨便一件衣服,一雙鞋子就抵得上我們家幾年的生活費,你們還總是在我麵前炫耀著炫耀那的,不就是為了聽我的奉承,以滿足你們的虛榮心嗎?我受夠了。”


    “而且你們要是真的把我當朋友,就算我不找你們,拒絕你們的幫助,你們也應該主動幫助我才對。”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年頭,什麽友情,什麽自強自立,都是虛的,隻有錢才是真的。”


    ……


    歐陽瑩的這副嘴臉,當即就把沈靖涵和張婉惡心的不行,當場就和歐陽瑩鬧翻了。


    可是等冷靜下來之後,沈靖涵和張婉總覺得事情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歐陽瑩是職場不順沒錯,但是她有能力更有實力,加上知曉了她家裏的情況之後,她的上司也很體諒她,而她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畢業,雖然這幾年的確沒攢到什麽錢,但是每個月的工資養活一家老小絕對是夠的,這也是歐陽瑩從不向她們求助的另一個原因,所以她就算再要強,也絕對不至於為了錢出賣自己。


    至於她為什麽至今仍然單身,純粹是因為她是個工作狂,又要照顧家庭,根本沒有時間談戀愛而已。


    可是就在她和何元忠交往之後沒多久,她竟然把好好的工作辭了,任由上司怎麽挽留都沒用。


    而且明明就在歐陽瑩和何元忠在一起的前一天,她們還高高興興的約好周六去吃海底撈來著,可是怎麽第二天,她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原本就有一肚子的疑問沒有弄清楚,不成想就在剛才,張婉將客戶送回酒店的時候,下樓就正好撞上了迎麵走來的歐陽瑩和何元忠——顯然,他們正在約會,而且看他們一身盛裝的樣子,顯然今天晚上也有安排。


    張婉頓時就急了,當即走上前去,想和歐陽瑩再把話說清楚。


    而何元忠兩人顯然也注意到了張婉。


    何元忠當即皺起了眉頭,直接吩咐一旁的經理把張婉攔住。


    ——這裏正是何家的產業。


    可是張婉也早就發現了何元忠的打算,她當即跑了起來,直接繞過了經理等人,衝向了歐陽瑩:“瑩瑩,我想我們應該再聊聊。”


    頭發已經白了一半的何元忠直接伸手攔住了她,他一臉不愉:“張小姐,請你不要再糾纏瑩瑩了……”


    不等何元忠把話說完,張婉直接揮開了他的手:“我找瑩瑩說話,關你什麽事。”


    張婉也沒用多大的力,但何元忠還是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身體。


    畢竟年紀大了。


    他當即怒聲說道:“張小姐……”


    張婉卻不再理他,直接看向歐陽瑩:“瑩瑩,我有些話想和你說,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歐陽瑩一臉不耐煩,正要拒絕,可是張婉卻根本就不給歐陽瑩反對的時間,直接拿起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卻不想就在經理等人趕過來想要勸誡張婉的時候,掛在她脖子上的一張用水晶牌裝著的護身符突然爆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不等張婉反應過來,歐陽瑩突然跪倒在地,捂著肚子痛苦的呻吟起來。


    張婉慌了:“瑩瑩,你怎麽了?”


    她順著歐陽瑩的動作看過去,竟發現歐陽瑩的肚子上鼓起來了一個大包,正在她肚子裏到處亂竄。


    要不是對歐陽瑩的關係壓製著她,恐怕她當場就要後退幾米之遠了。


    恍惚間,歐陽瑩臉上的不耐煩和厭惡悉數褪去,她睜大了眼睛:“婉婉?”


    下一秒,她又是一聲痛呼,緊跟著麵上的痛楚慢慢褪去,又恢複了剛才的冷漠,她一把揮開了張婉的手:“你幹什麽?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


    說完,她站起身,又跟沒事人一樣。


    張婉:“……”


    像是想到了什麽,張婉驀地抓出脖子上掛著的水晶牌,定眼一看,裏麵的護身符已然化為了灰燼。


    這年頭,誰還沒看過幾本靈異小說呢!


    隻不過短短幾秒鍾的時間,她就已經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腦補全了。


    難怪歐陽瑩最近性情大變,原來是被何元忠控製了。


    剛才一定是她身上的護身符察覺到她碰觸到了不幹淨的東西,所以發動了攻擊,而歐陽瑩肚子裏的東西正是因為受到了攻擊,所以才會到處亂竄……


    想到這裏,張婉當即看向何元忠,怒聲喊道:“何元忠——”


    另一邊,何元忠也反應過來,他直覺事情要糟,當即拉著歐陽瑩就要離開。


    ——因為他也知道張婉背後還站著一個沈靖涵。


    張婉當即就追了上去。


    何元忠到底是年紀大了,就算張婉穿著一雙高跟鞋,也很容易的就追上了她。


    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麽,她可以放慢了腳步,等到經理等人也反應過來追過來的時候抓住了她的手臂的時候,她大叫一聲:“你們想幹什麽?”


    然後她拎起包包直接往經理等人身上招呼了過去。


    場麵頓時混亂起來,隻見她帶著經理等人直接向何元忠兩人衝了上去,然後裝作一不小心,撞在了何元忠身上。


    猝不及防間,何元忠直接撲倒在地,門牙直接摔掉了兩顆。


    但即便如此,張婉仍覺得不解氣,當即便仗著她正被經理等人圍攻,角落裏額攝像頭應該拍不到她腳下的動作,於是衝著何元忠的下體就是兩腳:“王八蛋,七老八十的人,老老實實呆在家裏喝茶養花不好嗎,還學人家用陰損的手段泡妞,要不要臉,今天老娘就替天行道……”


    “啊!”


    隨著一聲慘叫,何元忠捂著下體,五官直接扭作一團。


    然後她才不急不緩的從包裏拿出來一瓶防狼噴劑,一邊噴,一邊大喊道:“都過來看啊,酒店幫著猥瑣犯欺負人了!”


    甚至連歐陽瑩都沒能幸免,誰叫她現在正被何元忠控製著呢,張婉沒得選。


    這裏本來就是酒店大廳,人來人往,聽見動靜,當即就有不少人圍了上來。


    這樣一來,經理等人瞬間就不敢妄動了。


    見局麵被自己控製住了,張婉這才掏出手機,給沈靖涵打了個電話。


    沈靖涵等人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沈靖涵:“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張婉當即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


    沈靖涵頓時也怒了。


    然後就聽張婉補充道:“原本聽你說青川觀的護身符特別靈,我還不信,現在我算是信了。”


    青川觀的護身符?


    沈懷川:“……”


    趙冶:“……”


    兩人一臉驚訝的看向沈靖涵。


    沈靖涵:“……”


    沈靖涵一個踉蹌,差點沒當場表演個平地摔。


    不是,姐妹,這最後一句話就沒必要加了吧。


    沈靖涵都不敢看沈懷川和趙冶了。


    因為她前天還對趙冶萬般嫌棄來著,結果今天就被對方發現自己是青川觀的粉絲……


    但現在顯然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聽見張婉的話,一旁圍觀的路人頓時也一片嘩然。


    經理卻是急了,因為何元忠要是在他這兒出了事,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他扶著一臉痛苦的何元忠,當即說道:“什麽護身符,什麽被控製,現在已經是科學社會了,你就是想糊弄大家也該找一個好一點的借口?”


    何元忠也終於從巨大的痛楚中緩過來,恢複了理智,他當即附和道:“沒錯,不信你問瑩瑩,我有控製她嗎?”


    一旁緩過來的歐陽瑩也說道:“就是,我和元忠是真心相愛的。”


    張婉氣笑了:“你——”


    何元忠直接堵住了她話:“倒是你,突然衝了上來,然後把我給打傷了……報警,馬上報警,把她抓起來……”


    沈靖涵一到,何元忠的壓力陡增,他知道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歐陽瑩帶走,先把事情壓下來。


    不過這事再容易不過。


    因為隻要沒有人能證明歐陽瑩真的被他控製了,歐陽瑩自己又願意跟他走,那就算是沈靖涵想攔也不行,否則他就敢把沈靖涵送進警察局。


    想到這裏,何元忠眼中當即閃過一抹得意。


    還有張婉這些小賤人,竟然敢打他。


    他一定要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何元忠能想到的事情,張婉自然也能想到,這也是她把沈靖涵叫過來的主要原因。


    沈靖涵當即皺起了眉頭,這事可不好辦。


    因為她們現在的確是沒有辦法證明歐陽瑩的確是被何元忠控製了,而何元忠也絕不可能任由她們把歐陽瑩帶走。


    等等——


    像是想到了什麽,沈靖涵扭頭看向趙冶。


    隻是不等沈靖涵開口,趙冶已經站了出來。


    他徑直向歐陽瑩走去。


    因為在場的人的注意力都在沈靖涵等人身上,所以一時之間竟真的沒有什麽人注意到他,除了歐陽瑩。


    歐陽瑩眼中不由的升起一抹警惕:“你要做什麽?”


    話音未落,趙冶直接將她扭到在地,然後左手食指在她的背上快速的點了點,緊跟著用力一拍。


    這時,其他人也終於注意到了趙冶的動作,下一刻——


    嘔!


    歐陽瑩臉色一白,嘴巴張開,竟直接吐出來一條兩根手指頭大小的黑色蠕蟲。


    而歐陽瑩也隨即暈倒在地。


    同一時間,一股腥臭味在大廳之內爆炸開來。


    嘩!


    看見那條蠕蟲,圍觀的路人包括經理等人在內都齊齊後退了一步。


    張婉當即驚呼道:“這是什麽?”


    趙冶:“情蠱。”


    這種情蠱和普通的情蠱不太一樣,中蠱的人不僅會愛上下蠱的人,還會受他控製。


    聽見這話,何元忠麵上神情一僵,驀地抬頭看向趙冶。


    趙冶淡淡道:“怎麽,不認識我了,當年在我大姑和何偉博的婚禮上,你還給過我紅包呢。”


    何偉博就是趙大姑的第二任丈夫。


    他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碰上何元忠。


    這大概就是天意吧!


    何元忠瞬間失聲:“你、你是趙冶?”


    然後他就想起了最近聽說過的有關於趙冶的消息,頓時如墮冰窖。


    也有一些路人不明所以:“趙冶是誰?”


    當下便有人小聲科普道:“你連趙冶都不知道,宋家知道嗎,就是因為犯到了他的手上,一夜之間就覆滅了……”


    何元忠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好不熱鬧。


    怎麽就這麽巧,他剛好就撞上了趙冶。


    他咬牙切齒,當即也顧不上歐陽瑩了,轉身就要走。


    張婉當即說道:“等等,你就想這麽一走了之了嗎,你給瑩瑩下蠱的賬還沒算呢!”


    一時之間,所有人包括圍觀的路人也都將目光投向了何元忠。


    何元忠的臉色直接沉了下來,這座酒店是何氏名下最好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出入這裏的人大多非富即貴,要是這件事情宣揚出去,何家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雖然何家本來就沒有什麽好名聲可言。


    想到這裏,他當即反駁道:“什麽情蠱,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又憑什麽說這蠱是我下的?”


    想到這裏,他不由慶幸,幸好那位大師還幫他製作了一個替身,這樣一來,即便情蠱被人發現,作為下蠱之人的他也不會受到反噬。


    聽到這裏,一旁的經理也說道:“這位小姐,請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我們盤惇大酒店不歡迎你們,請你們馬上離開。”


    張婉被他們的無恥給震住了:“你們——”


    沈懷川也不禁皺起了眉頭,他轉頭看向趙冶。


    趙冶當即說道:“那還不簡單。”


    隻見他往沈懷川麵前一站,擋住了他的視線,而後隨手一招,地上的那條蠕蟲瞬間飛到了他麵前。


    隨著他心念一動,蠕蟲直接化為了灰燼,懸浮在空中。


    這一手,瞬間就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而後他開始掐訣念咒。


    何元忠當即反應過來:“你要幹什麽?”


    卻不想話音未落,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嗡鳴聲。


    而後這股嗡鳴聲越來越大。


    當即便有人驚呼道:“什麽東西?”


    眾人這才發現,從酒店的各個角落裏竟然爬出了一條又一條的蟲子,有蟑螂、蜘蛛、螞蟻……甚至還有蚯蚓和蜈蚣。


    “啊!”


    一時之間,大廳內驚叫連連。


    很快,成千上萬的蟲子匯集在了趙冶麵前,直教人頭皮發麻。


    就連沈靖涵等人也不由的臉上一白,連連向後退去。


    隻見趙冶隨手一揚,蠕蟲的骨灰均勻的灑落在了這些蟲子的身上。


    做完這些,他才看向已經縮到了角落之中的何元忠,解釋道:“我隻是在這隻情蠱施加了一道小法術,確保它死了之後依舊能夠發揮它的能力,也就是說所有吃過它的屍體的動物,都會變成新的情蠱,然後不可避免的愛上下蠱之人,卻又不會受到下蠱之人的控製,而新的情蠱死後也會延續上一代的能力……”


    末了,他一臉認真的說道:“你不是說,你不是下蠱之人嗎,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


    刷的一下,何元忠的臉直接變成了一張白紙。


    空氣安靜了一瞬。


    也不知道是哪隻蟲子嗡了一聲,下一刻,鋪天蓋地的蟲子向何元忠撲去,瞬間便將他淹沒。


    “啊!”


    一時之間,整個酒店大廳都回蕩著何元忠的慘叫聲和經理等人的驚呼聲。


    “何老先生。”


    沈靖涵等人:“……”


    一時之間,他們也不知道是該記恨何元忠還是該同情他了。


    張婉更是樂的不行,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麽,她說道:“對了,就算你想報警抓我恐怕也沒那麽容易,剛才明明是你們一大群人莫名其妙的想要圍攻我,我迫不得已才反抗的,而且是一不小心傷到了你,主要責任可是在你們……”


    否則她怎麽敢光天化日之下對何元忠下手。


    隻是這話,何元忠顯然已經聽不到了。


    被趙冶擋住視線,正好看不見前方惡心的一幕的沈懷川:“……”


    這、這也太貼心了吧!


    沈懷川的小受之魂直接炸開了。


    他麵上微醺,要不是地點不合適,他真想撲進趙冶懷裏給他一個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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