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不是翟姑娘,這齊銘莫不是出去一趟腦子壞掉了,眼睛也不好使了。


    我心裏嘀咕著,眼睛卻不由自主的跟著瞄了一下懷裏正在安慰的人。


    是翟佳沒錯,但她的背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詭異的人臉圖案。


    齊銘哆嗦著告訴我:“陳先生,你快走遠一點,那個東西有古怪。”


    翟佳茫然的抬起頭問道:“你在說什麽,我不是翟佳是誰?”


    這時候,李瞎子快走兩步拉開了門,神情莊重道:“翟姑娘,你剛才遇到了什麽!”


    “沒……沒什麽,我就是心情不好,出去走了走。”


    她眼神閃躲,明顯是沒說實話,我心裏登時就來了氣,嗬斥道:“都現在這時候了,你還不說實話,到底要我怎麽幫你。”


    “陳先生,我想我大概知道翟姑娘遇到了什麽,你們先離遠點。”


    齊銘咽了口唾沫說:“她背上那東西時隱時現,會控製人的精神。”


    “之前我們去挖土的時候,翟姑娘突然就跟中了邪一樣,還差點掐死我的同伴。”


    李瞎子也道:“剛才是我沒注意,那東西看上去是有些邪性。”


    聞言,我直接掏出匕首,在右手掌劃了一刀,按在她背後的人臉上。


    我的血有驅邪鎮祟的作用,反正右手沒啥知覺,也不知道疼,這一下我割的特別狠。


    按上去的瞬間,那張臉就像活了過來一樣,猙獰做一團,還有若有似無的嘶吼聲傳來。


    但讓我驚喜的卻是,一直都沒有知覺的右手,居然在這時候感覺到了針紮一般的疼痛。


    翟佳一臉緊張的看著我問:“陳核桃,你突然發什麽瘋。”


    “沒什麽,你背上有個東西,我替你把它收拾……啊!”


    突然,這針紮一般的疼,轉變成噬心的癢,整個手臂更是猶如萬斤,重的我舉不起來。


    李瞎子一個箭步衝上來,抓住我的手臂問道:“陳核桃,你的手怎麽了?”


    這會兒癢又變成了疼,我額頭都冒出了虛汗,疼的牙齒都在打顫。


    “不對啊,陳先生的這隻手不是說廢了,已經沒有知覺了嗎?”


    齊銘作為這裏最了解我病情的醫生,這時候也顧不上害怕,跑了過來。


    “你剛才說什麽?陳核桃的手廢了?”李瞎子倒吸一口涼氣。


    齊銘還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了不得的話,低著頭解釋說:“在醫院已經告訴陳先生了。”


    “他的這隻手不知道遭受了什麽重創,外麵看上去完好,神經卻已經完全阻斷。”


    我的手現在完全不受控製在抖動著,手臂上更是多出了許多紅色的暗紋。


    看上去就像是血管一樣,疼痛的同時,胳膊上還伴有極致的冰寒。


    齊銘普一接手,就被冰的“撕”了一聲,驚愕的看著我,說道:“怎麽辦,要不送醫院吧,我也看不明白這是出了什麽狀況。”


    “按理來說應該沒有感覺的,可這血管都突然爆了起來,怕是要出事。”


    “那還愣著做什麽,現在就去醫院。”


    呆滯過後的翟佳,直接拉著我的另一隻手就要往外麵走,李瞎子卻攔住了她。


    那雙灰蒙蒙的眼睛來回在翟佳身上轉悠著,充滿了審視的問:“你剛才去了哪兒?”


    翟佳慌亂的解釋道:“我真的哪裏都沒有去,就是在外麵轉悠了一圈。”


    “然後就有個聲音一直在喊我,讓我立馬回來找陳核桃,說要不然我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你背上的東西不見了,連陳核桃剛才摸在你身上的血都沒留下。”


    李瞎子冷聲說道:“他現在的情況跟你脫不了幹係,你最好老實交代。”


    胳膊脹痛的厲害,好像有什麽東西控製不住要衝出來一樣,我忍受不了這種痛苦了。


    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劃破手掌的匕首,想再給自己來上一刀。


    而且這種想法從一出現,就一直在瘋漲,我也確實有了實施的打算。


    卻在這時發現,之前手掌上劃出的傷口,居然已經沒有了。


    我驚愕道:“那到底是什麽鬼東西,怎麽我手上的傷口也沒了?”


    這一聲喊,讓所有人的目光重新回到我身上,自然也看見了我手裏拿著的刀。


    齊銘驚恐的後退幾步說道:“姑奶奶我錯了,我沒有惹你,你別殺我。”


    然後就在我們莫名其妙的眼神裏,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翟佳推搡著李瞎子說:“你這人到底知不知道輕重緩急,現在先送他去醫院。”


    “他的傷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傷,就算去了醫院也沒用,還要從根源上解決。”


    李瞎子直接扼住了她的脖子,說道:“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我不介意殺了你。”


    他的手勁很大,眼裏的殺氣也不是作假,一會兒翟佳就喘不上氣了。


    我忍著疼嗬斥:“這時候你們能不能不要鬧了,我真的沒精力顧著你們。”


    “李叔你放開她,翟佳不會害我的,要是不說,八成她自己也不知道。”


    李瞎子卻道:“那東西跟著她應該不是一兩天,她卻一點事情都沒有,怎麽可能不知道。”


    “難道你沒聽徐家人說的嗎,之前跟她出去的時候,就出過一次意外。”


    翟佳解釋說:“我真的不知道,就是最近老是突然丟失記憶,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出現。”


    “陳核桃你相信我,要是知道那東西會傷害你,我肯定不會回來找你的。”


    這一會兒過去,我胳膊上的疼消失了,但那紅色的紋路還在湧動。


    而且整個手也不像是之前那樣的毫無知覺,整個是酸痛的抬不起來。


    我驚喜的活動了一下手指,發現雖然還是很費勁,但起碼能感覺到它的存在了,當下便告訴他們說:“那東西對我好像沒有害處,還幫了我不小的忙。”


    在兩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我說了之前這隻手的情況,以及現在自己的感受。


    李瞎子皺著眉頭,似乎想不明白,看著翟佳的眼神,更加顯得複雜,歎了口氣,後退了幾步,說道:“那件事她還是要給一個交代的,要不然,我不放心這樣的人在你身邊。”


    翟佳猶豫了一會兒,突然問道:“陳核桃,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陳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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