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猶自悲傷，對我的問話充耳不聞。
胖子小聲嘀咕道：“你還搭理他幹啥啊，不是不打算接這筆生意了嗎。”
“雖然我胖子好財，可這事已經鬧成這樣了，你要還接可就是打我臉了嗷。”
我沒有搭理胖子，把老太太扶到店裏，又給她泡上熱茶。
等她心情平複了些，才又開口問道：“老人家，您剛才說您兒子說西山礦難的幸存者？”
“也許這就是命吧，十年前逃過一劫，十年後卻要一大家子償命。”
老太太眼中含光，問道：“小夥子，你是不是反悔想幫我了？”
胖子撓頭罵道：“鬼才幫你，剛把我打的命都差點沒了，還指望我們幹活，你做夢！”
“小夥子，我家還有六萬塊錢，有一套房。隻要你幫我把兒媳孫子安穩送走，這些我都可以當遺產留給你，我們簽字據！”
老太太將我當成了最後的希望，顯然已經打算破釜沉舟了。
我為難道：“不是不想幫忙，這事確實破壞了長輩留下的禁忌，也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可以把房產證直接壓在你這裏，你再跟我去處理屍體也行。”
這時候，胖子卻突然變臉，笑嘻嘻的說：“老人家，這事你讓我們好好商量一下。”
然後就硬是把我拉進房間，關上門就在我肩膀上來了一拳。
“陳核桃，還是你小子本事啊，這一手討價還價玩的漂亮。”
我皺眉解釋道：“這不是討價還價，我確實沒打算接這筆生意。”
“你可別想瞞我，咱兩身上傷雖然還沒好全，但已經不影響你接活了才對。”
胖子狐疑的看著我說：“在殯儀館的時候那麽嚴重，不也縫了兩具屍體，沒出啥意外嗎！”
“再說你不打算接人家生意，又把人請進來算怎麽回事？這老太太一看也不是好糊弄的。”
我說：“我隻是對他兒子的事感興趣，畢竟我爸媽可能也是在那場事故中去世的。”
接下來，我又跟他說了三爺留下的禁忌，關於縫三棄一的事。
胖子聽了也是直搖頭，問道：“這什麽奇怪的規矩，那一家四口總不能給人留下一個吧？”
“我也不清楚，總歸三爺不會害我就是了，也不會給我留沒用的忌諱。”
我苦笑著道：“也許是我那倒黴師傅沒還得及說，再由三爺轉告的。”
“別鬼扯了，我在殯儀館混的時間久，你那師傅我也打過交道。”
胖子嗤笑道：“從來都沒聽過這種規矩，可能三爺說怕你身子承受不了，才多加的這條。”
他已經知道了我的秘密，這結論倒也與我猜測的差不多。
王瘸子再我們村那邊名氣很大，我聽說過他的很多事跡，應該是沒這個規矩的。
“啪嗒！”
胖子點燃一根煙，這我麵前吹起煙霧，嗆的我劇烈咳嗽來。
我罵他：“是不是有病，整天煙不離手，也不怕得肺癌。”
“我這不是幫你提提神嗎，你可得想清楚了，那可是六萬塊錢，還有套房呢。”
胖子笑言：“一套房不算貴，也就幾十萬，夠咱兩奮鬥多少年？”
“老太太沒後人了，這遺產不留給咱們也是浪費……”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人家還活著呢就惦記遺產，死人的東西你倒是敢要啊。”
“那一大家子大概率就是死在那套房子裏，你是能住還是能賣出去？”
胖子說：“為啥不敢要，小爺我幹啥的，到時候改一下風水啥事沒有。”
“你不是也對那家人感興趣嗎，咱這也是一舉兩得，反正啥事都有胖哥我罩著你。”
我氣的一把推開他說：“有能耐你去縫，反正我不幹！”
打開房門，老太太居然就趴在門口那裏聽著，嚇了我一大跳。
我說：“老人家，你不在那好好坐著，跑這兒來幹嘛。”
老太太“撲通”一聲給我跪下了，祈求道：“小夥子，你就答應我吧。”
“我遺囑都已經寫好了，家裏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你，房產證提前咱們去過戶都可以。”
“實不相瞞，家裏出了這麽檔子事，老太婆我也沒臉活下去了，這多呼吸一口都是煎熬。”
我忙勸阻道：“老人家你可別亂想，人活一世不容易，不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呢。”
“還活什麽啊，我這一把年紀早就半截身子進黃土了，再這麽打擊一下，早就不行了。”
說著，老太太咳嗽了一下。
她把擋著嘴的帕子滴給我看，上麵居然有血跡。
老太太接著說道：“現在就是硬撐著，不把孩子們安頓好，我咽不下這口氣。”
我說：“也不是什麽大病，去醫院看看，興許吃兩天藥就好了。”
“好了又有什麽用，白發人送黑發人，留下破爛的身子，就算苟活又有什麽用。”
老太太麵色很苦，她說：“我不想最後躺在床上不能動的時候，身邊也沒個人，最後死了要爛在家裏發臭才被人發現，還不如早早的下去陪他們。”
“我那兒媳婦命也苦，還有兩個娃兒死的那麽慘，她一個人帶不了，我得下去幫她。”
說到這裏，我也是一臉苦澀，是啊，一個孤寡老人就算活下去，又能有什麽好下場呢。
“老人家，你先起來吧，這樣跪著也不是個事，我承受不起。”
我想把她扶起來，誰知她這麽大年齡了，力氣居然比我還大，死死的握著我的手，說道：“我知道你對西山礦難感興趣，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我兒子雖然沒能去撿回來一條命，但他的很多同事好友都在那裏消失了。”
這說我感興趣的話題，我也不敢說話打擾，隻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怎知，說到這裏她居然停下來，怎麽都不肯說了。
胖子急了，問道：“你倒是繼續說啊，話說一半吊人胃口算什麽事！”
老太太說：“我隻能告訴你我兒子調查了整整十年，確實知道很多事情，這次出事也是從西山煤礦站回來後。”
“那絕對不是什麽礦難，真相恐怖到難以想象，剩下的你們要幫我處理完他們的屍體，我才會全都告訴你們！”
胖子小聲嘀咕道：“你還搭理他幹啥啊，不是不打算接這筆生意了嗎。”
“雖然我胖子好財，可這事已經鬧成這樣了，你要還接可就是打我臉了嗷。”
我沒有搭理胖子，把老太太扶到店裏，又給她泡上熱茶。
等她心情平複了些，才又開口問道：“老人家，您剛才說您兒子說西山礦難的幸存者？”
“也許這就是命吧，十年前逃過一劫，十年後卻要一大家子償命。”
老太太眼中含光，問道：“小夥子，你是不是反悔想幫我了？”
胖子撓頭罵道：“鬼才幫你，剛把我打的命都差點沒了，還指望我們幹活，你做夢！”
“小夥子，我家還有六萬塊錢，有一套房。隻要你幫我把兒媳孫子安穩送走，這些我都可以當遺產留給你，我們簽字據！”
老太太將我當成了最後的希望，顯然已經打算破釜沉舟了。
我為難道：“不是不想幫忙，這事確實破壞了長輩留下的禁忌，也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可以把房產證直接壓在你這裏，你再跟我去處理屍體也行。”
這時候，胖子卻突然變臉，笑嘻嘻的說：“老人家，這事你讓我們好好商量一下。”
然後就硬是把我拉進房間，關上門就在我肩膀上來了一拳。
“陳核桃，還是你小子本事啊，這一手討價還價玩的漂亮。”
我皺眉解釋道：“這不是討價還價，我確實沒打算接這筆生意。”
“你可別想瞞我，咱兩身上傷雖然還沒好全，但已經不影響你接活了才對。”
胖子狐疑的看著我說：“在殯儀館的時候那麽嚴重，不也縫了兩具屍體，沒出啥意外嗎！”
“再說你不打算接人家生意，又把人請進來算怎麽回事？這老太太一看也不是好糊弄的。”
我說：“我隻是對他兒子的事感興趣，畢竟我爸媽可能也是在那場事故中去世的。”
接下來，我又跟他說了三爺留下的禁忌，關於縫三棄一的事。
胖子聽了也是直搖頭，問道：“這什麽奇怪的規矩，那一家四口總不能給人留下一個吧？”
“我也不清楚，總歸三爺不會害我就是了，也不會給我留沒用的忌諱。”
我苦笑著道：“也許是我那倒黴師傅沒還得及說，再由三爺轉告的。”
“別鬼扯了，我在殯儀館混的時間久，你那師傅我也打過交道。”
胖子嗤笑道：“從來都沒聽過這種規矩，可能三爺說怕你身子承受不了，才多加的這條。”
他已經知道了我的秘密，這結論倒也與我猜測的差不多。
王瘸子再我們村那邊名氣很大，我聽說過他的很多事跡，應該是沒這個規矩的。
“啪嗒！”
胖子點燃一根煙，這我麵前吹起煙霧，嗆的我劇烈咳嗽來。
我罵他：“是不是有病，整天煙不離手，也不怕得肺癌。”
“我這不是幫你提提神嗎，你可得想清楚了，那可是六萬塊錢，還有套房呢。”
胖子笑言：“一套房不算貴，也就幾十萬，夠咱兩奮鬥多少年？”
“老太太沒後人了，這遺產不留給咱們也是浪費……”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人家還活著呢就惦記遺產，死人的東西你倒是敢要啊。”
“那一大家子大概率就是死在那套房子裏，你是能住還是能賣出去？”
胖子說：“為啥不敢要，小爺我幹啥的，到時候改一下風水啥事沒有。”
“你不是也對那家人感興趣嗎，咱這也是一舉兩得，反正啥事都有胖哥我罩著你。”
我氣的一把推開他說：“有能耐你去縫，反正我不幹！”
打開房門，老太太居然就趴在門口那裏聽著，嚇了我一大跳。
我說：“老人家，你不在那好好坐著，跑這兒來幹嘛。”
老太太“撲通”一聲給我跪下了，祈求道：“小夥子，你就答應我吧。”
“我遺囑都已經寫好了，家裏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你，房產證提前咱們去過戶都可以。”
“實不相瞞，家裏出了這麽檔子事，老太婆我也沒臉活下去了，這多呼吸一口都是煎熬。”
我忙勸阻道：“老人家你可別亂想，人活一世不容易，不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呢。”
“還活什麽啊，我這一把年紀早就半截身子進黃土了，再這麽打擊一下，早就不行了。”
說著，老太太咳嗽了一下。
她把擋著嘴的帕子滴給我看，上麵居然有血跡。
老太太接著說道：“現在就是硬撐著，不把孩子們安頓好，我咽不下這口氣。”
我說：“也不是什麽大病，去醫院看看，興許吃兩天藥就好了。”
“好了又有什麽用，白發人送黑發人，留下破爛的身子，就算苟活又有什麽用。”
老太太麵色很苦，她說：“我不想最後躺在床上不能動的時候，身邊也沒個人，最後死了要爛在家裏發臭才被人發現，還不如早早的下去陪他們。”
“我那兒媳婦命也苦，還有兩個娃兒死的那麽慘，她一個人帶不了，我得下去幫她。”
說到這裏，我也是一臉苦澀，是啊，一個孤寡老人就算活下去，又能有什麽好下場呢。
“老人家，你先起來吧，這樣跪著也不是個事，我承受不起。”
我想把她扶起來，誰知她這麽大年齡了，力氣居然比我還大，死死的握著我的手，說道：“我知道你對西山礦難感興趣，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我兒子雖然沒能去撿回來一條命，但他的很多同事好友都在那裏消失了。”
這說我感興趣的話題，我也不敢說話打擾，隻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怎知，說到這裏她居然停下來，怎麽都不肯說了。
胖子急了，問道：“你倒是繼續說啊，話說一半吊人胃口算什麽事！”
老太太說：“我隻能告訴你我兒子調查了整整十年，確實知道很多事情，這次出事也是從西山煤礦站回來後。”
“那絕對不是什麽礦難，真相恐怖到難以想象，剩下的你們要幫我處理完他們的屍體，我才會全都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