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


    “流氓!”


    “混蛋!”


    伴隨著翟佳的怒罵聲,她瘋狂地朝著我追了過來。


    我被打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隻能抱著頭在院子裏跑來跑去。


    好久,翟佳實在是跑不動了。


    她插著腰,氣喘籲籲地站在那裏,一臉憤恨地盯著我。


    “你個流氓,你有種別跑!”


    “你能不能別亂七八糟大驚小叫的?你一個女孩子,你還沒嫁人呢,你就不怕嫁不出去嗎?”


    我離她遠遠地,“再說了,你這莫名其妙地罵我,我以後找不著媳婦了怎麽辦,你負責啊!”


    也不知道這個翟佳怎麽想的,滿腦子都是這些歪心思。


    難不成男人多看她一眼,就是喜歡了?


    就是欺負她了?


    “陳核桃,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是吧?我就感覺,昨晚上好像有什麽東西來了我房間,當時我反應快,那東西跑得比猴子還快,原來是你!”


    “現在看來,也就隻有你這個猴精猴精的,才能竄上躥下了!”


    聽到翟佳的話,我翻了個白眼。


    “喂,你別血口噴人,誰昨晚上去你房間了?我連你住在哪裏都不知道,我怎麽去啊!”


    翟佳冷笑了一聲,一臉不信地看著我。


    “陳核桃,想要打聽到我住在哪裏,這不是難事吧?再說了,如果你不是去了我家,你自己說,你這手串珠子哪裏來的?”


    “你掉了的那顆,不是就在你自己手裏嗎?我怎麽拿你的了?”


    我真的覺得委屈,那手串上一共就三顆朱砂,她手上還有兩顆,壞了的那一顆也在她自己手裏,我怎麽就拿了她的?


    果然,女人都是不講理的動物!


    這根本就沒得和她講理的地方!


    我坐在院子裏:“我本來是想問你,這朱砂手串,你是怎麽弄斷的?這東西做成串珠,還是很結實的,結果你的說斷就斷了。”


    可是我知道,那個小女孩的手串,是昨晚上在和那個惡靈打架的時候碎裂的。


    “昨晚上忽然就裂了。”


    翟佳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的心卻不爭氣地跳動了一下。


    昨晚上!


    都是昨晚上碎的!


    並且,每次有翟佳的地方,就有那個小女孩子。


    最主要的是,那個小女孩,先前似乎想要殺了翟佳。


    又或許,在火車上,她要殺了翟佳,是做給我看的?


    這麽說來,我對翟佳和那個小女孩來說,就是她們要宰的小羊羔?


    她昨晚上之所以幫助我,是不希望那個惡靈殺了我,因為我是她的獵物。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她那麽想要殺我,不過我想,一定是我的命格或者是其他,對她來說是大補吧。


    《茅山道術》上有記載,開了靈智的惡靈,已經有了人類的情感。


    作為先天之惡,他們不僅會殘害人類,甚至能探吉凶,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一麵。


    明顯,對哪個小女孩來說,我就是對她有利的東西。


    而那個小女孩子,和翟佳的關係,看上去匪淺。


    我看著翟佳。


    三爺說過,翟佳是陰時生人,所以才會格外招陰。


    所以,她也是那個女孩子獵奇的對象?


    “喂!”


    翟佳又看著我:“你昨晚上真的沒有去我家?”


    “我是真的沒有!”


    我如實回答翟佳的話,“你知不知道,這個手鏈,除了你以外,還有誰擁有啊?”


    我抬起頭看著翟佳問道。


    “我不知道啊,老胡說,這手鏈不是你那個便宜師傅給我的嗎?你應該問你的便宜師傅,看這個手鏈,他到底給了多少人!”


    翟佳示意我過去,我們兩個坐在一起。


    她拿了盒子,嗤笑了一聲:“你對這個,還真是迷信啊!”


    “你就沒有碰到過其他的,看上去十分詭異的事情嗎?”


    我卻轉頭看著翟佳,再一次問道。


    這一次,翟佳沉默了一會兒,冷笑了一聲:“碰到過啊,不過,都是些科學可以解釋的東西,我憑什麽要相信?”


    我低頭不語。


    翟佳似乎很排斥這些東西。


    不過從她剛才的表情和動作來看,她也不是全然不相信的,隻是那一份信任裏麵還隱藏了其他的東西。


    既然翟佳不願意說,我也就不再問了。


    但是,三嬸說翟佳是在這個小鎮長大的,並且他的爸媽也是在西山煤礦出的事,我想到一直失聯的爸媽,心思也活絡了。


    我輕輕地推了一下翟佳,她轉頭看著我。


    我開口問道:“翟佳,西山煤礦出事的時候,你去了解過嗎?我爸媽當時也在那裏做事,大家都說他們死在這裏了,我想找到他們,然後帶回家。”


    翟佳轉頭看著我。


    “張核桃,你是真蠢還是假蠢啊?吳三爺當初可是西山煤礦的總把頭,當時,誰不會來鎮上找他求個東西的?”


    “你問我,你怎麽不直接問你師傅?怎麽著,他不願意告訴你?”


    翟佳冷笑了一聲。


    從她對三爺的語氣來看,她是厭惡三爺的。


    我不知道翟佳具體經曆過什麽,不過,她的回答讓我眼前一亮,她一定是知道些什麽的!


    三嬸兒喊我們回去吃飯的時候,我才知道,鎮上的殯儀館把翟佳安排在老胡家裏管飯,說是對翟佳的照顧。


    實際上是,西山煤礦區出事後,殯儀館其實也沒了什麽生意,隻有一個翟佳不知道怎麽安排,幹脆安排在這裏,給她方便。


    原來翟佳,就住在三爺的白事店正對麵。


    所以,先前翟佳是故意的。


    她從火車上,就認出了三爺,卻還要對三爺惡語相向。


    是三爺得罪了他,又或者說,她對三爺,諱莫如深?


    我沒想到,翟佳背著我,還隱藏了這麽多的消息。


    晚上一起吃飯時,翟佳一直不開口說話,隻老胡絮絮叨叨地說,朱砂破,陰神臨,整個晚上都心不在焉的。


    翟佳明顯對這些都沒有興趣,吃了飯就走了。


    三嬸兒在後麵收拾,我拉了老胡,問他什麽叫陰神臨。


    老胡的臉色看上去有些滄桑。


    他坐在屋簷下抽煙,抽了大概三根的時候,才丟了最後一個煙頭,然後深深地吐出了一個眼圈。


    “小核桃,你見過祭祀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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