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眾人震驚嘩然,魏海洋滿臉正經的開始拙劣演技,就差擠出兩滴眼淚了。


    等醞釀好情緒,他悲戚的開口:“我買下空中花園,實則是為了一段不了情。”


    “……”畢岑拿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


    肖琅驚訝的看了一眼魏病衣,猶豫開口:“其實我之前就想問了。你和魏海洋很熟嗎?我怎麽感覺他老是繞著你,雖然你們是親戚,但是魏家裏應該也分主係和旁係,你該不會是主係的吧?”


    “……”蘇果拿紙擦臉的手微微顫抖。


    魏病衣還是扶額,一幅我好難的表情:“我和魏大少爺不熟,幾麵之緣而已。”


    “是嗎。”肖琅隨口搭了句話。


    也不怪他們沒有懷疑到魏鬆雪身上,畢竟魏鬆雪這個人都消失十幾年了,在世人眼中他就像個隱形人一樣。再加上肖琅和沈奉灼討論過這件事情,他說好幾年前見過一次魏病衣,當時後者身上的服飾看起來不像家族重要人物。


    魏鬆雪就算在家族裏再不得寵,再怎麽被魏海洋打壓,他畢竟也是主係最核心的人物,不至於穿的那麽寒磣。


    先入為主的概念根深蒂固,這個話題就此揭過,就連沈奉灼也沒有想太多。


    倒是畢岑悄悄摸摸又看了魏病衣好幾眼。


    他在看到蘇果的時候,心裏頭已經對魏病衣的身份有隱約的猜測。然而現在聽見肖琅親口說出來,這種震驚的感覺還是壓不下去。


    就好像一直以來的猜測忽然成真了,他一下子都不知道怎麽麵對這個傳說中的魏家人好。


    這邊,魏海洋還在繼續真情實感。


    在他的敘述中,魏海洋自己是豪門大戶家的慈善家大少爺,天生心善會心疼人,見不得別人吃苦。而魏病衣是一個自小體弱但性格積極開朗的純潔小雪蓮,單純善良但因為身體不好的緣故,他常常會遇到克服不了的困難。


    比如說前陣子有一隻非常、非常、非常龐大的稚龍張著一張血盆大口胡亂噴子彈,差點傷害了魏病衣。魏海洋在危難中出手,英勇無比的救下他,本以為他會擔驚受怕的請求自己殺了那隻稚龍,結果魏病衣不僅僅沒有這樣做,還十分善良的給稚龍包紮上藥,精心照顧,最終稚龍深受感動,認了魏病衣做媽。


    “……”我/日媽,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魏病衣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才克製住。


    “我的傲天是送給你了,但它什麽時候認你做媽了?”


    肖琅茫然的聲音傳來,直接攪亂魏病衣那一口深呼吸,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


    幾秒鍾後,他按住額頭隱隱跳動的青筋:“你看不出來嗎,他一直在鬼扯。”


    雖然沒有明說,但魏病衣臉上已經寫滿了四個大字——風評被害。


    魏海洋說完以上內容,滿意的看到一樓不少人都露出崇拜與憐惜的神情,崇拜是對他的,憐惜自然是對魏病衣的。


    之前差點坐死稚龍的時候,魏病衣曾經無意中向他提起來這裏是為了空中花園。既然是弟弟想要的東西,他無論如何也要拿到手,雙手奉上,也算是坐‘殘’稚龍的賠禮。


    他的眼神在一樓環繞,試圖尋找魏病衣的身影,然而人實在太多了,密密麻麻的坐在一起,還都穿著差不多的深色衣服。不少人還在臉上做了一些遮擋,根本無從找起。


    魏海洋索性不再找。


    他相信魏病衣現在一定坐在某個地方,像是看著一個英雄一般,極其崇拜的看著他。


    啊,這個畫麵一想起來心都軟了,這可是全天下最可愛最好看的小阿雪啊!


    故事到這裏顯然還沒有結束,一般來說,講述故事停止在這樣一個美好的結局都不能讓人印象深刻。他是在第一個說,等第四個人說完別人都有可能不記得他說了些什麽,所以這個故事必須要以悲劇結尾,越青春傷痛風越好。


    想到這裏,魏海洋更加激動了,嘴巴裏嘚啵嘚啵嘚的,一下子都沒有停下來。


    “……就這樣,我與他共同撫養長大的小稚龍躺在水麵的浮萍船上,鮮花灑滿了船的周圍。它死的時候很安詳,帶著對我的感激,帶著對魏病衣的孺慕,安安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一段可歌可泣集冒險、養崽、悲劇、魔幻現實主義為一體的小故事賺到不少小姑娘的眼淚。


    有人扼腕長歎:“那麽好的稚龍,那麽的通人性,沒想到竟然會走向這麽一個悲劇的結局。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有人滿含淚珠:“稚龍將魏病衣當做媽媽,魏病衣何嚐不是把稚龍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這麽一個貼心的小可愛走了,最傷心的應該是作為‘媽媽’的魏病衣吧?”


    4號包廂一片寂靜。


    蘇果也被騙去了一大堆眼淚,一邊拿紙巾擦眼淚一邊說:“魏哥,你把那隻稚龍埋在哪片湖了,我想去祭拜一下它嗚嗚嗚……”


    迎著四道神色各自不一樣的視線,魏病衣咬牙說:“我埋在你腦子裏的汪洋大海了。”


    “嗚嗚嗚……”


    蘇果哭到一半愣住,抬頭:“啊?”


    說來也巧,就在他發出這個單音節的下一秒鍾,桌子上的小盒子動了一動,蓋子被頂開,一隻稀奇古怪長的像蜥蜴的東西伸出腦袋。


    蘇果大驚:“哪裏來的蟲?!”


    肖琅咬牙微笑:“這不是蟲,是我送給魏病衣的幼年稚龍,它有名字的,叫作龍傲天。”


    蘇果驚恐的視線在肖琅以及魏病衣之間盤旋,又看了看沈奉灼以及手機屏幕裏正在直播的魏海洋,這四個人的關係簡直是一團亂麻。


    他已經完全懵掉了。


    剛剛還在懷疑沈奉灼和魏病衣之間有一腿,沒一會兒魏海洋就跳出來打臉。剛要懷疑魏海洋和魏病衣之間有一腿吧,結果人家的‘定情之物’都他麽是肖琅送的……這是在弄啥嘞???


    直播間觀眾們倒沒有想那麽多,大多數人還是維持一個看熱鬧的狀態。


    “我去搜了一下,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說的應該是這個魏病衣。行程我扒出來了,魏病衣有一段時間在南寒雪山拍電影《謠歌》,當時魏海洋也因為不明原因去了一趟那邊,想來應該就在那裏認識的。”


    “《謠歌》是魏病衣演的?我好喜歡他飾演《天詭傳奇》裏的故容,天啊我都不知道他還接了別的劇,對不起我是一個假粉絲1551”


    “在南寒雪山認識的,那小稚龍應該埋在了南寒雪山的溫斯萊特湖泊吧?姐妹們,等封山令解除之後,咱們組團去給小稚龍獻花拜祭吧,它一個人、不,它一隻龍在水低得有多孤獨呀55555”


    夏暑熱帶雨林。


    手指一劃隱藏彈幕之後,孟檸滿臉困惑的看向周身一圈穿著清涼的妹子們:“魏病衣是誰?”


    眾人本來還在互相擠兌笑著,一聽她這話都是有些吃驚:“你不知道魏病衣嗎?”


    孟檸更奇怪了:“我應該知道他嗎?”


    眾人麵麵相覷,其中一人開口說:“你之前不是一直抱怨這邊鬧卯畜災,覺得《瓦爾迪陷落》不會取景到這邊嘛。剛剛劉導忽然發來消息,說最終還是確定在這邊了,要提前租場景。一番男主就是魏病衣啊。”


    “……”


    孟檸趕緊低頭搜了一下魏病衣,等看完《天詭傳奇》預告片和《謠歌》的單人先導預告片,她滿臉震驚抬頭。


    “我一直以為大校是個頂天立地肌肉結紮的猛/男,劇組竟然會找這麽好看的演員來演。當然帥哥來演當然更好啦,不過現在熱帶雨林這個情況……”


    話沒有說完,眾人陷入沉默。


    從這邊能眺望到瞭望塔樓外邊,那邊叢林傾倒,不少樹木搖搖欲墜,根連根的拔起。就連他們現在所在的店鋪都在一起卯畜集體入侵中被踢踏的麵目全非,滿地廢墟與汙穢。


    這樣一個地方,讓漂漂亮亮的男孩子過來,不知道別人怎麽想,反正她們都覺得心疼啊!


    封頂競拍場地依然熱火朝天。


    魏海洋講述完故事就後退兩步坐了回去,隻留給鏡頭一個迷糊的魏家章徽。任憑身邊人如何打探魏病衣與他之間的關係,他都巍然不動。


    阿雪這麽努力的在娛樂圈打拚,絕對不能讓人知道他是有魏家作為靠山的,要不然不管阿雪做了什麽,大家都隻會認為他是靠背景上位。


    哼,他才不會拖阿雪後腿呢!


    一號號碼牌持有者說完了,接下來就輪到了魏病衣所在的三號包廂。有人進來確定了一下金額充足後,肖琅就被趕鴨子上架了。


    ‘小抄’被貼在攝像機拍不到的地方,肖琅直到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看過這份小抄。


    “十年前,我有幸登上過一艘遊輪,那是世界上最繁華奢靡的海上堡壘,叫鐵達尼號。這艘遊輪任務是我成為軍官以來,第一次參與實踐作戰。我們接到的任務是保護遊輪安全行駛到目的地,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下層軍官,在船上任人宰割,我以為長達兩個月的旅途都要這樣暗無天日的度過,直到某天,我遇見了一個富家貴公子……”


    硬著頭皮剛念了第一段話,肖琅臉就黑了。


    視線粗略的向下一掃,他眼前也跟著一黑。


    視角餘光瞥到魏病衣眼睛裏狡黠的笑容,他腦子裏立即蹦出來四個字:上了賊船!


    都說了是賊船了,這船自然下不去咯。


    也許是肖琅沉默的時間太長,不少人都對他這個開頭起了濃厚的興趣。


    後麵呢?說話怎麽可以隻說一半。


    童瀧身為第二財閥世家的直係血脈,他當然也在二樓包廂裏。身邊是他的大哥童胡,此時童胡的臉色不太好,還低聲勸阻:“大哥知道你喜歡肖琅少將軍,他前段時間還和魏家二少爺牽扯不清。現在又扯出一個什麽十年前的初戀,聽我的,以後別喜歡他了,一看就是個渣男!”


    童瀧:“……”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他知道肖琅嘴裏說的那個富家貴公子是誰。


    ‘渣男’肖琅繼續幹巴巴的讀小抄。


    “他一點兒也不嫌棄當時身份卑微的我,帶著我在遊輪高層見識繁華。他也對遊輪底層生活十分有興趣,跟著我在破破爛爛的客艙中玩耍,還跟著我學會了不少壞習慣,比如打牌,打呼嚕,再比如從二樓朝著一樓吐口水……”


    肖琅快要讀不下去了。


    他平時最注意個人衛生和形象,永遠以最精神的麵孔麵對人。


    打牌、吐口水……還有打呼嚕!


    又是這個天殺的打呼嚕!


    他覺得魏病衣可能是來故意整他的。


    回頭一看,果然。


    蘇果和畢岑兩個人頭埋到領口,一幅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沈奉灼唇角繃直,禁欲的眉眼與唇已經牽起了一個不那麽禁欲的弧度。至於魏病衣……魏病衣已經放肆的笑出了聲音。


    肖琅:“……”


    魏病衣是快要笑死了,他比魏病衣好一點,少一個字,他是直接快要死了。


    “接著念啊。”魏病衣朝他小聲說。


    這一次還真的是肖琅誤會了魏病衣,後者真沒想整他。隻不過查詢資料的時候瞧見肖琅第一次出任務確實是一艘叫做鐵達尼號的遊輪,他靈機一動,直接套上了泰坦尼克號的劇本。


    這劇本可不簡單,那可是係統親口承認過的通用劇本,雖然在這個世界沒有《泰坦尼克號》這部現象級別的電影,但人類的感情都是共通的,他還就真不信了,一個通用劇本怎麽可能被某位沙雕大哥那種歪七八遭的故事比下去。


    在魏病衣眼神催促之下,肖琅幾乎是僵著身子念著下麵的話,整個人呈現一種靈魂出竅的狀態。


    小抄裏麵充分渲染了肖琅與貴公子可以同穿一條褲子的純潔兄弟情以後,肖琅麻木開口:“後來大家也知道,遊輪撞上了冰山。”


    “……!”現場一片嘩然。


    鐵達尼號當初撞上冰山的事情許多人都知道,隻不過這件事內情一直無人知曉。有人猜測遊輪驅動裝置被人動了手腳,目的自然是一整個船隻的富貴人家。也有人猜測那艘遊輪隻是單純的運氣不好,恰恰好遇上了一個滿是暴風雨、漆墨烏黑的深夜,又恰恰好的失去了航線指標偏離原本航線,最後恰恰好的和冰山對撞。


    好在當時附近有不少遊輪,接到了鐵達尼號的求救信號以後,他們立即展開救援。救人不分貴賤,先救老弱婦孺,再救青壯年。


    不少將生的機會讓給其他人的紳士們都在那片深海域喪生,一長串死亡名單看的人頭皮發麻。


    想到十年前轟動整個帝國的事件,眾人心中不由出現一絲憂患意識:少將軍口中的那個貴氣少年,他最後怎麽樣了呢?


    雖然肖琅的描述幹巴巴,但他們愣是從那幹巴巴的口氣中聽出了一絲無奈與淒慘之意。


    那貴氣少年該不會真的……


    眾人心中開始止不住的惶恐,小故事隻說了上半截,他們就猶如置身於鐵達尼號之上。看見了陽光燦爛,看見了少年拉著高大的男人在夾板上奔跑,回頭的時候他會露出一抹璀璨笑意。


    說一聲:“今天玩的也很開心。”


    直播間觀眾同樣心情焦急,有些人已經忍不住打開自己的另外一部手機,上網搜索鐵達尼號沉船始末,又調出死亡名單文案,挨個在裏頭查詢,就怕看見有死者身份外貌年齡特征都符合肖琅口中的那位少年。


    就像一個故事隻聽了上半截,還有最精彩的下半段被人硬生生斬斷,眾人急的不行。


    好在肖琅此時也沒有賣關子的心情。


    “撞上冰山以後,遊輪前端破損嚴重,灌水進來。我們所有人都隻能往遊輪另一端跑,最後它幾乎整體豎了起來,因為重量無法負荷,船身攔腰截斷。我讓他先走,他將生的希望讓給了一位懷著孩子的孕婦,對我說要死一起死。等遊輪整個斷裂,甲板與船艙灌入了很多水……”


    肖琅宛如朗誦課本一樣的念誦也沒有讓在場人群有一絲一毫的別扭感,他們隻會覺得肖琅這是回憶起了傷心事,隻能用冷酷的表情偽裝自己。


    那邊的朗誦還在繼續著。


    魏病衣忽然掏出手機調成拍照模式。


    沈奉灼說:“你在幹什麽?”


    察覺到身邊人疑惑的視線,魏病衣眨著眼睛笑道:“待會就能看見肖將軍精彩至極的表情了,等著,我一定要拍下來。”


    沈奉灼斜睨一眼肖琅,“他有什麽好拍的。”


    “你不懂。”


    說著,魏病衣調試鏡頭,專心致誌的找了一個十分完美的角度。


    沈奉灼頓了一下:“我不懂什麽?”


    魏病衣說:“不懂表情包的樂趣。”


    “……”沈奉灼疑惑。


    某位專心看小抄的少將軍渾然不知,依然宛如一攤鹹魚般念著。


    “當時人群太多太亂,我和他被衝散,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獲救了。可是生存者那麽多,死亡人數也很多,我對照著名單找了很久,不確定哪一個是他,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互通姓名。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發現,我們的友誼不是建立在身份、姓名、外貌之上,而是單單的這個人……十年來,我一直沒有找到這個人。”


    好肉麻啊!


    肖琅暴躁到快哭了。


    現場旁聽的群眾與專心致誌聽著故事的直播間觀眾卻已經哭了。


    找了整整十年啊,一個人的一生可以有多少個十年!


    難怪少將軍一直單身,這特麽初戀這麽悲壯這麽讓人難忘,正常人都不會再想要談戀愛的。


    聽到這裏,不少人心中覺得故事裏的那貴氣少年應該死在了那場災難之中。


    要不然整整十年,以將軍府通天的手段,要是肖琅願意的話,他甚至可以將生還者召集在一起,大不了挨個辨認。


    這麽長時間沒有找到,恐怕已經遭遇不測。


    想到這裏,眾人又是唏噓又是感歎。比起剛剛魏海洋所講述的稚龍故事,這個故事顯然要更加感人肺腑,並且更加真實。


    這也就讓人對故事裏的貴氣少年更加無限的好奇,他不拘泥於世俗的束縛,他也不糾結於條條框框,他開朗頑皮,他對一切自己不了解的東西都充滿著無止境的探究,然而在遊輪撞上冰山的那一刻,這份探究最後還是止步了。


    司儀心裏頭雖然也同情,但職責所在,他為難出聲打斷:“少將軍大人,這……封頂競拍規定,競拍物隻能送給還在世的人。”


    “誰說他死了?”


    肖琅下意識抬眼,不得不說久居上位的氣勢真不是蓋的,隻一眼看向鏡頭,就讓不少人都心中一驚,仿佛感到了有殺意席卷而來。


    少將軍生氣啦!


    這是眾人第一個反應。


    第二個反應自然是——誒?難道沒有死?竟然找到了嗎?!


    接下來就是重點了。


    魏病衣摩拳擦掌,已經準備好機位,就等著肖琅暗搓搓用小指頭將小抄翻頁。沈奉灼看他那個模樣,微微抿唇似乎有點想笑,他搖了搖頭,專心致誌的幫魏病衣拍更多的……嗯,表情包。


    “就在前段時間,我找到了他。”


    “……!”


    眾人激動中隱隱約約帶著一點兒期待,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什麽,就單單很期待。


    終於,肖琅動作很隱蔽的撕掉小抄。


    “我想將空中花園送給他——魏病衣。”


    念完,肖琅逃似的趕緊後退三步,一直退到人們窺視不到的安全區域方才扭頭。


    誰知道轉眼就看見魏病衣舉著手機對準了他,軍官的反應速度無比神速,他在心中‘嗬’了一下,立即將頭轉向另一邊。


    哢擦——


    沈奉灼將手機遞給魏病衣看,疑惑說:“這就是你說的表情包?”


    魏病衣笑的開懷:“不是啦,還要加字。我覺得在這張照片上加個‘貓貓驚恐’不錯,你覺得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魏病衣在小花苞裏讓沈奉灼多笑笑的緣故,他最近笑容是增多了。聞言也不再像以往的麵癱臉,而是輕輕勾唇。


    “非常適合他。”


    肖琅:“……”馬德。


    在4號包廂鬧得歡欣之時,場外已經寂靜一片,他們這才想起這段時間裏愈演愈烈的緋聞。


    原來緋聞都是真的嗎?!


    可是這也太可怕了吧,魏海洋剛剛才說自己競拍空中花園是要送給魏病衣,結果肖琅也跳出來說要送給魏病衣,這……說真的,要不您二位直接打一架算啦?


    對於部分人來說,這第一波震驚還沒有完全過去呢,第二波震驚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湧上心頭,兩層疊加,他們的表情迅速變成了驚恐。


    4號包廂的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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